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嘗味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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嘗味歡喜

“你想怎麽樣嘛。”江月停拍開他的手, 聲音小下去:“我又沒有說錯。”

原本只是隨口抱怨兩句,她沒想要他如何如何,已經過去的事又不能像電影一樣倒帶重來。

何況, 是她自己願意貼上來,是她想要親近他, 是她心動於那一場他未說出口的求婚。

即便……即便是從旁人口中得知,那也沒關系的。

不期然撞上莫尋鶴的眼睛, 她短暫怔然, 握住他手腕的動作停住。

掌心渡來股溫熱,她喃喃出聲:“莫尋鶴, 你昨天讓我說愛你。”

借著玻璃折射的柔光瞧她,莫尋鶴回握住她的手,沒有發覺她的心思,笑得不大正經:“現在也可以說。”

江月停卻沒同他開玩笑, 臉上神情是前所未有的認真:“那你愛我嗎?”

語氣還帶著不易察覺的忐忑,須臾沈默中她又開口:“我好像從沒聽過你說愛我。”

運轉的空調往外冒著冷空氣,打在小腿上有些涼。

話落瞬間,江月停留意著莫尋鶴的神色,不願錯過他的細微不同。

置身於惶惶然的視線中, 莫尋鶴的笑意止住, 黑瞳眨也不眨的望著她,回道:“是在懷疑我不愛你嗎,月停?”

江月停啟唇想說話,她不想用懷疑來說他, 她只是不太確定。

不確定他究竟對她有沒有情。

如果有情, 為什麽從來不說愛她,如果沒有情, 為什麽又要急著趕來接她回家。

勉強牽唇淺笑,小臉情緒不如往日的正常,莫尋鶴不得不重新正視她的情緒。

再次啟動駛離這個離咨詢室不遠的地方,江月停見他這樣也憋回了所有話。

夏天是無邊際的綠,白晝漫長日光充沛,就連熱溫也挾裹著酣暢的淋漓。

她偏過頭看窗外,小臂泛起細密雞皮疙瘩,打了個顫,並未去管。

總覺得也許涼意能讓她清醒清醒。

車裏只有他們,安靜到只剩淺淺呼吸,電子音滴答兩聲,停在了洋房外。

剎停的輕微聲響如某種信號般,莫尋鶴一言不發的下車繞到她這邊來開門。

江月停躲開他的手,低頭看腳下:“我自己能走。”

無論她怎麽躲,莫尋鶴都立在她面前不動,她也來了脾氣:“可以讓我單獨待一會兒嗎?”

莫尋鶴的手臂撐在車框頂,並不理會她的話,這讓江月停感到不安。

又強調:“我現在不想和你說話,也不想聽你說話。”

“跟我上樓。”莫尋鶴垂眼,牽起她的手進門。

步伐邁得快,江月停又掙不脫他的力度,沒有防備的踉蹌幾步,很快調整好,沒讓莫尋鶴發現。

樓沒有上成,甫一進門,他就看見方才還跟他賭氣的江月停憋著臉,那雙眼睛要哭不哭的。

底下一圈兒都是紅,襯得他像做了天大壞事的壞人。

房間裏溫度怡然,江月停吸吸鼻子,試圖壓下這陣兒的丟臉,可還是被他一句話惹得鼻酸。

屈指去擦她的眼下,莫尋鶴笑:“假哭?”

“你才假哭,誰稀罕。”

“我稀罕。”

江月停癟嘴:“你騙人。”

“我不騙月停。”

她轉過臉,盯著門後的掛件看,留給他半個後腦勺,“嘴上說得好聽罷了,我一點也不信。”

“那我把心肝剖出來給你看好不好,裏面全部裝的是江月停。”莫尋鶴渾笑著,掰回她的肩,讓她看著自己。

“Erica和你聊了什麽?”

莫尋鶴:“誇我的女朋友好看,說我們馬上會結婚,地久天長的那種。”

嗔怪的瞪他一眼,她又問:“手術怎麽辦?文森特會不會反悔不給你做?”

