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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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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皖住院一周康覆後馬上變得生龍活虎,其實她住院當天取出碎玻璃片,消完炎掛完點滴後就可以直接回家,何爸發現何皖躺在醫院裏面反而比躺在家裏面休息要讓他們省心的多,所以便和醫生要求住院七天,反正住的是單人間,住院費貴的可以,病人願意住,醫生也樂意開。

下午等我趕到醫院何皖病房的時候,就看見何皖手舞足蹈對著涵冰狂吹著不知什麽東西,看見我進來,如小兔子似的一蹦一跳把我拉到床沿上,一副諂媚的狀態,我本能警惕看一眼坐在對面的涵冰,示意她給個提示,應付何皖又出什麽幺蛾子。

“她想去喝酒,我沒同意。”涵冰松了一下肩膀。

“你開花的屁股不疼了,雖然現在沒什麽,但現在喝酒應該對你的傷口不好吧。”我視線向何皖的屁股方向看去。

何皖雙手後放,捂著臀部,爭辯著說:“你們兩個以後禁止往我屁股上看,就你們這種表情容易造成兩種假象。要麽,你們是同/姓/戀,腦海都是我優美臀型的邪惡畫面,再要麽我來大姨媽了,讓你們檢測我現在是否側漏。”

涵冰鄙視的看了一眼何皖說了兩字:“惡心。”

何皖沒理睬,繼續要求說:“我趴在這裏的這麽多天,吃的幾乎都是粥,菜也是沒味道的,就是屁股上被紮了幾下,又不是孕婦進行剖腹產,吃的和小山羊似的,反正我懷念酒的味道,懷念大口大口吃那種可以流油的食物。”說完還做一個舌頭在嘴巴上舔一圈的動作。

我搖搖頭表示不同意,涵冰笑著說:“你看她饞那樣,反正不是咱倆的屁股,她想去咱就去吧。”

我們出了醫院就近找了一家看上去還不錯的魯西南風味樓,隨意找了還算是清凈的位置坐下,何皖如餓狼狂點一桌子帶著油光的菜,涵冰只點了一份瘦肉皮蛋粥,我又點了一份丸子湯。

何皖轉眼已經往胃裏灌了兩杯紅酒,我和涵冰喝著蘇打水,酒這東西我不喜愛,即使是紅酒也不喜歡,可喝可不喝,且今天我也不願意碰。

何皖再灌第三杯紅酒的時候,涵冰把酒杯奪了下來放在桌上:“沒人和你搶,紅酒後勁十足,依你這個喝法,菜沒上完你就趴桌上。”

菜很快上齊,涵冰總是把每道菜都在清水過一遍之後才放進嘴裏,我笑看了她一眼說:“老大,你準備一輩子都這麽吃,你說活著有什麽意思?”

涵冰把眼的視線在我身上圈巡一圈笑著說:“一個女人連自己的體重都控制不住,還能控制什麽。”

好吧,我被打擊了,誰讓我是個吃貨,還是一個微胖界的吃貨,我故意假裝不滿的對正在大快朵頤的何皖說:“都怪你,你點的這一桌子菜把我這三年吃的油提前裝到肚子裏面。”

“誰讓你身體是海綿做的,有點油水全部都吸收貼到你的脂肪層上。”何皖嘴都空不出來喊著食物含糊的說。

平時吃相多好看的一人,在醫院一周的清淡日子後,現在儼然一副餓死鬼的吃相,我剛想繼續說點什麽,就看她眼睛一楞,放下筷子,起身向我們後一桌走去。

我和涵冰不解的看著她將要幹什麽,視線隨著她動而動,當轉過身看見後面一桌正對著我的女人時,我感覺自己腳下踩空,血液流動過慢,手指都開始泛著冰冷。

涵冰臉色也變得越來越深沈,我相信她看見了坐在那女的對面的陳譯遠。

何皖優雅的拉出一個椅子,漂亮的長腿盤在一起,坐到那女人對面笑著對她說:“你覺得你有什麽條件和我爭,我長的比你漂亮,家境應該比你好吧”對著涵冰的方向揚一下臉說:“包。”

涵冰把何皖的包遞過去。何皖一副春意黯然般的笑臉接著說:“LV全球限量版。”漂亮的手指隨性的按在她自己的脖子上,笑意盎然的說“圍巾,巴寶莉的。”那女的臉色愈來愈難看,起身離開時由於氣憤沒站穩,差點摔倒在地上。

何皖放下盤在一起的雙腿,一臉嚴肅的對著陳譯遠說:“你是在腳踏兩條船?”

