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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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火。
商榷將覃檀帶回宮中之事終究還是傳入了順天帝的耳中。
來傳話的人是順天帝身側侍奉的青雲公公，“走吧二位。”
聞聲，覃檀下意識地偏頭看向身側的商榷，就連原本躲在覃檀身後的商良也緩緩擡起了頭。
商榷偏頭點頭示意覃檀不用擔心，握住她的手，同她道：“有我在，放心。”
“青雲公公，”林妃見今兒來傳話的人是青雲，連忙行至青雲跟前打探，“怎麽今兒個是您來傳話了？”
“奴才今兒也納悶呢，以往這事兒奴才都是吩咐給手底下人來做的，今兒陛下突然叫奴才親自來，還說讓奴才將太子從民間帶回宮的姑娘一起帶去面聖……”
青雲微擡眸瞥了眼立於商榷身側的覃檀，只模糊笑道：“這陛下的旨意，誰又猜得透呢？”
林妃見青雲的目光落於覃檀身上，心中突然湧上一股不祥的預感。
“是嗎？”林妃垂下眼睫，思酌一陣兒後才張口問道：“陛下傳您來喚太子與這位姑娘時，可還說些其他的？”
青雲道：“並未。”
“林妃娘娘。”
青雲前來太子府傳喚商榷與覃檀之時，途中遇上了大皇子商邑，耽擱了一段時間。
這好不容易趕到太子府，這府中又有林妃做客，青雲倒覺得今兒真是熱鬧非凡。
瞧著林妃這模樣，似是要打破砂鍋問到底，青雲急忙適時張口打斷道：“奴才還得帶太子與這位覃姑娘去見陛下，陛下那邊催得急，您看……”
林妃怎會聽不出青雲話裏的意思，只輕聲笑道：“倒是本宮耽誤青雲公公辦事了。”
青雲聽林妃話語裏帶著責怪，連忙道：“林妃娘娘，奴才畢竟也是為陛下辦事，陛下吩咐之事，奴才不敢耽擱。”
“本宮明白。”
林妃來太子府也不過是來抓頂撞夫子的商良的，誰承想恰巧碰到了被商榷帶回宮中的覃檀。
青雲將商榷與覃檀帶走之後，林妃也隨之前往安寧皇後的居所鳳儀宮。
林妃趕到之時，安寧也剛收拾好著裝準備離宮。
看來，安寧較她先一步得到了消息。
“姐姐，您可是要去勤政殿？”林妃見安寧步履匆匆，連忙跟上，未等安寧回答，林妃連忙伸手攔住安寧前進的腳步：“姐姐，妹妹勸你不要去。”
“為何？”
安寧停下腳步，疑惑地偏頭瞧向身側的林妃。“為何本宮不能去。”
“青雲公公這邊才剛傳話帶太子與覃姑娘面聖，您這邊就立刻趕了過去，豈不是會引來陛下不悅？到時候他們二人無事也變得有事。”
林妃本不願摻和商榷與覃檀這趟渾水，可商榷畢竟也是安寧的兒子，而覃檀是商榷心悅之人……
她與安寧情同姐妹，理應護著安寧的兒子。
既要顧著商榷，那她便也應當愛屋及烏。
安寧知曉林妃此番是為她好，可三年前商榷為尋覃檀所做的糊塗事太多，二人之間的流言太盛，以順天帝的性子，他必是會逼商榷放下這段情感，並逼商榷親手手刃心愛之人，痛苦地終了一生。
“林妃妹妹，”安寧聞聲蹙眉，“你還不夠了解皇上嗎？”
林妃怎會不了解他這般蛇蠍心腸之人，若非他，她怎會與心愛之人就此陰陽兩隔，甚至連他們二人之間唯一的孩子都未曾保住，還因此喪失了生育能力。
若非安寧在她小產之後將商良抱給她，她或許便真的隨著她那早亡的夫君與孩子一同去了。
安寧將未足月的商良抱於她時，她曾問安寧，“你為何要將他抱於我？”
“本宮將他抱於你，你才能於這世間留一份念想，好好地活下去。”安寧彎腰輕撫熟睡的商良那肉嘟嘟的小臉，“你需得好好活著。”
