賜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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賜婚。
或許只有永遠的失去，商榷才會明白他此刻的良苦用心。
商邑收回落於安寧身上的目光，偏頭時瞧見覃檀的眸光一直落於雲妃身上，商武心中倏地有了打算。
他後退半步，行至商邑跟前，見商邑還弓著身子，連忙伸手將他扶起來。
“邑兒。”
商邑是商武的第一個孩子，在商榷出生之前，他將大部分的父愛都給了商邑，“你可是心悅於這位覃姑娘？”
商邑聞聲脊背一僵，連忙解釋道：“兒臣並非心悅於覃姑娘！覃姑娘她救過兒臣！”
自幼時商武便教導他們兄弟五人，做人要知恩圖報、尊敬師長、更要與兄弟和睦。
這是商武自幼時教他的道理，他一刻都未曾敢忘記。
但他……還是被商武看透了心思。
他確實心悅於覃檀，但他不可承認。
覃檀與商榷兩情相悅，他就算再喜歡覃檀，也只能將那份情感藏於心底。
“是嗎？”
商武見商邑這般認真，若不是因他自小便帶著他，怕是要被他這副模樣給騙了。
身為長子，商邑確實懦弱了些。
但身為大哥，商邑確確實實做到了為兄弟著想，從未想過與他們爭搶些什麽，能讓的基本上都讓了出去。
“是！”
商邑毫不猶豫地回道：“覃姑娘只是兒臣的救命恩人！”
商武見商邑依舊是這般回答，倏地笑出聲來，擡手輕拍覃檀地肩頭，笑道：“那朕將她賜予你如何？”
話音剛落，站於殿中的眾人紛紛震驚擡眸。
“父皇！不可！請收回成命！”商邑怔楞一瞬，隨後立即開口。
商榷也隨聲附和道：“父皇！皇兄與阿檀交往甚少！二人之間並無情感！請父皇立即收回成命！”
“並無情感可以後期培養，”商武並不打算收回成命，而是在商邑的身側繞了一圈，搭在他肩頭的手輕拍兩下，才彎腰湊近商邑，望著他的側臉張口道：“邑兒，覃姑娘是你的恩人。報恩的方式有很多種，除了金錢與權利的安撫外，還可以以身相許。”
他直起身，收回落於商邑肩頭的手，“這些年來大皇子王妃的位置一直空著，這位覃姑娘不僅是秦相的遠房侄女，又是大皇子的救命恩人，恰好可以做大皇子的王妃。”
“正好，太子與秦相女的婚期也將至，便和太子一同舉辦吧。這樣你既能報恩，也能與心愛之人相守一生，何樂而不為呢？”
商武絲毫未給眾人拒絕的機會，更是直接坐實了商邑心悅於覃檀的情感，轉身向殿堂上邁去。
“都退下吧，朕乏了。”他向前走了兩步，倏地想到些什麽，再次回頭，對還恭敬立於一側的雲妃道：“雲妃，將覃姑娘領回你的未央宮吧，親自教導她宮中禮儀，來勤政殿來看朕，連基本的禮儀都不做，下次再這樣，那朕便不客氣了！”
雲妃擡眸瞧見眼站於一側黑著臉的安寧與林妃，又借用餘光瞥了眼商邑與覃檀，見他們都沈默不語，她這邊也不好駁了商武的意思，只得領命。
她本就是應了商邑的意思來替他的救命恩人來求情的，誰承想，這情沒求成，反而把殿內的人都得罪了個遍。
商良自小怕商武，在殿上之時不好發作，這出了殿之後立即攔在覃檀的跟前。
他瞪了一眼跟於覃檀身後的商邑，而後收回目光，雙手叉腰，昂著脖子問覃檀：“你當真要嫁於我大哥？”
覃檀並不在意與商邑的這場婚約，畢竟她早晚會離開這個世界。
“不會，”覃檀張口否決，“我不會嫁於大殿下。”
站於覃檀身後的商邑聞聲瞬間傷神，他垂下頭，沒再敢看覃檀。
