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7章 忌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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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7章 忌憚
“怎麽樣，這段時間還適應嗎？”
唐書蔚將桌子收拾好，笑道：“適應的挺好，其實在哪當老師都一樣，小孩子總是差不多的。”
石老師也笑：“是啊，就是三年級的小孩，正是皮的時候，最不喜歡聽老師的話，也是難管。”
他就是和她搭班的班主任。
“小孩子嘛，有點小調皮也可愛，只要別犯什麽大錯就行。”
“那就得咱們做老師的多費點心了。”石老師隨手將桌子上的一沓試卷裝進包裏，要帶回去批改的。
唐書蔚還想再說點什麽時，正好瞥見門口站著一個人，是邢忘。
邢忘見她看到他，笑道：“你下班了嗎？”
“正好到點。”唐書蔚有些疑惑，問，“你怎麽來了？”他平日裏可沒有來接過她下班，怎麽今天過來了。
石老師好奇地看了看倆人，問：“你愛人？”
唐書蔚含糊地說：“我二哥。”也不算錯。
邢忘沖石老師笑笑，算是打招呼，又回答她的問題：“我來接你去吃飯。”
“吃飯？”唐書蔚沒再多問，和石老師道了聲再見。
從辦公室出來後，邢忘解釋說：“我老師想請咱們吃個飯。”
唐書蔚知道他有個恩師，對他很好，之前公派留學就是他為他申請的，留校任教也有他的推薦，只是她還沒見過。
唐書蔚點頭，看了眼身上的衣服說：“我想先回去換身衣服，這衣服穿一天，弄的都是粉筆灰，換身幹凈的再去，也得體一點。”
“行。”
唐書蔚打開衣櫃，拿了身淺黃色連衣裙換上，在頭上戴了同色系的發箍，耳垂上一顆白色小珍珠，一個手持小包，又換了雙小皮鞋。
瞧著活潑有氣色，很是討長輩喜歡的樣子。
邢忘一路上的心情瞧著都很不錯，不再是之前那種憋著自己的無奈，而是發自內心的覺得愉悅。
唐書蔚瞧著有些好奇，也不知他怎麽這麽開心。
但她現在深知要跟他保持距離感，所以並沒有開口問。
唐書蔚跟著邢忘來到一棟小樓前，這一片住的都是學校裏德高望重的老教授，都是獨棟小樓，她還沒有來過這兒，這是第一次過來，不過她記得趙世英也住在這。
邢忘很熟悉地按響門鈴，屋內傳出聲音：“來了來了。”
聽著還有些熟悉，唐書蔚還沒思索出來，大門就被打開，門後露出一張熟悉的臉。
“世英？”唐書蔚有些驚訝地出聲。
趙世英也沒想到今天過來的就是她，忙開心地上前挽著她胳膊將她拉到屋內。
“我爸說，今天晚上要請邢忘哥家吃飯，說他妻子會來，我還想邢忘哥的妻子長什麽樣，沒想到我早就見過了。”
唐書蔚也笑：“那可真是巧了。”
這時從樓上走下來一個老人，估摸著得有五六十歲，瞧著很是和善的樣子。
邢忘喊了聲：“老師”，將帶來的東西放到地上，上前將人扶下來。
趙老師剛剛聽到了她們倆之間的談話，笑呵呵地對唐書蔚說：“你就是書蔚吧，看著就很精神，跟邢忘般配！”
唐書蔚笑道：“老師過獎了。”
趙世英說：“爸，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知道什麽？我什麽都不知道。”趙老師扭過頭不看她。
