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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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4 章
“絕情鳥沒有發/情/期, 因此同類之間不存在任何交/配/行為。它們的繁衍方式有些類似於精靈，每當有一只絕情鳥死去，在它曾經途徑的樹中, 會隨機有一棵上出現絕情鳥的鳥蛋。
因為有著與神明近似的金色眼睛, 它們又被稱作神明的使者……絕情鳥的心臟是制作迷/情/劑的核心材料……”
法師在臺上講課, 某些人卻在臺下做小動作。
忒修斯搞了一個隔音加幻境的防護罩之後，就開始在哈莉耳邊不停地絮絮叨叨。儼然一副臺上大講，他在哈莉耳邊小講的架勢。
“多有意思啊, 神明的使者是沒有感情的，它的心臟卻又可以制作迷/情/劑……”
說這話的時候，對方有著一種居高臨下的俯視感。但是在哈莉一言不發的對比下, 忒修斯又顯得有些嘰嘰喳喳的。
哈莉將手抵在對方的臉上, 將某個說著說著就往自己身邊湊的煩人精推開。
她曾經以為史蒂芬就是這個世界上最煩人的存在了, 現在看來是她當初還是見識少了，這不就有個一山更比一山高的嗎。
但凡她可以打得過對方, 對方在成為死人之前一定會先變成啞巴。
忒修斯將哈莉推開自己時悄悄下的詛咒解除，一臉感嘆的說道：“哦, 我可愛的愛情鳥, 你簡直比神明的使者還要絕情。”
“但我的愛, 你不需要絕情鳥的心臟, 對我而言就已經是最好的迷情劑了。”
哈莉：……
這都是什麽土味情話啊。
她是真的很想變一面鏡子糊到對方臉上, 好讓對方可以看清楚, 他那故作情深的模樣搭配上那雙冷漠無情的眼睛, 違和感與虛假有多麽濃烈。
這麽不走心的欺騙, 別說哈莉了, 他連超人跟凱爾都騙不了！
克拉克/凱爾：……
忒修斯好像看不出哈莉的嫌棄，一味的做一些會被別人評價為倒貼舔狗的事情, 跟他那張光鮮亮麗的臉一點也不搭。
哈莉忍來忍去，最後忍無可忍：“你給我安靜一點！”
忒修斯一臉無辜的眨了眨眼：“如果你願意給我一個吻的話。”
哈莉用安娜的三角眼看向對方：“如果你親的下去。”
哈莉可是註意到了，這個看似時時刻刻都想要貼過來的家夥，實際上從第一次見面到現在，對方始終不曾觸碰過屬於安娜的身體。
就算是自己主動去觸碰對方，看似碰到了，實際上自己碰到的地方是存在一層微不可查的魔法隔離的。
對魔法不夠敏感的人不會感知的到，但哈莉顯然不屬於這種人。
口口聲聲說著愛的人，不僅眼神冰冷，還抗拒肢體接觸。
哈莉看似是一直拒絕的那個人，但看似主動的某人，實際上的拒絕行為也沒比哈莉少。
這種一邊靠近一邊拒絕的矛盾行為，讓哈莉不由產生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忒修斯接下來的話，似乎也在證實著哈莉的猜測：“吾愛，我怎麽會親吻死人的軀體呢，我想要親吻的只有你光輝璀璨的靈魂。”
“命運指引我找到你，來到你的身邊，然後愛上你。”
“吾愛，給我一個吻吧。”
說到這裏，那雙冷酷的眼睛似乎也化成了一抹溫柔。
但從始至終一直冷酷的哈莉很好的保持了自己的冷酷：“不！”
斬釘截鐵的拒絕並未讓忒修斯氣餒，那冰冷融化後的繾綣，似乎可以讓所有人溺斃其中。
哈莉對上這樣的眼神都忍不住楞了一下，與打動無關，只是覺得這個人騙起人來好像也有點會啊。
哈莉：學習一下。
察覺到哈莉對自己的觀察，忒修斯的眼中閃過一抹笑意。
“吾愛，看出什麽了嗎？”
哈莉伸出手掐住對方的臉扯了扯：“我看出你的臉皮倒是挺厚的。”
忒修斯不躲不閃的任由對方動作，這態度好似寵溺，又似是完全不在乎。
當對情緒的敏銳感知在對方這裏失去作用之後，不會愛人的弊端似乎終於出現了。
