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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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景山凜怔楞的瞪大雙眼，他破天荒的開始懷疑自己的聽力，他轉身看向流羽，發現他正低著頭，小心翼翼的站在那裏仿佛犯了天大的錯誤一般。
“你、你為什麽會這麽想？村莊會被襲擊完全是個意......”
景山凜頓了頓，響起野伏眾的人嘴裏說到的情報，提前獲知村子的情報，很顯然是調查過村子，如果是一場有預謀的襲擊，確實不能說是意外。
“好吧，村子被襲擊或許不完全是意外，野伏眾或許是有預謀的，但這和你沒關系的，並不是因為你村子才會被襲擊，你與村子的襲擊沒有關系，不要給自己攬過錯。”
“真的嗎？我很怕是因為我村子才會這樣，我都在想是不是我害了他們，也許我就不應該出來......”
流羽的表情很委屈，村子的人都很好，那些人本不該遭遇這些，偏偏他來了之後，一直悠閑安逸的村子被襲擊，這不得不讓他多想。
景山凜擡手拍了拍流羽的頭，輕撫流羽鬢角的發梢。
“想什麽呢？絕對不是因為你，我可以保證，那群野伏眾如果是因為你來的，那他們肯定會在村子裏到處找尋你的蹤跡，可是沒有，我過來的時候他們只是在單純的燒殺搶掠，並沒有任何找尋你的蹤跡的跡象。不過，我倒是覺得這些人忽然襲擊村子確實是不正常的......流羽，與其去想是不是自己的過錯，不如咱們一起找尋他們襲擊村子的原因吧。”
流羽怔怔的看著眼前這雙楓紅色的眼睛，那雙漂亮的楓紅色的眼中有著一抹悲傷，但更多的卻是堅定，看到這雙眼睛的這一刻，他就知道對方是信任他的，無條件的信任著他的。
“是這樣嗎？也是，仔細想想知道我的人並不多，是我想的太多了。”
被人信任的感覺讓流羽的胸口有些熱熱的，他不知道這樣的原因，但他卻很喜歡這種感覺。
“你說村子忽然被襲擊不正常，這是怎麽回事？”
流羽從自我懷疑的思維中跳出來之後，他註意到景山凜話中的不對勁，他問道。
“啊，是這樣的......”
之前一直沒來得及跟流羽說起野伏眾的事情，現在倒是有時間說了，景山凜將他察覺到的不對勁都跟流羽說了。
“你是說那些家夥提前了解過村子？”
“是的，但絕對不是他們說的提前在村子附近觀察，如果他們在我能聽到。”
流羽想了想。
“野伏眾......他們會和人合作嗎？”
景山凜一楞，轉頭去看流羽。
“就比如說他們並不是自己盯上的村子，而是別人盯上，然後把情報給他們，讓他們來襲擊村子。啊，我不太了解野伏眾只是打個比方，並不是說真相就是這樣。”
流羽將自己的猜測跟景山凜說，他一直在借景之館內，時而沈睡時而清醒，對外界了解的並不多，出來後也一直在村子裏生活，從來沒有見過野伏眾，只不過這段時間除了跟景山凜學習寫字，木島伯伯偶爾還會給他講故事。
他有一種感覺，像野伏眾這種沒有底線的流寇，和人合作拿錢辦事，順便在做壞事的時候撈點油水，好像也是很合理的！
“不，你說的也許是對的，我一直在考慮野伏眾本身的行動，卻忽略了他們有可能只不過是別人手裏的刀，有其他人想要村子出事......可是原因呢？他們襲擊村子肯定是有利可圖的，他們能得到什麽？”
景山凜陷入思考，可還沒等他想出些什麽就感覺衣袖被流羽拉了拉。
“萬葉，我覺得這個事情可以等空閑在想，咱們應該幫幫他們。”
流羽指了指村子殘骸中忙碌的士兵與村民，以及故作堅強卻還是止不住淚水的孩童，景山凜看到這幅場景，搖了搖頭，也是現在確實不是幹站著思考的時候，兩人一起幫著士兵在村子裏忙碌起來。
九條陣屋最裏側的一間房屋中，九條悠彌正在處理軍務。
“九條大人，信息找到了。”
一個士兵手上拿著一本冊子走到門口。
“進來。”
九條悠彌放下手中的軍務文件，擡頭看向士兵，他伸出手敲了敲桌面。
“說吧，查到了什麽？”
“河津村裏確實有一名叫景山凜的孩子，他的父母早亡，親戚不肯將他養在家中，最後在村裏找了個房屋，定期保證他的吃喝，後來村裏看他可憐接濟他，他才能活下來。”
“哦？村子裏供養起來的孩子......嗯，這種孩子確實不會做危害村裏的事情，這個村子最近有什麽值得註意的地方嗎？”