安寧與林妃二人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般。
商武這人向來是會聽安寧講話的，但碰上商武逆鱗之時，他便誰的話也聽不進去了，大有一股同歸於盡的意味。
林妃知曉自己的話不妥，但還是張口道：“姐姐，你要不去哄哄他？”
安寧瞥她一眼，收回目光後冷聲道：“他既已經下了決定，那便沒有辦法改變了。”
商武這般賜婚，不就是想讓他們所有人的心裏都不痛快嗎？
“我們此行來便只是保住他們二人性命而已，至於結果為何，並不重要，”安寧加快腳步離開這宮門，“剩下的事由他們自行解決。”
林妃見狀，偏頭瞧著身後的覃檀與商榷搖搖頭，隨後加快腳步跟了過去。
雲妃前些日子受了寒，身子還未養好便被商邑求來替他們二人求情，如今這麽一折騰，隱隱約約有要覆發的趨勢。
“咳咳……”
雲妃捂著唇咳了兩聲，原本跟在雲妃身後的公公立即上前去扶雲妃，覃檀也下意識地回頭，欲上前，卻被商邑與那公公搶了先。
她尷尬地收回手，心裏暗暗罵道：“你這是又在幹什麽呢？她不是母親。”
商榷見覃檀的視線時不時落於身後的雲妃身上，倏然想起，三年前，覃檀也是這般常與商邑談起雲妃，詢問雲妃近況。
那時商邑曾問覃檀，“你為何對我母妃這般好奇？”
覃檀尷尬地擡手摸了摸耳垂，而後道：“這不是聽你們說我的模樣與雲妃娘娘相像嗎？有些好奇罷了。”
“是嗎？”商邑不確信地問。
覃檀點頭，“當然啊，畢竟誰不對與自己相像的人感到好奇呢？”
商邑還從未遇到過與自己相像之人，不過，他想，若是他也遇到一名與自己相像之人，那或許，他也會如同覃檀這般對其非常地好事。
覃檀的視線灼熱，雲妃自然也察覺到了覃檀落於她身上的目光。
她收起掩於唇邊的手帕，抿唇朝覃檀笑了笑，而後張口詢問：“覃姑娘為何這般看本宮？”
“覺得雲妃娘娘像我曾經的一位故人。”她的模樣實在是太像她的母妃覃螢，若未記錯的話，雲妃的名中也有一個“螢”字。
“是嗎？”
雲妃偏頭跟侍奉在身側的公公低聲耳語了句，由商邑扶著她上前，走至覃檀跟前，“本宮知曉你並不心悅於邑兒，陛下他賜婚這件事今日也是在氣頭上，等過些時期，本宮去求求陛下，看看他是否能收回成命。”
“那謝雲妃娘娘了，”覃檀恭敬地向雲妃道了聲謝，擡眸時見雲妃的目光也落於她的臉上，她這才好奇地張口問雲妃，“雲妃娘娘為何這般盯著我的臉看？”
被發現的雲妃倒也沒覺得尷尬，只道：“之前邑兒便說在民間認識一位姑娘眉眼間與本宮十分相似，如今細細瞧來，確實有幾分相似，倒是比邑兒更像本宮些。”
“雲妃娘娘說笑了，我再像您，又哪兒能有大皇子像您呢？”
“你倒是真幽默，”雲妃聽著覃檀這番話不由得又笑了聲，旋即偏頭瞧向一直站於覃檀身後的商榷身上，“太子，覃姑娘本宮便帶回未央宮了。”
覃檀畢竟是一名未出閣的姑娘，總是居住於太子府算怎麽回事。
“那麻煩雲妃娘娘了，”商榷向雲妃行禮。
“不麻煩。”雲妃搖搖頭，向覃檀伸出手。
覃檀低頭瞧向雲妃突然伸出的手，猶豫半晌後終是將手搭於雲妃手上。
“一同回宮吧。”
雲妃也不知怎的，她瞧著覃檀的模樣便心生歡喜。
若是她實在不願做她的兒媳，做女兒也是不錯的。
覃檀回身看了眼立於身後的商榷，商榷向覃檀微點頭，示意她可以跟著雲妃一同回宮。
商榷看得出來，覃檀對雲妃有一種特殊的情感，那種情感遠超於他。
她似是在透過她看另一個人的影子，是她在那個世界裏的親人嗎？