有那麽一瞬間，哈莉真的有些分不清楚，對方展現出來的那份情緒，那到底是不是一種可以被稱之為愛的情緒。
但她並不怎麽在乎，愛或者不愛又怎樣呢，對自己沒有任何區別。
註意到哈莉始終不曾動搖的冷漠，忒修斯的眼中閃過一抹真切。
接下來他們的日常是這樣的——
忒修斯：“吾愛，讚美你璀璨的靈魂。”
哈莉：“……”
忒修斯：“吾愛，我對你的心忠貞不渝。”
哈莉：“……”
忒修斯：“吾愛，如果我能有幸觸碰你完美的靈魂，那該是多麽偉大的榮幸啊！”
哈莉：“不！”
忒修斯：“吾愛，給我一個吻吧，你能借此換取我的全部！”
哈莉：“沒興趣。”
忒修斯貼過來：“吾愛，你璀璨的靈魂上似乎多了一點砂礫，讓我幫你清理掉它。”
哈莉推開對方：“不，大可不必！”
……
忒修斯：“吾愛，今天是神誕日，要跟我一起出去逛一逛嗎？”
哈莉：“好啊。”
忒修斯：？！
被拒絕習慣的人乍一遇到讚同，那份驚訝絕對是百分百無表演的。
自己剛剛說的是什麽來著，哦，是一份邀請。
那麽這份邀請到底是哪裏打動了哈莉，神誕日還是出去逛一逛？
忒修斯覺得應該是後者。
但他還是不由問了一句：“吾愛，你相信神的存在嗎？”
他以為答案是否定的，但今天的哈莉似乎是善於給他驚訝的哈莉：“當然，我相信。”
“你相信？”忒修斯重覆著哈莉的回答，似是在判斷這其中的真假。
“是的，我相信。”哈莉與忒修斯銀色的眼睛對視著，兩個人好像都想要借此看清楚對方的靈魂。
哈莉說：“我不相信過去的神明，過去的神明應該是死掉的。但我相信未來的神明，因為未來的神明神位上鐫刻的會是我的名字。”
忒修斯沈默的註視著哈莉，似是在震驚於對方的狂妄。
但他的沈默只持續了幾秒，然後他便笑著對哈莉點頭：“吾愛，你說得對。”
那副無腦讚同的模樣，就好似哈莉說要去弒神，他也會幫忙遞劍。
哈莉也笑了，這是她第一次對忒修斯笑的如此真心實意。
哪怕是安娜的軀體，都無法阻擋這份璀璨。
忒修斯很多話都似真似假，但有一句話是不摻雜半分謊言的——你擁有最為璀璨的靈魂。
————————————————————
偏僻的小巷中。
鋒利的寶劍刺穿血肉，將強大到足夠殺死這裏所有人的法師牢牢釘在地上。
哈莉俯視雖然痛苦卻依舊鎮定的男人，寶劍上鑲嵌著的來自樹靈魔蜥的寶石，讓對方磅礴的魔力被壓制到近乎一絲不剩。
神誕日一起出來逛一逛的兩個人，此刻一人站立、一人倒下，一人生機勃勃、一人瀕臨死亡。
“你看起來好似並不怎麽意外。”哈莉判斷道，“怎麽，這是命運告知你的嗎？”
忒修斯蒼白的臉上流露出這些笑意：“命運沒有告訴我這個，祂只是讓我來尋找我的丟掉的半身。”
哈莉眉頭一挑：“是嗎，那你找錯人了。”
忒修斯輕輕搖頭：“不，我沒找錯。”
哈莉冷笑一聲，對他的死鴨子嘴硬不置可否。
她伸手握住劍柄，寶劍感知到熟悉的靈魂力量，乖順的聽從者主人的命令。
在用力從對方身上拔出寶劍後，哈莉偏頭躲開了血液的迸濺。
一塵不染的女人拿著浸染鮮血的寶劍，胸膛被開了一個洞的男人躺在一片血泊之中，搭配著男人恍若癡情的眼神，整個畫面似乎帶著一種說不出的淒美。
哈莉卻只覺得可笑：“你還要繼續表演t你所謂的深情嗎？”
“那可不是表演。”忒修斯看起來有些受傷。
“為什麽不願意相信我愛你呢，難道你不覺得我們很像嗎？”
“就算你不會愛人。”忒修斯一語道破了哈莉的情況，“可你難道連愛自己都不會嗎？”
被質問的傷人者不曾有半分動容：“你覺得我們相像？”
“可我不覺得這個世界上需要存在第二個我。”我更不覺得我們相像。
她俯視著對方，劍尖從對方的眼角劃到心臟，留下一道血痕。
“你一直對我的靈魂心心念念，是為了所謂的愛或相像？”哈莉嗤笑道。
“我的靈魂是不是感覺很強大，很想要吧。”
說著，她毫不猶豫的將劍再次捅/了下去：“巧了不是，你的力量也很吸引我呢。”
忒修斯好似感覺不到疼痛，他怔楞的註視著哈莉，對方不自覺流露出來的那份冷酷，讓他只覺目眩神迷。
“吾愛啊。”他沒有對哈莉的話辯解什麽，臉上露出了相見以來最為真切的笑容，“能吸引到你，可真是太好了。”
