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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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心
“今天有個男生對我表白了。他說就算我有男朋友也還是可以跟我做個普通朋友。”陳曦低頭看著自己的腳丫。
陸仰輕輕吹著抄手，嗓音溫柔：“然後呢？”
陳曦嚼著抄手：“抄手真好吃。”
“我沒問你這個。”陸仰看著她。
陳曦勾唇一笑，沒說話。
陸仰盯著她看了會兒，淡淡道：“算了，我也不想知道。”
陳曦還是笑著。
陸仰垂眸，輕輕地吹著抄手，但還是耐不住好奇心，又說：“是哪班的啊？不會是李瓷吧？可他這幾天一直在刷題。不會是王戈吧？別了，據我所知，他打游戲特別菜還罵隊友。算了反正我不想知道，但你要記住，你還在試用期。”
陳曦側過身子咬住抄手，嚼了幾口才緩緩道：“我沒同意。”
陸仰扯唇一笑，看起來心情很爽，但還是假清高：“知道了。”
“淑晴她們讓我明天去慶祝一下藝體節完美結束。”陳曦說。
陸仰：“嗯，想去就去，別太晚了。”
陳曦：“聽說期末考試的時間定了。”
“對，就是一月底。”陸仰看著她，眼眸中盡是笑意，“好快，高中馬上就要結束了。”
陳曦對上他的視線：“我想進前二十。”
陸仰：“我幫你。”
陳曦：“還有幾天就是2018年了，你和誰一起跨年？”
陸仰：“我上句話的最後一個字。”
翌日……
陳曦剛踏入班級，桌上就擺了兩三封信和糖果。不少女生跑到她的身旁，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陳曦你太厲害了，我一來就有人給我塞信讓我帶給你。還有那些糖是其它班男生給你的。”
“陳曦好羨慕你啊，你長得那麽漂亮，男朋友還那麽帥，你們真的好養眼吶。”
“我可以魂穿你嘛，好想體驗你的人生啊陳曦。”
陳曦笑笑，隨便說了幾句就回到了座位上。
宋歡道：“陸仰的壓力不小啊。”
“啊？這，跟他沒什麽關系吧？”陳曦說。
宋歡意味深長地笑。
陳曦自顧自地拿起其中一封信，看了兩眼：“誰給的？怎麽連名字都不寫？”
宋歡：“可能忘了吧。好像還有其他班的，反正你在學校徹底火起來了。”
陳曦皺眉：“什麽？”
旁邊的女生拿出手機：“陳曦你快看，表白墻上全是你。”
陳曦一直保持微笑，心想：“萬一我很醜，他們還會這樣嗎？”
“自從那次陸仰說你是他女神之後，好多人都註意到你了。”女生指著手機。
這時陸仰走進教室，輕輕地將書包放在板凳上，一句話也不說，直接趴在桌上睡覺。
今天的早讀是物理老師的，物理老師是個小老頭，來得特別晚，早讀也是學生自習。陳曦感覺無聊，想到處走在：“宋歡，我出去吹吹風，等下老師問起來，你就說我拉肚子了。”
宋歡比了個OK的手勢。
突然走廊上傳來動靜，陳曦回頭，一大堆人圍在一起，嘈雜得很。中間的兩個男生，互相拽著對方的衣領。
“老子讓你好好對她，你就這麽對的？”
“唐白凡，你冷靜點！”一旁同學勸道。
“我冷靜個p，老子喜歡了那麽久的人，你他媽憑什麽這麽對她？你憑什麽傷害她？”唐白礬紅著臉。
韓熠面色覆雜，眼睛血紅：“你特麽的滾開！”
