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走筆至此擱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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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走筆至此擱一半
蔣氏集團。
助理擡手敲響總裁辦公室的門, 獲得許可後，推門而入。
“蔣總，市場部送過來的資料，”他將一沓文件放下, “需要您過目後簽字確認。”
蔣嶼渡淡淡嗯了聲。
助理繼續就下午的安排做簡要匯報。
“下午的高層會議結束後, 有兩個小時空檔, ”他端詳著老板的臉色, 試探著說, “蔣總, 今天國際團的人會去光控大廈的建築工地實地考察，請問您是否需要過去一趟？”
蔣嶼渡聞言，掀眸看他。
助理莫名緊張，大腦飛速運轉, 反省自己是否出了什麽差錯。
國際團這次去實地考察大廈建築情況，主要是為日後的室內裝修設計做準備。按理說，其實這種事本來用不著蔣總親自陪同。但蔣總對這個項目十分關註, 所以他才多嘴提了一句...
助理手握平板，心頭不安，站得規矩。
團隊去實地考察, 翻譯大概率會全程隨行。
蔣嶼渡斂眸，遮蓋住眸底情緒。
“算了, 沒必要過去。”
半晌，他低低出聲。
助理應了聲是, 在日程表上劃掉備註，再恭敬地退出去。
老板的心思難猜, 分明前幾日還對這個項目倍加重視，現在又變了。
總助這個職位不好當啊。
掩上門, 助理默默嘆聲氣。
-
雲瓷是頭一天晚上收到的隨行翻譯任務。
考慮到是去工地，裙裝不方便，她翻出件簡單的襯衫，一條九分牛仔褲，翌日一早穿好，搭雙平底板鞋就出了門。
到集合地點，曲裊裊註意到她簡潔幹練的穿搭，低頭看看自己的一字裙和高跟鞋，敲敲腦門兒，懊悔不已。
“昨晚熬夜睡完了，今早起來的時候稀裏糊塗的，我都坐上去公司的地鐵了，突然反應過來今天要來這兒，匆匆忙忙換了2號線...”曲裊裊跺了跺腳上的高跟鞋，哭喪著臉，“待會兒走下來我不會腿廢了吧。”
人到得差不多了，領隊招呼著大家過去登記，領完安全帽進工地。
沒時間糾結穿的什麽鞋了，曲裊裊拉著雲瓷一塊兒往前走。
光控大廈是蔣氏投資新建的寫字樓，在未來會為集團提供更多的辦公場所和資源，預計兩年內完工。
目前大廈已經到了主體搭建的部分，目前已經修得很高了，人要完全仰頭才能望到頂，但實際距離設計圖紙上的建築層數才僅僅過半。
“蔣氏這次真的在搞大動作啊，”曲裊裊戴上安全帽，邊扣帶子邊打量建築主體，“這陣仗真是了不得，看來日後他們集團的核心力量是真打算移回國內了。搬回來挺好，總比在紐約給別國增GDP強。”
對於蔣氏的未來戰略，雲瓷不言語。她系好安全帽，等待下一步的任務。
組長將成員分成幾隊，各自帶一到兩位國際團成員進去參觀。
雲瓷負責總設計師的翻譯工作。
這位設計師是挪威人森爾，目前因工作原因長居英國。也許是雲瓷的一口英腔讓他感覺到親切，他態度很熱情，一路跟雲瓷聊著各種各樣的話題。
工地負責人帶他們了解施工進展，預期完工時間，以及大廈的具體設計框架。森爾請雲瓷幫忙轉到他想了解墻體所用的具體材料及比例，這對於他日後選擇室內墻飾材質具有一定參考價值。
雲瓷盡己所能讓雙方得到充分溝通。
事實證明她成功了。交談結束時，森爾意猶未盡，他望著這棟尚未完工的建築體，已經開始期待在未來加入自己的心血後，究竟會成為一幢怎樣的地標性藝術品。
“Can I go in and have a look（我能進裏面去看看嗎？）”森爾轉頭詢問。
雲瓷將意思轉達給工地負責人。
負責人微詫後，有些為難。
“The area is currently under construction， so it might not be convenient to go inside.（目前正在施工階段，我想可能不大方便進去。）”
森爾聽後有些失望。
他一步三回頭，望著已然龐大的建築體，目光有欣賞與惋惜。
負責人哪裏看不出來他的眼神，暗自為難。
在經過雲瓷的勸說以及森爾真摯的目光攻勢下，他心一軟，松了口。
“我們就進去看一小會兒，但請答應我，務必戴好安全帽，跟在我身後。”
雲瓷與森爾點點頭，相視一笑。
進去後原本一切順利，森爾拿著自己的本子寫寫記記，在征得同意後又拍了幾張照。完成了這些，他心滿意足跟著撤退，同時興奮地分享所看到的設計巧思。
雲瓷含著微笑將他略微激動的言語翻譯成中文，轉達給負責人。
負責人聽完一笑，對於森爾的誇讚，他抱拳，嘴裏說著“Thank you 、Thank you 。”
氣氛正好，忽然一塊磚石落下。
......
