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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論林芩是如何考慮，李翠雲卻是實實在在的糾結了。
李翠雲實在是沒想到，這種小生意能有這麽賺。
她家男人會些木工技術，跟同村的人比，除了養雞養豬外，還多了幾分進項。然後兩個兒子高中畢業後沒考上大學，就去縣城裏學修車的手藝了，也不用考慮學費啥的，咋一看似乎沒有什麽花銷的地方。
但是倆兒子現在還是個學徒，根本掙不到啥錢。在師傅那兒學手藝幫忙也就包個日常吃喝，再多是沒有的，有時候還需要她和程宏國給點零花錢啥的。
當然，這是必要的投資，李翠雲能理解。但是家裏的經濟確實不像旁人想的那麽好。
而且，兩個孩子今年都要滿二十歲了，她和程宏國也要開始考慮兒子的人生大事，雖說倆人都還沒有對象，但總要做些準備的，臨到頭再準備就來不及了。
再者，兩個兒子在縣裏跟著學修車啥的，如果學成之後留在縣裏幫忙還成，但倘若想回來開店或者啥的，總要有個本錢吧。
這些都是需要考慮的，真是哪哪兒都要用錢，所以聽林芩說賣個油豆腐能這麽掙錢後，李翠雲真的心動了。
當晚，李翠雲和程宏國躺在床上，倆人都還沒睡著。
李翠雲拿手肘捅了捅程宏國，說道，“你說大嫂今天的話真的靠譜嗎？”
程宏國默了兩秒回答道，“應該靠譜吧，你不是都大致算過的嗎？而且大嫂也不是那種喜歡胡亂說話的人。”
“嗯，我也覺得應該是靠譜的。”李翠雲重覆了一遍，“你說……算了，當我沒說話。”
“你想說啥？”
“沒啥。”
過了片刻，李翠雲翻了個身，面向程宏國，“你說，我要是跟著去賣油豆腐這事兒行嗎？”
“你真想去？”程宏國甕聲甕氣的開口問道。
“……嗯。”李翠雲想了想補充道，“咱家的情況別人不清楚你還不清楚嗎？現在家裏除了養雞養豬有點收入，就只有你一個人掙錢，小飛和小華年齡也大了，雖說現在還沒有對象，但總得準備著吧。這兩年家裏也沒攢下多少錢。”
雙胞胎兒子哪哪兒都好，唯一不好的就是不管啥時候花錢都得準備兩份，壓力實在還是有些大的。
“要是賣油豆腐真有那麽掙錢，一年下來也是能攢下不少錢的。這樣你也能輕松些。”
這兩年程宏國為了攢錢，基本就沒空閑過。
因為長時間的保持一個姿勢，身體都有些吃不消，肩痛、腰痛、手痛一個也沒落下。
李翠雲全都看在眼裏，也希望能幫他減輕一些壓力。
“可這也挺辛苦的，你能吃得消不？還有就是村裏的流言啥的，你咋想的呢？”程宏國實話實說。
“那有啥！我又不怕辛苦，再說大嫂也說了就是每天兩三個小時的活，最多半天，能有多累。大嫂一個人都行，我肯定也行啊！”李翠雲非常篤定的回答，“至於村裏的流言我才不怕呢！”
即使沒開燈，只是透過窗外的月光，程宏國也能看到李翠雲的興奮的表情。
“行！你想去就去吧！”
“真的？”
“真的，你想去就去!”
