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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跳在熱戀
她或許真的該學會相信。
但是，她說的那句想讓姜逢回國的話也是真的。
他都不用回去上課的嗎？
“姜逢你回去吧。”
臨走時，葉桑檸重新提了一遍這個話題。
她眨了一下眼，又回頭看向了他。
“然後等我回南城。”
隔天一大早，葉桑檸起來的時候，姜逢已經買好的早餐等她了。
應該是警局那邊通知了他什麽，他在桌上拿著手機發個不停，然後又嫌棄字多不想打了，遞到了臉邊摁著語音鍵就是一頓交待。
“想要這麽多？讓他拿命來換。該起訴就起訴，我更願意多花點錢拿來起訴他。”
葉桑檸聽著沈默，他甚至還有空幫她打開外賣盒子。
“太多了，我吃不下。”她覺得姜逢似乎有點高估她的胃了，她是真地吃不下。
葉桑檸停下了筷子，她也不知道姜逢跑到哪裏去買了一堆中餐，單是一樣就夠她吃撐了。
“再吃一口。”
她搖頭，說不吃就是不吃。
“那兩人不願意和解？”
“和解？”姜逢徐徐地笑著。“我不送他進去蹲幾天，豈不是白瞎我今天起一大早，白折騰了？”
葉桑檸：“......”
葉桑檸無話了，把面前的早餐推到了他的面前。
她還沒來得及給他換雙筷子，他就直接拿起了她用過的，夾了一只灌湯包塞進嘴裏。
她看著，然後收回了手，沒管。
等姜逢吃完早飯，葉桑檸回自己房間收拾了一下東西兩人就回去了。
光是車程，就要花四五十分鐘。
在車上，姜逢問她，“我回去了，那你什麽時候回來？”
他拉著她的手不依不饒，大有她不給個回答，他就不放手的趨勢。
葉桑檸垂眸思索，“很快。”
“很快是多快。”他撩著眼，也在凝視著她。
姜逢這般難纏，讓葉桑檸難免多看了他一會，非常不確定的回。
“就是很快那麽快......”
因為葉桑檸實在也給不出一個具體準確的時間，這個話題只能掀過。
姜逢妥協般地坐在後椅上，他神情寡然地看著她開門下車。
活像被她欺騙了的模樣。
葉桑檸關車門的動作一頓，“我沒騙你。”
她是真的會回去，回到南城。
畢竟還有一些事情需要解決掉，她和姜逢才會有結果。
姜逢離開的那天，沒有和葉桑檸說，而是給她發了一條消息。
【第一天】。
他等她回去的第一天。
每天，姜逢都會提醒她一遍。
第二天了。
第三天了。
到了後面變成了簡單的數字。
……
9。
10。
11。
……
有的時候日期後面會跟上一句話，都是他身邊的一些事。
今天食堂換了個阿姨，做的菜很難吃。
他放棄了進國賽隊，被教導主任念叨了一個下午。
或者是，問她怎麽還不回來，想和她一起去吃南街的蝴蝶酥了。
給了葉桑檸一種，她是把他一個人丟在家裏不管不顧了。
而葉桑檸始終沒有回覆，她為了畫展的那幅畫，毀了不知道多少份稿子。
在又熬了一個通宵後，葉桑檸回到宿舍，把自己蒙進了被子裏。
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她就這麽睡著了，連著衣服都沒有換。
可其實她也就睡了半個多小時。
她夢到自己回到南城，回到了高中那年。
一人半高的磚紅色圍墻，有無數的爬山虎攀爬在上面。
她從爬山虎旁的石磚上走過，和著無數去上學的學生一樣，一邊吃著早飯一邊走進教室。
葉桑檸順著記憶裏的位置，往靠窗倒數第二排的位置走去。
她人還沒到，肩上的書包傳來了一股拉力。
葉桑檸咬撅包子的腮幫停下，迷茫地扭頭。
姜逢正仰坐在椅子上，長腿屈伸。他伸出的左手正拽著她書包的一角。
“要坐去哪？”他平鋪直述地問。
上周他們課桌的位置，被個姍姍來遲的男生落座，“學委今天周一，換位置了......”
