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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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0 章
在其他人都在通過各種方式嘗試的時候, 諾娃安靜的坐在娜塔莎身邊。
娜塔莎靜靜地躺在那裏，身下鋪著諾娃脫下來的外套，這外套還是在覆仇者大廈娜塔莎擔心她冷給她穿上的。
可明明覆仇者大廈是有空調的, 被智能管家實時掌控調整的空調, 怎麽會冷呢。
躺著的女特工看起來好像只是單純的睡著了, 可諾娃此刻莫名清楚，對方很可能再也醒不過來了。
而再也醒不過來似乎可以跟一個詞匯畫上等號，那個詞匯叫做死亡。
諾娃輕輕摸了摸娜塔莎的手, 並不冰冷的溫度彰顯著生命的存續。
那句被特拉文打斷在此刻從諾娃口中輕聲說出：“娜塔，你覺得我愛你嗎？”
拿自己愛不愛別人去問別人，這顯然是個有點奇葩的問法。
畢竟愛不愛的, 你自己難道不知道嗎。
但如果放在諾娃身上, 這個問題好像不存在任何問題。
雖然此刻的她並不知曉自己有什麽不會愛人的先天性缺失, 但她仍然對愛這個字眼感到迷茫。
愛一個人不是該為對方赴湯蹈火嗎，她之前面對任何一個人都有著可以為對方付出一切的真切想法, 她以為自己是特別會愛人的一個人。
可是現在，娜塔莎、托尼……
自己在意的人都躺在這裏, 為什麽自己可以毫不猶豫的說出“不想去”呢。
諾娃想不明白, 她看向奧德修斯指過的方向, 雖然這裏不是他們相遇的地方, 但諾娃記住了那個方向。
好像所有人都在說自己應該朝著那邊走, 諾娃說了兩遍“不想去”, 但這並非是完全的拒絕, 她只是覺得還不是時候, 還差點什麽。
可會因為這種原因就選擇拒絕, 是否在某種程度上證明了冷漠呢。
諾娃想不明白，她很努力的在想, 可就是想不明白。
之前的不明白或許是因為腦子不聰明，但這一次不是的，雖然她想不明白因為什麽，但她就是知道不是。
看著聚在一起商量著什麽的超人他們，諾娃回憶著娜塔莎之前的動作，輕輕地摸了摸對方的頭發，然後起身走向他們。
“我想去了。”似是擔心他們聽不明白，諾娃又重覆了一邊：“我現在想去那個人指的方向了。”
最先做出反應的人是超人：“你沒有必要強/迫自己做不想做的事情。”
諾娃解釋道：“我只是之前不想，但現在想了，沒有強/迫。”
她不太喜歡克拉克，從一開始就是這樣t，所以她看向旺達，顯然是想要尋求讚同。
旺達有些猶豫的問道：“真的想嗎？”
她跟克拉克的態度是一致的，雖然語句不同但意思也沒什麽區別，可在諾娃這裏卻得到了完全不同的回應。
對待超人，諾娃顯然是說完之後不想要多說一句話。
對待旺達，諾娃先是堅定點頭表示“真的想”，然後開始叭叭自己的心路歷程。
其實也很簡單，就是想不想而已，一些沒有什麽意義的話，但說了與不想跟你說顯然就是兩種不同的態度。
確定了諾娃的態度，也沒有人會給諾娃設置門檻，他們開始討論誰跟著諾娃一起去。
至於為什麽不是都去，這裏可是躺著一堆人呢，總不能扔下他們不管吧。
今天的諾娃仿佛加載了什麽“讓你們驚訝”設定，對於這份陪伴討論，她給出的答案是：“我自己去就可以了啊。”
但大家一致否決了這個想法，誰會放心這樣的諾娃自己單獨行動啊，誰都做不到這麽狠心。
討論了半天，每個人好像都有陪著的優勢與劣勢，每個人也都有留下來的必要與或許可以缺少。
神奇隊長——能力上沒的說，但年齡是個問題，心智相對不夠成熟穩重。
超人——挺成熟穩重的，但對於魔法的苦手是個大問題。
旺達——能力沒問題，同樣是不夠成熟穩重。
紮塔娜——能力沒問題，足夠成熟穩重，還不是魔法苦手，但因為哈莉的一些操作，她現在在魔法界有些受到排擠，最最重要的是，這裏需要有一個可靠的人負責留守。
諾娃的“令你們驚訝”設定今天安裝的非常牢固，在確定不能單獨行動之後，她選擇了自己明顯不喜歡的超人作為陪同者。