趙世英哼一聲：“你早就知道書蔚是邢忘哥老婆！怪不得我一跟你提起書蔚，你的表情就很奇怪，原來都是有跡可循啊！”
趙老師屈起手敲了敲她腦門：“誰讓你這麽笨，你們學校招新老師的事情還是你跟我說的，我才又告訴邢忘的。”
“哼，不理你了。”趙世英拉著唐書蔚往餐廳走，“今天家裏做了好多好吃的，你待會兒可要好好嘗嘗。”
趙老師跟邢忘也跟在後面一起過去。
趙師母聽到聲音從廚房裏出來，笑盈盈道：“邢忘來了？這就是書蔚吧？長得真漂亮。快坐快坐，菜馬上就好。”
說完又回了廚房道：“王媽，再煲個湯就差不多了。”
眾人落座，飯菜上桌。
趙師母很是熱情客氣，招呼著他們吃好喝好。
趙世英看出唐書蔚略有些拘謹，低聲道：“我爸媽就喜歡請學生來家裏吃飯，邢忘哥上學時，沒少跟同學一起來我家吃飯。”
唐書蔚笑著點點頭，她能看出來他們一家都是很善良的人。
一頓飯後，眾人閑聊起來。
趙老師看著邢忘突然嘆息一聲：“那個留學機會，你實不該拒絕。”
邢忘只是笑笑。
唐書蔚聽到這話，手一頓，表面若無其事地聽著，其實內心無比愧疚。
趙老師看到她又突然笑起來：“先成家也好，機會以後還有，只小唐等你這麽多年，你也該擔負起責任來。”他們並不知道他們結婚的內幕，邢忘沒有說過，大家都以為他二人早就定情。
趙師母也笑著插話：“我瞧著小唐和小邢很是般配，都長得極好，跟大明星似的。小邢你可要好好珍惜啊。”
邢忘笑著點點頭應是。
“師母過獎了。”唐書蔚有些不好意思，她實在是不敢讓邢忘珍惜她。
“小唐不要謙虛啊，我看人可是很準的。”
趙世英往趙師母嘴裏塞了瓣橘子：“好了好了，你再講下去，書蔚的臉都要紅透了。”
“是是是。”趙師母笑起來，“誰像你似的，臉皮那麽厚，怎麽講都不會紅的。”
大家都笑。
聊了些家常後，趙老師和邢忘說起實驗的事，趙師母便帶著趙世英和唐書蔚去客廳看電視。
趙世英拿著遙控器切臺，扭頭問唐書蔚：“書蔚，你要看什麽？”
唐書蔚對這時候的影視劇不太熟悉，也沒什麽概念，“你看你要看什麽，我都行。”
“行，那就看這個了。”趙世英切到一個臺後，便沒有再動，“你看過這個嗎？”
唐書蔚看著電視裏的古裝造型，搖搖頭道：“沒看過。”
“這個很好看的，我還買了碟片呢，回頭借給你看。”
“好啊。”
——
從小樓出來邢忘和唐書蔚一前一後走著，也不怎麽說話。
滬大已經開學，校園裏人多起來，哪怕是晚上，也很熱鬧。
唐書蔚覺得就這樣走著，有點尷尬，於是主動開口道：“你學的什麽專業？”
“化學。”
“化學？”
她的語氣中有太多驚訝，邢忘問：“怎麽了？”
“沒事沒事。”唐書蔚幹笑兩聲，她是想到很多化學人才都是制毒高手，萬一自己什麽時候把他逼急了，他把自己殺了怎麽辦？唐書蔚不自覺有些警惕地看了他一眼，她的小命可是很珍貴的，好不容易得了第二次活著的機會，可不能就這樣就死了。
邢忘倒沒想到她竟然想了那麽多，只是被她看得有些莫明奇妙，但他也沒說什麽。
唐書蔚突然對他產生一股忌憚，杯弓蛇影的，也不敢找話頭跟他說話了，兩人便又沈默地走了一段路。
路上有邢忘的學生認出他，向他打招呼問好，看到旁邊的唐書蔚時也不好意思的笑笑。
邢忘對著這些學生的態度都很好，唐書蔚甚至覺得他身上也有點剛剛趙老師的感覺。
又讓人覺得他絕不會是那種會給人下毒的人。
——
周日，唐書蔚和趙世英約好了要一起去新開的那條服裝街玩。