“隨他,我只想要你。”

“你又這樣,我在跟你說正事。”江月停微微肅容。

實際上翹起的唇角早就出賣了她的心情。

“我也是在說正事。”莫尋鶴靜靜看著,隨即伸手圍住她的腰,往身前帶。

相對而立,她的眼前是他鼓起的漂亮喉結,他的視線裏全然是她,再裝不下其他。

分明抱過許多次,可他卻覺得,每一次的相擁都是場難得的歡喜。

江月停扭捏著不想靠近,擡手按在他的腹部抵抗:“你好好說話,我沒跟你鬧著玩兒。”

假模假樣的教訓人還真像那麽一回事,莫尋鶴受教的收回手,端正站姿,t“那江老師說說,我哪裏看起來不愛你。”

兜兜轉轉回到這個話題,江月停退後兩步,抽走門後掛件上裝飾用的藤條,當成教鞭,反問他:“一分鐘時間,允許莫同學辯駁一次,你在什麽時候說過。”

左心口抵著軟綿綿的藤條,莫尋鶴要去拿開,半途又收回手,低聲問:“很多次……江老師不是每次都教我,行勝於言最重要麽?”

“我什麽時候教過你這個?”江月停努力回想了下,絕對沒有說過。

手心捏穩軟藤條,一字一頓的去戳他的胸口:“你又在騙我,不想跟你說話了。”

莫尋鶴將手臂橫在她的後腰,交疊著讓她抵抗不得,半推半就的靠近他。

“我以為,做得多一些比說得一些多會好,原來月停更想聽。”

他湊近江月停的臉,像是要親她,可遲遲沒有落下。

心臟亦隨著他的動作高高掛起,她暗唾自己沒出息,逞強似的開口: “你又給我扣帽子……反正你不許親我。”

敵不過他的力氣,還不能控制自己的身體麽,江月停轉過臉不看他。

可頭頂灼灼視線如影隨形,完全逃不脫,莫尋鶴結實的雙臂緊緊圈攬住纖瘦腰肢,終於用略帶冷意的唇去吻她。

“那我現在多說一點,再多做一點,好讓月停不要生我的氣,好不好?”

流連過耳垂,來到頸側,氣息落進領口,燙得她臉皮也映上層緋色。

唇瓣蹭過肌膚,劃過她的唇角,像香橙味軟糖,也像綿綿雲朵。

不由自主地發軟,她惱自己不爭氣,想推開他,卻又被莫尋鶴捉住手腕,扣進指間環抱住他。

“你花樣好多。”她不滿的說。

是不是從別人那裏學來的,江月停垂著腦袋,悶悶想著。

莫尋鶴停下,稍微離遠點:“這就花樣多了?”

見她不理會自己,他開始耍賴,下頜抵在她的肩頭,呼息襲來酥麻。

“我愛你,月停,我想這種事應該要讓你開心些。”

“如果連讓你開心都做不到,那我是不是太沒用了些?”

江月停怕癢,不適的扭了扭脖頸,想讓他離開,“癢。”

莫尋鶴看她的眼睛好認真,她抿唇,好半晌才說:“那你說實話,你的這些從哪裏學來的。”

“……很想知道?”莫尋鶴低頭去看遮遮掩掩的她,口吻戲謔問道。

她推開莫尋鶴抱著她的雙臂,作勢要離開:“你不說算了。”

莫尋鶴一時不察,竟真讓她掙脫開,眼瞧著這人鼓起的側臉,心覺新奇,語氣無奈:“有了你,無師自通。”

江月停幽幽看著他:“你撒謊。”她才不會信這種說法。

似是沒料到她今天這麽較真,莫尋鶴手腕一轉,重將人按在懷裏貼緊:“怎麽不信呢月停,難道每次我都做得不夠嗎?”

江月停被迫感受他的所言非虛,臉頰刷的變紅:“你怎麽滿腦子都是……我在跟你好好說話呢!”

聽得出來很急切,莫尋鶴卻只留意到她的尾音,垂首放在她的頸側。

收緊力道,卻是再=在說其他:“如果我好不了,還是聽不見,會嫌棄我麽?”

