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42
關燈
小
中
大
Chapter 42
楚愈痕問準不準他補一個約會。
那將是他倆的第一次正式約會, 青晨高低也得準一下。
但之後都要準備期末考，而且考試時間也都差不多，所以她便把約會時間定在了考完試後的跨年夜, 地點選在東城。
那晚天上下起了凍雨, 楚愈痕送她回學校，打著傘一直牽著她的手到宿舍樓下，默默註視她許久，臨走時, 蔫壞地薅走了她的圍巾。
青晨回到宿舍沒少被舍友調侃, 關瑩說她回來的時候看見她的男人了，冷冷酷酷的，驚鴻一瞥, 帥得驚天動地。
那是當然。她的男人，必須得驚天動地。
為了一個月後能痛痛快快地約個會, 這一個月青晨格外忙碌, 一邊準備期末考試, 一邊要去經紀公司接受各種流程培訓，她忙得飛起來。
楚愈痕也沒閑著, 錢輝帶著團隊離開後，工作室被搬得只剩幾臺破電腦, 他把房子租過來，一切重頭開始。
韓曉棟知道這事是期末考完的那天下午, 他跟著楚愈痕去到工作室，被眼前的場景嚇一跳。
“痕哥, 之前你的重心不是程序編程嗎？哪兒來的這麽多組裝車？”他拍了拍一輛組裝到一半的車, 驚訝道。
楚愈痕打開電腦，屏幕上是一個3D模型, 講道：“IC行業涉及很多，手機，電腦，科技，車輛，幾乎囊括所有電子產品，甚至是一盞臺燈都有芯片。”
“所以，你準備做車行？”
“嗯。”
“合作商是？”
“我們學校那個車行，”楚愈痕淡聲道，“以後所有IC驅動，由我負責。”
“原來你這久都在忙這些，真夠拼的，目前有多少員工？”
楚愈痕摸出煙盒，想了想又給放回去，漫不經心道：“就我一個。”
“……不招人？”
他拉開冰箱扔了瓶啤酒過去，自己也開了一瓶，“有人，過一久來。”
力道太大，韓曉棟接住的同時往後退了兩步，打開跟他碰了碰杯：“用得著我的地方，盡管開口。”
“謝了。”楚愈痕一口喝掉半瓶，倪他一眼，“有話說？”
韓曉東撓撓頭，笑說：“上次真對不起，我不知道你跟青晨，所以你們倆……”
他“嗯”一聲。
“可你們不是叔侄嗎？”
“那又怎麽？”楚愈痕逗書呆子，“這樣才夠刺激。”
“……”韓曉棟臉上青一陣紫一陣，“這我要勸勸你，要不得。”
楚愈痕笑笑，一口喝盡，捏扁易拉罐，隔空扔到遠處的編織袋裏，沒說話。
“考完試了，嗨去？”那廂邀請。
“不去”他說，“有約會。”
下午一考完青晨就飛奔回家，鎖上房間門，足足試了半小時的衣裳。
最後選了件黑色打底裙，外搭酒紅色短款小風衣，最喜歡的圍巾上次被楚愈痕拿走了，她只得重新找一塊圍上，撩順長發，戴上黑色毛線帽，收拾好又在穿衣鏡前左看右看半響，才開開心心地出門。
父母不在，她也沒讓洪叔送，自己出門打車直奔目的地，車上，他跟楚愈痕發了條信息：“我出發啦。”
收到消息時韓曉棟已經走了，楚愈痕關上店門，朝巷子裏走去，上到四樓，進屋換了身衣裳，出門正打算關門時，聽見樓梯口有別樣聲音。
這種聲音沒人比他更熟，那是鋼管拖地的聲音，空靈，刺耳。
楚愈痕挑挑眉，笑一聲，雲淡風輕的黑眸裏溢出許久未見的嗜血冷意，沈似黑雲壓城，帶著天不怕地不怕的幽戾，野性難訓又張狂地等著不請自來的人們冒頭……
