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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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3 章
從酒店出來，淅淅瀝瀝的小雨已經變成瓢潑大雨，佟榛捂著腦袋一路狂奔。
到了門口，二樓的窗口黑漆漆一片，人還沒有回來。
他無力的放下雙手，仰著頭筆直的站在門口，任由滂沱的大雨洗刷，仿佛想要借此洗去那怎樣都無法忽視的事實。
這個人已經在他的心裏紮根。
夏夜的雨來的急，去的快，方才的大雨又轉為淅淅瀝瀝的小雨。
喻秋撐著傘，緩緩走近家門，昏黃的路燈下，映出一條影子。
垂著頭，耷拉的肩膀，渾身上下濕淋淋，像剛從水裏撈出來，落魄又孤寂。
“你？”
長時間一個姿勢，讓脖頸異常僵硬，佟榛緩緩的扭過頭，碎發粘著額角，甚至有幾捋遮住眼睛，雨水順著頭發向下流，幾乎有點睜不開眼睛。
“今天去幹什麽？”
盤問嗎？喻秋收回視線，直接走進院子。
“跟方清出去，對吧？”
即便身體陣陣發寒，也無法忽視因為嫉妒的瘋狂。
喻秋想起上次的事情，拿著鑰匙的手，開始微微顫抖，怎麽也對不上鎖孔。
看著眼前的人，佟榛突然有些洩氣，他伸出手，輕輕的握住：“別害怕。”這一次，鑰匙對上鎖孔，哢的一聲，門開了。
喻秋不敢回頭，像一只提線木偶，被身後的人擁進房間。
大門關上的那一刻，孫月妍冷笑著轉身離開。
臥室裏，浴缸熱氣蒸騰，寒意漸漸驅散，隱秘在心底最深處訴求得以疏解，整個人異常輕松。
此刻，佟榛就像一條饜足的魚兒，靜靜的躺再水裏。
不久，扣門聲響起，他睜開眼睛，扯了條浴巾裹住下半身，走出浴室。
紅糖生姜，桌上杯子盛滿烏黑的藥汁，人已經離開。
佟榛打開抽屜，掀起上層的資料，下面躺著另外一支笛子，笛身刻著兩個字母，YQ。
一樓的餐廳，這個位置，即便站在二樓的走廊，也是視線盲點。
餐桌上是一張履歷表覆印件。
姓名：佟榛
國籍：美國
出生地：田納西州
小學：莫爾利斯學院……
白天的話還縈繞在耳邊。
如果你還在不能決定，這裏有一份履歷資料，看完你就會明白。
他之所以能進1班，是因為佟展科技是理城近三年最大的投資項目。
佟榛放棄德樹，執意進理中，只能說，他在認定的事情，是一個極有主見，難以撼動的人，但是，他有輸的資本，你沒有。
……
喻秋深深的吸了口氣，將履歷表疊好，放進口袋。
墻上的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還不見二樓的人下來，周圍的一切變得焦灼，桌上的碟子裏躺著一把折疊水果刀，如果用它，也許可以嚇嚇人，勉強自衛。
喻秋只敢偷偷的想。
又過了許久，二樓還是安安靜靜，仿佛一間空房子，喻秋看了一眼墻上的掛鐘，短針已經指向11，她嘆了口氣，站了起來。
二樓臥室裏，佟榛盤腿坐在床邊，肩上裹了一條薄被，整個人嚴嚴實實的，像個入定的老僧。
“來了。”
桌上的杯子已經見底，屋裏除了椅子上搭著一套濕衣服，一切如常。
喻秋嗯了一聲，坐到書桌邊，手邊是剛才忘記拿下去的手機，她看了一眼手機上緋色的花瓣，想起了落水時的一幕。
只聽見，“我喜歡你。”
……真直白，喻秋的思緒不得不從別處飄回來，被人告白不是第一次。
她說：“我不喜歡你。”
房間又安靜下來。