……

耳邊毛茸茸的腦袋不假思索的搖頭,驀地彎眼,莫尋鶴擡起頭,“沒關系,實際我也嫌棄自己。”

江月停踮起腳去捂他的嘴,喪氣話是沒有了,可他眸底的意味仍舊存在,看上去並不在意自己說了什麽。

“我不在意你是不是聽不見。”她正色道。

莫尋鶴看見她的脖頸還是紅的,拇指按上去,輕輕揉撫著。

江月停放下手,轉道去捏他戴有助聽器那只耳朵的耳垂,很軟,比她的手溫要涼。

“可我知道你沒辦法,阿姨和叔叔需要你好起來,奶奶也是……你不喜歡這樣。”

因為聽不見而被一群人圍著觀察傷口,刺目白熾燈與泛著冷意的器械,一遍遍讀唇,重覆測試。

莫尋鶴暗下目光,稍稍俯身勾住她的腿窩,打橫抱起往樓上去,“不說這個了,時間還早,你想做點兒什麽嗎?”

江月停搖頭,“不想動,也不想出去。”

把她放到床上,莫尋鶴去解衣扣,手指彎曲著一粒粒解開,目光看向江月停,挑眉:“我去洗澡。”

沒由來的松口氣,她“哦”了聲,起身去桌邊的靠背椅坐著,掩耳盜鈴般開口:“我看會兒手機,你去吧。”

從衣櫃裏找睡衣,男款就是普普通通的上下裝,旁邊的女款則是江月停的,香檳色吊帶裙。

莫尋鶴隨手撫過,收回視線,“一起洗嗎?”

無人應答。

莫尋鶴也不需要,將兩套睡衣放到床上,腳步一轉,勾唇:“月停。”

喊人就喊人,喊得這麽蕩漾做什麽。

江月停倏爾擡臉,莫尋鶴徑直俯身抱著她起來,不由分說的堵住她的唇。

腿傷沒好完全,所以他走得很慢,也正是因為慢,江月停近乎溺在他的溫柔中。

禁不住蠱惑的回吻,莫尋鶴半闔著眼,將她臉上的情.亂盡收眼底。

浴缸放著水,莫尋鶴半摟著她的腰,江月停靠在洗手臺,後背抵著他的手,沒有那麽難受了。

依舊追著她的舌咬,莫尋鶴騰出手摸到顆泡澡球丟進去。

濺起來的聲音吸走江月停的註意力,小聲問:“不是洗澡嗎?”

莫尋鶴:“嗯。”調好淋浴的水溫,手背去感受合適後,沒解釋為什麽還要加滿浴缸的水。

而她現在更沒閑餘思緒去問,全心力應付他就很困難了,衣裙被人剝下,江月停的雙臂吊在他的脖頸上。

只開了小盞的暖黃燈,莫尋鶴從旁邊拿出條長浴巾,隨意疊了兩下鋪在洗漱臺上,至始至終都未離開過她。

江月停忍不住出神,有些人一心多用,好像也能把什麽都做好。

“在想什麽?”莫尋鶴啄她的唇角,聲音喑啞。

思緒卡住,她緩慢的說:“我……在想你——”

斂眸盯著她,唇被他咬得連邊緣也是紅的,這句話更令他受用,俯身抱著她坐到浴巾上。

一眨不眨的盯著她瞧,江月停害羞捂住自己,嗔他洗澡也不安分,莫尋鶴喉結重重滾動,水霧繚繞中將她的皮膚熏得泛著粉。

茉香伴隨著水聲鋪開,江月停扶著他的肩,咬唇抵抗這股酥意。

背後是冰涼瓷磚,月退也掛在了男人腰上。

莫尋鶴含咬頸肉,留下紅色印記,溫熱長指進入,灼熱呼吸同樣催著她的意志瀕臨崩潰。

“慢一點好不好……嗚嗚。”江月停抓著他的短發,嬌柔嗓音並未換來莫尋鶴的溫柔以待,反而變本加厲欺負著她。

“不是想我嗎,我也在'想你'。”

意識不堪一擊,更未能領悟到他的意思,只能往後縮,莫尋鶴抽回手,瀲灩水光一晃而過,驟然離開他,江月停覺得自己好壞。

好難受,她不想他離開。

莫尋鶴的手懸在半空,另只手去撫她的眼皮,輕聲問:“我做的夠嗎?”