李翠雲狐疑的問道，“那你剛剛為啥說村裏的流言，是不是在意你這個？”
“……沒有的事兒，我要是在意怎麽會支持你去。”
“誰知道你的呢，萬一你就是那種人呢！”李翠雲說完，翻身背對著他睡了。
程宏國：……
流言啥的他已經沒那麽在意了，前兩天都已經公開支持大嫂了，如今再隔了兩天自己媳婦也跟著一起，好像也沒啥大不了的。
況且，自家媳婦願意去賣油豆腐，還不是為了這個家，他又不是想不明白。
而且，那天村書記張福貴面對吳建國那個小人說的話也沒像之前一樣反對，沒見這兩天連村裏的討論都變少了麽，這點他還是看得出來的。
其實李翠雲也是想到了這點，不然，她也不會這麽快就下決心。
*
李翠雲和程宏國的夜話，林芩必然是不知道的。
她回家之後，倒沒像平時一樣需要忙著做豆腐。
因為後天就是程悅的中考了，林芩決定暫停擺攤三天，雖說她旁的忙幫不上，但基本的後勤工作還是要做好的。
不過，程悅考試相對還是很方便的，中考就在本校進行，幾乎和平時上學一樣。
兩天的中考很快就過去了，林芩只在結束當天問了一次程悅感覺怎麽樣之後，就沒再多問。
這倒不是林芩不關心程悅，林芩之所以這麽做，是有兩個原因。
一來是因為上一世程悅是考上了高中的，她心裏對程悅有信心，不怎麽擔心。
二來則是根據後世學來的經驗，擔心考後問的太多，會給程悅帶來心理壓力。
等程悅考完後，林芩又全心投入到油豆腐生意中去了。
不過，這次她不是一個人，李翠雲已經決定加入了。
這是在程悅中考的第一天，李翠雲找上門來找林芩確認的。
李翠雲只考慮了一天便決定加入的賣油豆腐的行列，這還是很出乎林芩的意料的。
她之前猜想李翠雲大概率是會同意的。
上一世她搬到回遷房後，跟李翠雲的關系變好之後，因為住對門，倆老太太閑著沒事，就會聊起往事、聊起兒女啥的。
她記得李翠雲就跟她說過，當初因為想幫倆兒子開店攢本錢、還有結婚做準備，李翠雲和程宏國可是發愁了好幾年。
雖說，當時李翠雲家的經濟情況在村裏肯定算不上差，但是日子也沒有想象中的好，還是得為了倆兒子摳摳搜搜的節約著些。
她記得，李翠雲還說，當時要是有個掙錢的法子，她肯定毫不猶豫的就會上。
而上一世兩個侄子大概就是在後年底在鎮上開了第一家正式的修車鋪，她猜測現在李翠雲應該挺想掙錢的。
當然，這是後來李翠雲的說法，如今思想開放程度畢竟不比後來，雖說她有幾分確定李翠雲會同意，但是這麽快便下了決定還是有些意外的。
不過，意外歸意外，林芩還是很開心的。
兩人花了兩天的時間商量好了合作的方式，便決定等程悅中考之後就正式開始。
合作方式也很簡單，盈利扣除成本之後，林芩占六成五，李翠雲占三成五，這是因為林芩調料秘方的原因。
另外因為需要每天用車，每月需要從盈利中單獨扣除三塊錢作為用車費。
因為不清楚情況，分成方式暫定這樣，如果後期有需要，再進行調整。
本來林芩覺得調料秘方可以參考車費的方式，單獨扣除一些錢就行。但是，李翠雲堅持按分成算，還說這是她和程宏國商量好的，不能占林芩的便宜。
不過，剛開始第一天兩人也沒有立刻增加很多油豆腐，穩妥起見，只增加了兩斤的量，相當於是在試水。
林芩和李翠雲都是動作麻溜兒的人，即便是多做了兩斤的量，出門時間仍和之前差不多。
於是，村裏人便看到了神奇的一幕，林芩騎著自行車載著李翠雲，而李翠雲背上背著一個熟悉的大背簍。
這場景過於神奇，看見這一幕的村裏人都被驚得忘了問問這是怎麽回事。
直到兩人走遠後，才反應過來。
於是，當天村裏人的好奇心達到了頂峰，猜測啥的都有。
可惜，因為程宏國和程悅都是不怎麽出門的性子。所以，即使是大家再怎麽好奇，都只能等著兩人回來後才能知道真相。
不過，還是有一個人提前知道了情況，那就是趙蘭。
趙蘭今天早上並沒有碰上那一幕，不過，村裏的消息都傳的快，趙蘭很快也就知道了。
她比旁人更想知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兒，什麽林芩和李翠雲關系變得這麽好了？而她之前居然絲毫不知。