湊巧這天有個好天氣，萬裏無雲。
兩人約好在校門口碰頭，再一起去坐公交車。
萬泰服裝街是滬市開的第一條服裝街，是以來往的人特別多，又趕上周日，大家都放假，於是人比平日裏還多了兩倍。
人擠著人，摩肩接踵的，又是夏天，氣味可實在算不上好聞。
兩人瞧這場面，本不想多逛的，可看著兩邊的服裝店，又覺得裏面掛著的衣服實在好看，好多款式都是不曾見過的呢。
於是兩個人硬是硬著頭皮在人群裏穿梭，在服裝店裏試衣服，又樂此不疲地跟老板講價，最後竟也玩得十分開心，每個人都提了一大袋的衣服，買了好幾身，最後有些疲憊地坐在街尾的一家湯面館裏休息。
玩了過後，也都覺得有些餓了，一人叫了一大碗的湯面。
等面的過程中，趙世英突然紅著臉問：“書蔚，你和邢忘哥是怎麽在一起的？”
正在喝水的唐書蔚嗆到，劇烈咳嗽幾聲道：“怎麽突然問這個？”
趙世英支支吾吾。
唐書蔚了然笑起來，道：“是不是有喜歡的人了？”
“哪有？”氣短心虛，眼神飄忽。
“還說沒有，那個人是誰啊？是我們學校的嗎？姐姐我來幫你參謀參謀。”
趙世英輕輕咬著下唇，有些不好意思，但又覺得她有經驗，於是便和盤托出：“不是我們學校的，是我高中同學，現在在學校旁邊的周康路派出所當警察。”
“警察好啊，人民公仆。”唐書蔚道，“你們進行到哪一步了？”
“什麽哪一步？”
“就，牽手、抱抱、親親的。”
趙世英臉頰瞬間漲紅：“你說什麽呢，我們還沒在一起呢。”
“啊？”唐書蔚挑挑眉，“暧昧階段啊。”
“什麽啊，他喜不喜歡我還不一定呢。”
唐書蔚上下看她一眼，正色道：“趙小姐，做人要有自信，你覺得他憑什麽會不喜歡你？”
趙世英伸手錘她一下：“好啊，你竟然還開起我的玩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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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樣，這段時間還適應嗎？”
唐書蔚將桌子收拾好，笑道：“適應的挺好，其實在哪當老師都一樣，小孩子總是差不多的。”
石老師也笑：“是啊，就是三年級的小孩，正是皮的時候，最不喜歡聽老師的話，也是難管。”
他就是和她搭班的班主任。
“小孩子嘛，有點小調皮也可愛，只要別犯什麽大錯就行。”
“那就得咱們做老師的多費點心了。”石老師隨手將桌子上的一沓試卷裝進包裏，要帶回去批改的。
唐書蔚還想再說點什麽時，正好瞥見門口站著一個人，是邢忘。
邢忘見她看到他，笑道：“你下班了嗎？”
“正好到點。”唐書蔚有些疑惑，問，“你怎麽來了？”他平日裏可沒有來接過她下班，怎麽今天過來了。
石老師好奇地看了看倆人，問：“你愛人？”
唐書蔚含糊地說：“我二哥。”也不算錯。
邢忘沖石老師笑笑，算是打招呼，又回答她的問題：“我來接你去吃飯。”
“吃飯？”唐書蔚沒再多問，和石老師道了聲再見。
從辦公室出來後，邢忘解釋說：“我老師想請咱們吃個飯。”
唐書蔚知道他有個恩師，對他很好，之前公派留學就是他為他申請的，留校任教也有他的推薦，只是她還沒見過。
唐書蔚點頭，看了眼身上的衣服說：“我想先回去換身衣服，這衣服穿一天，弄的都是粉筆灰，換身幹凈的再去，也得體一點。”
“行。”