不久，“為什麽？”
喻秋暗暗嘆氣，如何自己被人拒絕，一定不會問為什麽。
“上次我已經說的很清楚，況且你也知道，我今天是和方清出去。”
佟榛拿出笛子：“如果你能給出一個滿意的解釋，我以後絕不再找你。”
呵～，真不愧是梁上君子，喻秋幾乎怒笑了，鐵一樣的證據，還需要解釋嗎？就算我也喜歡你，又能怎樣？
“沒時間，也沒興趣談戀愛。”
“我也不打算做什麽。”佟榛丟掉被子，站了起來，半裸的上身，肌肉線條恰到好處，結合了少年的單薄和長期運動的精練。
喻秋低下頭，耳朵微紅，她搞不懂，現在已經什麽時候～
隨即，下巴被人勾起，眼前的是一張溫和無害的臉，喻秋想罵人，這個姿勢不對。
“放你一個人在樓下想那麽久，現在你上來，我就當你已經原諒。”
喻秋想，當然不是，剛才我還想捅你……
“你喜歡我，我也喜歡，不是很好嗎～！我就想要一個名分，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負韶華，不負未來。”
這家夥平時語文不怎麽樣，難道之前準備過嗎？好像變味了，不是應該氣勢洶洶的趕走某人嗎？喻秋心裏啪啪打臉。
佟榛的手已經放開，“你看，你以前不是這樣的，因為你也喜歡我，所以才會一次次的退讓。”
是嗎？喻秋若有所思，想起白天和方清的碰面。
“不過，沒關系，我可以等。”不知道什麽時候，佟榛已經換回之前的濕衣服。
“走了，明天見。”
不屬於這裏的人走了，屋裏又變得的靜悄悄，喻秋打開電腦，拿出那張履歷表。
佟展科技，旗下佟展生物科技，頤北聯合科技，佟展醫藥，信爾泰新能源……
佟靜，佟展科技首席CEO，頤北市十佳傑出女性，頤北聯合科技榮譽主席……
齊拓疆，佟展科技研發總監，頤北生物研究所特邀專家，頤北大學生物科學學院做客講師……
她嘆了一口氣，這樣的關系，沒有未來，何況三年前的德樹跳樓案，一查就明明白白。
喻秋合上電腦，縮到被窩裏，安靜的握著那只笛子。
假期結束，第一個月考成績公布，喻秋以710的分數登上榜首。
佟榛看著兩人的差距，紮心，女尊男卑～
晚自習下課，路上靜悄悄，喻秋看著一路沈默的人，安慰道：“你現在的成績已經可以申請到你期望的學校，不用太擔心。”
佟榛睨著她：“我不打算去國外上大學。”
其實在哪裏上學都可以，國內一樣有很多好學校。
喻秋楞住了。
隨即，她說：“你的成績，申請國外的學校更合適。”
“你的意思是，我申請不了國內的好學校？”
不算是，只是上不了710分的學校，兩人都明白，但心照不宣。
沈默片刻，喻秋只說：“不要任性。”
回到家裏，已經臨近晚上10，按照往常的慣例，還有一個小時的覆習時間。
桌上是月考的試卷，語文，115，差19分；數學121，差25分，英語，142，持平 ，大綜，248，差40分，如果在最短的時間趕上，只能從數學和大綜開始。
佟榛泡了一杯咖啡，開始訂正試卷。
一連幾天，過了零點，二樓的燈還亮著。
劉嬸坐在客廳追劇，不時的擡頭看一眼樓上，短針又到1，房間的燈還亮著，她站了起來，走上二樓。
推開門，桌上是一杯咖啡，她走了過去，拍了拍桌前的人。
“怎麽還不休息？”
佟榛這才回過頭，“嬸嬸，上次月考的成績不理想。”
劉嬸說：“我記得你期末考試的成績，有進步，為什麽不理想？”
佟榛動了動嘴，沒有說話。
劉嬸想起前天早上去超市的路上，碰上2棟的餘奶奶，她家外孫女在理中上高二，聽說高三第一次月考最高分710。
“是因為喻秋嗎？”她問。