“他是你與皇上的兒子。”林妃永遠也忘不了她的夫君橫死於她跟前的畫面，她闔上雙眸，深吸一口氣後冷聲道：“皇上於我來說同仇人無異，他便也是我的仇人，我不會養他的。”
若非他將她強搶入宮，她的夫君怎會急火攻心而亡，她又怎會小產。
“你會養他的。”
被安寧放於林妃身側的商良倏地笑了起來，一雙眼睛瞇成了縫，很可愛。
見商良笑了，安寧順勢伸手揉了揉他的小臉，柔聲逗他。
林妃瞧著安寧與商量逗樂的模樣一時失神。
若是她未曾小產，數月後她也可以像安寧這般抱著孩子逗樂。
瞧著安寧的模樣，她應當十分喜愛這孩子。
明明她十分愛這孩子，她為何要將這孩子送予她，讓她來照料這孩子嗎？
當真只是為了給她一份念想，來以此為支撐活下去呢？
就算她需要一份念想活下去，也不應該是因為這個孩子。
她的念想也只有仇恨，她需得帶著她亡夫與孩子的仇恨活下去，為他們報仇才是。
可安寧為何會這般肯定她會留下她與皇上的孩子呢？
正疑惑著，安寧倏然張口：“他又何嘗不是本宮的仇人呢？”
聞聲，林妃震驚地擡眸瞧向身側的安寧。
安寧直起身，收回落在商良小臉上的手，偏頭瞧向坐於榻上的林妃。
“你可知，你的這雙眼睛像極了本宮年輕時候的模樣，”安寧擡眸看向林妃，苦笑一聲道：“本宮十五歲便嫁給了他，隨他一同入宮十年，僅十年的時間他便尋了數十位與我相像之人。”
“本宮是他流落民間之時的糟糠之妻。他被先皇尋回之後，先皇欲令他棄本宮而去，是他頂住了來自先皇的壓力，未曾廢棄本宮，立本宮為王妃，登上皇位之後更是不顧眾大臣反對立本宮為後……世人都說陛下他對本宮用情至深。”
“甚至連本宮也是這般以為，”安寧垂下眼簾，心中是道不盡的苦澀，“本宮知曉，身為皇上的他有太多的不得已，為了鞏固皇權，他必須充盈後宮，不能堅守曾經與本宮一生一世一雙人的諾言，所以本宮從未阻止他納妃。”
“可他做了什麽呢？他在本宮還在世之時廣納與本宮相像之人，來感念曾經年輕時的本宮。”
“偏你這雙眼睛與本宮最像，”她傾身撫上林妃的臉頰，“本宮還活著他便迫不及待地尋了眾多與本宮相像之人，你說他又存了怎樣的心思呢？”
安寧收回落於林妃臉側的手，“本宮入宮後沒多久，家父與家母便因家中失火而亡。”
“說是父親夜起時碰倒燭臺，點燃了房屋一側的稻草，突然引起的失火。”
“這般拙劣的謊言，本宮當時竟然信了。”
每當回憶起當時之時，安寧的心就如同刀絞般刺痛。
明明第二日他們便會被接回王府享後半輩子的福氣的，為何偏偏在臨行前一晚出事。
怪就怪在當時的她太過輕信順天帝商武。
若非她回鄉掃墓，她估計永遠都不會知曉事情的真相。
多年不見的阿伯見安寧回鄉掃墓，擠破人群湊近安寧，詢問她宮中生活近況，可還安好。
一切話語都如同家常，可與她交談的阿伯神色卻異常慌張，耐人尋味。
安寧見阿伯神色慌張，欲言又止，於是屏退了商武派來保護他的侍衛與侍女。
只留阿伯一人在廳內，詢問：“您神色為何如此慌張？是有什麽事想同我說嗎？”
阿伯驚恐地偏頭瞧了眼身後，見確實無人才張口道：“寧兒，你爹娘他並不是因燭臺倒塌而點燃稻草而死的，他們是被當今皇上秘密派人殺害的！”
“伯父！你怎能說出這番話來！”安寧猶記得商武得知她爹娘死訊之時那份悲痛欲絕的模樣，如今阿伯驟然與安寧說這番話，她定然是不信的。
若非她爹娘收養了流落民間的商武，他怎會安穩長大？
她的爹娘於商武來說是恩人，他怎麽可能會派人殺害他們二人呢？
“伯父！您也是自小看我長大的，我且當從未聽過您這般話語，”安寧倏地蹙緊眉頭，“若是讓人聽了去，這可是殺頭之罪！”