“既然喜歡，為什麽不來拿呢？”他做出了予取予求的模樣，好似面臨死亡的那個人不是自己。
“你倒是提醒了我。”哈莉再次抽/出寶劍，她蹲下身將手放在了對方早已鮮血淋漓的胸前。
在對方的註視下，哈莉毫不猶豫的將手插/入/對方的傷口，對方一次又一次想要觸碰哈莉的靈魂，得到的全都是拒絕。
哈莉不做這種嘗試，她不貪心，也不用對方靈魂的力量，將血液中的力量全都得到就可以了。
整個過程中，忒修斯的臉上都是帶著笑容的，他甚至稱讚哈莉的不貪心：“真是聰明的女孩。”
在最後一絲力量被吸收後，忒修斯銀色的眼睛轉變為金色，他笑著對哈莉說：“吾愛，來自異世界的命運之子，我們還會再見面的。”
隨著話音落地，忒修斯的身體變得透明，直至完全消失。
一切好似一場虛幻。
只有流淌了一地的鮮血，以及哈莉靈魂中多出來的力量，昭示著一切並非虛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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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情鳥沒有發/情/期, 因此同類之間不存在任何交/配/行為。它們的繁衍方式有些類似於精靈，每當有一只絕情鳥死去，在它曾經途徑的樹中, 會隨機有一棵上出現絕情鳥的鳥蛋。
因為有著與神明近似的金色眼睛, 它們又被稱作神明的使者……絕情鳥的心臟是制作迷/情/劑的核心材料……”
法師在臺上講課, 某些人卻在臺下做小動作。
忒修斯搞了一個隔音加幻境的防護罩之後，就開始在哈莉耳邊不停地絮絮叨叨。儼然一副臺上大講，他在哈莉耳邊小講的架勢。
“多有意思啊, 神明的使者是沒有感情的，它的心臟卻又可以制作迷/情/劑……”
說這話的時候，對方有著一種居高臨下的俯視感。但是在哈莉一言不發的對比下, 忒修斯又顯得有些嘰嘰喳喳的。
哈莉將手抵在對方的臉上, 將某個說著說著就往自己身邊湊的煩人精推開。
她曾經以為史蒂芬就是這個世界上最煩人的存在了, 現在看來是她當初還是見識少了，這不就有個一山更比一山高的嗎。
但凡她可以打得過對方, 對方在成為死人之前一定會先變成啞巴。
忒修斯將哈莉推開自己時悄悄下的詛咒解除，一臉感嘆的說道：“哦, 我可愛的愛情鳥, 你簡直比神明的使者還要絕情。”
“但我的愛, 你不需要絕情鳥的心臟, 對我而言就已經是最好的迷情劑了。”
哈莉：……
這都是什麽土味情話啊。
她是真的很想變一面鏡子糊到對方臉上, 好讓對方可以看清楚, 他那故作情深的模樣搭配上那雙冷漠無情的眼睛, 違和感與虛假有多麽濃烈。
這麽不走心的欺騙, 別說哈莉了, 他連超人跟凱爾都騙不了！
克拉克/凱爾：……
忒修斯好像看不出哈莉的嫌棄，一味的做一些會被別人評價為倒貼舔狗的事情, 跟他那張光鮮亮麗的臉一點也不搭。
哈莉忍來忍去，最後忍無可忍：“你給我安靜一點！”
忒修斯一臉無辜的眨了眨眼：“如果你願意給我一個吻的話。”
哈莉用安娜的三角眼看向對方：“如果你親的下去。”
哈莉可是註意到了，這個看似時時刻刻都想要貼過來的家夥，實際上從第一次見面到現在，對方始終不曾觸碰過屬於安娜的身體。
就算是自己主動去觸碰對方，看似碰到了，實際上自己碰到的地方是存在一層微不可查的魔法隔離的。
對魔法不夠敏感的人不會感知的到，但哈莉顯然不屬於這種人。
口口聲聲說著愛的人，不僅眼神冰冷，還抗拒肢體接觸。
哈莉看似是一直拒絕的那個人，但看似主動的某人，實際上的拒絕行為也沒比哈莉少。
這種一邊靠近一邊拒絕的矛盾行為，讓哈莉不由產生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忒修斯接下來的話，似乎也在證實著哈莉的猜測：“吾愛，我怎麽會親吻死人的軀體呢，我想要親吻的只有你光輝璀璨的靈魂。”
