第046章 練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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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6章 練舞
趙世英看著他, 他的眼睛好深情，額角還帶著跑過來時出的汗，他的聲音很輕, 時不時給她整理一下碎發, 擦一下眼淚，動作克制, 生怕會輕薄了她。
她從他身上感受到了珍視，鼻頭又是一酸, 她知道父母是愛她的, 插手她的事業，是想要她能過得更加安穩，不想讓她範險出任何差錯, 幹預她的感情，也是想讓她以後的日子更夠輕松幸福。
他們不是不在意她，而是太在意她, 以至於在面臨她的事情上，有些束手束腳。
趙世英明白，但不理解，因為她是活生生的人，不是阿貓阿狗, 有自己的想法和情感，不想一輩子都做爸媽手中的玩偶, 在他們預定的路線上行走，不能出現絲毫差錯。
孔和宜還穿著下午換的那身衣服, 但因為忙碌, 衣服已經弄皺，上面也沾上了筆墨, 但趙世英並不在意，她靠著他，感受著他身上灼人的溫度。
孔和宜知道她剛剛是情緒上頭，現在已經冷靜下來了。
不遠處禮堂還亮著光，五彩斑斕，煞是好看。
他站起來彎下腰伸出手笑道：“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面子，可以邀請趙小姐跳一支舞。”
趙世英看著他笑，睫毛上還掛著淚水，將手放上去說：“當然可以。”
舞步輕盈流暢，趙世英牽著他的手轉了一個又一個圈，恍惚間擡頭，天上的星子好像在跟著她一起旋轉。
她笑起來，將頭抵在他肩膀上，聽著他有些不穩的呼吸聲，突然覺得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不過婚姻的事情她願意聽從孔和宜的建議，可是事業上，她決定反抗，她要為自己爭取自己想要的生活，她不想再沿著父母畫好的路往前走了。
——
家屬樓裏，房間裏的燈還亮著。
唐書蔚洗漱完後就回了房間睡覺，睡了不知道多長時間後迷茫中睜開眼，發現身側的床空蕩蕩的。
她坐起身，在房間內環視一圈，從門縫裏看到客廳裏還開著燈。
不知道邢忘怎麽這個時候還在客廳。
唐書蔚下床穿上拖鞋走出去，剛走到門口就聽到外面一陣奇怪的聲音，聲音很輕，好像是怕吵醒她。
她緩緩拉開門，恰好和邢忘四目相對，一時之間二人都有些尷尬。
唐書蔚怎麽也沒有想到，邢忘大半夜的不睡覺，在這練舞，四肢像是未經訓化，十分不協調，瞧著可憐又可笑。
邢忘也沒想到她會突然醒過來，若無其事地放下手臂，問：“是要上廁所嗎？”
唐書蔚走過去，有些狐疑：“你平常又跑步又鍛煉的，怎麽就跳舞這麽奇怪？”
邢忘瞬間臉紅，沒想到會被她發現，頗有些破罐子破摔的味道：“反正你也醒了，那你陪我一起練吧，這樣下次還有舞會，我就不會再踩你腳了。”
唐書蔚笑起來，兩只手摟上他的脖子，吻了他一下，“你怎麽這麽搞笑啊。”
邢忘攏著她的腰，彎眉笑起來：“我去放點音樂。”家裏有一個收音機，插上磁帶可以放歌，剛剛因為怕吵到她就沒放。
“聲音輕點，別吵到鄰居。”
有了點音樂，氛圍都更不一樣，而且在自己家裏，動作親密些也不會有人看到。