佟榛沒有回答，或許劉嬸什麽都不知道，或許劉嬸隱約知道一些，並不重要，只要有足夠的實力，就能說服媽媽，留在國內上學。
“早點休息。” 劉嬸看著心事重重的人，輕輕帶上房門。
大半個月過去，白天在學校緊張的課堂，晚上密集熬夜覆習訂正，佟榛肉眼可見的消瘦，眼下印著淡淡的黑色。
周五下午，陸書傑拿出一疊文件，其中最重要的兩封推薦信，一份是陸老師，另一份是學校教導主任，申請國內的大學，這些東西暫時用不上，佟榛沒說什麽，接過放進課桌。
“最近，壓力很大？” 和以往相比，周身的疲態，很難讓人忽略，陸書傑問。
“還好，你呢？” 比起和其他人述說，佟榛更願意和陸書傑聊天。
這次的月考，陸書傑屈居第二，但分數整整差了20多。
一直以來，平和的人，難得嘆了口氣，“意料之外，意料之中。”
佟榛忍不住笑了，這些天緊繃的情緒也隨之松快，只有眼下的烏青，一如既往。
“怎麽說？”
陸書傑屈起食指，點了點額角，“有點天賦，所以，盡力就好，你也一樣。”
佟榛喃喃的呼出一口氣，趴到桌上，面前堆積如山的課本，擋住了所有的視線，他想說，班長，這次我不打算聽你的……
吃過晚飯，佟榛剛打算上樓，就被劉嬸叫住。
“明天有空嗎？”
下周末又是月考，數學和綜合題冊餘下的錯題需要訂正，時間相當緊張。
見佟榛沒有回音，劉嬸又說：“聽說理城的柿子特別好，我讓6棟的陳阿姨幫我訂了一筐，明天是霜降，你姥爺和家唯都愛吃，我打算做一些柿子糕寄回頤北，能幫我去一趟嗎？”
“什麽時候？” 半晌，佟榛才問。
“上午。”
佟榛唔了一聲，然後徑直上了二樓。
劉嬸看著關門的背影，心裏沈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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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酒店出來，淅淅瀝瀝的小雨已經變成瓢潑大雨，佟榛捂著腦袋一路狂奔。
到了門口，二樓的窗口黑漆漆一片，人還沒有回來。
他無力的放下雙手，仰著頭筆直的站在門口，任由滂沱的大雨洗刷，仿佛想要借此洗去那怎樣都無法忽視的事實。
這個人已經在他的心裏紮根。
夏夜的雨來的急，去的快，方才的大雨又轉為淅淅瀝瀝的小雨。
喻秋撐著傘，緩緩走近家門，昏黃的路燈下，映出一條影子。
垂著頭，耷拉的肩膀，渾身上下濕淋淋，像剛從水裏撈出來，落魄又孤寂。
“你？”
長時間一個姿勢，讓脖頸異常僵硬，佟榛緩緩的扭過頭，碎發粘著額角，甚至有幾捋遮住眼睛，雨水順著頭發向下流，幾乎有點睜不開眼睛。
“今天去幹什麽？”
盤問嗎？喻秋收回視線，直接走進院子。
“跟方清出去，對吧？”
即便身體陣陣發寒，也無法忽視因為嫉妒的瘋狂。
喻秋想起上次的事情，拿著鑰匙的手，開始微微顫抖，怎麽也對不上鎖孔。
看著眼前的人，佟榛突然有些洩氣，他伸出手，輕輕的握住：“別害怕。”這一次，鑰匙對上鎖孔，哢的一聲，門開了。
喻秋不敢回頭，像一只提線木偶，被身後的人擁進房間。
大門關上的那一刻，孫月妍冷笑著轉身離開。
臥室裏，浴缸熱氣蒸騰，寒意漸漸驅散，隱秘在心底最深處訴求得以疏解，整個人異常輕松。
此刻，佟榛就像一條饜足的魚兒，靜靜的躺再水裏。
不久，扣門聲響起，他睜開眼睛，扯了條浴巾裹住下半身，走出浴室。