對於這個選擇，克拉克簡直有點受寵若驚：“真的是我嗎？”
真的不是他不自信，而是哈莉之前的排斥先不說，現在的諾娃對所有人都很好，唯獨對他不怎麽樣。
突然成為了被對方選中的人，克拉克真的怎麽都想不明白自己怎麽就中選了。
“我覺得應該是你，可如果你不願……”
“我可以！”克拉克連忙保證：“沒有任何不願意，我一定會保護好你的。”
這件事就這樣定了下來，雖然諾娃選擇的原因比較玄乎，但魔法本也就是這麽玄乎的一種東西，說不定又是命運搞出來的騷/操/作呢。
決定好一切後，沒有任何的停留，他們在其他人的目送下踏上了行程，神奇隊長因為自己的速度快，還跟著送了他們一段路。
雖然因為擔心紮塔娜她們那邊，對方跟他們走一段就要回去一趟，不過因為對方馬上就又會回來，所以有種三個人一直一起行動的感覺。
不過這份三人行動在神奇隊長一次回去之後再也沒有回來後結束了，克拉克很擔心是否是因為他們那邊遇到了什麽麻煩，但是此刻回去的路上彌漫起濃郁的霧色。
就算是超人，現在的可視範圍也不過是幾米而已。
也許神奇隊長正是因此才沒能再次找到他們，而如果超人要回去看看的話，他可能就無法回到諾娃身邊了。
這種二選一的選擇題超級英雄們都做過，就算是他們也並非每次都能做對，並且說自己沒有後悔的。
是相信紮塔娜她們可以解決問題，繼續陪伴諾娃前進，還是離開諾娃回頭看看？
可能會被拋棄的諾娃看起來半點幹預對方選擇的想法都沒有，她用那雙與美麗完全無關的眼睛註視著對方，好像已經做好了所有的準備。
“我不會拋下你的，我們一起回去看看，然後……”
克拉克嘗試著兩全其美，但諾娃只是搖頭：“我不能回去的，這條路對我而言是不能回頭的，一旦回頭了就再也沒有踏上的可能了。”
“其實不用糾結的，你已經決定好要放棄我了，不是嗎。”
克拉克有些不確定的看著諾娃：“哈莉？”
“還不是。”那張帶有鱷魚皮痕跡的臉上露出了一個像是哈莉，又像是諾娃的笑容。
“但如果這個答案能夠讓你的離開更加心安理得，你大可以這麽想。”
那雙紅色的眼睛中多了一抹諾娃不會有的嘲弄，屬於紅色的攻擊性在這一刻展現的淋漓盡致：“走吧，我早說過了，我並不需要別人的陪伴。”
“如果你在意那份血緣關系，我可以誠實的告訴你，這具身體中沒有一滴與你有關的血液。”
克拉克搖頭：“我不會走的，我不會拋下你一個人。”
諾娃覺得這話有些好笑：“沒必要在這裏死撐著，你不擔心他們嗎？”
克拉克：“我相信他們。”
諾娃不置可否，克拉克立刻意識到自己這話有些不太對，他好像總是很擅長踩到哈莉的雷點。
向前走了一段距離之後，空間突然有一瞬間的扭曲，身後的迷霧消失了，身後的路也變了。
不遠處站著的奧德修斯似乎在告知他們已經到達了目的地，克拉克看向哈莉，對方又變回了諾娃的模樣，之前的哈莉似乎是自己在迷霧中產生的幻覺。
奧德修斯完全無視了克拉克的存在，他看向哈莉道：“我就知道你會來。”
諾娃看起來不太明白，只是沖著對方笑了笑。
克拉克看著這樣的諾娃，有些分不清這是哈莉重新變回了諾娃的模樣，還是哈莉在演戲。
“快過來吧，就等你了。”
隨著奧德修斯這話，克拉克發現幾位魔法師從對方身後走了出來，從這個站位來看，他們跟奧德修斯之間的關系恐怕有些類似福克斯家族與哈莉。
換句話說，哈莉陷入了敵人的包圍圈。
諾娃好像半點沒有察覺到其中的危險，奧德修斯喊她，她也就朝著對方走去。
克拉克一把拉住了諾娃的手腕，他充滿警惕的看著奧德修斯，像是最為忠誠的守衛者一般。
但奧德修斯卻好像半點不曾將這個被人類稱讚為“神”的超級英雄放在眼裏，他看向對方手腕的眼神中有著一切盡在掌控的輕蔑。
“這恐怕不是你能阻止的東西，你瞧，命運如果給祂的寵兒安排了城堡，那麽沒道理要讓對方去跟著你沿街乞討。”
克拉克發現魔法界的人都很奇怪，各個方面的奇怪。
而哈莉與奧德修斯其實很相像，他們有著相似的奇怪體面。
具體表現為他們總是會笑著說出一些話，一些讓別人笑不出來的話。
跟著自己沿街乞討？