音樂剛剛過半，唐書蔚就發現邢忘有些不老實，攬著她腰的手有些用力地把她往他懷裏帶。
二人之間的空隙一再縮短，看著她的眼神也變得炙熱起來。
唐書蔚笑盈盈地盯著他，眼神漸深。
一場音樂下來，邢忘舞步沒學會多少，吻技倒是加深不少。
二人鼻息交匯，呼吸不穩，他們早已纏綿過數次，不過一個眼神就能懂得對方在想什麽。
邢忘一向穩重，這時竟有些急切，雙手緊緊束縛著她，灼熱的吐息噴在她臉頰上。
唐書蔚微微後仰，露出纖細潔白的脖頸，脆弱而迷人。
音樂始終沒有停，無限重覆輪回，月亮攀升至高處，瑩亮的光照下來，但已無人有心欣賞。
早上起床的時候，唐書蔚還覺得困倦，眼皮重疊，嘟囔道：“以後這種事情就應該放到周六，第二天可以不用早起上班。”
邢忘低低笑出聲：“我去做早飯。”
“我有點想吃鹹鴨蛋。”唐書蔚睜開眼，“就那種金黃流油帶沙的，拌在白粥裏面吃。”
可是羅奶奶之前送的鹹鴨蛋都已經吃完了，邢忘道：“我今天下班後去買。”
“好吧。”唐書蔚也知道今天早上是吃不到的，不免有些失落。
邢忘撥了撥她額前的頭發，親了一口說：“先起來去洗漱吧。”
她的頭發鋪散在枕頭上，有些淩亂卷曲，看著這一幕，邢忘不自覺後頭幹渴，想到了昨晚頭發垂落到他身上帶來的冰涼觸感。
這一刻他突然就認同了她所說的放到周六的話，這樣第二天就不用上班，可以窩在家裏想做什麽做什麽。
唐書蔚坐起來，雙手撓了撓頭，快速下床去洗漱。這種時候就講究一股作氣。
到學校的時候就發現趙世英眼睛有點腫，像是昨晚哭過了。
她問：“這是怎麽了？”
“沒事沒事。”趙世英微微別過臉藏了藏說，“恐怕我以後就不跟你做同事了。”
“啊？那你去做什麽？”唐書蔚不知道怎麽才過了一個晚上，她就要辭職了？
趙世英笑起來，配上那兩個核桃似的大眼睛，怎麽看怎麽違和：“其實我不喜歡做老師，我當老師是我爸媽安排的，我也不想以後別人提起我都是趙尋年的女兒，所以我準備辭職了。”
她說完後，唐書蔚看著她的眼睛，雖然眼皮腫脹，可眼睛裏的神采卻是怎麽也遮不住的，她笑道：“那我就先恭喜你了，趙世英。”
趙世英，不是趙老師，也不是趙尋年之女。
趙世英笑了：“我寫了歌，你想聽聽嗎？”
“好啊。”唐書蔚側耳，一副期待的樣子。
她沒有問她以後要做什麽，也沒有問趙教授是否同意，她只是靜靜地聽趙世英唱歌。
趙世英很少在她面前唱歌，偶爾她路過教室時，看到她在裏面給那幫小孩子上課，歌聲嘹亮，穿過窗戶傳出來，傳到她耳朵裏，她也會讚嘆趙世英歌聲動人。
這還是趙世英第一次正式給她唱她自己寫的歌，如月光下的山澗清泉，清冽甘甜，聽完後，唐書蔚毫不吝嗇自己的誇讚：“很好聽，是我聽過最好聽的歌聲。”這話不假，唐書蔚前世也去過幾次演唱會，但她覺得，這次才是她聽過的最好聽的。
趙世英有些不好意思地笑起來：“謝謝。”
辦公室裏人逐漸多起來，唐書蔚看著她的眼睛說：“我去找毛巾浸了涼水給你敷一敷吧，消腫更快。”
“好。”趙世英點頭。
她昨晚被孔和宜送回家後就找了父母說辭職的事情。
本來不想哭的，想冷靜理智地跟他們把這件事情解決，但不知道為什麽，開始的話剛堵在喉嚨口，眼淚就先忍不住湧了出來。
她泣不成聲的樣子將她爸媽都嚇了一跳，以為她被人欺負了。
雖然開了個不好的頭，但幸好她還能磕磕巴巴把想說的話表達出來。