“我希望這件事情你不要告訴張晴。”陳譯遠聲音生硬,極度不自然。

我背對他而坐看不清他的表情,我也沒有勇氣站起身去看他的表情。

“你希望我幫你隱瞞你出軌的事實?可惜我怕我幫不了你,你正牌女友現在就坐在你身後。”

我聽見什麽撞擊桌子的聲音,我想那應該是陳譯遠動作太過緊張,起身時身體撞在桌子上吧。

我轉過頭看著正俯身看著我一臉愕然的陳譯遠,笑著擠出一個笑容故作鎮定的說:“Hi,好巧。”

“回去我和你解釋。”陳譯遠臉色蒼白。

“你先回去吧,我們剛來,菜都沒上齊。”說完服務員把一個菜放到桌子一角。

陳譯遠沒在說什麽結賬離去。

涵冰沒說什麽,只是眼睛一轉不轉的盯著我,我被她看得有點心虛。故意嬉笑著說:“那女的是護士,沒想到在這撞上,可能就是在何皖住院的那家醫院上班吧。”

“看來你早知道了!”

我本以為涵冰會大罵我一頓沒出息,這樣的男人還要,甚至在撞見人家公然腳踏兩條船時還笑著對人家說Hi。

結果她什麽也沒說,視線也沒有看我,直接拿起筷子夾桌子上冒著熱氣的菜。

何皖氣的一屁股坐到她原來的椅子上,很顯然她忘記她的屁股帶著傷,直接齜著牙痛的又站了起來,最後說了一聲“靠”又慢慢坐下。

“流氓晴,虧你也坐的住,我真想上去抽那□□一巴掌,你看她對著陳譯遠笑的花枝招顫的樣。”

我假裝什麽事情也沒發生,一邊夾著菜,一遍笑著說:“你剛才不是已經替我報仇了嘛!不過,你剛才笑的那樣,活像電視劇中開妓院的老鴇。”

何皖還想繼續說什麽,被涵冰一句“吃飯”壓下,直到我和何皖吃到肚子感覺要炸了,打著飽嗝,這頓飯才算結束。

我們先送何皖回家,涵冰又送我回家,在我上樓之前她只是拍拍我的肩膀,笑著說:“無論你做什麽結果,記得你還有我們。”

我的眼淚刷的一下就流了出來。

何皖幫我擦幹眼淚笑著說:“上去吧。”我進入電梯,看見老大還站在那裏對著我微笑。

打開門,屋子裏面一股嗆人的煙味立刻鉆進我的鼻腔內,我被嗆的咳嗽幾聲,陳譯遠聽見我回來,立馬站起身把煙頭掐滅說:“你聽我解釋。”

我揮揮手說:“我累了,想睡覺,這件事情以後再說吧。”

我確實是累了,心累。怎麽進入社會以後再想和往常一般真心的開心一次就這麽難。

接下來的一周,只要我和陳譯遠單獨相處,只要他一提和我解釋這幾個字,我要麽說累了想睡覺,要麽說有事暫時沒時間,最後我幹脆說等我想知道原因的時候我會問你,我不問你就像什麽事情沒發生,我們和以往一樣繼續過日子。

生活畢竟是要繼續的,有些事情在外界看來明明應該舍棄的,局外人總是以一種冷嘲熱諷甚至鄙視的身段去評價當事人,可是只有當事人明白,她想要的是什麽,不到必不得已的離去,否則就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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