“我不怕這罪！”
一聽這話，阿伯瞬間提高了音量，怒斥道：“那便讓他來殺我！”
“我倒要瞧瞧！他是不是要將所有見過他卑劣模樣之人通通趕盡殺絕！”
聞聲，安寧瞬間怔住。
阿伯的聲音響徹整個院落，被派來保護安寧的侍衛聽見聲響之後立即推門而入，對阿伯刀劍相向。
安寧見狀立即厲聲制止：“本宮讓你們進來了嗎？”
她命令闖入屋內的眾人：“都給本宮退下！”
侍衛們都是奉命前來保護安寧的，紛紛警惕地瞧著站於安寧跟前的阿伯。
“她是本宮的親叔伯！不會傷害本宮！你們都給本宮退下！”安寧知曉他們都是奉命行事，深吸一口氣之後再度命令道：“退下！”
安寧一再重申此話，侍衛們只得領命退下。
待侍衛們紛紛退下後，安寧才張口問，“到底是怎麽回事？”
見阿伯這般神情，安寧終是明白了阿伯此話並非胡謅。
可以她對商武的了解，他定是不會做出這番事情之人，此事於她而言還有待定奪。
安寧細細聽阿伯將話說完，心中雖不願相信，但其中諸多細節均與商武行事風格而對應。
她將阿伯送走後，告知他，她定會派人仔細調查當年真相。
可就在第二日，告知她真相的阿伯死了。
給出的死因同他爹娘一般。
安寧這才意識到，這一切事情或許當真與商武有所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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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榷偏頭點頭示意覃檀不用擔心，握住她的手，同她道：“有我在，放心。”
“青雲公公，”林妃見今兒來傳話的人是青雲，連忙行至青雲跟前打探，“怎麽今兒個是您來傳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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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妃見青雲的目光落於覃檀身上，心中突然湧上一股不祥的預感。
“是嗎？”林妃垂下眼睫，思酌一陣兒後才張口問道：“陛下傳您來喚太子與這位姑娘時，可還說些其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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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妃娘娘。”
青雲前來太子府傳喚商榷與覃檀之時，途中遇上了大皇子商邑，耽擱了一段時間。
這好不容易趕到太子府，這府中又有林妃做客，青雲倒覺得今兒真是熱鬧非凡。
瞧著林妃這模樣，似是要打破砂鍋問到底，青雲急忙適時張口打斷道：“奴才還得帶太子與這位覃姑娘去見陛下，陛下那邊催得急，您看……”
林妃怎會聽不出青雲話裏的意思，只輕聲笑道：“倒是本宮耽誤青雲公公辦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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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宮明白。”