商榷雖不願雲妃將覃檀帶走，但若她和雲妃在一起會更快樂的話，他願意放她過去。
雲妃朝著商榷微微點頭，而後道：“有空可以常去未央宮。”
商榷應了聲“好”，目送他們離開宮道。
站於商榷身側的商良倏然有些看不懂了，他昂首問商榷，“二哥，你為何不攔著些？”
商榷收回落於他們背影上的目光，低頭看向身側的商良，“你阿檀姐姐想去未央宮。”
“她想去未央宮？”聽見這席話的商良倏然有些生氣，他鼓起腮幫子，罵道：“虧本殿下剛剛還為她擔心，原來她竟是這般打算！”
“什麽打算？”商榷面露疑惑。
他看不懂商良這小腦袋裏裝的東西，“你怎麽這般生氣？”
“我見她今日在母妃跟前維護我，心裏便接受了她這個二嫂，當你們被帶走之後，我更是奔走相告，只可惜三哥與四哥不在宮中，若不然今日的救兵更多。”
“誰承想，父皇將她賜給了大哥，她口中說著不願嫁給於大哥，那不還是跟著雲妃娘娘回了未央宮，她就是想將你們二人一同納入她的羅裙之下！”
“你這都是跟誰學的話！”
見商良說出這番話來，商榷也沒了再護著商良顏面的意思，他伸手揪住商良的耳垂，質問：“跟誰學的這些汙言穢語？”
再次被揪耳朵的商良“哎喲”一聲，連忙擡手拍打商榷的手臂，“二哥！你怎麽能這麽對我！你出了事我可是奔走相告！我甚至給十七、十八皇叔均送去了飛鴿傳書，讓他們來救你！你怎麽能這般對我！”
“還送去了飛鴿傳書？”
商榷真是要被商良氣笑了，“你還嫌牽扯的人不夠多嗎？”
若是人都到了，恐怕便不是將覃檀賜婚於商邑這麽簡單的事情了。
若是人都到了，今日來求情之人，怕是都會惹上滅頂之災。
宮中妃嬪與皇子還好說，犯了錯罰一罰，提點提點便好。
若是他的兩位皇叔因此趕來，怕是要同之前慘死的幾位皇叔一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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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邑兒。”
商邑是商武的第一個孩子，在商榷出生之前，他將大部分的父愛都給了商邑，“你可是心悅於這位覃姑娘？”
商邑聞聲脊背一僵，連忙解釋道：“兒臣並非心悅於覃姑娘！覃姑娘她救過兒臣！”
自幼時商武便教導他們兄弟五人，做人要知恩圖報、尊敬師長、更要與兄弟和睦。
這是商武自幼時教他的道理，他一刻都未曾敢忘記。
但他……還是被商武看透了心思。
他確實心悅於覃檀，但他不可承認。
覃檀與商榷兩情相悅，他就算再喜歡覃檀，也只能將那份情感藏於心底。
“是嗎？”
商武見商邑這般認真，若不是因他自小便帶著他，怕是要被他這副模樣給騙了。
身為長子，商邑確實懦弱了些。
但身為大哥，商邑確確實實做到了為兄弟著想，從未想過與他們爭搶些什麽，能讓的基本上都讓了出去。
“是！”
商邑毫不猶豫地回道：“覃姑娘只是兒臣的救命恩人！”
商武見商邑依舊是這般回答，倏地笑出聲來，擡手輕拍覃檀地肩頭，笑道：“那朕將她賜予你如何？”
話音剛落，站於殿中的眾人紛紛震驚擡眸。
“父皇！不可！請收回成命！”商邑怔楞一瞬，隨後立即開口。
商榷也隨聲附和道：“父皇！皇兄與阿檀交往甚少！二人之間並無情感！請父皇立即收回成命！”