......
葉桑檸醒來，坐在床邊楞神了好久。
好久。
才緩慢地從床上爬起，進浴室洗澡。洗完澡後，時間才到早上五點二十幾分，甚至連六點都不到。
腦子遲鈍地運轉了起來，葉桑檸計算著，這個時候的京市應該是中午吧。
她就是很突然的想給姜逢打一個電話。
很想很想的那種。
電話接通，姜逢直接喊了她的名字。她沒應，視線漫無目的地盯著某處出神。
“我剛剛夢見你了。”
她的聲音很輕，像是在喃喃自語，說給自己聽的。
“我夢見我們高中周一換位置的時候，我走錯了位置。然後你拽住了我......”
姜逢那頭很安靜。
他嗯了一聲。
葉桑檸的心靜了下來，那些莫名的茫然失措消失的幹凈。
那不是夢，那是真實中發生過的事情。
只不過對於這段記憶，她有點模糊了。
畫，葉桑檸還是畫出來了。
她用了最簡單的黑色，畫出了她記憶裏的南城。潮濕的大霧，連綿的遠山還有長街舊閣。
在色彩斑斕的油畫中，顯得簡單到寡淡。但卻讓人一眼看過，卻還想再看一眼。
姜逢回去的第十七天，葉桑檸踏上了回國的航班。
她沒有告訴任何人，也沒有回京市，而是回了趟家。
所以當廖韻女士打開門，看到本應在異國他鄉的她時，一時間表情沒有繃住濕了眼。
葉桑檸淺淺地笑著喊她，“媽。”
“瘦了。”廖韻女士接過她手裏的行李箱，拉著她趕緊進屋。
葉桑檸忍不住的想起，姜逢也說過她瘦了，但她是真的沒有感覺。
廖韻女士和她說了好些話，很是開心的出去買菜，準備晚餐給她做大餐。
順便把女兒回來了還給他們帶了禮物的消息告訴葉國明。
這個過分的時間葉桑檸回到了自己的臥室，她只不過離開半年的時間，卻比去京市讀書回家都來得更加懷念。
她走到了窗戶邊，往下看去。
和七月份的時候不一樣，樓下的枝椏光禿禿地不見半片綠色。
晚邊吃飯的時候，葉國明把藏了有幾年的酒都拿出來了，非要喝上幾口，母女兩個人加起來都勸不動一點。
葉國明說他高興。
自從他職位成功調動後，葉國明確實過得更順暢了。
或許是喝上了幾口的緣故，葉國明整個人都放松了下來，說了好些話。
他說了自己年輕時候的事情，也說到葉桑檸小時候有一回走丟，站在原地等葉國明回頭找她。
直到把她抱起來在手上，她才摟著葉國明的脖子默默得哭。
哭得惹人心疼。
葉桑檸已經沒有什麽印象了。
然後葉國明提起了姜逢。
他說，在她出國後，姜逢來過家裏。
這是葉桑檸不知道的事情，她有點難以置信地擡眼。
葉國明笑了笑，“他雷打不動地往我們家跑了將近半個月，爸爸才讓他進來。”
姜逢是來道歉的。
葉國明沒有見過他，原本以為是個傲氣十足的小子，但謙遜的讓人生不起氣來。
其實葉國明也沒想錯，姜逢骨子裏就是倨傲的人，但他願意為在意的人收斂起這份輕狂變得謙恭。
而姜逢為了什麽來道歉，葉桑檸完全能猜到，但她想象不到姜逢在葉國明面前道歉的樣子。
她極為緩慢地吸氣，心裏有點難受和酸澀的厲害。
後來葉國明又說到了，她剛到法國的時候，安排宿舍的事情不是出了點狀況，遲遲沒給她安排下來。
事情是姜逢解決的，順帶還給葉桑檸換一個室友。
因為得知了那個舍友可能喜歡的是女生。
他怕什麽，他怕葉桑檸異國他鄉地被拐跑了，不僅要防男的，還防上女的了。
葉國明失笑地搖頭，又抿了口杯裏的酒，覺得有點不對勁。
其實父女倆說話的時候，酒早就被躲進廚房裏的廖韻女士換成了白水。