“你他媽給老子去坐牢，宋歡瞎了眼才看上你！你他媽給老子把牢底坐穿！”唐白凡吼著，聲音充斥著整條走廊。
宋歡從教室裏面跑出來，沖到他們旁邊，大聲勸道：“別打了，唐白凡，你們兩個放手好不好？”
奈何大多人了，宋歡的聲音顯得太過於笑聲，大家都沒聽到。
兩個少年打紅了眼。
男生一直在打韓熠生，韓熠生也不是吃素的，揮舞著拳頭，一拳一拳地打在唐白凡身後。
唐白凡嘴裏全是臟話，都很難聽：“你他媽憑什麽說她賤？你憑什麽？”
沒說兩個字，唐白凡就打一拳。
韓熠生死死地拽著他的衣領，指尖泛白，死活不松手，好像要把布料掐進肉裏。
“行啊，那你讓她跟你在一起啊，怎麽？我求她了？我求她跟我好？”韓熠生喘著氣，手上沒閑著。
他們面前的宋歡垂著眸，一直看著他們扭打在一起的模樣，眼裏的情緒怎麽也看不出來。
老師來了，兩個少年到底是少年，老師怎麽拉也拉不動。
陳曦跑過去，牽著宋歡的手：“宋歡，你別聽。”
宋歡回頭，眼裏噙著晶瑩的淚：“陳曦，我很差勁嗎？”
陳曦沒想到她會這麽問，拉著她的手走出人群。宋歡看著她，她苦笑著，眼裏的淚就是倔強得掉不下來，一直含在裏面，看起來像個玻璃珠子。
“宋歡，我跟你說，沒有人是一來就差勁的，一切都是靠你的安排，你想成功那麽就算在地獄也能逢生，甘願墮落只會越陷越深。你不差勁，你很好，之前偶爾散步的時候，我看到你在路邊餵流浪貓，我還聽別的同學說你喜歡養鳥，你真的太好了，所以別說這些喪氣話好嗎？”陳曦一口氣說完。
宋歡笑著垂眸，終於落下了一滴淚，她看向依舊扭打在一起的兩個人：“你說得對，陳曦，有你真好。”
那邊的兩個人扭打在一起的模樣好笑極了，誰也不讓誰，兩個人都鼻青臉腫，就算被拉開了也忍不住再補一腳。
唐白凡往地上吐了口血，煩躁地擦嘴：“媽的，裝b王。”
韓熠生掙脫旁邊同學，又補上了一拳。
兩人又打起來了，韓熠生在地上滾了幾圈，試著站一下卻站不起來。唐白凡趁著機會往他臉上補了兩腳，特別狠。
韓熠生流了一地鼻血，不過還是擡腳踢了下唐白凡的腿，唐白凡倒在地上，捂著被踢了地方，暗暗地罵臟話。
韓熠生吸了口氣，手肘用力把自己撐起來，他的拳頭如鐵一般堅硬，隨著一陣風，拳頭落到了唐白凡的下巴處。
唐白凡被打得往後仰。
“快拉啊，快把兩個人拉開！”老師急忙喊道。
“其實，我之前以為，我將我的真心掏出來，他就能明白。”宋歡自嘲地笑了笑，一直看著那邊，“現在看來，我之前一直都是錯的，韓熠生終究是個沒心的人。”
陳曦正欲開口，宋歡沖著那邊喊道：“唐白凡！”
陳曦向那邊望去，唐白凡掐著韓熠生的脖子，慢慢收緊，韓熠生頓時額頭青筋凸顯，死死地瞪著唐白凡，他一拳打在唐白凡的太陽穴：“他媽的，有本事你把她帶回家啊！特麽的沖我發脾氣！”
“你說的什麽狗屁話？”唐白凡吼道。
“我說什麽狗屁話？你去問你心上人啊，她自己沒完沒了地追我，我嫌煩，不行嗎？”韓熠生笑道。
兩人的臉都很紅。
遠處地宋歡心臟痛了一瞬。陳曦擔憂地看著她。
“唐白凡！別打了！”宋歡朝那邊走去。
兩人都打瘋了，拳頭沒輕沒重。
“她又不是我媽，我憑什麽對她恭恭敬敬？你是她的狗嗎？這麽忠誠？啊？”韓熠生刺激著他，兩人又扭打在了地上。
唐白凡瞪大了眼：“你個豬狗不如的東西，你配活在這個世界上嗎？”
韓熠生也是氣得很，說話不過腦子，想到什麽說什麽：“我當然配，你的心上人自己來追我，怪我了？你怎麽不把她綁回家，讓她天天……”話音未落，宋歡一巴掌落在韓熠生的臉上，韓熠生沒想到，可能被打懵了，又挨了唐白凡幾拳頭。