士兵翻了翻手上的冊子，他將冊子翻到一頁，將冊子雙手放到九條悠彌的桌上。
“幾個月前，河津村曾經派人過來登記新增一名村民，村民名為流羽，似乎是一名傾奇者。”
“新增村民不是什麽稀奇事，只不過傾奇者......踏韝砂很長時間沒有傾奇者出沒了。”
九條悠彌思考片刻。
“我記得最近也有一兩個村子受到野伏眾的襲擊，那幾個村子出事前有沒有新增村民？你盡快去查一下。”
“是！”
士兵鞠了一躬，轉身快步離去。
九條陣屋是天領奉行駐紮在神無冢的軍事要地，同時也負責神無冢周邊的治安，只要是神無冢之內的村莊均會受到九條陣屋的管理和庇護，可最近野伏眾的行事卻比以往放肆大膽的多，已有多個村莊受到襲擊，傷亡慘重，那些村莊無一例外都是青壯年較少老幼居多。
這類村子本身並沒有多少財物，本不應該遭受洗劫，這事情最近卻屢屢發生，絕對事出有因。
原本他是懷疑是村中出現背叛者，故意報覆村子將野伏眾引到村子中，可現在看來卻完全不是這麽回事。
九條悠彌將目光放到士兵放在桌上的小冊子上，流羽兩個字出現在河津村村民最後一位，在他的名字旁邊，有一列小小的標註‘傾奇者’。
“嗯，一名突然出現的傾奇者，會不會是這次事件的突破口呢？”
河津村災禍後的處理工作持續了三天，期間天領奉行的士兵直接在村子外駐紮就近休息，三天後，他們終於把所有遇難的村民一一清點下葬，在祭拜過遇難村民後，天領奉行的士兵也不在村子停留，回到九條陣屋覆命。
村子裏還有一些房屋並沒有被大火焚燒，這幾天孩子們和其他村民都擠在這些房屋內生活，可這滿目瘡痍的村子中有太多的悲傷與回憶。
在村子中親歷過這場災禍的村民，他們一閉眼就都是當時烈焰燃燒，周圍親朋的慘叫，以及野伏眾手起刀落濺起的血花，他們不敢睡覺。
沒在村中親歷災禍的孩童，思念著自己的親人，每晚閉眼必然是哭叫著醒來，尤其是虎太郎，幾乎每晚都需要人陪著，有時是景山凜陪著他，有時是流羽，兩人都沒有時間的時候，他們就會把鬧鬧塞給他，讓軟乎乎的小貓陪著他。
“哎，村子這個樣子恐怕沒辦法重建了。”
“是啊，就咱們幾個人，怎麽弄哦！”
“神無冢這邊太不安全了，我不打算在村子裏待了，我想去鳴神島的稻妻城看看，聽說那邊特別繁華，只要肯做工就餓不死，而且還安全呆在城裏不會遭遇野伏眾的襲擊，我、我再也不想遇到野伏眾了。”
幾個成年村民窩在一處看著村子被燒毀的殘骸一籌莫展，其中一個人忽然說起自己對未來的想法。
“哎，你這個主意好啊，稻妻城雖然遠，但勝在安全，只不過......咱們的錢財都不多，能去嗎？還到時候走到半路把命搭上吧！”
“是啊，是啊，那距離可真的不太近！”
從河津村到九條陣屋還算容易，可從九條陣屋到稻妻城可就比較困難了，稻妻城和九條陣屋之間隔著一大片海，他們得拿錢疏通關系做九條陣屋附近的船只過去。
“錢的事情好解決的，之前天領奉行不是來了兩隊士兵嗎？我向著他們打聽過，咱們村遭受野伏眾的襲擊也算是他們九條陣屋的失職，會給咱們一大筆安置撫恤金，咱們不僅能用這筆錢坐船去稻妻城，在稻妻城落腳也是綽綽有餘！”
之前提出要去稻妻城的人顯然早已把後路想好，他將自己得到的消息說了出來，其他村民一聽都來了興致，紛紛上前打聽。
稍遠距離一處不易察覺的角落，景山凜靜靜的站在那裏，聽著那群人討論如何離開村子，如何去稻妻城落腳，如果安穩度日，那群人的規劃中只有自己，沒有村裏的孩子，也沒有景山凜和流羽的安排。
‘他們似乎已經想好接下來的生活規劃了，我似乎也應該考慮一下......我不能放著孩子們不管，可我也不能一直留在這裏。’
景山凜轉頭看著身旁的房屋殘骸，這村子如那群人所說已經不能在住人了，那群孩子必然要離開村子，可離開這個村子他們又能去哪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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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山凜怔楞的瞪大雙眼，他破天荒的開始懷疑自己的聽力，他轉身看向流羽，發現他正低著頭，小心翼翼的站在那裏仿佛犯了天大的錯誤一般。
“你、你為什麽會這麽想？村莊會被襲擊完全是個意......”