出租車停在指示牌下，青晨下了車，拍了張地標照發給楚愈痕，自己則走進旁邊的咖啡店，買兩杯咖啡，坐在窗前，一杯自己喝，一杯留著等人來。
咖啡過半，沒見人來，她皺眉看了眼信息，沒回應，於是出了門，往胡同裏走。
好幾個大學今天都放了假，學生們三五成群，有朋友，也有情侶，或嬉笑打鬧，或竊竊私語，只有青晨孑然，略顯孤寂。
天色漸黑，路燈嘹亮，不知道什麽時候下起了雪，紛紛揚揚，打著璇兒地無聲無息降落。
她從兜裏拿出傘打上，從這個胡同走到那個胡同，如此往返，行人越來越少，而她等的人，還沒有來。
雪下大了，人朝散去，喧囂也跟著褪場，東城歸於寂靜。
青晨固執地不願意再打電話，也不發信息，她就這麽等著，看那個人到底還會不會來。
然而咖啡結成冰，手被凍得通紅凍得麻木，她也沒見那人的身影。
盯著空蕩蕩的街道，青晨笑了，那一瞬好似什麽都沒想，又好像從開始到現在點點滴滴都想了些。
九點過的時候，韓小小打電話叫她去唱歌，她縮在路燈下，聳著脖子啞著嗓子問：“都有哪些人在？”
“放心吧。”韓小小說，“宋問星不在，我拿項上人頭保證。”
看了眼那邊發過來的地址，青晨在路邊招了輛出租車，唱歌去了。
出租車師傅見她周身冷氣，連眉毛上都是雪，問她這麽大的雪怎麽一個人在路邊癡癡地站著？
是啊，為什麽？
滿城的雪，不足以說盡她那一刻心底的拔涼。
她沒有接話，沈默著抵達KTV。
韓t小小在門口接她，被嚇一跳，“你從山頂洞來嗎？怎麽頹然成這副模樣？”
青晨哂笑：“被男朋友鴿了。”
她往前走，留下呆若木雞的韓小小：“你再說一遍？你男朋友？你有男朋友了？！”
包廂裏都是熟人，青晨沒客氣，歌是一首沒唱，啤酒一口氣吹了四五瓶，簡直驚呆所有人。
韓小小發現不對勁，沒敢由著她繼續喝，打車親自把人送回去了。
車往前走，路燈一一閃過，也閃著青晨眸中的滾燙與熱流，借著酒勁兒，她把剛才就想流的淚一並流了個幹凈。
“我的天，到底誰把你傷成這樣子？！你說，說我就去殺了他！”韓小小邊給她擦眼淚邊怒氣沖沖道。
青晨搖搖頭，無從說起。
這個人，總是讓她心疼得則怪不起來，卻又實實在在很會往她心上插刀子。
從一個月前她就對今天的約會報以期許，她不在乎約會的儀式，但她在乎她在他心裏的地位，在乎他們能在一起的日子。
為這一天，她提前把所有事做完，憧憬著，幻想著……
阿姨從韓小小那裏接過青晨時，也是嚇一跳，姑娘全身濕透，冰得像個死人。
青總夫婦出差在外，她無從稟報，只得先把人弄回房間，脫了衣裳放進浴缸裏用熱水泡了十來分鐘，換上幹凈的睡袍然後又讓家庭醫生來做檢查。
醫生說只是凍著了，喝喝姜湯，捂著被子睡一覺，留意一下小心發燒。
阿姨熬了姜湯，青晨自覺地灌了兩大碗，一聲不吭把自己捂在被子裏，睡覺。
等房間重新回歸平靜與黑暗後，她又默默睜開眼，實在氣不過，拿手機給某人發了條消息：
——楚愈痕，我一直以為，我們之間多少有點默契在，現在看來，是我想多了。
信息發送，連帶著上面幾條，石沈大海，沒有回應，青晨笑了聲，摁熄手機，什麽都不想說了。
她沒怎麽睡著，十二點一到，四處煙花綻放，璀璨了半邊天，禮花斷斷續續響了兩個小時才終於平息，青晨感到一陣落寞，說好的一起跨年，跨年跨年，跨個屁的年。
不知過去多久，窗戶被寒風“咯吱”一聲吹開，青晨睜眼，看見窗簾被吹得高高鼓起，恒溫的房裏透進一絲寒氣，她打了個冷顫，翻身起床，赤腳踩在地上去關窗。