眼角緋紅,江月停咬著唇不答。

“看來是不夠,那我換個方式愛你好不好。”莫尋鶴噙著笑問,視線中全是他肆意的笑。

她想問是什麽意思,可莫尋鶴不讓她出聲,嘴唇重被吻住,至多洩出幾聲換氣聲。

不自覺並攏腿,莫尋鶴察覺到,不錯眼的觀察她的反應,說:“抱好我。”

江月停在趴在他肩上蹭眼淚,嗚咽著,依舊難受到無法準確說出任何一個字音。

艱難出聲也只是讓莫尋鶴做得更實。

實在是喜歡得緊,莫尋鶴撫著觸之細膩的腿,緩緩摩挲直到印出紅痕。

再後來是什麽呢,江月停快記不得了。

只聽見關嚴的浴室裏響起她猝然的聲息,莫尋鶴垂眼低笑,咧開的唇角貼上去,將她所有歡喜嘗味徹底。

洋房外的不遠處有片人工湖,日光撒落湖面粼粼閃爍,於是夜有所夢,她好像來到了海邊,捧著雪白牡蠣,對著莫尋鶴問:“你看,裏面會有珍珠嗎?”

夢裏的莫尋鶴與往常無異,只是周身縈繞著層淡淡霧汽,她的視線似乎也因此模糊不已。

牡蠣很小,但勝在健康漂亮,莫尋鶴接過來仔細觀察,薄薄外殼上還殘留著膩滑的海水,指腹輕碾過,牡蠣害羞合上殼。

“怎麽辦呢,月停,它害羞了。”

月停也不知道,她低頭看向蹲下去的莫尋鶴,情不自禁的去摸他的短發,指縫鉆出黑發,像是被紮到一樣往後退。

退無可退,莫尋鶴看夠了,想要嘗嘗小牡蠣的味道,牽著她的手按在他肩頭,哄著:“隨便抓。”

話音剛落,那枚牡蠣被剝開品嘗,熟練尋找軟t肉中的珍珠。

舌是沒有照明燈的探測儀,小水氹裏躲著笨牡蠣。

交予牡蠣的江月停很難找到自己,一切經由眼前人摸索,指腹粗糲抓疼了腿,嘗愛的唇輾轉尋到笨牡蠣藏起來的寶貴珍珠。

“它和你一樣可愛。”莫尋鶴擡起臉,聲音像浸潤過海水,泛著潮氣,聽上去粘人至極。

小臂快被自己咬破,羞人的話令她難捱得蹬著腿,莫尋鶴極輕的笑了聲,順著蒸騰的水汽渡來她的耳裏。

牙齒嚙咬著珍珠,舌尖安慰哭泣的牡蠣……數不清的眼淚混著嗚咽全部到了男人臉上。

純白浴巾淋過水,濕得徹底,而上面坐著的人更是抖得不像話,莫尋鶴起身攬住坐不穩的她。

再次伸手進去延長歡心,江月停眼睛微腫,可完全使不上力,額頭靠在他胸膛平覆。

等待良久,莫尋鶴矮身握住她的腳腕推上去,江月停驚愕睜大眼,聲音無措:“不行,不要了莫尋鶴,我不要嗚……”

莫尋鶴停下動作,轉而牽著她扶在自己身上的手碰自己,和她商量,黑眸裏盡是認真:“月停想用哪裏吃?”

哪裏都不想,哆嗦著腿就要下來,卻被莫尋鶴半途截住,攔腰抱起進去透明玻璃門裏面。

淋浴的熱水不停歇,沐浴露是沒有換掉的水蜜桃氣息,整間浴室都隨著撞擊蓋過外面浴缸裏面的茉香泡沫球。

江月停握住門上的把桿,啜泣著:“換前面好不好……莫尋鶴求求你了,疼……”

男人不為所動,保持著頻率親近她,俯身捏住她的臉頰,低聲:“可我不想停下怎麽辦,月停,我多喊幾遍你的名字,你當作我停過怎麽樣?”

月停,月停……

意識混沌到她覺得莫尋鶴連喊她的名字都如此令人腿軟,張嘴咬住他的指骨,她去尋找他的耳朵,一雙眼睛被熱氣熏得無辜又誘人。

莫尋鶴重重滾動喉結,關掉吵鬧的淋浴後,江月停容納它,費力側過臉去啄他的臉,小聲:“老公,弄疼我了。”

空氣好像也隨這聲稱呼而停止,莫尋鶴頓在原地,圈住腰的手無意識收緊,江月停疼出聲。

喚回莫尋鶴的神思,他垂眼,目光幽幽盯著撩人不自知的江月停,將人調轉成正面,似笑非笑:“老公?”