其中有個拳頭正好打在了為宋歡擋刀的那個地方，韓熠生吃痛，嘖了一聲，隨即吐了口唾沫。
他又一拳頭打在唐白凡的鼻梁上。
宋歡眼裏噙著淚，但沒有掉下來，她只是盯著蔡熠生，不說話。
韓熠生又看了她幾秒，眼裏有慌張，有難過，有憤怒，有激動，他急忙開口：“宋……”
歡字還沒說出口，唐白凡已經把他打得吐出一口鮮血。
韓熠生繼續擡手打唐白凡，打鬥得十分激烈，其他班的人都出來圍著了。
“別打了！快來人拉開啊！”老師沒用地大聲喊著。
宋歡擠出人群，陳曦一直在外面等她。
“怎麽樣？有沒有受傷？”陳曦問道。
宋歡笑著搖頭：“我感覺，好開心，渾身都舒服了。”
要不是看到她眼裏的淚，陳曦可能就信了：“開心就好，我們別看了，我們回教室。”
宋歡點頭。
之後這場架不知道多久才平息，韓熠生沒回來上課。
而再次見到唐白凡是在幾近放學的時候，他滿臉是傷，纏了很多繃帶，他始終皺著眉。
宋歡讓陳曦陪著她一起去給唐白凡送藥。
唐白凡其實挺好看的，只不過皮膚有些黃，他看到宋歡的時候，緊皺的眉頭舒展開來，嗓音也提高了幾個度：“宋歡！”
宋歡見他靠墻蹲著，把藥遞給他。
“不用，我擦了藥的，我和那狗b一起去的醫院，他比我嚴重多了，我竟然把他的後腰給打流血了，我真厲害嘿嘿。唐白凡笑得像只大狗。
宋歡眸色暗了暗，轉身指著後腰的一個位置：“是這裏嗎？”
唐白凡驚喜極了：“對，就是這，你怎麽知道？”
宋歡沒答，那是韓熠生被捅刀的地方，也是為她擋刀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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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個男生對我表白了。他說就算我有男朋友也還是可以跟我做個普通朋友。”陳曦低頭看著自己的腳丫。
陸仰輕輕吹著抄手，嗓音溫柔：“然後呢？”
陳曦嚼著抄手：“抄手真好吃。”
“我沒問你這個。”陸仰看著她。
陳曦勾唇一笑，沒說話。
陸仰盯著她看了會兒，淡淡道：“算了，我也不想知道。”
陳曦還是笑著。
陸仰垂眸，輕輕地吹著抄手，但還是耐不住好奇心，又說：“是哪班的啊？不會是李瓷吧？可他這幾天一直在刷題。不會是王戈吧？別了，據我所知，他打游戲特別菜還罵隊友。算了反正我不想知道，但你要記住，你還在試用期。”
陳曦側過身子咬住抄手，嚼了幾口才緩緩道：“我沒同意。”
陸仰扯唇一笑，看起來心情很爽，但還是假清高：“知道了。”
“淑晴她們讓我明天去慶祝一下藝體節完美結束。”陳曦說。
陸仰：“嗯，想去就去，別太晚了。”
陳曦：“聽說期末考試的時間定了。”
“對，就是一月底。”陸仰看著她，眼眸中盡是笑意，“好快，高中馬上就要結束了。”
陳曦對上他的視線：“我想進前二十。”
陸仰：“我幫你。”
陳曦：“還有幾天就是2018年了，你和誰一起跨年？”
陸仰：“我上句話的最後一個字。”
翌日……
陳曦剛踏入班級，桌上就擺了兩三封信和糖果。不少女生跑到她的身旁，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陳曦你太厲害了，我一來就有人給我塞信讓我帶給你。還有那些糖是其它班男生給你的。”
