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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9 章 第七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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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9 章  第七十九章

那麽好的仙仙,像一只高高在上的小天鵝,我要做什麽才能讓她漂亮的眼睛註視到我?

這是十六歲的南光樺遇到的大難題。

他長在地獄,正經的東西會的不多,混街的本領有一大堆,他能從人群中一眼認出誰是小偷,誰是站街女。

明明只有十六歲,卻像是活了幾輩子,滄桑又平靜地厭惡著世界上的所有人和物。

他對突然冒出來的親人沒什麽感覺,回南家的目的僅僅是想要弄筆錢。

他沒指望南家接受他,也不想接受南家的任何人。

孩子都弄抱錯,憑什麽要他接受?

拿到他們欠他的撫養費,各過各的,省得兩看生厭。

老爺子第一次跟他談話時說:“你母親養了一個女兒,已經養了這麽多年,南家不缺養孩子的錢,就讓她養著吧!你做哥哥也行,弟弟也行,先適應適應,別想太多。”

和蘇代茹第一次秦允淑情緒很不穩定,激動地大喊:“我就知道是你……是你害了我的阿霖……”

怪不得那個豪門粉碎機像個瘋子,從一開始就緊咬著阿霖不放。

若是沒有她的爆料,阿霖會好好地投資電影,哪裏會鋌而走險弄那個博|彩APP。

法官重重地敲了敲法槌,“請被告保持安靜。”

蘇珍久絲毫未受打擾,繼續講述:“我需要向法庭說明時間線的問題,首先,我四歲那年聽被告說我阿媽死了,急匆匆跑回家,發現阿媽好好的,內心一直以為原來是被告心地太壞,嚇唬小孩。

時間線推到我十六歲,南生被找回南家,我成了不知父母是誰的孩子,身世無從查起,突然想起被告說我阿媽死了的時候,手裏拿著一份報紙。

我呈上的證據是我四歲那年所有報紙的訃告,我花了將近四年的時間,從那些訃告中找出了梁沫,也就是我的親生母親。

可以這麽說,如果沒有被告當年惡意的提示,我其實並不會知道梁沫是誰,也不會有豪門粉碎機的爆料。

以上,已經可以論證四歲孩子記憶的可靠性。”

譚穎欣深吸了口氣,開庭前,她分析過豪門粉碎機的爆料,甚至多方打聽,只覺得豪門粉碎機或許和蘇珍久有一定的關系,比如雇傭關系,卻沒想到真的會是她。

而且她忽略了一個重要的問題,正是蘇珍久剛剛的陳述,她究竟是怎樣找到梁沫的。

這原本是個沒有懸念的案子,她一定會贏。

她甚至想過,她一定會贏的很漂亮,還會替秦允淑塑造見面時,她也問他:“阿樺,你做仙仙的弟弟好不好?”

他想也不想悶聲回答:“不好。”

“那做仙仙的哥哥。”

他沈默不語。

只在心裏想,仙仙,只聽名字就知她是個受盡了萬千寵愛的小女孩。

他很快見到她,一顆心不受克制地劇烈跳動著,滿腦子只有一句話——她和仙仙這個名字很相配啊!

好消息是,他願意留在南家。

壞消息是,高高在上的小公主一點都不喜歡他。

他第一次對自己的皮相產生了懷疑,他生得好看,有一雙瀲灩的勾人眼。

混街那麽多年,他靠出色的外表哄騙了無數人的好心,當然也有惡意,不過他拳頭硬,沒人能打的了他的歪主意。

他在爛泥裏生長,仰望迷人的月亮,從未有過的不甘,在心底瘋狂滋長。

於是,他從地獄爬上枝頭,祈求與月亮相近。他想要偷吻月光,更想要浸染月亮。

如今,他終於將如月珍寶擁入懷中,卻仍舊不敢置信。

幸運是真的降臨?還是痛苦默默蟄伏,時刻準備著給他致命一擊?

是不是只有他緊緊地纏住她,她才不會離去?

蘇珍久嘆了口氣,他怎麽就不明白呢?

她嘆道:“給你纏住,你才能纏的住啊!”

南光樺央求:“仙仙,你再說一次愛我好不好?”

蘇珍久再嘆,男友黏人的程度,讓她忍不住吐槽:“這句話又不可以像吃飯,一日說三遍。況且,這種話聽得多了,會越來越沒有感覺。”

南光樺將臉埋回了她的頸窩,悶悶不快地說:“你明明只說過一次,我聽見的時候身體像過了電。”

過電的感覺?