葉國明和她說這些的時候，都是挑著不太重要的講。葉桑檸不知道姜逢到底和葉國明說了什麽，又做了什麽。
但是肯定很難。
不然葉國明也不會在談起他來，態度松動了這麽多。
原來在她出國的這半年，在她一無所知的這半年，姜逢做了好多好多的事情。
可卻在見到她的時候只口不提。
葉桑檸低下眼，好像每次都是姜逢在努力讓兩人近一點再近一點。
葉桑檸回來後的第三天就是除夕。
不用她問，通過姜逢發給自己的消息，葉桑檸都知道他在哪裏。
當天晚上，葉桑檸走在大街上。
一路上很多人從她身邊走過，臉上都洋溢著要過新年的快樂，整個城市的年味很濃。
她腳步沒停，憑著記憶往前走，然後撥通了姜逢的電話。
電話才響了一聲就被接起，反而讓葉桑檸楞了一瞬。
在葉桑檸附近有煙花騰空，熱焰在她身後炸開，絢爛的流光鋪天蓋地。
“姜逢，除夕快樂。”
其實葉桑檸想當面和他再一遍，但通了電話也不妨礙她多說一次。
電話那頭沒有聽到聲音，她猶疑地又喊了他一遍。
他像是在走動，腳步不停。
“你要出門嗎？
“你在哪裏？”
兩人的聲音幾乎同時響起。
葉桑檸一怔，沒等她反應過來她就聽到了腳步聲，她回頭看見從屋內走出來的姜逢。
手機裏傳出的煙花聲和頭頂的重疊。
在這一刻兩人都看到了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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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說的那句想讓姜逢回國的話也是真的。
他都不用回去上課的嗎？
“姜逢你回去吧。”
臨走時，葉桑檸重新提了一遍這個話題。
她眨了一下眼，又回頭看向了他。
“然後等我回南城。”
隔天一大早，葉桑檸起來的時候，姜逢已經買好的早餐等她了。
應該是警局那邊通知了他什麽，他在桌上拿著手機發個不停，然後又嫌棄字多不想打了，遞到了臉邊摁著語音鍵就是一頓交待。
“想要這麽多？讓他拿命來換。該起訴就起訴，我更願意多花點錢拿來起訴他。”
葉桑檸聽著沈默，他甚至還有空幫她打開外賣盒子。
“太多了，我吃不下。”她覺得姜逢似乎有點高估她的胃了，她是真地吃不下。
葉桑檸停下了筷子，她也不知道姜逢跑到哪裏去買了一堆中餐，單是一樣就夠她吃撐了。
“再吃一口。”
她搖頭，說不吃就是不吃。
“那兩人不願意和解？”
“和解？”姜逢徐徐地笑著。“我不送他進去蹲幾天，豈不是白瞎我今天起一大早，白折騰了？”
葉桑檸：“......”
葉桑檸無話了，把面前的早餐推到了他的面前。
她還沒來得及給他換雙筷子，他就直接拿起了她用過的，夾了一只灌湯包塞進嘴裏。
她看著，然後收回了手，沒管。
等姜逢吃完早飯，葉桑檸回自己房間收拾了一下東西兩人就回去了。
光是車程，就要花四五十分鐘。
在車上，姜逢問她，“我回去了，那你什麽時候回來？”
他拉著她的手不依不饒，大有她不給個回答，他就不放手的趨勢。
葉桑檸垂眸思索，“很快。”
“很快是多快。”他撩著眼，也在凝視著她。
姜逢這般難纏，讓葉桑檸難免多看了他一會，非常不確定的回。
“就是很快那麽快......”