紅糖生姜，桌上杯子盛滿烏黑的藥汁，人已經離開。
佟榛打開抽屜，掀起上層的資料，下面躺著另外一支笛子，笛身刻著兩個字母，YQ。
一樓的餐廳，這個位置，即便站在二樓的走廊，也是視線盲點。
餐桌上是一張履歷表覆印件。
姓名：佟榛
國籍：美國
出生地：田納西州
小學：莫爾利斯學院……
白天的話還縈繞在耳邊。
如果你還在不能決定，這裏有一份履歷資料，看完你就會明白。
他之所以能進1班，是因為佟展科技是理城近三年最大的投資項目。
佟榛放棄德樹，執意進理中，只能說，他在認定的事情，是一個極有主見，難以撼動的人，但是，他有輸的資本，你沒有。
……
喻秋深深的吸了口氣，將履歷表疊好，放進口袋。
墻上的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還不見二樓的人下來，周圍的一切變得焦灼，桌上的碟子裏躺著一把折疊水果刀，如果用它，也許可以嚇嚇人，勉強自衛。
喻秋只敢偷偷的想。
又過了許久，二樓還是安安靜靜，仿佛一間空房子，喻秋看了一眼墻上的掛鐘，短針已經指向11，她嘆了口氣，站了起來。
二樓臥室裏，佟榛盤腿坐在床邊，肩上裹了一條薄被，整個人嚴嚴實實的，像個入定的老僧。
“來了。”
桌上的杯子已經見底，屋裏除了椅子上搭著一套濕衣服，一切如常。
喻秋嗯了一聲，坐到書桌邊，手邊是剛才忘記拿下去的手機，她看了一眼手機上緋色的花瓣，想起了落水時的一幕。
只聽見，“我喜歡你。”
……真直白，喻秋的思緒不得不從別處飄回來，被人告白不是第一次。
她說：“我不喜歡你。”
房間又安靜下來。
不久，“為什麽？”
喻秋暗暗嘆氣，如何自己被人拒絕，一定不會問為什麽。
“上次我已經說的很清楚，況且你也知道，我今天是和方清出去。”
佟榛拿出笛子：“如果你能給出一個滿意的解釋，我以後絕不再找你。”
呵～，真不愧是梁上君子，喻秋幾乎怒笑了，鐵一樣的證據，還需要解釋嗎？就算我也喜歡你，又能怎樣？
“沒時間，也沒興趣談戀愛。”
“我也不打算做什麽。”佟榛丟掉被子，站了起來，半裸的上身，肌肉線條恰到好處，結合了少年的單薄和長期運動的精練。
喻秋低下頭，耳朵微紅，她搞不懂，現在已經什麽時候～
隨即，下巴被人勾起，眼前的是一張溫和無害的臉，喻秋想罵人，這個姿勢不對。
“放你一個人在樓下想那麽久，現在你上來，我就當你已經原諒。”
喻秋想，當然不是，剛才我還想捅你……
“你喜歡我，我也喜歡，不是很好嗎～！我就想要一個名分，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負韶華，不負未來。”
這家夥平時語文不怎麽樣，難道之前準備過嗎？好像變味了，不是應該氣勢洶洶的趕走某人嗎？喻秋心裏啪啪打臉。
佟榛的手已經放開，“你看，你以前不是這樣的，因為你也喜歡我，所以才會一次次的退讓。”
是嗎？喻秋若有所思，想起白天和方清的碰面。
“不過，沒關系，我可以等。”不知道什麽時候，佟榛已經換回之前的濕衣服。
“走了，明天見。”
不屬於這裏的人走了，屋裏又變得的靜悄悄，喻秋打開電腦，拿出那張履歷表。
佟展科技，旗下佟展生物科技，頤北聯合科技，佟展醫藥，信爾泰新能源……
佟靜，佟展科技首席CEO，頤北市十佳傑出女性，頤北聯合科技榮譽主席……
齊拓疆，佟展科技研發總監，頤北生物研究所特邀專家，頤北大學生物科學學院做客講師……