趙教授二人聽完都有些沈默，說實話，女兒想要去闖蕩出自己的一份事業，他們心中是很寬慰的，覺得她長大了懂事了，但真的讓她離開他們，他們也實在舍不得。
趙世英上面還有兩個哥哥，一個姐姐，現在都在外面打拼，只有她還留在父母身邊，因為是最小的孩子，他們總覺得她還小，總是不忍心放她出去，可都要談婚論嫁了，又怎麽還小呢？
不過是他們實在自私罷了。
趙教授二人在女兒的淚眼婆娑中沈默反省，最終還是同意了。
不過同意是有前提的，不能離開滬市，要住在家裏。
他們能同意她辭職去做自己喜歡的事情已經是趙世英預料之外了，哪裏還會對前提要求那麽多。
她本來還想趁著這個氛圍再跟父母提一下孔和宜的事情，但最終還是在他們不讚同的眼神中將餘音吞掉。
——
下班後，唐書蔚先回家做飯，這樣等邢忘回來的時候就能吃了。
邢忘早上說下班去買鹹鴨蛋，還順便買了一個西瓜回來。
這時候還沒到正式吃西瓜的季節，價格還有些高。
不過唐書蔚向來也不是省吃儉用的人，父母都有工作，退休也有退休金，從不問他們要錢，偶爾還想要給他們補貼點，生怕他們在滬市生活不好。
二人也有房子住，有工資拿，何必要過得那麽辛苦。
唐書蔚看到西瓜很驚喜，當即就要拿菜刀切開。
邢忘攔著說：“吃完飯再吃，要不然該吃不下飯了。”
唐書蔚只好抑制激動的心，放下菜刀。
但因為有西瓜在一旁誘惑著她，吃飯時總是心不在焉，勉強吃完一碗飯後就迫不及待地要去切西瓜。
西瓜對半分開，露出嵌著黑色西瓜籽的紅色果肉，汁水順著菜刀流到案板上，瓜果的香甜氣味瞬間發散。
唐書蔚抱著半塊西瓜用勺子舀著吃。
“別吃太多，要不然晚上容易起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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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世英看著他, 他的眼睛好深情，額角還帶著跑過來時出的汗，他的聲音很輕, 時不時給她整理一下碎發, 擦一下眼淚，動作克制, 生怕會輕薄了她。
她從他身上感受到了珍視，鼻頭又是一酸, 她知道父母是愛她的, 插手她的事業，是想要她能過得更加安穩，不想讓她範險出任何差錯, 幹預她的感情，也是想讓她以後的日子更夠輕松幸福。
他們不是不在意她，而是太在意她, 以至於在面臨她的事情上，有些束手束腳。
趙世英明白，但不理解，因為她是活生生的人，不是阿貓阿狗, 有自己的想法和情感，不想一輩子都做爸媽手中的玩偶, 在他們預定的路線上行走，不能出現絲毫差錯。
孔和宜還穿著下午換的那身衣服, 但因為忙碌, 衣服已經弄皺，上面也沾上了筆墨, 但趙世英並不在意，她靠著他，感受著他身上灼人的溫度。
孔和宜知道她剛剛是情緒上頭，現在已經冷靜下來了。
不遠處禮堂還亮著光，五彩斑斕，煞是好看。
他站起來彎下腰伸出手笑道：“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面子，可以邀請趙小姐跳一支舞。”
趙世英看著他笑，睫毛上還掛著淚水，將手放上去說：“當然可以。”
舞步輕盈流暢，趙世英牽著他的手轉了一個又一個圈，恍惚間擡頭，天上的星子好像在跟著她一起旋轉。