因為葉桑檸實在也給不出一個具體準確的時間，這個話題只能掀過。
姜逢妥協般地坐在後椅上，他神情寡然地看著她開門下車。
活像被她欺騙了的模樣。
葉桑檸關車門的動作一頓，“我沒騙你。”
她是真的會回去，回到南城。
畢竟還有一些事情需要解決掉，她和姜逢才會有結果。
姜逢離開的那天，沒有和葉桑檸說，而是給她發了一條消息。
【第一天】。
他等她回去的第一天。
每天，姜逢都會提醒她一遍。
第二天了。
第三天了。
到了後面變成了簡單的數字。
……
9。
10。
11。
……
有的時候日期後面會跟上一句話，都是他身邊的一些事。
今天食堂換了個阿姨，做的菜很難吃。
他放棄了進國賽隊，被教導主任念叨了一個下午。
或者是，問她怎麽還不回來，想和她一起去吃南街的蝴蝶酥了。
給了葉桑檸一種，她是把他一個人丟在家裏不管不顧了。
而葉桑檸始終沒有回覆，她為了畫展的那幅畫，毀了不知道多少份稿子。
在又熬了一個通宵後，葉桑檸回到宿舍，把自己蒙進了被子裏。
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她就這麽睡著了，連著衣服都沒有換。
可其實她也就睡了半個多小時。
她夢到自己回到南城，回到了高中那年。
一人半高的磚紅色圍墻，有無數的爬山虎攀爬在上面。
她從爬山虎旁的石磚上走過，和著無數去上學的學生一樣，一邊吃著早飯一邊走進教室。
葉桑檸順著記憶裏的位置，往靠窗倒數第二排的位置走去。
她人還沒到，肩上的書包傳來了一股拉力。
葉桑檸咬撅包子的腮幫停下，迷茫地扭頭。
姜逢正仰坐在椅子上，長腿屈伸。他伸出的左手正拽著她書包的一角。
“要坐去哪？”他平鋪直述地問。
上周他們課桌的位置，被個姍姍來遲的男生落座，“學委今天周一，換位置了......”
......
葉桑檸醒來，坐在床邊楞神了好久。
好久。
才緩慢地從床上爬起，進浴室洗澡。洗完澡後，時間才到早上五點二十幾分，甚至連六點都不到。
腦子遲鈍地運轉了起來，葉桑檸計算著，這個時候的京市應該是中午吧。
她就是很突然的想給姜逢打一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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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剛夢見你了。”
她的聲音很輕，像是在喃喃自語，說給自己聽的。
“我夢見我們高中周一換位置的時候，我走錯了位置。然後你拽住了我......”