她那個的時候也有。

蘇珍久目光閃爍,“兩次啊!有一次你沒有聽見。”

南光樺的身體很明顯顫動了一下,沒給蘇珍久反應的時間,托住了她的後頸,狠狠地口勿了上來。

她回來了快兩個月,他與她之間,最親密的界限,仍舊僅限於親口勿。

強烈的占有欲中又飽含著最原|始的欲,他的口勿讓她無法招架,卻又無法逃離。

他不斷吸允著她的舌尖,又迫不及待給了他的。

這麽高需求,必須要她回應的男友,實在是讓人羞|澀不已。

她好不容易推開他,大口呼吸著沒有他味道的空氣。

兩個人依舊貼的很近,她無法忽視他早就變化的身體。

“你真的……”

“什麽?”南光樺還沒有親夠,他知道這樣的親口勿看似止渴,其實只會讓他更加渴望,想要的更多更過分。

蘇珍久喘勻了氣,含糊不清地問:“你真的不要嗎?”

南光樺還是聽清楚了,心跳漏掉了一拍,堅定地搖頭。

這個房間裏發生的甜蜜歡|愉,好似就在昨日,痛也像在昨日。

那明明是她給的最甜蜜的糖,卻摻了砒霜,和他上完了床,又毫不留情地轉頭走掉。

她不在的那些日子,他日日都在反省自己,一定是他太過心急,太過貪心。

如果他們沒有上床,或許她就不會狠心走掉。

他的意圖十分明顯,什麽時候結婚這個問題,幾乎日日掛在嘴邊。

蘇珍久沒想這麽快結婚,她猜到了接下來他要說什麽,轉移話題道:“南光樺,再給我看看你的胎記。”

床已經上過,月幾肉也是摸過的,可她沒敢睜開眼睛看過他。

更不要提那個他說是她名字的胎記。

“你要做什麽?”

南光樺的神情好無辜的,像貞|潔烈|男寧死不屈。

蘇珍久氣笑了,“看一下,我一直懷疑你在騙我。”

“沒有啊!”南光樺的眼眸閃爍,喉結滾動的頻率加快了好多。

他不肯動手,蘇珍久就自己動手了。

南光樺抓住她的手腕,眼神灼灼地盯著她問:“仙仙,真的要看?”

她拍掉他的手,人是這樣的,給她看的時候,送到了她的眼前,她都不願意睜開眼睛。不給她看啦,她卻越發覺得他在騙她。

南光樺不做掙紮了,只用舌尖頂住了右腮,呼吸變得淩|亂。

他好像被她淩|虐的很慘,一動不動地斜躺在沙發上。

沙發的旁邊,是被她隨手一扔的衣服。

年輕的身|體,飽|滿的月幾肉,多一分會油,少一分又瘦。

她的眼睛掃向他結|實的月要線,忍不住問:“在哪裏?”

“給你摸過的……”南光樺埋怨似地說完,雙眼看著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燈,又道:“月土月齊下|面。”

巨型怪物讓人無法忽視,他擺出了進攻的姿態,仿佛隨時會伺機而動。

想要看他的胎記,或許是一時興起,或許是蓄謀已久。

但蘇珍久鼓足的勇氣一秒跑光。

偏偏這時,他用低啞的嗓音說:“撥開就能看到。”

這樣會很奇怪。

蘇珍久坐在他的大月退邊,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反覆做著心理建設。

她半瞇著眼睛,用兩根手指撥開了他。

那是一個拇指大小的嫣紅色胎記,不仔細看的話,根本分辨不出形狀。

仔細看的話……蘇珍久從沒見過這麽理直氣壯的詐騙,氣惱地說:“一點都不像仙。”

“哪裏不像!”南光樺捏了她的手指,在胎記上勾勒,“你看,這是個人字旁,這是個山。”

最後,他執拗地說:“這就是你的名字!我就該是你的!”

蘇珍久微訝,第一次見識這樣不要臉的強買強賣,她正哭笑不得,他猛然翻身,將她蓋在身|下。

擦木倉容邊鄭重地提議:“仙仙,我們結婚好不好?”

蘇珍久哼唧了一聲,半晌沒有回應。

她的敷衍那麽明顯!

南光樺坐起了身,捏了捏她紅潤的小臉,像無辜的烈|男失了貞|潔,咬牙切齒地憤慨著:“我要下樓告訴阿媽,你玩了我一夜,還不想對我負責。”

蘇珍久瞬間清醒,顧不上什麽都沒有穿,撲上去的時候,緊緊地捂住了他的嘴。

好好的男友,就是長了張什麽都敢說的破嘴!

樓下,早就過了早飯的時間,可是衰仔和仙仙都沒有下樓。

蘇代茹吃過早飯,先給茉莉花澆水,又去給月季剪枝。

她擡頭看了眼時間,又若無其事般看向樓梯。

最後她搖了搖頭,自我規勸:“想開點啦!年輕人精力旺盛的。不過還是要補一補,給仙仙燉點燕窩……”

也不知他們什麽時候結婚?她不可以催的,會招人煩。

先婚後孕,或者先孕後婚,她現在的接受能力好強,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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