她笑起來，將頭抵在他肩膀上，聽著他有些不穩的呼吸聲，突然覺得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不過婚姻的事情她願意聽從孔和宜的建議，可是事業上，她決定反抗，她要為自己爭取自己想要的生活，她不想再沿著父母畫好的路往前走了。
——
家屬樓裏，房間裏的燈還亮著。
唐書蔚洗漱完後就回了房間睡覺，睡了不知道多長時間後迷茫中睜開眼，發現身側的床空蕩蕩的。
她坐起身，在房間內環視一圈，從門縫裏看到客廳裏還開著燈。
不知道邢忘怎麽這個時候還在客廳。
唐書蔚下床穿上拖鞋走出去，剛走到門口就聽到外面一陣奇怪的聲音，聲音很輕，好像是怕吵醒她。
她緩緩拉開門，恰好和邢忘四目相對，一時之間二人都有些尷尬。
唐書蔚怎麽也沒有想到，邢忘大半夜的不睡覺，在這練舞，四肢像是未經訓化，十分不協調，瞧著可憐又可笑。
邢忘也沒想到她會突然醒過來，若無其事地放下手臂，問：“是要上廁所嗎？”
唐書蔚走過去，有些狐疑：“你平常又跑步又鍛煉的，怎麽就跳舞這麽奇怪？”
邢忘瞬間臉紅，沒想到會被她發現，頗有些破罐子破摔的味道：“反正你也醒了，那你陪我一起練吧，這樣下次還有舞會，我就不會再踩你腳了。”
唐書蔚笑起來，兩只手摟上他的脖子，吻了他一下，“你怎麽這麽搞笑啊。”
邢忘攏著她的腰，彎眉笑起來：“我去放點音樂。”家裏有一個收音機，插上磁帶可以放歌，剛剛因為怕吵到她就沒放。
“聲音輕點，別吵到鄰居。”
有了點音樂，氛圍都更不一樣，而且在自己家裏，動作親密些也不會有人看到。
音樂剛剛過半，唐書蔚就發現邢忘有些不老實，攬著她腰的手有些用力地把她往他懷裏帶。
二人之間的空隙一再縮短，看著她的眼神也變得炙熱起來。
唐書蔚笑盈盈地盯著他，眼神漸深。
一場音樂下來，邢忘舞步沒學會多少，吻技倒是加深不少。
二人鼻息交匯，呼吸不穩，他們早已纏綿過數次，不過一個眼神就能懂得對方在想什麽。
邢忘一向穩重，這時竟有些急切，雙手緊緊束縛著她，灼熱的吐息噴在她臉頰上。
唐書蔚微微後仰，露出纖細潔白的脖頸，脆弱而迷人。
音樂始終沒有停，無限重覆輪回，月亮攀升至高處，瑩亮的光照下來，但已無人有心欣賞。
早上起床的時候，唐書蔚還覺得困倦，眼皮重疊，嘟囔道：“以後這種事情就應該放到周六，第二天可以不用早起上班。”
邢忘低低笑出聲：“我去做早飯。”
“我有點想吃鹹鴨蛋。”唐書蔚睜開眼，“就那種金黃流油帶沙的，拌在白粥裏面吃。”
可是羅奶奶之前送的鹹鴨蛋都已經吃完了，邢忘道：“我今天下班後去買。”
“好吧。”唐書蔚也知道今天早上是吃不到的，不免有些失落。
邢忘撥了撥她額前的頭發，親了一口說：“先起來去洗漱吧。”
她的頭發鋪散在枕頭上，有些淩亂卷曲，看著這一幕，邢忘不自覺後頭幹渴，想到了昨晚頭發垂落到他身上帶來的冰涼觸感。
這一刻他突然就認同了她所說的放到周六的話，這樣第二天就不用上班，可以窩在家裏想做什麽做什麽。
唐書蔚坐起來，雙手撓了撓頭，快速下床去洗漱。這種時候就講究一股作氣。
到學校的時候就發現趙世英眼睛有點腫，像是昨晚哭過了。
她問：“這是怎麽了？”
“沒事沒事。”趙世英微微別過臉藏了藏說，“恐怕我以後就不跟你做同事了。”
“啊？那你去做什麽？”唐書蔚不知道怎麽才過了一個晚上，她就要辭職了？