景山凜頓了頓，響起野伏眾的人嘴裏說到的情報，提前獲知村子的情報，很顯然是調查過村子，如果是一場有預謀的襲擊，確實不能說是意外。
“好吧，村子被襲擊或許不完全是意外，野伏眾或許是有預謀的，但這和你沒關系的，並不是因為你村子才會被襲擊，你與村子的襲擊沒有關系，不要給自己攬過錯。”
“真的嗎？我很怕是因為我村子才會這樣，我都在想是不是我害了他們，也許我就不應該出來......”
流羽的表情很委屈，村子的人都很好，那些人本不該遭遇這些，偏偏他來了之後，一直悠閑安逸的村子被襲擊，這不得不讓他多想。
景山凜擡手拍了拍流羽的頭，輕撫流羽鬢角的發梢。
“想什麽呢？絕對不是因為你，我可以保證，那群野伏眾如果是因為你來的，那他們肯定會在村子裏到處找尋你的蹤跡，可是沒有，我過來的時候他們只是在單純的燒殺搶掠，並沒有任何找尋你的蹤跡的跡象。不過，我倒是覺得這些人忽然襲擊村子確實是不正常的......流羽，與其去想是不是自己的過錯，不如咱們一起找尋他們襲擊村子的原因吧。”
流羽怔怔的看著眼前這雙楓紅色的眼睛，那雙漂亮的楓紅色的眼中有著一抹悲傷，但更多的卻是堅定，看到這雙眼睛的這一刻，他就知道對方是信任他的，無條件的信任著他的。
“是這樣嗎？也是，仔細想想知道我的人並不多，是我想的太多了。”
被人信任的感覺讓流羽的胸口有些熱熱的，他不知道這樣的原因，但他卻很喜歡這種感覺。
“你說村子忽然被襲擊不正常，這是怎麽回事？”
流羽從自我懷疑的思維中跳出來之後，他註意到景山凜話中的不對勁，他問道。
“啊，是這樣的......”
之前一直沒來得及跟流羽說起野伏眾的事情，現在倒是有時間說了，景山凜將他察覺到的不對勁都跟流羽說了。
“你是說那些家夥提前了解過村子？”
“是的，但絕對不是他們說的提前在村子附近觀察，如果他們在我能聽到。”
流羽想了想。
“野伏眾......他們會和人合作嗎？”
景山凜一楞，轉頭去看流羽。
“就比如說他們並不是自己盯上的村子，而是別人盯上，然後把情報給他們，讓他們來襲擊村子。啊，我不太了解野伏眾只是打個比方，並不是說真相就是這樣。”
流羽將自己的猜測跟景山凜說，他一直在借景之館內，時而沈睡時而清醒，對外界了解的並不多，出來後也一直在村子裏生活，從來沒有見過野伏眾，只不過這段時間除了跟景山凜學習寫字，木島伯伯偶爾還會給他講故事。
他有一種感覺，像野伏眾這種沒有底線的流寇，和人合作拿錢辦事，順便在做壞事的時候撈點油水，好像也是很合理的！
“不，你說的也許是對的，我一直在考慮野伏眾本身的行動，卻忽略了他們有可能只不過是別人手裏的刀，有其他人想要村子出事......可是原因呢？他們襲擊村子肯定是有利可圖的，他們能得到什麽？”
景山凜陷入思考，可還沒等他想出些什麽就感覺衣袖被流羽拉了拉。
“萬葉，我覺得這個事情可以等空閑在想，咱們應該幫幫他們。”
流羽指了指村子殘骸中忙碌的士兵與村民，以及故作堅強卻還是止不住淚水的孩童，景山凜看到這幅場景，搖了搖頭，也是現在確實不是幹站著思考的時候，兩人一起幫著士兵在村子裏忙碌起來。
九條陣屋最裏側的一間房屋中，九條悠彌正在處理軍務。
“九條大人，信息找到了。”
一個士兵手上拿著一本冊子走到門口。
“進來。”
九條悠彌放下手中的軍務文件，擡頭看向士兵，他伸出手敲了敲桌面。
“說吧，查到了什麽？”
“河津村裏確實有一名叫景山凜的孩子，他的父母早亡，親戚不肯將他養在家中，最後在村裏找了個房屋，定期保證他的吃喝，後來村裏看他可憐接濟他，他才能活下來。”
“哦？村子裏供養起來的孩子......嗯，這種孩子確實不會做危害村裏的事情，這個村子最近有什麽值得註意的地方嗎？”
士兵翻了翻手上的冊子，他將冊子翻到一頁，將冊子雙手放到九條悠彌的桌上。
“幾個月前，河津村曾經派人過來登記新增一名村民，村民名為流羽，似乎是一名傾奇者。”