-
蔣嶼渡在高層會議結束後與市場部的經理單獨談了會兒。
而彼時等在門外的助理有些焦頭爛額。
市場部經理領著總裁下達的新任務，畢恭畢敬出了會議室。
與此同時，助理握著門把手朝裏頭進來。
蔣嶼渡淡睨他一眼，“什麽事？”
助理抹了把額頭的汗，“蔣總，工地那邊出了點事兒，磚頭砸傷了一位翻譯團的成員，現在已經送去了醫院，工地目前也在加緊排查安全隱患...”
蔣嶼渡在聽到“砸傷”、“翻譯團成員”這些字眼的時候，合上面前的文件，嗓音裏有自己都沒意識到的緊，“傷員叫什麽名字？”
他多麽希望是自己緊張過了頭，寧願這只是虛驚一場。
但事實卻毫不留情。
“是、是姓雲的一位小姐...”
助理話還未說完，蔣嶼渡已起身往門外走，“馬上備車。”
“蔣總，”助理小跑趕上去，喘著氣，“現在是要去工地嗎？”
出了安全事故，自然需要問責相關人員。
蔣嶼渡進了電梯，按下一層，“去醫院。”
助理微楞，隨即應是。
第一人民醫院。
從停車場出去，助理打電話問了陪同傷員的相關聯系人，得知他們現在正在急診處。
他將這個消息及時報告給蔣總。
“帶路。”
助理忙點頭，邊打導航邊看路標。
他怕蔣總著急，一路不敢耽誤，緊趕慢趕到了急診處。
可誰知到了目的地，蔣總卻停了腳步，沒立刻上前去。
“蔣總，”助理摸不著頭腦，還以為老板沒看見人，指指走廊盡頭處，“她們在那兒坐著呢。”
蔣嶼渡視線緊緊鎖在那道嬌瘦的身影上。
她一只手曲著，關節處用另一只手托著。
很顯然是受傷的地方。
他臉色很沈，“怎麽還沒處理傷口，在那坐著做什麽？”
“蔣總，急診科一般都很忙，而且優先處理傷勢嚴重的病人，”助理看看這擠得落不下腳的走廊，“雲小姐這個情況，可能要再等會兒...不過您放心，應該沒什麽大礙，進工地是強制要求佩戴安全帽的，頭部沒受傷就是萬幸，現在主要是看手臂有沒有骨折...”