夜很黑，視野裏只有雪的白，青晨摸到窗戶的剎那，驟然驚住。
湖光山色的後花園裏好像立這個人，就在她樓下，在抽煙，火星子一閃一閃的，許是因為冷，他的手有些抖，煙火因此而掉落，還沒到地上，就被零下不知道多少度的氣溫侵蝕成了冰。
隔著暗夜和風雪、空間和距離，青晨認出了來人。
那樣的氣場，不會再有別人。
對方也發現了她，黑暗中直勾勾盯著她看，抽完手裏的煙，才掏出手機發消息。
一樓的燈還亮著，阿姨沒睡，青晨住二樓，方位在北，底下是一面人造的湖光山色，安保設施及高，想要翻進來幾乎不可能，但他就是翻進來了，還是在這樣的大雪夜。
手機響起，青晨收到他遲來的一條消息：“準我上去嗎？”
“不準。”她想也沒想就拒絕，並且拉上了窗簾。
他沒再發消息進來，青晨也沒聽見下面有離開的腳步聲。
兩分鐘後，她撩窗簾看一眼，那人還在，煙抽完了，在玩打火機，火光忽明忽滅的。
他倒是心大，不怕被其他家發現直接報警給抓起來。
青晨氣笑了，走過去大力拉開窗簾，刻意弄出響聲，然後打開了窗戶。
十來秒的時間，輕松利落什麽聲都沒有，楚愈痕裹著冷冽的風雪從窗戶裏翻進來，順手關上窗，也拉上了窗簾。
“晨晨。”他輕輕喊一聲。
青晨沒有應，站在床邊一句話不說。
那廂捂著唇角輕咳兩聲，說：“第一次約會就爽約，對不起。”
“有理由嗎？”心裏明明壓著悶氣，她卻又狠不下心說重話，委屈道，“我在風雪裏等了你一晚上，想聽個解釋不過分吧？”
“不過分。”視線相對，楚愈痕默了默，低沈著聲，悠悠然扔出句，“會止血嗎？幫個忙。”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
楚愈痕問準不準他補一個約會。
那將是他倆的第一次正式約會, 青晨高低也得準一下。
但之後都要準備期末考，而且考試時間也都差不多，所以她便把約會時間定在了考完試後的跨年夜, 地點選在東城。
那晚天上下起了凍雨, 楚愈痕送她回學校，打著傘一直牽著她的手到宿舍樓下，默默註視她許久，臨走時, 蔫壞地薅走了她的圍巾。
青晨回到宿舍沒少被舍友調侃, 關瑩說她回來的時候看見她的男人了，冷冷酷酷的，驚鴻一瞥, 帥得驚天動地。
那是當然。她的男人，必須得驚天動地。
為了一個月後能痛痛快快地約個會, 這一個月青晨格外忙碌, 一邊準備期末考試, 一邊要去經紀公司接受各種流程培訓，她忙得飛起來。
楚愈痕也沒閑著, 錢輝帶著團隊離開後，工作室被搬得只剩幾臺破電腦, 他把房子租過來，一切重頭開始。
韓曉棟知道這事是期末考完的那天下午, 他跟著楚愈痕去到工作室，被眼前的場景嚇一跳。
“痕哥, 之前你的重心不是程序編程嗎？哪兒來的這麽多組裝車？”他拍了拍一輛組裝到一半的車, 驚訝道。
楚愈痕打開電腦，屏幕上是一個3D模型, 講道：“IC行業涉及很多，手機，電腦，科技，車輛，幾乎囊括所有電子產品，甚至是一盞臺燈都有芯片。”
“所以，你準備做車行？”
“嗯。”
“合作商是？”
“我們學校那個車行，”楚愈痕淡聲道，“以後所有IC驅動，由我負責。”
“原來你這久都在忙這些，真夠拼的，目前有多少員工？”
楚愈痕摸出煙盒，想了想又給放回去，漫不經心道：“就我一個。”
“……不招人？”