跟著自己怎麽就沿街乞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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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其他人都在通過各種方式嘗試的時候, 諾娃安靜的坐在娜塔莎身邊。
娜塔莎靜靜地躺在那裏，身下鋪著諾娃脫下來的外套，這外套還是在覆仇者大廈娜塔莎擔心她冷給她穿上的。
可明明覆仇者大廈是有空調的, 被智能管家實時掌控調整的空調, 怎麽會冷呢。
躺著的女特工看起來好像只是單純的睡著了, 可諾娃此刻莫名清楚，對方很可能再也醒不過來了。
而再也醒不過來似乎可以跟一個詞匯畫上等號，那個詞匯叫做死亡。
諾娃輕輕摸了摸娜塔莎的手, 並不冰冷的溫度彰顯著生命的存續。
那句被特拉文打斷在此刻從諾娃口中輕聲說出：“娜塔，你覺得我愛你嗎？”
拿自己愛不愛別人去問別人，這顯然是個有點奇葩的問法。
畢竟愛不愛的, 你自己難道不知道嗎。
但如果放在諾娃身上, 這個問題好像不存在任何問題。
雖然此刻的她並不知曉自己有什麽不會愛人的先天性缺失, 但她仍然對愛這個字眼感到迷茫。
愛一個人不是該為對方赴湯蹈火嗎，她之前面對任何一個人都有著可以為對方付出一切的真切想法, 她以為自己是特別會愛人的一個人。
可是現在，娜塔莎、托尼……
自己在意的人都躺在這裏, 為什麽自己可以毫不猶豫的說出“不想去”呢。
諾娃想不明白, 她看向奧德修斯指過的方向, 雖然這裏不是他們相遇的地方, 但諾娃記住了那個方向。
好像所有人都在說自己應該朝著那邊走, 諾娃說了兩遍“不想去”, 但這並非是完全的拒絕, 她只是覺得還不是時候, 還差點什麽。
可會因為這種原因就選擇拒絕, 是否在某種程度上證明了冷漠呢。
諾娃想不明白，她很努力的在想, 可就是想不明白。
之前的不明白或許是因為腦子不聰明，但這一次不是的，雖然她想不明白因為什麽，但她就是知道不是。
看著聚在一起商量著什麽的超人他們，諾娃回憶著娜塔莎之前的動作，輕輕地摸了摸對方的頭發，然後起身走向他們。
“我想去了。”似是擔心他們聽不明白，諾娃又重覆了一邊：“我現在想去那個人指的方向了。”
最先做出反應的人是超人：“你沒有必要強/迫自己做不想做的事情。”
諾娃解釋道：“我只是之前不想，但現在想了，沒有強/迫。”
她不太喜歡克拉克，從一開始就是這樣t，所以她看向旺達，顯然是想要尋求讚同。
旺達有些猶豫的問道：“真的想嗎？”
她跟克拉克的態度是一致的，雖然語句不同但意思也沒什麽區別，可在諾娃這裏卻得到了完全不同的回應。
對待超人，諾娃顯然是說完之後不想要多說一句話。
對待旺達，諾娃先是堅定點頭表示“真的想”，然後開始叭叭自己的心路歷程。
其實也很簡單，就是想不想而已，一些沒有什麽意義的話，但說了與不想跟你說顯然就是兩種不同的態度。
確定了諾娃的態度，也沒有人會給諾娃設置門檻，他們開始討論誰跟著諾娃一起去。
至於為什麽不是都去，這裏可是躺著一堆人呢，總不能扔下他們不管吧。
今天的諾娃仿佛加載了什麽“讓你們驚訝”設定，對於這份陪伴討論，她給出的答案是：“我自己去就可以了啊。”
但大家一致否決了這個想法，誰會放心這樣的諾娃自己單獨行動啊，誰都做不到這麽狠心。
討論了半天，每個人好像都有陪著的優勢與劣勢，每個人也都有留下來的必要與或許可以缺少。
神奇隊長——能力上沒的說，但年齡是個問題，心智相對不夠成熟穩重。
超人——挺成熟穩重的，但對於魔法的苦手是個大問題。
旺達——能力沒問題，同樣是不夠成熟穩重。
紮塔娜——能力沒問題，足夠成熟穩重，還不是魔法苦手，但因為哈莉的一些操作，她現在在魔法界有些受到排擠，最最重要的是，這裏需要有一個可靠的人負責留守。
諾娃的“令你們驚訝”設定今天安裝的非常牢固，在確定不能單獨行動之後，她選擇了自己明顯不喜歡的超人作為陪同者。
對於這個選擇，克拉克簡直有點受寵若驚：“真的是我嗎？”
真的不是他不自信，而是哈莉之前的排斥先不說，現在的諾娃對所有人都很好，唯獨對他不怎麽樣。