林妃來太子府也不過是來抓頂撞夫子的商良的，誰承想恰巧碰到了被商榷帶回宮中的覃檀。
青雲將商榷與覃檀帶走之後，林妃也隨之前往安寧皇後的居所鳳儀宮。
林妃趕到之時，安寧也剛收拾好著裝準備離宮。
看來，安寧較她先一步得到了消息。
“姐姐，您可是要去勤政殿？”林妃見安寧步履匆匆，連忙跟上，未等安寧回答，林妃連忙伸手攔住安寧前進的腳步：“姐姐，妹妹勸你不要去。”
“為何？”
安寧停下腳步，疑惑地偏頭瞧向身側的林妃。“為何本宮不能去。”
“青雲公公這邊才剛傳話帶太子與覃姑娘面聖，您這邊就立刻趕了過去，豈不是會引來陛下不悅？到時候他們二人無事也變得有事。”
林妃本不願摻和商榷與覃檀這趟渾水，可商榷畢竟也是安寧的兒子，而覃檀是商榷心悅之人……
她與安寧情同姐妹，理應護著安寧的兒子。
既要顧著商榷，那她便也應當愛屋及烏。
安寧知曉林妃此番是為她好，可三年前商榷為尋覃檀所做的糊塗事太多，二人之間的流言太盛，以順天帝的性子，他必是會逼商榷放下這段情感，並逼商榷親手手刃心愛之人，痛苦地終了一生。
“林妃妹妹，”安寧聞聲蹙眉，“你還不夠了解皇上嗎？”
林妃怎會不了解他這般蛇蠍心腸之人，若非他，她怎會與心愛之人就此陰陽兩隔，甚至連他們二人之間唯一的孩子都未曾保住，還因此喪失了生育能力。
若非安寧在她小產之後將商良抱給她，她或許便真的隨著她那早亡的夫君與孩子一同去了。
安寧將未足月的商良抱於她時，她曾問安寧，“你為何要將他抱於我？”
“本宮將他抱於你，你才能於這世間留一份念想，好好地活下去。”安寧彎腰輕撫熟睡的商良那肉嘟嘟的小臉，“你需得好好活著。”
“他是你與皇上的兒子。”林妃永遠也忘不了她的夫君橫死於她跟前的畫面，她闔上雙眸，深吸一口氣後冷聲道：“皇上於我來說同仇人無異，他便也是我的仇人，我不會養他的。”
若非他將她強搶入宮，她的夫君怎會急火攻心而亡，她又怎會小產。
“你會養他的。”
被安寧放於林妃身側的商良倏地笑了起來，一雙眼睛瞇成了縫，很可愛。
見商良笑了，安寧順勢伸手揉了揉他的小臉，柔聲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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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著安寧的模樣，她應當十分喜愛這孩子。
明明她十分愛這孩子，她為何要將這孩子送予她，讓她來照料這孩子嗎？
當真只是為了給她一份念想，來以此為支撐活下去呢？
就算她需要一份念想活下去，也不應該是因為這個孩子。
她的念想也只有仇恨，她需得帶著她亡夫與孩子的仇恨活下去，為他們報仇才是。
可安寧為何會這般肯定她會留下她與皇上的孩子呢？
正疑惑著，安寧倏然張口：“他又何嘗不是本宮的仇人呢？”
聞聲，林妃震驚地擡眸瞧向身側的安寧。
安寧直起身，收回落在商良小臉上的手，偏頭瞧向坐於榻上的林妃。
“你可知，你的這雙眼睛像極了本宮年輕時候的模樣，”安寧擡眸看向林妃，苦笑一聲道：“本宮十五歲便嫁給了他，隨他一同入宮十年，僅十年的時間他便尋了數十位與我相像之人。”
“本宮是他流落民間之時的糟糠之妻。他被先皇尋回之後，先皇欲令他棄本宮而去，是他頂住了來自先皇的壓力，未曾廢棄本宮，立本宮為王妃，登上皇位之後更是不顧眾大臣反對立本宮為後……世人都說陛下他對本宮用情至深。”