“扣扣扣。”趙蘭輕扣院門，“小悅在家嗎？我是你蘭姨。”
“在呢，來啦。”程悅很快應聲，接著便是一陣的腳步聲由遠及近的傳來。
“蘭姨，你怎麽來了，是來找我媽的嗎？她這會兒不在家呢。”
“誰說我來找你媽媽，來找你不成嗎？之前也怎麽沒來你家，就是擔心影響你中考，現在終於考完了，感覺怎麽樣啊？”不等程悅回答，趙蘭已經繼續道，“瞧我問的都是什麽話啊，小悅成績從小就好，肯定是沒問題的。”
聞言，程悅的臉上似乎浮現了一絲愁緒。
“怎麽啦，怎麽突然這幅表情，有什麽事跟蘭姨說說。”趙蘭語帶關切。
程悅低頭，踟躕片刻，語氣中帶上了一絲不確定，“蘭姨，我不知道這次考得怎麽樣……”
趙蘭輕拍程悅的肩膀，“肯定考的好，你就是太緊張，想得太多了，從小到大你學習都不差，肯定考的好。”
“可是，這次有好幾道題我都不會做……”
“這有啥，雖然我沒上過學，但是我想你都不會做，肯定大部分人也不會，所以蘭姨覺得你上中專肯定是沒問題的！蘭姨相信你！”
似乎是被趙蘭的話安慰到了，程悅的臉上終於綻放出些許輕松的笑意。
“對了，聽說今早是你媽還有你小嬸一起出門，所以來問問是怎麽回事，村裏都已經傳開了。我想是不是你媽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地方或者啥的。”
“哦，這樣的啊，我媽就是跟小嬸一起合作賣油豆腐去了。”
“啥？合作賣油豆腐？”趙蘭吃驚。
程悅肯定點頭，“嗯。”
程悅對趙蘭的反應絲毫不意外，畢竟，她昨晚的表現也沒差多少，甚至更吃驚。
是的，她也是昨晚才知道的。
畢竟，誰能想到呢？
她分明記得之前她媽和小嬸的關系也不算好，但是，不知怎麽回事，從最近一兩個月開始，她媽和小嬸越走越近，現在居然還要一起擺攤做小生意。
趙蘭驚訝之後，沒再提什麽幫忙的話，和程悅閑聊幾句之後便走了。
程悅也沒覺得奇怪，她自小就知道小嬸和蘭姨的關系不好，現在蘭姨不問也是很正常的。
*
且不說趙蘭以及一眾村民如何猜測、好奇或者是什麽樣的心態，李翠雲坐在車後座卻是覺得緊張又刺激，越是臨近縣城就越明顯。
關於這點，林芩感受得最直接。
別問為什麽，問就是她的衣服被李翠雲拽得越來越緊。
到後面，她甚至都在心裏擔心她的衣服會不會被李翠雲給拽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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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倆兒子現在還是個學徒，根本掙不到啥錢。在師傅那兒學手藝幫忙也就包個日常吃喝，再多是沒有的，有時候還需要她和程宏國給點零花錢啥的。
當然，這是必要的投資，李翠雲能理解。但是家裏的經濟確實不像旁人想的那麽好。
而且，兩個孩子今年都要滿二十歲了，她和程宏國也要開始考慮兒子的人生大事，雖說倆人都還沒有對象，但總要做些準備的，臨到頭再準備就來不及了。
再者，兩個兒子在縣裏跟著學修車啥的，如果學成之後留在縣裏幫忙還成，但倘若想回來開店或者啥的，總要有個本錢吧。
這些都是需要考慮的，真是哪哪兒都要用錢，所以聽林芩說賣個油豆腐能這麽掙錢後，李翠雲真的心動了。
當晚，李翠雲和程宏國躺在床上，倆人都還沒睡著。
李翠雲拿手肘捅了捅程宏國，說道，“你說大嫂今天的話真的靠譜嗎？”
程宏國默了兩秒回答道，“應該靠譜吧，你不是都大致算過的嗎？而且大嫂也不是那種喜歡胡亂說話的人。”
“嗯，我也覺得應該是靠譜的。”李翠雲重覆了一遍，“你說……算了，當我沒說話。”
“你想說啥？”
“沒啥。”
過了片刻，李翠雲翻了個身，面向程宏國，“你說，我要是跟著去賣油豆腐這事兒行嗎？”