他拉開冰箱扔了瓶啤酒過去，自己也開了一瓶，“有人，過一久來。”
力道太大，韓曉棟接住的同時往後退了兩步，打開跟他碰了碰杯：“用得著我的地方，盡管開口。”
“謝了。”楚愈痕一口喝掉半瓶，倪他一眼，“有話說？”
韓曉東撓撓頭，笑說：“上次真對不起，我不知道你跟青晨，所以你們倆……”
他“嗯”一聲。
“可你們不是叔侄嗎？”
“那又怎麽？”楚愈痕逗書呆子，“這樣才夠刺激。”
“……”韓曉棟臉上青一陣紫一陣，“這我要勸勸你，要不得。”
楚愈痕笑笑，一口喝盡，捏扁易拉罐，隔空扔到遠處的編織袋裏，沒說話。
“考完試了，嗨去？”那廂邀請。
“不去”他說，“有約會。”
下午一考完青晨就飛奔回家，鎖上房間門，足足試了半小時的衣裳。
最後選了件黑色打底裙，外搭酒紅色短款小風衣，最喜歡的圍巾上次被楚愈痕拿走了，她只得重新找一塊圍上，撩順長發，戴上黑色毛線帽，收拾好又在穿衣鏡前左看右看半響，才開開心心地出門。
父母不在，她也沒讓洪叔送，自己出門打車直奔目的地，車上，他跟楚愈痕發了條信息：“我出發啦。”
收到消息時韓曉棟已經走了，楚愈痕關上店門，朝巷子裏走去，上到四樓，進屋換了身衣裳，出門正打算關門時，聽見樓梯口有別樣聲音。
這種聲音沒人比他更熟，那是鋼管拖地的聲音，空靈，刺耳。
楚愈痕挑挑眉，笑一聲，雲淡風輕的黑眸裏溢出許久未見的嗜血冷意，沈似黑雲壓城，帶著天不怕地不怕的幽戾，野性難訓又張狂地等著不請自來的人們冒頭……
出租車停在指示牌下，青晨下了車，拍了張地標照發給楚愈痕，自己則走進旁邊的咖啡店，買兩杯咖啡，坐在窗前，一杯自己喝，一杯留著等人來。
咖啡過半，沒見人來，她皺眉看了眼信息，沒回應，於是出了門，往胡同裏走。
好幾個大學今天都放了假，學生們三五成群，有朋友，也有情侶，或嬉笑打鬧，或竊竊私語，只有青晨孑然，略顯孤寂。
天色漸黑，路燈嘹亮，不知道什麽時候下起了雪，紛紛揚揚，打著璇兒地無聲無息降落。
她從兜裏拿出傘打上，從這個胡同走到那個胡同，如此往返，行人越來越少，而她等的人，還沒有來。
雪下大了，人朝散去，喧囂也跟著褪場，東城歸於寂靜。
青晨固執地不願意再打電話，也不發信息，她就這麽等著，看那個人到底還會不會來。
然而咖啡結成冰，手被凍得通紅凍得麻木，她也沒見那人的身影。
盯著空蕩蕩的街道，青晨笑了，那一瞬好似什麽都沒想，又好像從開始到現在點點滴滴都想了些。
九點過的時候，韓小小打電話叫她去唱歌，她縮在路燈下，聳著脖子啞著嗓子問：“都有哪些人在？”
“放心吧。”韓小小說，“宋問星不在，我拿項上人頭保證。”
看了眼那邊發過來的地址，青晨在路邊招了輛出租車，唱歌去了。
出租車師傅見她周身冷氣，連眉毛上都是雪，問她這麽大的雪怎麽一個人在路邊癡癡地站著？
是啊，為什麽？
滿城的雪，不足以說盡她那一刻心底的拔涼。
她沒有接話，沈默著抵達KTV。
韓t小小在門口接她，被嚇一跳，“你從山頂洞來嗎？怎麽頹然成這副模樣？”
青晨哂笑：“被男朋友鴿了。”
她往前走，留下呆若木雞的韓小小：“你再說一遍？你男朋友？你有男朋友了？！”
包廂裏都是熟人，青晨沒客氣，歌是一首沒唱，啤酒一口氣吹了四五瓶，簡直驚呆所有人。
韓小小發現不對勁，沒敢由著她繼續喝，打車親自把人送回去了。