“甚至連本宮也是這般以為，”安寧垂下眼簾，心中是道不盡的苦澀，“本宮知曉，身為皇上的他有太多的不得已，為了鞏固皇權，他必須充盈後宮，不能堅守曾經與本宮一生一世一雙人的諾言，所以本宮從未阻止他納妃。”
“可他做了什麽呢？他在本宮還在世之時廣納與本宮相像之人，來感念曾經年輕時的本宮。”
“偏你這雙眼睛與本宮最像，”她傾身撫上林妃的臉頰，“本宮還活著他便迫不及待地尋了眾多與本宮相像之人，你說他又存了怎樣的心思呢？”
安寧收回落於林妃臉側的手，“本宮入宮後沒多久，家父與家母便因家中失火而亡。”
“說是父親夜起時碰倒燭臺，點燃了房屋一側的稻草，突然引起的失火。”
“這般拙劣的謊言，本宮當時竟然信了。”
每當回憶起當時之時，安寧的心就如同刀絞般刺痛。
明明第二日他們便會被接回王府享後半輩子的福氣的，為何偏偏在臨行前一晚出事。
怪就怪在當時的她太過輕信順天帝商武。
若非她回鄉掃墓，她估計永遠都不會知曉事情的真相。
多年不見的阿伯見安寧回鄉掃墓，擠破人群湊近安寧，詢問她宮中生活近況，可還安好。
一切話語都如同家常，可與她交談的阿伯神色卻異常慌張，耐人尋味。
安寧見阿伯神色慌張，欲言又止，於是屏退了商武派來保護他的侍衛與侍女。
只留阿伯一人在廳內，詢問：“您神色為何如此慌張？是有什麽事想同我說嗎？”
阿伯驚恐地偏頭瞧了眼身後，見確實無人才張口道：“寧兒，你爹娘他並不是因燭臺倒塌而點燃稻草而死的，他們是被當今皇上秘密派人殺害的！”
“伯父！你怎能說出這番話來！”安寧猶記得商武得知她爹娘死訊之時那份悲痛欲絕的模樣，如今阿伯驟然與安寧說這番話，她定然是不信的。
若非她爹娘收養了流落民間的商武，他怎會安穩長大？
她的爹娘於商武來說是恩人，他怎麽可能會派人殺害他們二人呢？
“伯父！您也是自小看我長大的，我且當從未聽過您這般話語，”安寧倏地蹙緊眉頭，“若是讓人聽了去，這可是殺頭之罪！”
“我不怕這罪！”
一聽這話，阿伯瞬間提高了音量，怒斥道：“那便讓他來殺我！”
“我倒要瞧瞧！他是不是要將所有見過他卑劣模樣之人通通趕盡殺絕！”
聞聲，安寧瞬間怔住。
阿伯的聲音響徹整個院落，被派來保護安寧的侍衛聽見聲響之後立即推門而入，對阿伯刀劍相向。
安寧見狀立即厲聲制止：“本宮讓你們進來了嗎？”
她命令闖入屋內的眾人：“都給本宮退下！”
侍衛們都是奉命前來保護安寧的，紛紛警惕地瞧著站於安寧跟前的阿伯。
“她是本宮的親叔伯！不會傷害本宮！你們都給本宮退下！”安寧知曉他們都是奉命行事，深吸一口氣之後再度命令道：“退下！”
安寧一再重申此話，侍衛們只得領命退下。
待侍衛們紛紛退下後，安寧才張口問，“到底是怎麽回事？”
見阿伯這般神情，安寧終是明白了阿伯此話並非胡謅。
可以她對商武的了解，他定是不會做出這番事情之人，此事於她而言還有待定奪。
安寧細細聽阿伯將話說完，心中雖不願相信，但其中諸多細節均與商武行事風格而對應。
她將阿伯送走後，告知他，她定會派人仔細調查當年真相。
可就在第二日，告知她真相的阿伯死了。
給出的死因同他爹娘一般。
安寧這才意識到，這一切事情或許當真與商武有所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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