蔣嶼渡閉了閉眼，大衣兜裏的手松了又緊。
他忍住邁步上前的沖動，轉身，吩咐助理，“聯系骨科，讓她朋友馬上帶她過去做檢查。”
另一邊，曲裊裊在三樓骨科處聽到雲瓷被叫到號後，立馬打電話讓陪同雲瓷的同事帶她上樓來。
“掛完號本來是排在很後面的，”曲裊裊在電梯口等到人後，領著她們往裏走，“我以為要等很久，所以讓你們先去急診科說不定那邊要快點兒...結果剛才突然被叫到號了你們知道嗎，而且還是專家號，我好懵的，問醫生怎麽回事他們只說快讓你過去看...哎，先不管那麽多了，讓醫生開個單去做X光。”
繳費後去做檢查，那裏也是一路綠燈。
結果出來後，判定沒有骨折。
只是磕傷嚴重，紅腫加上皮外傷，護士幫忙處理包紮好傷口後，讓雲瓷回去好好休養，這幾天不要提重物。
病房裏。
雲瓷坐在床邊，看了看包上紗布的手臂，單手緩緩將衣袖放下來。
手關節還是不太能順暢的彎曲，醫生說等慢慢恢覆，不要用力去活動。
曲裊裊把藥拿回來了，進了病房問護士要了支筆，在藥盒上寫好具體用法。
“還好沒什麽大問題，”曲裊裊搞好這些，坐在雲瓷旁邊，松了口氣，“要是骨折可就麻煩了，右手呢，幾個月不能寫字那可不是一般的麻煩，還好還好。”
她小心翼翼碰了碰雲瓷的手臂，“好些了嗎，應該沒剛才疼了吧？”
雲瓷朝她笑笑，“嗯，好多了，沒事。”
“謝謝你裊裊，耽誤你這麽久。”
“你說的這是哪裏話，這不應該的嘛，實在想要謝我，等你好了請我吃頓好的就行...”
病房裏，姑娘們的聲音漸漸輕快起來，有一搭沒一搭開始聊笑。
門外，助理規矩站著，望了眼一直沈默的老板。
“蔣總，醫院這邊我都打過招呼了，一周後會打電話提醒雲小姐過來覆查。”
蔣嶼渡低低嗯了聲。
“...蔣總，您不打算進去看看嗎？”助理小心地問。
他不太明白，為何老板急匆匆趕來，什麽事情都做了，卻始終不肯出面。
“醫院這邊，你代我向科室主任表達謝意。”
“另外和瑞斯聯系一下，確保工傷補償金順利發放給她，有任何需要配合的證明，蔣氏無條件提供。”
他擡眸，透過門口的玻璃望向病房內，看著那張略微憔悴的小臉，喉結微滾，眸底情緒難測。
“最後一件事，”他低啞著聲，向助理交代，“...別讓她知道我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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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總，市場部送過來的資料，”他將一沓文件放下, “需要您過目後簽字確認。”
蔣嶼渡淡淡嗯了聲。
助理繼續就下午的安排做簡要匯報。
“下午的高層會議結束後, 有兩個小時空檔, ”他端詳著老板的臉色, 試探著說, “蔣總, 今天國際團的人會去光控大廈的建築工地實地考察，請問您是否需要過去一趟？”
蔣嶼渡聞言，掀眸看他。
助理莫名緊張，大腦飛速運轉, 反省自己是否出了什麽差錯。
國際團這次去實地考察大廈建築情況，主要是為日後的室內裝修設計做準備。按理說，其實這種事本來用不著蔣總親自陪同。但蔣總對這個項目十分關註, 所以他才多嘴提了一句...
