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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0章 第八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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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0章  第八十章

蘇代茹到底還是沒忍住,問了。

“仙仙,你和衰仔準備什麽時候結婚?”

蘇珍久道:“阿媽,你和爸爸快三十歲才結婚的。”

蘇代茹的口吻很認真,一點都不似開玩笑,“不結婚,可以先訂婚的。你要是覺得衰仔不行,那你可以多交幾個男友,挑一下啦!”

“阿媽!”蘇珍久第一次知道蘇代茹是如此開放,她是一點都不害怕她兒子會發癲。

蘇代茹笑了笑,“開玩笑的啦!”

她對比過的,外面的男仔也不見得有衰仔好。

她八卦地又說:“我聽樊太講,霍家的老二和他大嫂不清不楚的,被他大哥撞見了,兄弟倆打了一架,現在在鬧分家。還有那個和太太好恩愛的劉生,養了個女明星啊!阿媽不是幫他說話,衰仔除了不聽話,品性倒不算差的。所以呢,你什麽時候決定訂婚,去給爸爸說一聲。”

蘇珍久沈默了好久,艱澀地問:“阿媽,爸爸會不會生氣?費勁心思養了我那麽久,結果我不是他生的。”

蘇代茹的笑點好怪,笑的前仰後合,“衰仔也不是他生的,他沒有那種功能啊!”

“阿媽!”蘇珍久哭笑不得。

蘇代茹斂住了笑,擦了擦笑出來的眼淚,拍拍她的頭:“傻女,爸爸早就知啦!記不記得你六歲啊,發高燒,燒了好幾日,要驗血的嘛,做了好全面的檢查。檢查報告上說你是B型血啊,我和爸爸都是O型的。其實你爸爸走之前,已經找到衰仔住過的孤兒院,也找到了最後領養他的人家,但是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裏。爸爸說了,不管找到找不到他,仙仙永遠是我們的女兒。”

蘇珍久的眼眶發酸,眨了又眨,眼淚沒有落下。

她應該覺得很幸福的。

*

做記者的,哪有不出差的。

蘇珍久只是出了幾天的公差,剛回來,就被南光樺緊緊纏住,吃飯、洗澡、睡覺都要黏在一起,阿媽都沒眼看的程度。

還不如在外出差輕松。

蘇珍久夜夜被他欺負的意識淩|亂,誰家的好人一上床,就變永動機!

七點鐘,電視機裏正在播放總臺新聞。

南光樺在南島的開發項目很順利,他接受了總臺采訪,頂著那張俊臉,義正言辭地說:“財富來源於社會,自然也要回饋給社會。”

南家三代人經營,幾乎奉獻了一個島,自此正式打上了愛國商人的標簽,聽說前幾日老爺子在老宅天天唱戲。

七點半,南光樺打來電話,說今日海上霧大,趕不回來。

蘇珍久心底雀躍,面上不顯,只表現出了她出公差時,他同款的陰陽怪氣:“沒事啊,工作要緊。”

掛了線之後,難得有個人空間的蘇珍久,找了部口碑很好的下飯電影,又想到其實每日南光樺都在和她上演小電影,就是情節格外有傷風化,不可描述。

難以想象,她已經可以對著他的果體,大大方方地睜開眼睛,並且評頭論足,哪一塊月幾肉的爆發力最好,哪一塊在她搖晃不止的時候最適合當把手,哪一塊是他最敏感的地方,好像是他身體的開關,輕輕的動一下,巨型怪物就會蘇醒。