“並無情感可以後期培養，”商武並不打算收回成命，而是在商邑的身側繞了一圈，搭在他肩頭的手輕拍兩下，才彎腰湊近商邑，望著他的側臉張口道：“邑兒，覃姑娘是你的恩人。報恩的方式有很多種，除了金錢與權利的安撫外，還可以以身相許。”
他直起身，收回落於商邑肩頭的手，“這些年來大皇子王妃的位置一直空著，這位覃姑娘不僅是秦相的遠房侄女，又是大皇子的救命恩人，恰好可以做大皇子的王妃。”
“正好，太子與秦相女的婚期也將至，便和太子一同舉辦吧。這樣你既能報恩，也能與心愛之人相守一生，何樂而不為呢？”
商武絲毫未給眾人拒絕的機會，更是直接坐實了商邑心悅於覃檀的情感，轉身向殿堂上邁去。
“都退下吧，朕乏了。”他向前走了兩步，倏地想到些什麽，再次回頭，對還恭敬立於一側的雲妃道：“雲妃，將覃姑娘領回你的未央宮吧，親自教導她宮中禮儀，來勤政殿來看朕，連基本的禮儀都不做，下次再這樣，那朕便不客氣了！”
雲妃擡眸瞧見眼站於一側黑著臉的安寧與林妃，又借用餘光瞥了眼商邑與覃檀，見他們都沈默不語，她這邊也不好駁了商武的意思，只得領命。
她本就是應了商邑的意思來替他的救命恩人來求情的，誰承想，這情沒求成，反而把殿內的人都得罪了個遍。
商良自小怕商武，在殿上之時不好發作，這出了殿之後立即攔在覃檀的跟前。
他瞪了一眼跟於覃檀身後的商邑，而後收回目光，雙手叉腰，昂著脖子問覃檀：“你當真要嫁於我大哥？”
覃檀並不在意與商邑的這場婚約，畢竟她早晚會離開這個世界。
“不會，”覃檀張口否決，“我不會嫁於大殿下。”
站於覃檀身後的商邑聞聲瞬間傷神，他垂下頭，沒再敢看覃檀。
安寧與林妃二人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般。
商武這人向來是會聽安寧講話的，但碰上商武逆鱗之時，他便誰的話也聽不進去了，大有一股同歸於盡的意味。
林妃知曉自己的話不妥，但還是張口道：“姐姐，你要不去哄哄他？”
安寧瞥她一眼，收回目光後冷聲道：“他既已經下了決定，那便沒有辦法改變了。”
商武這般賜婚，不就是想讓他們所有人的心裏都不痛快嗎？
“我們此行來便只是保住他們二人性命而已，至於結果為何，並不重要，”安寧加快腳步離開這宮門，“剩下的事由他們自行解決。”
林妃見狀，偏頭瞧著身後的覃檀與商榷搖搖頭，隨後加快腳步跟了過去。
雲妃前些日子受了寒，身子還未養好便被商邑求來替他們二人求情，如今這麽一折騰，隱隱約約有要覆發的趨勢。
“咳咳……”
雲妃捂著唇咳了兩聲，原本跟在雲妃身後的公公立即上前去扶雲妃，覃檀也下意識地回頭，欲上前，卻被商邑與那公公搶了先。
她尷尬地收回手，心裏暗暗罵道：“你這是又在幹什麽呢？她不是母親。”
商榷見覃檀的視線時不時落於身後的雲妃身上，倏然想起，三年前，覃檀也是這般常與商邑談起雲妃，詢問雲妃近況。
那時商邑曾問覃檀，“你為何對我母妃這般好奇？”
覃檀尷尬地擡手摸了摸耳垂，而後道：“這不是聽你們說我的模樣與雲妃娘娘相像嗎？有些好奇罷了。”
“是嗎？”商邑不確信地問。
覃檀點頭，“當然啊，畢竟誰不對與自己相像的人感到好奇呢？”
商邑還從未遇到過與自己相像之人，不過，他想，若是他也遇到一名與自己相像之人，那或許，他也會如同覃檀這般對其非常地好事。
覃檀的視線灼熱，雲妃自然也察覺到了覃檀落於她身上的目光。
她收起掩於唇邊的手帕，抿唇朝覃檀笑了笑，而後張口詢問：“覃姑娘為何這般看本宮？”
“覺得雲妃娘娘像我曾經的一位故人。”她的模樣實在是太像她的母妃覃螢，若未記錯的話，雲妃的名中也有一個“螢”字。