車往前走，路燈一一閃過，也閃著青晨眸中的滾燙與熱流，借著酒勁兒，她把剛才就想流的淚一並流了個幹凈。
“我的天，到底誰把你傷成這樣子？！你說，說我就去殺了他！”韓小小邊給她擦眼淚邊怒氣沖沖道。
青晨搖搖頭，無從說起。
這個人，總是讓她心疼得則怪不起來，卻又實實在在很會往她心上插刀子。
從一個月前她就對今天的約會報以期許，她不在乎約會的儀式，但她在乎她在他心裏的地位，在乎他們能在一起的日子。
為這一天，她提前把所有事做完，憧憬著，幻想著……
阿姨從韓小小那裏接過青晨時，也是嚇一跳，姑娘全身濕透，冰得像個死人。
青總夫婦出差在外，她無從稟報，只得先把人弄回房間，脫了衣裳放進浴缸裏用熱水泡了十來分鐘，換上幹凈的睡袍然後又讓家庭醫生來做檢查。
醫生說只是凍著了，喝喝姜湯，捂著被子睡一覺，留意一下小心發燒。
阿姨熬了姜湯，青晨自覺地灌了兩大碗，一聲不吭把自己捂在被子裏，睡覺。
等房間重新回歸平靜與黑暗後，她又默默睜開眼，實在氣不過，拿手機給某人發了條消息：
——楚愈痕，我一直以為，我們之間多少有點默契在，現在看來，是我想多了。
信息發送，連帶著上面幾條，石沈大海，沒有回應，青晨笑了聲，摁熄手機，什麽都不想說了。
她沒怎麽睡著，十二點一到，四處煙花綻放，璀璨了半邊天，禮花斷斷續續響了兩個小時才終於平息，青晨感到一陣落寞，說好的一起跨年，跨年跨年，跨個屁的年。
不知過去多久，窗戶被寒風“咯吱”一聲吹開，青晨睜眼，看見窗簾被吹得高高鼓起，恒溫的房裏透進一絲寒氣，她打了個冷顫，翻身起床，赤腳踩在地上去關窗。
夜很黑，視野裏只有雪的白，青晨摸到窗戶的剎那，驟然驚住。
湖光山色的後花園裏好像立這個人，就在她樓下，在抽煙，火星子一閃一閃的，許是因為冷，他的手有些抖，煙火因此而掉落，還沒到地上，就被零下不知道多少度的氣溫侵蝕成了冰。
隔著暗夜和風雪、空間和距離，青晨認出了來人。
那樣的氣場，不會再有別人。
對方也發現了她，黑暗中直勾勾盯著她看，抽完手裏的煙，才掏出手機發消息。
一樓的燈還亮著，阿姨沒睡，青晨住二樓，方位在北，底下是一面人造的湖光山色，安保設施及高，想要翻進來幾乎不可能，但他就是翻進來了，還是在這樣的大雪夜。
手機響起，青晨收到他遲來的一條消息：“準我上去嗎？”
“不準。”她想也沒想就拒絕，並且拉上了窗簾。
他沒再發消息進來，青晨也沒聽見下面有離開的腳步聲。
兩分鐘後，她撩窗簾看一眼，那人還在，煙抽完了，在玩打火機，火光忽明忽滅的。
他倒是心大，不怕被其他家發現直接報警給抓起來。
青晨氣笑了，走過去大力拉開窗簾，刻意弄出響聲，然後打開了窗戶。
十來秒的時間，輕松利落什麽聲都沒有，楚愈痕裹著冷冽的風雪從窗戶裏翻進來，順手關上窗，也拉上了窗簾。
“晨晨。”他輕輕喊一聲。
青晨沒有應，站在床邊一句話不說。
那廂捂著唇角輕咳兩聲，說：“第一次約會就爽約，對不起。”
“有理由嗎？”心裏明明壓著悶氣，她卻又狠不下心說重話，委屈道，“我在風雪裏等了你一晚上，想聽個解釋不過分吧？”
“不過分。”視線相對，楚愈痕默了默，低沈著聲，悠悠然扔出句，“會止血嗎？幫個忙。”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