她嘆了一口氣，這樣的關系，沒有未來，何況三年前的德樹跳樓案，一查就明明白白。
喻秋合上電腦，縮到被窩裏，安靜的握著那只笛子。
假期結束，第一個月考成績公布，喻秋以710的分數登上榜首。
佟榛看著兩人的差距，紮心，女尊男卑～
晚自習下課，路上靜悄悄，喻秋看著一路沈默的人，安慰道：“你現在的成績已經可以申請到你期望的學校，不用太擔心。”
佟榛睨著她：“我不打算去國外上大學。”
其實在哪裏上學都可以，國內一樣有很多好學校。
喻秋楞住了。
隨即，她說：“你的成績，申請國外的學校更合適。”
“你的意思是，我申請不了國內的好學校？”
不算是，只是上不了710分的學校，兩人都明白，但心照不宣。
沈默片刻，喻秋只說：“不要任性。”
回到家裏，已經臨近晚上10，按照往常的慣例，還有一個小時的覆習時間。
桌上是月考的試卷，語文，115，差19分；數學121，差25分，英語，142，持平 ，大綜，248，差40分，如果在最短的時間趕上，只能從數學和大綜開始。
佟榛泡了一杯咖啡，開始訂正試卷。
一連幾天，過了零點，二樓的燈還亮著。
劉嬸坐在客廳追劇，不時的擡頭看一眼樓上，短針又到1，房間的燈還亮著，她站了起來，走上二樓。
推開門，桌上是一杯咖啡，她走了過去，拍了拍桌前的人。
“怎麽還不休息？”
佟榛這才回過頭，“嬸嬸，上次月考的成績不理想。”
劉嬸說：“我記得你期末考試的成績，有進步，為什麽不理想？”
佟榛動了動嘴，沒有說話。
劉嬸想起前天早上去超市的路上，碰上2棟的餘奶奶，她家外孫女在理中上高二，聽說高三第一次月考最高分710。
“是因為喻秋嗎？”她問。
佟榛沒有回答，或許劉嬸什麽都不知道，或許劉嬸隱約知道一些，並不重要，只要有足夠的實力，就能說服媽媽，留在國內上學。
“早點休息。” 劉嬸看著心事重重的人，輕輕帶上房門。
大半個月過去，白天在學校緊張的課堂，晚上密集熬夜覆習訂正，佟榛肉眼可見的消瘦，眼下印著淡淡的黑色。
周五下午，陸書傑拿出一疊文件，其中最重要的兩封推薦信，一份是陸老師，另一份是學校教導主任，申請國內的大學，這些東西暫時用不上，佟榛沒說什麽，接過放進課桌。
“最近，壓力很大？” 和以往相比，周身的疲態，很難讓人忽略，陸書傑問。
“還好，你呢？” 比起和其他人述說，佟榛更願意和陸書傑聊天。
這次的月考，陸書傑屈居第二，但分數整整差了20多。
一直以來，平和的人，難得嘆了口氣，“意料之外，意料之中。”
佟榛忍不住笑了，這些天緊繃的情緒也隨之松快，只有眼下的烏青，一如既往。
“怎麽說？”
陸書傑屈起食指，點了點額角，“有點天賦，所以，盡力就好，你也一樣。”
佟榛喃喃的呼出一口氣，趴到桌上，面前堆積如山的課本，擋住了所有的視線，他想說，班長，這次我不打算聽你的……
吃過晚飯，佟榛剛打算上樓，就被劉嬸叫住。
“明天有空嗎？”
下周末又是月考，數學和綜合題冊餘下的錯題需要訂正，時間相當緊張。
見佟榛沒有回音，劉嬸又說：“聽說理城的柿子特別好，我讓6棟的陳阿姨幫我訂了一筐，明天是霜降，你姥爺和家唯都愛吃，我打算做一些柿子糕寄回頤北，能幫我去一趟嗎？”
“什麽時候？” 半晌，佟榛才問。
“上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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