“是嗎？”
雲妃偏頭跟侍奉在身側的公公低聲耳語了句，由商邑扶著她上前，走至覃檀跟前，“本宮知曉你並不心悅於邑兒，陛下他賜婚這件事今日也是在氣頭上，等過些時期，本宮去求求陛下，看看他是否能收回成命。”
“那謝雲妃娘娘了，”覃檀恭敬地向雲妃道了聲謝，擡眸時見雲妃的目光也落於她的臉上，她這才好奇地張口問雲妃，“雲妃娘娘為何這般盯著我的臉看？”
被發現的雲妃倒也沒覺得尷尬，只道：“之前邑兒便說在民間認識一位姑娘眉眼間與本宮十分相似，如今細細瞧來，確實有幾分相似，倒是比邑兒更像本宮些。”
“雲妃娘娘說笑了，我再像您，又哪兒能有大皇子像您呢？”
“你倒是真幽默，”雲妃聽著覃檀這番話不由得又笑了聲，旋即偏頭瞧向一直站於覃檀身後的商榷身上，“太子，覃姑娘本宮便帶回未央宮了。”
覃檀畢竟是一名未出閣的姑娘，總是居住於太子府算怎麽回事。
“那麻煩雲妃娘娘了，”商榷向雲妃行禮。
“不麻煩。”雲妃搖搖頭，向覃檀伸出手。
覃檀低頭瞧向雲妃突然伸出的手，猶豫半晌後終是將手搭於雲妃手上。
“一同回宮吧。”
雲妃也不知怎的，她瞧著覃檀的模樣便心生歡喜。
若是她實在不願做她的兒媳，做女兒也是不錯的。
覃檀回身看了眼立於身後的商榷，商榷向覃檀微點頭，示意她可以跟著雲妃一同回宮。
商榷看得出來，覃檀對雲妃有一種特殊的情感，那種情感遠超於他。
她似是在透過她看另一個人的影子，是她在那個世界裏的親人嗎？
商榷雖不願雲妃將覃檀帶走，但若她和雲妃在一起會更快樂的話，他願意放她過去。
雲妃朝著商榷微微點頭，而後道：“有空可以常去未央宮。”
商榷應了聲“好”，目送他們離開宮道。
站於商榷身側的商良倏然有些看不懂了，他昂首問商榷，“二哥，你為何不攔著些？”
商榷收回落於他們背影上的目光，低頭看向身側的商良，“你阿檀姐姐想去未央宮。”
“她想去未央宮？”聽見這席話的商良倏然有些生氣，他鼓起腮幫子，罵道：“虧本殿下剛剛還為她擔心，原來她竟是這般打算！”
“什麽打算？”商榷面露疑惑。
他看不懂商良這小腦袋裏裝的東西，“你怎麽這般生氣？”
“我見她今日在母妃跟前維護我，心裏便接受了她這個二嫂，當你們被帶走之後，我更是奔走相告，只可惜三哥與四哥不在宮中，若不然今日的救兵更多。”
“誰承想，父皇將她賜給了大哥，她口中說著不願嫁給於大哥，那不還是跟著雲妃娘娘回了未央宮，她就是想將你們二人一同納入她的羅裙之下！”
“你這都是跟誰學的話！”
見商良說出這番話來，商榷也沒了再護著商良顏面的意思，他伸手揪住商良的耳垂，質問：“跟誰學的這些汙言穢語？”
再次被揪耳朵的商良“哎喲”一聲，連忙擡手拍打商榷的手臂，“二哥！你怎麽能這麽對我！你出了事我可是奔走相告！我甚至給十七、十八皇叔均送去了飛鴿傳書，讓他們來救你！你怎麽能這般對我！”
“還送去了飛鴿傳書？”
商榷真是要被商良氣笑了，“你還嫌牽扯的人不夠多嗎？”
若是人都到了，恐怕便不是將覃檀賜婚於商邑這麽簡單的事情了。
若是人都到了，今日來求情之人，怕是都會惹上滅頂之災。
宮中妃嬪與皇子還好說，犯了錯罰一罰，提點提點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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