唐書蔚打開衣櫃，拿了身淺黃色連衣裙換上，在頭上戴了同色系的發箍，耳垂上一顆白色小珍珠，一個手持小包，又換了雙小皮鞋。
瞧著活潑有氣色，很是討長輩喜歡的樣子。
邢忘一路上的心情瞧著都很不錯，不再是之前那種憋著自己的無奈，而是發自內心的覺得愉悅。
唐書蔚瞧著有些好奇，也不知他怎麽這麽開心。
但她現在深知要跟他保持距離感，所以並沒有開口問。
唐書蔚跟著邢忘來到一棟小樓前，這一片住的都是學校裏德高望重的老教授，都是獨棟小樓，她還沒有來過這兒，這是第一次過來，不過她記得趙世英也住在這。
邢忘很熟悉地按響門鈴，屋內傳出聲音：“來了來了。”
聽著還有些熟悉，唐書蔚還沒思索出來，大門就被打開，門後露出一張熟悉的臉。
“世英？”唐書蔚有些驚訝地出聲。
趙世英也沒想到今天過來的就是她，忙開心地上前挽著她胳膊將她拉到屋內。
“我爸說，今天晚上要請邢忘哥家吃飯，說他妻子會來，我還想邢忘哥的妻子長什麽樣，沒想到我早就見過了。”
唐書蔚也笑：“那可真是巧了。”
這時從樓上走下來一個老人，估摸著得有五六十歲，瞧著很是和善的樣子。
邢忘喊了聲：“老師”，將帶來的東西放到地上，上前將人扶下來。
趙老師剛剛聽到了她們倆之間的談話，笑呵呵地對唐書蔚說：“你就是書蔚吧，看著就很精神，跟邢忘般配！”
唐書蔚笑道：“老師過獎了。”
趙世英說：“爸，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知道什麽？我什麽都不知道。”趙老師扭過頭不看她。
趙世英哼一聲：“你早就知道書蔚是邢忘哥老婆！怪不得我一跟你提起書蔚，你的表情就很奇怪，原來都是有跡可循啊！”
趙老師屈起手敲了敲她腦門：“誰讓你這麽笨，你們學校招新老師的事情還是你跟我說的，我才又告訴邢忘的。”
“哼，不理你了。”趙世英拉著唐書蔚往餐廳走，“今天家裏做了好多好吃的，你待會兒可要好好嘗嘗。”
趙老師跟邢忘也跟在後面一起過去。
趙師母聽到聲音從廚房裏出來，笑盈盈道：“邢忘來了？這就是書蔚吧？長得真漂亮。快坐快坐，菜馬上就好。”
說完又回了廚房道：“王媽，再煲個湯就差不多了。”
眾人落座，飯菜上桌。
趙師母很是熱情客氣，招呼著他們吃好喝好。
趙世英看出唐書蔚略有些拘謹，低聲道：“我爸媽就喜歡請學生來家裏吃飯，邢忘哥上學時，沒少跟同學一起來我家吃飯。”
唐書蔚笑著點點頭，她能看出來他們一家都是很善良的人。
一頓飯後，眾人閑聊起來。
趙老師看著邢忘突然嘆息一聲：“那個留學機會，你實不該拒絕。”
邢忘只是笑笑。
唐書蔚聽到這話，手一頓，表面若無其事地聽著，其實內心無比愧疚。
趙老師看到她又突然笑起來：“先成家也好，機會以後還有，只小唐等你這麽多年，你也該擔負起責任來。”他們並不知道他們結婚的內幕，邢忘沒有說過，大家都以為他二人早就定情。
趙師母也笑著插話：“我瞧著小唐和小邢很是般配，都長得極好，跟大明星似的。小邢你可要好好珍惜啊。”
邢忘笑著點點頭應是。
“師母過獎了。”唐書蔚有些不好意思，她實在是不敢讓邢忘珍惜她。
“小唐不要謙虛啊，我看人可是很準的。”
趙世英往趙師母嘴裏塞了瓣橘子：“好了好了，你再講下去，書蔚的臉都要紅透了。”
“是是是。”趙師母笑起來，“誰像你似的，臉皮那麽厚，怎麽講都不會紅的。”
大家都笑。
聊了些家常後，趙老師和邢忘說起實驗的事，趙師母便帶著趙世英和唐書蔚去客廳看電視。