“你真想去？”程宏國甕聲甕氣的開口問道。
“……嗯。”李翠雲想了想補充道，“咱家的情況別人不清楚你還不清楚嗎？現在家裏除了養雞養豬有點收入，就只有你一個人掙錢，小飛和小華年齡也大了，雖說現在還沒有對象，但總得準備著吧。這兩年家裏也沒攢下多少錢。”
雙胞胎兒子哪哪兒都好，唯一不好的就是不管啥時候花錢都得準備兩份，壓力實在還是有些大的。
“要是賣油豆腐真有那麽掙錢，一年下來也是能攢下不少錢的。這樣你也能輕松些。”
這兩年程宏國為了攢錢，基本就沒空閑過。
因為長時間的保持一個姿勢，身體都有些吃不消，肩痛、腰痛、手痛一個也沒落下。
李翠雲全都看在眼裏，也希望能幫他減輕一些壓力。
“可這也挺辛苦的，你能吃得消不？還有就是村裏的流言啥的，你咋想的呢？”程宏國實話實說。
“那有啥！我又不怕辛苦，再說大嫂也說了就是每天兩三個小時的活，最多半天，能有多累。大嫂一個人都行，我肯定也行啊！”李翠雲非常篤定的回答，“至於村裏的流言我才不怕呢！”
即使沒開燈，只是透過窗外的月光，程宏國也能看到李翠雲的興奮的表情。
“行！你想去就去吧！”
“真的？”
“真的，你想去就去!”
李翠雲狐疑的問道，“那你剛剛為啥說村裏的流言，是不是在意你這個？”
“……沒有的事兒，我要是在意怎麽會支持你去。”
“誰知道你的呢，萬一你就是那種人呢！”李翠雲說完，翻身背對著他睡了。
程宏國：……
流言啥的他已經沒那麽在意了，前兩天都已經公開支持大嫂了，如今再隔了兩天自己媳婦也跟著一起，好像也沒啥大不了的。
況且，自家媳婦願意去賣油豆腐，還不是為了這個家，他又不是想不明白。
而且，那天村書記張福貴面對吳建國那個小人說的話也沒像之前一樣反對，沒見這兩天連村裏的討論都變少了麽，這點他還是看得出來的。
其實李翠雲也是想到了這點，不然，她也不會這麽快就下決心。
*
李翠雲和程宏國的夜話，林芩必然是不知道的。
她回家之後，倒沒像平時一樣需要忙著做豆腐。
因為後天就是程悅的中考了，林芩決定暫停擺攤三天，雖說她旁的忙幫不上，但基本的後勤工作還是要做好的。
不過，程悅考試相對還是很方便的，中考就在本校進行，幾乎和平時上學一樣。
兩天的中考很快就過去了，林芩只在結束當天問了一次程悅感覺怎麽樣之後，就沒再多問。
這倒不是林芩不關心程悅，林芩之所以這麽做，是有兩個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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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來則是根據後世學來的經驗，擔心考後問的太多，會給程悅帶來心理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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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在程悅中考的第一天，李翠雲找上門來找林芩確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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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上一世兩個侄子大概就是在後年底在鎮上開了第一家正式的修車鋪，她猜測現在李翠雲應該挺想掙錢的。
當然，這是後來李翠雲的說法，如今思想開放程度畢竟不比後來，雖說她有幾分確定李翠雲會同意，但是這麽快便下了決定還是有些意外的。
不過，意外歸意外，林芩還是很開心的。