姜逢那頭很安靜。
他嗯了一聲。
葉桑檸的心靜了下來，那些莫名的茫然失措消失的幹凈。
那不是夢，那是真實中發生過的事情。
只不過對於這段記憶，她有點模糊了。
畫，葉桑檸還是畫出來了。
她用了最簡單的黑色，畫出了她記憶裏的南城。潮濕的大霧，連綿的遠山還有長街舊閣。
在色彩斑斕的油畫中，顯得簡單到寡淡。但卻讓人一眼看過，卻還想再看一眼。
姜逢回去的第十七天，葉桑檸踏上了回國的航班。
她沒有告訴任何人，也沒有回京市，而是回了趟家。
所以當廖韻女士打開門，看到本應在異國他鄉的她時，一時間表情沒有繃住濕了眼。
葉桑檸淺淺地笑著喊她，“媽。”
“瘦了。”廖韻女士接過她手裏的行李箱，拉著她趕緊進屋。
葉桑檸忍不住的想起，姜逢也說過她瘦了，但她是真的沒有感覺。
廖韻女士和她說了好些話，很是開心的出去買菜，準備晚餐給她做大餐。
順便把女兒回來了還給他們帶了禮物的消息告訴葉國明。
這個過分的時間葉桑檸回到了自己的臥室，她只不過離開半年的時間，卻比去京市讀書回家都來得更加懷念。
她走到了窗戶邊，往下看去。
和七月份的時候不一樣，樓下的枝椏光禿禿地不見半片綠色。
晚邊吃飯的時候，葉國明把藏了有幾年的酒都拿出來了，非要喝上幾口，母女兩個人加起來都勸不動一點。
葉國明說他高興。
自從他職位成功調動後，葉國明確實過得更順暢了。
或許是喝上了幾口的緣故，葉國明整個人都放松了下來，說了好些話。
他說了自己年輕時候的事情，也說到葉桑檸小時候有一回走丟，站在原地等葉國明回頭找她。
直到把她抱起來在手上，她才摟著葉國明的脖子默默得哭。
哭得惹人心疼。
葉桑檸已經沒有什麽印象了。
然後葉國明提起了姜逢。
他說，在她出國後，姜逢來過家裏。
這是葉桑檸不知道的事情，她有點難以置信地擡眼。
葉國明笑了笑，“他雷打不動地往我們家跑了將近半個月，爸爸才讓他進來。”
姜逢是來道歉的。
葉國明沒有見過他，原本以為是個傲氣十足的小子，但謙遜的讓人生不起氣來。
其實葉國明也沒想錯，姜逢骨子裏就是倨傲的人，但他願意為在意的人收斂起這份輕狂變得謙恭。
而姜逢為了什麽來道歉，葉桑檸完全能猜到，但她想象不到姜逢在葉國明面前道歉的樣子。
她極為緩慢地吸氣，心裏有點難受和酸澀的厲害。
後來葉國明又說到了，她剛到法國的時候，安排宿舍的事情不是出了點狀況，遲遲沒給她安排下來。
事情是姜逢解決的，順帶還給葉桑檸換一個室友。
因為得知了那個舍友可能喜歡的是女生。
他怕什麽，他怕葉桑檸異國他鄉地被拐跑了，不僅要防男的，還防上女的了。
葉國明失笑地搖頭，又抿了口杯裏的酒，覺得有點不對勁。
其實父女倆說話的時候，酒早就被躲進廚房裏的廖韻女士換成了白水。
葉國明和她說這些的時候，都是挑著不太重要的講。葉桑檸不知道姜逢到底和葉國明說了什麽，又做了什麽。
但是肯定很難。
不然葉國明也不會在談起他來，態度松動了這麽多。
原來在她出國的這半年，在她一無所知的這半年，姜逢做了好多好多的事情。
可卻在見到她的時候只口不提。
葉桑檸低下眼，好像每次都是姜逢在努力讓兩人近一點再近一點。
葉桑檸回來後的第三天就是除夕。
不用她問，通過姜逢發給自己的消息，葉桑檸都知道他在哪裏。
當天晚上，葉桑檸走在大街上。
一路上很多人從她身邊走過，臉上都洋溢著要過新年的快樂，整個城市的年味很濃。
她腳步沒停，憑著記憶往前走，然後撥通了姜逢的電話。
電話才響了一聲就被接起，反而讓葉桑檸楞了一瞬。
在葉桑檸附近有煙花騰空，熱焰在她身後炸開，絢爛的流光鋪天蓋地。
“姜逢，除夕快樂。”
其實葉桑檸想當面和他再一遍，但通了電話也不妨礙她多說一次。
電話那頭沒有聽到聲音，她猶疑地又喊了他一遍。
他像是在走動，腳步不停。
“你要出門嗎？
“你在哪裏？”
兩人的聲音幾乎同時響起。
葉桑檸一怔，沒等她反應過來她就聽到了腳步聲，她回頭看見從屋內走出來的姜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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