江月停眨眼,伸手圍住他的脖頸,後知後覺的羞意蔓延,否認:“什麽?”

他退了出來,江月停無需往底下看,肚子上還在被他粗魯且過分的指著。

“回國就領證。”

“?”

江月停無意識抓了把空氣,莫尋鶴低眼,握住他的手,啄吻道:“原來月停今天的脾氣來源是這,怪我太笨,現在才知道。”

“我沒有!”江月停欲哭無淚,她明明只是想到以前看到過的某些帖子,說男人最受不了這種稱呼。

她擡手捂住莫尋鶴這張撂下嚇人話語的嘴,“你為什麽不按常規出牌,別人聽到這個都會激動到……很快結束。”

掌心蓋住莫尋鶴的嘴唇與鼻子,只剩那雙眼睛牢牢鎖定著江月停,長睫顫了下,拿下她的手放到自己跳動的心口。

怦怦,怦怦……

手掌下是劇烈跳動的心臟,她訝然:“好快!”

莫尋鶴眨眼,低聲:“還沒做完,繼續。”

大掌順勢抓握挺翹,江月停哼出細碎聲音,莫尋鶴目光暗下,俯身將人抱起,倏然失重感令她難安,害怕的抱緊他。

勁痩後腰掛著月退,如願換成正面不過少許時刻,江月停又開始掉眼淚,混著熱水快要分不清誰是誰的。

“再叫我聲。”行至中途,莫尋鶴抱著人出來,誘她哄道。

懷裏趴著的人只顧抱著他,說不出半個字,莫尋鶴撫著後心,“喊一聲,就結束。”

鼻尖也是紅的,眼眶更紅,江月停仰臉,希冀這份可憐能換來他的退步,“……老公。”

莫尋鶴如他所言退出,可轉而又在人松口氣時徑直進入。

……

感受著她的眼淚,感受咬住他的,低聲笑著哄:“真乖,老公多餵你點好不好。”

好多。

江月停的指甲在他肩頭與胸膛,後背與臂膀留下許多抓痕,破了皮的,溢出血的,緊實腹肌洇開多種水漬。

樹袋熊的姿勢,莫尋鶴去吻她的唇,:“好乖,月停。”

話是這麽說的,可人還是頂壞。

江月停終於知道那顆茉香泡澡球是來做什麽的了。

香味四散,水面也如藍色銀河般閃爍,燈光被他擡手關掉,只留下靠墻的一盞護眼光。

背靠著他坐下,墨藍色銀河飄浮著淺色玫瑰花瓣,浪起數層,細密泡沫遮住大半水下風景。

莫尋鶴扶著她的腰,半靠在白壁上,腰間時不時滑開他的手,沒有支撐很難找對位置。

江月停咬著唇,再受不了他的壞,撲過去伏在他面前。

撩開她成綹的黑發,莫尋鶴堵住比鮮花還紅的唇,輾轉反覆,細心詢問:“這樣愛你好不好。”

江月停搖頭,想說話卻又被他堵住。

“這樣呢?喜不喜歡?”

“……別亂動。”

……

幾乎每一處都被他詢問,承受過太多,胸口像是喘不上來氣,悶出一臉紅。

茉香像是滲進肌膚,弄到連他的也滲入,被燙得輕抖,罪魁禍首捏住她,“乖死了,寶寶。”

此刻的誇獎像在羞她,江月停倏爾埋頭不願起身,莫尋鶴輕笑著重新帶人洗幹凈。

……

甫一沾床,江月停側著臉快睡過去,莫尋鶴蓋好被子,起身離開尋來藥膏。

枕頭上的小臉紅暈未褪,莫尋鶴只看一眼便匆匆移開視線,輕手輕腳掀開被子,摸索到已然腫起的地方,擠出藥膏細致擦塗。

半夢半醒間察覺到冰涼,江月停夢囈著不要,莫尋鶴重新洗過手回來,攬著人貼近,溫聲:“不要了,月停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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