兩人花了兩天的時間商量好了合作的方式，便決定等程悅中考之後就正式開始。
合作方式也很簡單，盈利扣除成本之後，林芩占六成五，李翠雲占三成五，這是因為林芩調料秘方的原因。
另外因為需要每天用車，每月需要從盈利中單獨扣除三塊錢作為用車費。
因為不清楚情況，分成方式暫定這樣，如果後期有需要，再進行調整。
本來林芩覺得調料秘方可以參考車費的方式，單獨扣除一些錢就行。但是，李翠雲堅持按分成算，還說這是她和程宏國商量好的，不能占林芩的便宜。
不過，剛開始第一天兩人也沒有立刻增加很多油豆腐，穩妥起見，只增加了兩斤的量，相當於是在試水。
林芩和李翠雲都是動作麻溜兒的人，即便是多做了兩斤的量，出門時間仍和之前差不多。
於是，村裏人便看到了神奇的一幕，林芩騎著自行車載著李翠雲，而李翠雲背上背著一個熟悉的大背簍。
這場景過於神奇，看見這一幕的村裏人都被驚得忘了問問這是怎麽回事。
直到兩人走遠後，才反應過來。
於是，當天村裏人的好奇心達到了頂峰，猜測啥的都有。
可惜，因為程宏國和程悅都是不怎麽出門的性子。所以，即使是大家再怎麽好奇，都只能等著兩人回來後才能知道真相。
不過，還是有一個人提前知道了情況，那就是趙蘭。
趙蘭今天早上並沒有碰上那一幕，不過，村裏的消息都傳的快，趙蘭很快也就知道了。
她比旁人更想知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兒，什麽林芩和李翠雲關系變得這麽好了？而她之前居然絲毫不知。
“扣扣扣。”趙蘭輕扣院門，“小悅在家嗎？我是你蘭姨。”
“在呢，來啦。”程悅很快應聲，接著便是一陣的腳步聲由遠及近的傳來。
“蘭姨，你怎麽來了，是來找我媽的嗎？她這會兒不在家呢。”
“誰說我來找你媽媽，來找你不成嗎？之前也怎麽沒來你家，就是擔心影響你中考，現在終於考完了，感覺怎麽樣啊？”不等程悅回答，趙蘭已經繼續道，“瞧我問的都是什麽話啊，小悅成績從小就好，肯定是沒問題的。”
聞言，程悅的臉上似乎浮現了一絲愁緒。
“怎麽啦，怎麽突然這幅表情，有什麽事跟蘭姨說說。”趙蘭語帶關切。
程悅低頭，踟躕片刻，語氣中帶上了一絲不確定，“蘭姨，我不知道這次考得怎麽樣……”
趙蘭輕拍程悅的肩膀，“肯定考的好，你就是太緊張，想得太多了，從小到大你學習都不差，肯定考的好。”
“可是，這次有好幾道題我都不會做……”
“這有啥，雖然我沒上過學，但是我想你都不會做，肯定大部分人也不會，所以蘭姨覺得你上中專肯定是沒問題的！蘭姨相信你！”
似乎是被趙蘭的話安慰到了，程悅的臉上終於綻放出些許輕松的笑意。
“對了，聽說今早是你媽還有你小嬸一起出門，所以來問問是怎麽回事，村裏都已經傳開了。我想是不是你媽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地方或者啥的。”
“哦，這樣的啊，我媽就是跟小嬸一起合作賣油豆腐去了。”
“啥？合作賣油豆腐？”趙蘭吃驚。
程悅肯定點頭，“嗯。”
程悅對趙蘭的反應絲毫不意外，畢竟，她昨晚的表現也沒差多少，甚至更吃驚。
是的，她也是昨晚才知道的。
畢竟，誰能想到呢？
她分明記得之前她媽和小嬸的關系也不算好，但是，不知怎麽回事，從最近一兩個月開始，她媽和小嬸越走越近，現在居然還要一起擺攤做小生意。
趙蘭驚訝之後，沒再提什麽幫忙的話，和程悅閑聊幾句之後便走了。
程悅也沒覺得奇怪，她自小就知道小嬸和蘭姨的關系不好，現在蘭姨不問也是很正常的。
*
且不說趙蘭以及一眾村民如何猜測、好奇或者是什麽樣的心態，李翠雲坐在車後座卻是覺得緊張又刺激，越是臨近縣城就越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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