“新增村民不是什麽稀奇事，只不過傾奇者......踏韝砂很長時間沒有傾奇者出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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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記得最近也有一兩個村子受到野伏眾的襲擊，那幾個村子出事前有沒有新增村民？你盡快去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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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鞠了一躬，轉身快步離去。
九條陣屋是天領奉行駐紮在神無冢的軍事要地，同時也負責神無冢周邊的治安，只要是神無冢之內的村莊均會受到九條陣屋的管理和庇護，可最近野伏眾的行事卻比以往放肆大膽的多，已有多個村莊受到襲擊，傷亡慘重，那些村莊無一例外都是青壯年較少老幼居多。
這類村子本身並沒有多少財物，本不應該遭受洗劫，這事情最近卻屢屢發生，絕對事出有因。
原本他是懷疑是村中出現背叛者，故意報覆村子將野伏眾引到村子中，可現在看來卻完全不是這麽回事。
九條悠彌將目光放到士兵放在桌上的小冊子上，流羽兩個字出現在河津村村民最後一位，在他的名字旁邊，有一列小小的標註‘傾奇者’。
“嗯，一名突然出現的傾奇者，會不會是這次事件的突破口呢？”
河津村災禍後的處理工作持續了三天，期間天領奉行的士兵直接在村子外駐紮就近休息，三天後，他們終於把所有遇難的村民一一清點下葬，在祭拜過遇難村民後，天領奉行的士兵也不在村子停留，回到九條陣屋覆命。
村子裏還有一些房屋並沒有被大火焚燒，這幾天孩子們和其他村民都擠在這些房屋內生活，可這滿目瘡痍的村子中有太多的悲傷與回憶。
在村子中親歷過這場災禍的村民，他們一閉眼就都是當時烈焰燃燒，周圍親朋的慘叫，以及野伏眾手起刀落濺起的血花，他們不敢睡覺。
沒在村中親歷災禍的孩童，思念著自己的親人，每晚閉眼必然是哭叫著醒來，尤其是虎太郎，幾乎每晚都需要人陪著，有時是景山凜陪著他，有時是流羽，兩人都沒有時間的時候，他們就會把鬧鬧塞給他，讓軟乎乎的小貓陪著他。
“哎，村子這個樣子恐怕沒辦法重建了。”
“是啊，就咱們幾個人，怎麽弄哦！”
“神無冢這邊太不安全了，我不打算在村子裏待了，我想去鳴神島的稻妻城看看，聽說那邊特別繁華，只要肯做工就餓不死，而且還安全呆在城裏不會遭遇野伏眾的襲擊，我、我再也不想遇到野伏眾了。”
幾個成年村民窩在一處看著村子被燒毀的殘骸一籌莫展，其中一個人忽然說起自己對未來的想法。
“哎，你這個主意好啊，稻妻城雖然遠，但勝在安全，只不過......咱們的錢財都不多，能去嗎？還到時候走到半路把命搭上吧！”
“是啊，是啊，那距離可真的不太近！”
從河津村到九條陣屋還算容易，可從九條陣屋到稻妻城可就比較困難了，稻妻城和九條陣屋之間隔著一大片海，他們得拿錢疏通關系做九條陣屋附近的船只過去。
“錢的事情好解決的，之前天領奉行不是來了兩隊士兵嗎？我向著他們打聽過，咱們村遭受野伏眾的襲擊也算是他們九條陣屋的失職，會給咱們一大筆安置撫恤金，咱們不僅能用這筆錢坐船去稻妻城，在稻妻城落腳也是綽綽有餘！”
之前提出要去稻妻城的人顯然早已把後路想好，他將自己得到的消息說了出來，其他村民一聽都來了興致，紛紛上前打聽。
稍遠距離一處不易察覺的角落，景山凜靜靜的站在那裏，聽著那群人討論如何離開村子，如何去稻妻城落腳，如果安穩度日，那群人的規劃中只有自己，沒有村裏的孩子，也沒有景山凜和流羽的安排。
‘他們似乎已經想好接下來的生活規劃了，我似乎也應該考慮一下......我不能放著孩子們不管，可我也不能一直留在這裏。’
景山凜轉頭看著身旁的房屋殘骸，這村子如那群人所說已經不能在住人了，那群孩子必然要離開村子，可離開這個村子他們又能去哪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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