趙世英拿著遙控器切臺，扭頭問唐書蔚：“書蔚，你要看什麽？”
唐書蔚對這時候的影視劇不太熟悉，也沒什麽概念，“你看你要看什麽，我都行。”
“行，那就看這個了。”趙世英切到一個臺後，便沒有再動，“你看過這個嗎？”
唐書蔚看著電視裏的古裝造型，搖搖頭道：“沒看過。”
“這個很好看的，我還買了碟片呢，回頭借給你看。”
“好啊。”
——
從小樓出來邢忘和唐書蔚一前一後走著，也不怎麽說話。
滬大已經開學，校園裏人多起來，哪怕是晚上，也很熱鬧。
唐書蔚覺得就這樣走著，有點尷尬，於是主動開口道：“你學的什麽專業？”
“化學。”
“化學？”
她的語氣中有太多驚訝，邢忘問：“怎麽了？”
“沒事沒事。”唐書蔚幹笑兩聲，她是想到很多化學人才都是制毒高手，萬一自己什麽時候把他逼急了，他把自己殺了怎麽辦？唐書蔚不自覺有些警惕地看了他一眼，她的小命可是很珍貴的，好不容易得了第二次活著的機會，可不能就這樣就死了。
邢忘倒沒想到她竟然想了那麽多，只是被她看得有些莫明奇妙，但他也沒說什麽。
唐書蔚突然對他產生一股忌憚，杯弓蛇影的，也不敢找話頭跟他說話了，兩人便又沈默地走了一段路。
路上有邢忘的學生認出他，向他打招呼問好，看到旁邊的唐書蔚時也不好意思的笑笑。
邢忘對著這些學生的態度都很好，唐書蔚甚至覺得他身上也有點剛剛趙老師的感覺。
又讓人覺得他絕不會是那種會給人下毒的人。
——
周日，唐書蔚和趙世英約好了要一起去新開的那條服裝街玩。
湊巧這天有個好天氣，萬裏無雲。
兩人約好在校門口碰頭，再一起去坐公交車。
萬泰服裝街是滬市開的第一條服裝街，是以來往的人特別多，又趕上周日，大家都放假，於是人比平日裏還多了兩倍。
人擠著人，摩肩接踵的，又是夏天，氣味可實在算不上好聞。
兩人瞧這場面，本不想多逛的，可看著兩邊的服裝店，又覺得裏面掛著的衣服實在好看，好多款式都是不曾見過的呢。
於是兩個人硬是硬著頭皮在人群裏穿梭，在服裝店裏試衣服，又樂此不疲地跟老板講價，最後竟也玩得十分開心，每個人都提了一大袋的衣服，買了好幾身，最後有些疲憊地坐在街尾的一家湯面館裏休息。
玩了過後，也都覺得有些餓了，一人叫了一大碗的湯面。
等面的過程中，趙世英突然紅著臉問：“書蔚，你和邢忘哥是怎麽在一起的？”
正在喝水的唐書蔚嗆到，劇烈咳嗽幾聲道：“怎麽突然問這個？”
趙世英支支吾吾。
唐書蔚了然笑起來，道：“是不是有喜歡的人了？”
“哪有？”氣短心虛，眼神飄忽。
“還說沒有，那個人是誰啊？是我們學校的嗎？姐姐我來幫你參謀參謀。”
趙世英輕輕咬著下唇，有些不好意思，但又覺得她有經驗，於是便和盤托出：“不是我們學校的，是我高中同學，現在在學校旁邊的周康路派出所當警察。”
“警察好啊，人民公仆。”唐書蔚道，“你們進行到哪一步了？”
“什麽哪一步？”
“就，牽手、抱抱、親親的。”
趙世英臉頰瞬間漲紅：“你說什麽呢，我們還沒在一起呢。”
“啊？”唐書蔚挑挑眉，“暧昧階段啊。”
“什麽啊，他喜不喜歡我還不一定呢。”
唐書蔚上下看她一眼，正色道：“趙小姐，做人要有自信，你覺得他憑什麽會不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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