“陳曦好羨慕你啊，你長得那麽漂亮，男朋友還那麽帥，你們真的好養眼吶。”
“我可以魂穿你嘛，好想體驗你的人生啊陳曦。”
陳曦笑笑，隨便說了幾句就回到了座位上。
宋歡道：“陸仰的壓力不小啊。”
“啊？這，跟他沒什麽關系吧？”陳曦說。
宋歡意味深長地笑。
陳曦自顧自地拿起其中一封信，看了兩眼：“誰給的？怎麽連名字都不寫？”
宋歡：“可能忘了吧。好像還有其他班的，反正你在學校徹底火起來了。”
陳曦皺眉：“什麽？”
旁邊的女生拿出手機：“陳曦你快看，表白墻上全是你。”
陳曦一直保持微笑，心想：“萬一我很醜，他們還會這樣嗎？”
“自從那次陸仰說你是他女神之後，好多人都註意到你了。”女生指著手機。
這時陸仰走進教室，輕輕地將書包放在板凳上，一句話也不說，直接趴在桌上睡覺。
今天的早讀是物理老師的，物理老師是個小老頭，來得特別晚，早讀也是學生自習。陳曦感覺無聊，想到處走在：“宋歡，我出去吹吹風，等下老師問起來，你就說我拉肚子了。”
宋歡比了個OK的手勢。
突然走廊上傳來動靜，陳曦回頭，一大堆人圍在一起，嘈雜得很。中間的兩個男生，互相拽著對方的衣領。
“老子讓你好好對她，你就這麽對的？”
“唐白凡，你冷靜點！”一旁同學勸道。
“我冷靜個p，老子喜歡了那麽久的人，你他媽憑什麽這麽對她？你憑什麽傷害她？”唐白礬紅著臉。
韓熠面色覆雜，眼睛血紅：“你特麽的滾開！”
“你他媽給老子去坐牢，宋歡瞎了眼才看上你！你他媽給老子把牢底坐穿！”唐白凡吼著，聲音充斥著整條走廊。
宋歡從教室裏面跑出來，沖到他們旁邊，大聲勸道：“別打了，唐白凡，你們兩個放手好不好？”
奈何大多人了，宋歡的聲音顯得太過於笑聲，大家都沒聽到。
兩個少年打紅了眼。
男生一直在打韓熠生，韓熠生也不是吃素的，揮舞著拳頭，一拳一拳地打在唐白凡身後。
唐白凡嘴裏全是臟話，都很難聽：“你他媽憑什麽說她賤？你憑什麽？”
沒說兩個字，唐白凡就打一拳。
韓熠生死死地拽著他的衣領，指尖泛白，死活不松手，好像要把布料掐進肉裏。
“行啊，那你讓她跟你在一起啊，怎麽？我求她了？我求她跟我好？”韓熠生喘著氣，手上沒閑著。
他們面前的宋歡垂著眸，一直看著他們扭打在一起的模樣，眼裏的情緒怎麽也看不出來。
老師來了，兩個少年到底是少年，老師怎麽拉也拉不動。
陳曦跑過去，牽著宋歡的手：“宋歡，你別聽。”
宋歡回頭，眼裏噙著晶瑩的淚：“陳曦，我很差勁嗎？”
陳曦沒想到她會這麽問，拉著她的手走出人群。宋歡看著她，她苦笑著，眼裏的淚就是倔強得掉不下來，一直含在裏面，看起來像個玻璃珠子。
“宋歡，我跟你說，沒有人是一來就差勁的，一切都是靠你的安排，你想成功那麽就算在地獄也能逢生，甘願墮落只會越陷越深。你不差勁，你很好，之前偶爾散步的時候，我看到你在路邊餵流浪貓，我還聽別的同學說你喜歡養鳥，你真的太好了，所以別說這些喪氣話好嗎？”陳曦一口氣說完。
宋歡笑著垂眸，終於落下了一滴淚，她看向依舊扭打在一起的兩個人：“你說得對，陳曦，有你真好。”
那邊的兩個人扭打在一起的模樣好笑極了，誰也不讓誰，兩個人都鼻青臉腫，就算被拉開了也忍不住再補一腳。
唐白凡往地上吐了口血，煩躁地擦嘴：“媽的，裝b王。”
韓熠生掙脫旁邊同學，又補上了一拳。