助理手握平板，心頭不安，站得規矩。
團隊去實地考察, 翻譯大概率會全程隨行。
蔣嶼渡斂眸，遮蓋住眸底情緒。
“算了, 沒必要過去。”
半晌，他低低出聲。
助理應了聲是, 在日程表上劃掉備註，再恭敬地退出去。
老板的心思難猜, 分明前幾日還對這個項目倍加重視，現在又變了。
總助這個職位不好當啊。
掩上門, 助理默默嘆聲氣。
-
雲瓷是頭一天晚上收到的隨行翻譯任務。
考慮到是去工地，裙裝不方便，她翻出件簡單的襯衫，一條九分牛仔褲，翌日一早穿好，搭雙平底板鞋就出了門。
到集合地點，曲裊裊註意到她簡潔幹練的穿搭，低頭看看自己的一字裙和高跟鞋，敲敲腦門兒，懊悔不已。
“昨晚熬夜睡完了，今早起來的時候稀裏糊塗的，我都坐上去公司的地鐵了，突然反應過來今天要來這兒，匆匆忙忙換了2號線...”曲裊裊跺了跺腳上的高跟鞋，哭喪著臉，“待會兒走下來我不會腿廢了吧。”
人到得差不多了，領隊招呼著大家過去登記，領完安全帽進工地。
沒時間糾結穿的什麽鞋了，曲裊裊拉著雲瓷一塊兒往前走。
光控大廈是蔣氏投資新建的寫字樓，在未來會為集團提供更多的辦公場所和資源，預計兩年內完工。
目前大廈已經到了主體搭建的部分，目前已經修得很高了，人要完全仰頭才能望到頂，但實際距離設計圖紙上的建築層數才僅僅過半。
“蔣氏這次真的在搞大動作啊，”曲裊裊戴上安全帽，邊扣帶子邊打量建築主體，“這陣仗真是了不得，看來日後他們集團的核心力量是真打算移回國內了。搬回來挺好，總比在紐約給別國增GDP強。”
對於蔣氏的未來戰略，雲瓷不言語。她系好安全帽，等待下一步的任務。
組長將成員分成幾隊，各自帶一到兩位國際團成員進去參觀。
雲瓷負責總設計師的翻譯工作。
這位設計師是挪威人森爾，目前因工作原因長居英國。也許是雲瓷的一口英腔讓他感覺到親切，他態度很熱情，一路跟雲瓷聊著各種各樣的話題。
工地負責人帶他們了解施工進展，預期完工時間，以及大廈的具體設計框架。森爾請雲瓷幫忙轉到他想了解墻體所用的具體材料及比例，這對於他日後選擇室內墻飾材質具有一定參考價值。
雲瓷盡己所能讓雙方得到充分溝通。
事實證明她成功了。交談結束時，森爾意猶未盡，他望著這棟尚未完工的建築體，已經開始期待在未來加入自己的心血後，究竟會成為一幢怎樣的地標性藝術品。
“Can I go in and have a look（我能進裏面去看看嗎？）”森爾轉頭詢問。
雲瓷將意思轉達給工地負責人。
負責人微詫後，有些為難。
“The area is currently under construction， so it might not be convenient to go inside.（目前正在施工階段，我想可能不大方便進去。）”
森爾聽後有些失望。
他一步三回頭，望著已然龐大的建築體，目光有欣賞與惋惜。
負責人哪裏看不出來他的眼神，暗自為難。
在經過雲瓷的勸說以及森爾真摯的目光攻勢下，他心一軟，松了口。
“我們就進去看一小會兒，但請答應我，務必戴好安全帽，跟在我身後。”
雲瓷與森爾點點頭，相視一笑。
進去後原本一切順利，森爾拿著自己的本子寫寫記記，在征得同意後又拍了幾張照。完成了這些，他心滿意足跟著撤退，同時興奮地分享所看到的設計巧思。
雲瓷含著微笑將他略微激動的言語翻譯成中文，轉達給負責人。
負責人聽完一笑，對於森爾的誇讚，他抱拳，嘴裏說著“Thank you 、Thank you 。”
氣氛正好，忽然一塊磚石落下。
......
-
蔣嶼渡在高層會議結束後與市場部的經理單獨談了會兒。
而彼時等在門外的助理有些焦頭爛額。
市場部經理領著總裁下達的新任務，畢恭畢敬出了會議室。
與此同時，助理握著門把手朝裏頭進來。
蔣嶼渡淡睨他一眼，“什麽事？”
助理抹了把額頭的汗，“蔣總，工地那邊出了點事兒，磚頭砸傷了一位翻譯團的成員，現在已經送去了醫院，工地目前也在加緊排查安全隱患...”
蔣嶼渡在聽到“砸傷”、“翻譯團成員”這些字眼的時候，合上面前的文件，嗓音裏有自己都沒意識到的緊，“傷員叫什麽名字？”
他多麽希望是自己緊張過了頭，寧願這只是虛驚一場。
但事實卻毫不留情。
“是、是姓雲的一位小姐...”