突然成為了被對方選中的人，克拉克真的怎麽都想不明白自己怎麽就中選了。
“我覺得應該是你，可如果你不願……”
“我可以！”克拉克連忙保證：“沒有任何不願意，我一定會保護好你的。”
這件事就這樣定了下來，雖然諾娃選擇的原因比較玄乎，但魔法本也就是這麽玄乎的一種東西，說不定又是命運搞出來的騷/操/作呢。
決定好一切後，沒有任何的停留，他們在其他人的目送下踏上了行程，神奇隊長因為自己的速度快，還跟著送了他們一段路。
雖然因為擔心紮塔娜她們那邊，對方跟他們走一段就要回去一趟，不過因為對方馬上就又會回來，所以有種三個人一直一起行動的感覺。
不過這份三人行動在神奇隊長一次回去之後再也沒有回來後結束了，克拉克很擔心是否是因為他們那邊遇到了什麽麻煩，但是此刻回去的路上彌漫起濃郁的霧色。
就算是超人，現在的可視範圍也不過是幾米而已。
也許神奇隊長正是因此才沒能再次找到他們，而如果超人要回去看看的話，他可能就無法回到諾娃身邊了。
這種二選一的選擇題超級英雄們都做過，就算是他們也並非每次都能做對，並且說自己沒有後悔的。
是相信紮塔娜她們可以解決問題，繼續陪伴諾娃前進，還是離開諾娃回頭看看？
可能會被拋棄的諾娃看起來半點幹預對方選擇的想法都沒有，她用那雙與美麗完全無關的眼睛註視著對方，好像已經做好了所有的準備。
“我不會拋下你的，我們一起回去看看，然後……”
克拉克嘗試著兩全其美，但諾娃只是搖頭：“我不能回去的，這條路對我而言是不能回頭的，一旦回頭了就再也沒有踏上的可能了。”
“其實不用糾結的，你已經決定好要放棄我了，不是嗎。”
克拉克有些不確定的看著諾娃：“哈莉？”
“還不是。”那張帶有鱷魚皮痕跡的臉上露出了一個像是哈莉，又像是諾娃的笑容。
“但如果這個答案能夠讓你的離開更加心安理得，你大可以這麽想。”
那雙紅色的眼睛中多了一抹諾娃不會有的嘲弄，屬於紅色的攻擊性在這一刻展現的淋漓盡致：“走吧，我早說過了，我並不需要別人的陪伴。”
“如果你在意那份血緣關系，我可以誠實的告訴你，這具身體中沒有一滴與你有關的血液。”
克拉克搖頭：“我不會走的，我不會拋下你一個人。”
諾娃覺得這話有些好笑：“沒必要在這裏死撐著，你不擔心他們嗎？”
克拉克：“我相信他們。”
諾娃不置可否，克拉克立刻意識到自己這話有些不太對，他好像總是很擅長踩到哈莉的雷點。
向前走了一段距離之後，空間突然有一瞬間的扭曲，身後的迷霧消失了，身後的路也變了。
不遠處站著的奧德修斯似乎在告知他們已經到達了目的地，克拉克看向哈莉，對方又變回了諾娃的模樣，之前的哈莉似乎是自己在迷霧中產生的幻覺。
奧德修斯完全無視了克拉克的存在，他看向哈莉道：“我就知道你會來。”
諾娃看起來不太明白，只是沖著對方笑了笑。
克拉克看著這樣的諾娃，有些分不清這是哈莉重新變回了諾娃的模樣，還是哈莉在演戲。
“快過來吧，就等你了。”
隨著奧德修斯這話，克拉克發現幾位魔法師從對方身後走了出來，從這個站位來看，他們跟奧德修斯之間的關系恐怕有些類似福克斯家族與哈莉。
換句話說，哈莉陷入了敵人的包圍圈。
諾娃好像半點沒有察覺到其中的危險，奧德修斯喊她，她也就朝著對方走去。
克拉克一把拉住了諾娃的手腕，他充滿警惕的看著奧德修斯，像是最為忠誠的守衛者一般。
但奧德修斯卻好像半點不曾將這個被人類稱讚為“神”的超級英雄放在眼裏，他看向對方手腕的眼神中有著一切盡在掌控的輕蔑。
“這恐怕不是你能阻止的東西，你瞧，命運如果給祂的寵兒安排了城堡，那麽沒道理要讓對方去跟著你沿街乞討。”
克拉克發現魔法界的人都很奇怪，各個方面的奇怪。
而哈莉與奧德修斯其實很相像，他們有著相似的奇怪體面。
具體表現為他們總是會笑著說出一些話，一些讓別人笑不出來的話。
跟著自己沿街乞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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