兩人又打起來了，韓熠生在地上滾了幾圈，試著站一下卻站不起來。唐白凡趁著機會往他臉上補了兩腳，特別狠。
韓熠生流了一地鼻血，不過還是擡腳踢了下唐白凡的腿，唐白凡倒在地上，捂著被踢了地方，暗暗地罵臟話。
韓熠生吸了口氣，手肘用力把自己撐起來，他的拳頭如鐵一般堅硬，隨著一陣風，拳頭落到了唐白凡的下巴處。
唐白凡被打得往後仰。
“快拉啊，快把兩個人拉開！”老師急忙喊道。
“其實，我之前以為，我將我的真心掏出來，他就能明白。”宋歡自嘲地笑了笑，一直看著那邊，“現在看來，我之前一直都是錯的，韓熠生終究是個沒心的人。”
陳曦正欲開口，宋歡沖著那邊喊道：“唐白凡！”
陳曦向那邊望去，唐白凡掐著韓熠生的脖子，慢慢收緊，韓熠生頓時額頭青筋凸顯，死死地瞪著唐白凡，他一拳打在唐白凡的太陽穴：“他媽的，有本事你把她帶回家啊！特麽的沖我發脾氣！”
“你說的什麽狗屁話？”唐白凡吼道。
“我說什麽狗屁話？你去問你心上人啊，她自己沒完沒了地追我，我嫌煩，不行嗎？”韓熠生笑道。
兩人的臉都很紅。
遠處地宋歡心臟痛了一瞬。陳曦擔憂地看著她。
“唐白凡！別打了！”宋歡朝那邊走去。
兩人都打瘋了，拳頭沒輕沒重。
“她又不是我媽，我憑什麽對她恭恭敬敬？你是她的狗嗎？這麽忠誠？啊？”韓熠生刺激著他，兩人又扭打在了地上。
唐白凡瞪大了眼：“你個豬狗不如的東西，你配活在這個世界上嗎？”
韓熠生也是氣得很，說話不過腦子，想到什麽說什麽：“我當然配，你的心上人自己來追我，怪我了？你怎麽不把她綁回家，讓她天天……”話音未落，宋歡一巴掌落在韓熠生的臉上，韓熠生沒想到，可能被打懵了，又挨了唐白凡幾拳頭。
其中有個拳頭正好打在了為宋歡擋刀的那個地方，韓熠生吃痛，嘖了一聲，隨即吐了口唾沫。
他又一拳頭打在唐白凡的鼻梁上。
宋歡眼裏噙著淚，但沒有掉下來，她只是盯著蔡熠生，不說話。
韓熠生又看了她幾秒，眼裏有慌張，有難過，有憤怒，有激動，他急忙開口：“宋……”
歡字還沒說出口，唐白凡已經把他打得吐出一口鮮血。
韓熠生繼續擡手打唐白凡，打鬥得十分激烈，其他班的人都出來圍著了。
“別打了！快來人拉開啊！”老師沒用地大聲喊著。
宋歡擠出人群，陳曦一直在外面等她。
“怎麽樣？有沒有受傷？”陳曦問道。
宋歡笑著搖頭：“我感覺，好開心，渾身都舒服了。”
要不是看到她眼裏的淚，陳曦可能就信了：“開心就好，我們別看了，我們回教室。”
宋歡點頭。
之後這場架不知道多久才平息，韓熠生沒回來上課。
而再次見到唐白凡是在幾近放學的時候，他滿臉是傷，纏了很多繃帶，他始終皺著眉。
宋歡讓陳曦陪著她一起去給唐白凡送藥。
唐白凡其實挺好看的，只不過皮膚有些黃，他看到宋歡的時候，緊皺的眉頭舒展開來，嗓音也提高了幾個度：“宋歡！”
宋歡見他靠墻蹲著，把藥遞給他。
“不用，我擦了藥的，我和那狗b一起去的醫院，他比我嚴重多了，我竟然把他的後腰給打流血了，我真厲害嘿嘿。唐白凡笑得像只大狗。
宋歡眸色暗了暗，轉身指著後腰的一個位置：“是這裏嗎？”
唐白凡驚喜極了：“對，就是這，你怎麽知道？”
宋歡沒答，那是韓熠生被捅刀的地方，也是為她擋刀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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