趙世英笑起來，配上那兩個核桃似的大眼睛，怎麽看怎麽違和：“其實我不喜歡做老師，我當老師是我爸媽安排的，我也不想以後別人提起我都是趙尋年的女兒，所以我準備辭職了。”
她說完後，唐書蔚看著她的眼睛，雖然眼皮腫脹，可眼睛裏的神采卻是怎麽也遮不住的，她笑道：“那我就先恭喜你了，趙世英。”
趙世英，不是趙老師，也不是趙尋年之女。
趙世英笑了：“我寫了歌，你想聽聽嗎？”
“好啊。”唐書蔚側耳，一副期待的樣子。
她沒有問她以後要做什麽，也沒有問趙教授是否同意，她只是靜靜地聽趙世英唱歌。
趙世英很少在她面前唱歌，偶爾她路過教室時，看到她在裏面給那幫小孩子上課，歌聲嘹亮，穿過窗戶傳出來，傳到她耳朵裏，她也會讚嘆趙世英歌聲動人。
這還是趙世英第一次正式給她唱她自己寫的歌，如月光下的山澗清泉，清冽甘甜，聽完後，唐書蔚毫不吝嗇自己的誇讚：“很好聽，是我聽過最好聽的歌聲。”這話不假，唐書蔚前世也去過幾次演唱會，但她覺得，這次才是她聽過的最好聽的。
趙世英有些不好意思地笑起來：“謝謝。”
辦公室裏人逐漸多起來，唐書蔚看著她的眼睛說：“我去找毛巾浸了涼水給你敷一敷吧，消腫更快。”
“好。”趙世英點頭。
她昨晚被孔和宜送回家後就找了父母說辭職的事情。
本來不想哭的，想冷靜理智地跟他們把這件事情解決，但不知道為什麽，開始的話剛堵在喉嚨口，眼淚就先忍不住湧了出來。
她泣不成聲的樣子將她爸媽都嚇了一跳，以為她被人欺負了。
雖然開了個不好的頭，但幸好她還能磕磕巴巴把想說的話表達出來。
趙教授二人聽完都有些沈默，說實話，女兒想要去闖蕩出自己的一份事業，他們心中是很寬慰的，覺得她長大了懂事了，但真的讓她離開他們，他們也實在舍不得。
趙世英上面還有兩個哥哥，一個姐姐，現在都在外面打拼，只有她還留在父母身邊，因為是最小的孩子，他們總覺得她還小，總是不忍心放她出去，可都要談婚論嫁了，又怎麽還小呢？
不過是他們實在自私罷了。
趙教授二人在女兒的淚眼婆娑中沈默反省，最終還是同意了。
不過同意是有前提的，不能離開滬市，要住在家裏。
他們能同意她辭職去做自己喜歡的事情已經是趙世英預料之外了，哪裏還會對前提要求那麽多。
她本來還想趁著這個氛圍再跟父母提一下孔和宜的事情，但最終還是在他們不讚同的眼神中將餘音吞掉。
——
下班後，唐書蔚先回家做飯，這樣等邢忘回來的時候就能吃了。
邢忘早上說下班去買鹹鴨蛋，還順便買了一個西瓜回來。
這時候還沒到正式吃西瓜的季節，價格還有些高。
不過唐書蔚向來也不是省吃儉用的人，父母都有工作，退休也有退休金，從不問他們要錢，偶爾還想要給他們補貼點，生怕他們在滬市生活不好。
二人也有房子住，有工資拿，何必要過得那麽辛苦。
唐書蔚看到西瓜很驚喜，當即就要拿菜刀切開。
邢忘攔著說：“吃完飯再吃，要不然該吃不下飯了。”
唐書蔚只好抑制激動的心，放下菜刀。
但因為有西瓜在一旁誘惑著她，吃飯時總是心不在焉，勉強吃完一碗飯後就迫不及待地要去切西瓜。
西瓜對半分開，露出嵌著黑色西瓜籽的紅色果肉，汁水順著菜刀流到案板上，瓜果的香甜氣味瞬間發散。
唐書蔚抱著半塊西瓜用勺子舀著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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