電影才剛打開,蘇珍久又接到輝仔的信息。

【阿姐,刺刺不見了。】

蘇珍久淡定地回:【花園裏找一找。】

【找遍了,查了監控,只見到它爬出屋子,會不會掉進下水溝?】

蘇珍久有點坐不住了,她有提出過讓南光樺把刺刺和汪仔帶回南家,可他始終不肯。

他把它們留在紅杉木屋,勾著她。

又過了幾分鐘,蘇珍久才回覆輝仔:【找到了嗎?】

輝仔:【沒啊!找不到的話,樺哥會弄死我。汪仔也找不到,只會亂叫。】

跟這條信息一起發過來的,正是汪仔嗷嗚嗷嗚的聲音。

蘇珍久火速換好了衣服,下樓跟蘇代茹交代一聲,開著汽車直奔紅杉木屋。

到達紅杉木屋已是十一點鐘。

蘇珍久將汽車開進大門,這才發現不管是主樓還是副樓全都靜悄悄的,沒有開一盞燈。

只有玫瑰花園裏亮著一束一束的小彩燈。

蘇珍久打給輝仔,顯示無人接聽。

她停好了汽車,往玫瑰花園走去。

夜色朦朧,走的近了,蘇珍久看見,花園裏的玫瑰每一株都在盛開著,而每朵盛開的玫瑰旁亮著一束小彩燈,照的玫瑰越發的瑰麗。

她放眼望去,璀璨又瑰麗的玫瑰,在夜風中搖曳,送來了迷人的花香。

花園裏還擺著很多用彩燈環繞的畫架,她在第一幅畫前頓足。

作畫的人可能是一個小孩,或者是第一次拿起畫筆塗鴉,畫的很認真,但不可以說謊,畫的很醜,毫無畫功可言。

畫中是一個腿很長的女生,畫的旁邊有題字,很無厘頭,“她和仙仙這個名字很相配”。

蘇珍久的心跳莫名亂了一下,她下意識擡頭找人,可偌大的花園裏似乎只有她。

她走向前,又在第二幅畫前停下。

這幅畫的題字是“仙仙,看我”,畫中的她埋頭坐在書桌前,相比於第一幅畫,人物的比例好看了許多。

第三幅畫叫“仙仙是個大騙子”,是她推著行李箱走出了南家。

題字與畫好像並不相幹,蘇珍久卻知道他的憤慨是什麽。

他的進步很大,不看旁邊的題字,蘇珍久也知他畫上的人是她,一雙杏眼被他畫的出神入化。

第四幅叫“想念仙仙”,畫的是她十六歲生日時照的照片。

第五幅“沒有見到仙仙。”

第六幅“仙仙還記不記得我?”

第七幅“仙仙要回來的。”

第八幅“仙仙,我已臣服。”

第五幅畫的是漫天的大雪,只有一個似她又不似她的模糊背影。

第八幅是她穿著與玫瑰一樣紅的禮服,站在高高的臺階上,像女王睥睨萬物。

他畫的越來越好,畫可以傳神,色彩渲染了氛圍,每一筆透著無法言說的憂傷。

蘇珍久站在第九幅畫前,這也是最後一幅畫,沒有題字。

他們十六歲相見,至今為止,不多不少,九年的時間。

畫裏,她穿著潔白的婚紗,手捧著紅艷艷的玫瑰,恬靜地笑。

耳邊突然響起了腳步聲音。

蘇珍久不用回頭,也知是他來了。

她輕聲問他:“都是你畫的嗎?”

南光樺輕挑眼眉,“嗯”了一聲。

蘇珍久忍住了心裏的震撼,又問:“你有在模仿我的畫風啊?”

南光樺沒有否認,也沒有說像這樣笨拙的畫,他私藏起來的還有好多好多。

蘇珍久指著第九幅畫,穿著婚紗的她身旁還有一大片空白的位置,“按照這幅畫的布局,這裏還可以再畫一個人。”

南光樺目光灼灼地釘在她的身上,他花了很多天的時間和功夫,控制著玫瑰在同一天綻放,又親手布置了玫瑰邊的每一束燈光。

他蓄謀已久地做了這一切,卻還在懷疑眼前的美好是不是真的,就連昨晚的彼此深入,都像白日夢成真。

他像夢囈一樣說:“留給你畫的。”

蘇珍久轉身的剎那,院子裏所有的燈光驟然亮起。

南光樺扔掉了手裏遙控燈光的按鈕,單膝跪在了地上,手裏捧著戒指。

他的心跳很快,表情凝重,“沒有叫其他人來做見證啊,這樣你就不要擔心人多要給我留面子,這裏只有我們兩個……仙仙,可不可以將我畫在你的旁邊?嫁給我,好不好?”

他做好了被拒絕的心理準備,也做好了下次再跪下來的心理建設。

一旁的汪仔很有存在感地汪汪了幾聲,還有刺刺啊,背上頂著幾顆喜慶的紅球。

蘇珍久看過別人被求婚的視頻,都是驚喜萬分,然後喜極而泣的。

她看到那些畫的時候就猜到了他要做什麽,他每日將結婚掛在嘴邊,她明明做了好久的心理鋪墊,可真到面對的時候,心臟還是不可抑制的加速跳動著。

她假裝很鎮定地說:“可不可以先訂婚?其實現在和結婚沒什麽區別的,反正什麽姿勢都用過的。”

人一緊張,連說出的話都比平時豪放。

南光樺的眸光閃了閃,眼睛裏全是真誠地告訴她:“仙仙,我有在錄視頻,想要留紀念,還想在婚禮上放……”

蘇珍久張著小嘴,成了小啞巴。

南光樺嘴角含著笑,又講:“放心,可以剪掉。”

蘇珍久被哽住,五官俊美的男人,像每晚剝掉她衣服時一樣,自己動手,無需她配合,將戒指套在了她的手指上。

等到她回神,他將她緊緊地擁在了懷中。

蘇珍久小聲道:“你又犯規!”

“仙仙,是我的錯,是我太心急了。”南光樺懊惱又真誠地說:“那你罰我啊!今日你在上面,我保證不亂動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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