助理話還未說完，蔣嶼渡已起身往門外走，“馬上備車。”
“蔣總，”助理小跑趕上去，喘著氣，“現在是要去工地嗎？”
出了安全事故，自然需要問責相關人員。
蔣嶼渡進了電梯，按下一層，“去醫院。”
助理微楞，隨即應是。
第一人民醫院。
從停車場出去，助理打電話問了陪同傷員的相關聯系人，得知他們現在正在急診處。
他將這個消息及時報告給蔣總。
“帶路。”
助理忙點頭，邊打導航邊看路標。
他怕蔣總著急，一路不敢耽誤，緊趕慢趕到了急診處。
可誰知到了目的地，蔣總卻停了腳步，沒立刻上前去。
“蔣總，”助理摸不著頭腦，還以為老板沒看見人，指指走廊盡頭處，“她們在那兒坐著呢。”
蔣嶼渡視線緊緊鎖在那道嬌瘦的身影上。
她一只手曲著，關節處用另一只手托著。
很顯然是受傷的地方。
他臉色很沈，“怎麽還沒處理傷口，在那坐著做什麽？”
“蔣總，急診科一般都很忙，而且優先處理傷勢嚴重的病人，”助理看看這擠得落不下腳的走廊，“雲小姐這個情況，可能要再等會兒...不過您放心，應該沒什麽大礙，進工地是強制要求佩戴安全帽的，頭部沒受傷就是萬幸，現在主要是看手臂有沒有骨折...”
蔣嶼渡閉了閉眼，大衣兜裏的手松了又緊。
他忍住邁步上前的沖動，轉身，吩咐助理，“聯系骨科，讓她朋友馬上帶她過去做檢查。”
另一邊，曲裊裊在三樓骨科處聽到雲瓷被叫到號後，立馬打電話讓陪同雲瓷的同事帶她上樓來。
“掛完號本來是排在很後面的，”曲裊裊在電梯口等到人後，領著她們往裏走，“我以為要等很久，所以讓你們先去急診科說不定那邊要快點兒...結果剛才突然被叫到號了你們知道嗎，而且還是專家號，我好懵的，問醫生怎麽回事他們只說快讓你過去看...哎，先不管那麽多了，讓醫生開個單去做X光。”
繳費後去做檢查，那裏也是一路綠燈。
結果出來後，判定沒有骨折。
只是磕傷嚴重，紅腫加上皮外傷，護士幫忙處理包紮好傷口後，讓雲瓷回去好好休養，這幾天不要提重物。
病房裏。
雲瓷坐在床邊，看了看包上紗布的手臂，單手緩緩將衣袖放下來。
手關節還是不太能順暢的彎曲，醫生說等慢慢恢覆，不要用力去活動。
曲裊裊把藥拿回來了，進了病房問護士要了支筆，在藥盒上寫好具體用法。
“還好沒什麽大問題，”曲裊裊搞好這些，坐在雲瓷旁邊，松了口氣，“要是骨折可就麻煩了，右手呢，幾個月不能寫字那可不是一般的麻煩，還好還好。”
她小心翼翼碰了碰雲瓷的手臂，“好些了嗎，應該沒剛才疼了吧？”
雲瓷朝她笑笑，“嗯，好多了，沒事。”
“謝謝你裊裊，耽誤你這麽久。”
“你說的這是哪裏話，這不應該的嘛，實在想要謝我，等你好了請我吃頓好的就行...”
病房裏，姑娘們的聲音漸漸輕快起來，有一搭沒一搭開始聊笑。
門外，助理規矩站著，望了眼一直沈默的老板。
“蔣總，醫院這邊我都打過招呼了，一周後會打電話提醒雲小姐過來覆查。”
蔣嶼渡低低嗯了聲。
“...蔣總，您不打算進去看看嗎？”助理小心地問。
他不太明白，為何老板急匆匆趕來，什麽事情都做了，卻始終不肯出面。
“醫院這邊，你代我向科室主任表達謝意。”
“另外和瑞斯聯系一下，確保工傷補償金順利發放給她，有任何需要配合的證明，蔣氏無條件提供。”
他擡眸，透過門口的玻璃望向病房內，看著那張略微憔悴的小臉，喉結微滾，眸底情緒難測。
“最後一件事，”他低啞著聲，向助理交代，“...別讓她知道我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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