“命運指引我找到你，來到你的身邊，然後愛上你。”
“吾愛，給我一個吻吧。”
說到這裏，那雙冷酷的眼睛似乎也化成了一抹溫柔。
但從始至終一直冷酷的哈莉很好的保持了自己的冷酷：“不！”
斬釘截鐵的拒絕並未讓忒修斯氣餒，那冰冷融化後的繾綣，似乎可以讓所有人溺斃其中。
哈莉對上這樣的眼神都忍不住楞了一下，與打動無關，只是覺得這個人騙起人來好像也有點會啊。
哈莉：學習一下。
察覺到哈莉對自己的觀察，忒修斯的眼中閃過一抹笑意。
“吾愛，看出什麽了嗎？”
哈莉伸出手掐住對方的臉扯了扯：“我看出你的臉皮倒是挺厚的。”
忒修斯不躲不閃的任由對方動作，這態度好似寵溺，又似是完全不在乎。
當對情緒的敏銳感知在對方這裏失去作用之後，不會愛人的弊端似乎終於出現了。
有那麽一瞬間，哈莉真的有些分不清楚，對方展現出來的那份情緒，那到底是不是一種可以被稱之為愛的情緒。
但她並不怎麽在乎，愛或者不愛又怎樣呢，對自己沒有任何區別。
註意到哈莉始終不曾動搖的冷漠，忒修斯的眼中閃過一抹真切。
接下來他們的日常是這樣的——
忒修斯：“吾愛，讚美你璀璨的靈魂。”
哈莉：“……”
忒修斯：“吾愛，我對你的心忠貞不渝。”
哈莉：“……”
忒修斯：“吾愛，如果我能有幸觸碰你完美的靈魂，那該是多麽偉大的榮幸啊！”
哈莉：“不！”
忒修斯：“吾愛，給我一個吻吧，你能借此換取我的全部！”
哈莉：“沒興趣。”
忒修斯貼過來：“吾愛，你璀璨的靈魂上似乎多了一點砂礫，讓我幫你清理掉它。”
哈莉推開對方：“不，大可不必！”
……
忒修斯：“吾愛，今天是神誕日，要跟我一起出去逛一逛嗎？”
哈莉：“好啊。”
忒修斯：？！
被拒絕習慣的人乍一遇到讚同，那份驚訝絕對是百分百無表演的。
自己剛剛說的是什麽來著，哦，是一份邀請。
那麽這份邀請到底是哪裏打動了哈莉，神誕日還是出去逛一逛？
忒修斯覺得應該是後者。
但他還是不由問了一句：“吾愛，你相信神的存在嗎？”
他以為答案是否定的，但今天的哈莉似乎是善於給他驚訝的哈莉：“當然，我相信。”
“你相信？”忒修斯重覆著哈莉的回答，似是在判斷這其中的真假。
“是的，我相信。”哈莉與忒修斯銀色的眼睛對視著，兩個人好像都想要借此看清楚對方的靈魂。
哈莉說：“我不相信過去的神明，過去的神明應該是死掉的。但我相信未來的神明，因為未來的神明神位上鐫刻的會是我的名字。”
忒修斯沈默的註視著哈莉，似是在震驚於對方的狂妄。
但他的沈默只持續了幾秒，然後他便笑著對哈莉點頭：“吾愛，你說得對。”
那副無腦讚同的模樣，就好似哈莉說要去弒神，他也會幫忙遞劍。
哈莉也笑了，這是她第一次對忒修斯笑的如此真心實意。
哪怕是安娜的軀體，都無法阻擋這份璀璨。
忒修斯很多話都似真似假，但有一句話是不摻雜半分謊言的——你擁有最為璀璨的靈魂。
————————————————————
偏僻的小巷中。
鋒利的寶劍刺穿血肉，將強大到足夠殺死這裏所有人的法師牢牢釘在地上。
哈莉俯視雖然痛苦卻依舊鎮定的男人，寶劍上鑲嵌著的來自樹靈魔蜥的寶石，讓對方磅礴的魔力被壓制到近乎一絲不剩。
神誕日一起出來逛一逛的兩個人，此刻一人站立、一人倒下，一人生機勃勃、一人瀕臨死亡。
“你看起來好似並不怎麽意外。”哈莉判斷道，“怎麽，這是命運告知你的嗎？”
忒修斯蒼白的臉上流露出這些笑意：“命運沒有告訴我這個，祂只是讓我來尋找我的丟掉的半身。”
哈莉眉頭一挑：“是嗎，那你找錯人了。”
忒修斯輕輕搖頭：“不，我沒找錯。”
哈莉冷笑一聲，對他的死鴨子嘴硬不置可否。
她伸手握住劍柄，寶劍感知到熟悉的靈魂力量，乖順的聽從者主人的命令。
在用力從對方身上拔出寶劍後，哈莉偏頭躲開了血液的迸濺。
一塵不染的女人拿著浸染鮮血的寶劍，胸膛被開了一個洞的男人躺在一片血泊之中，搭配著男人恍若癡情的眼神，整個畫面似乎帶著一種說不出的淒美。
哈莉卻只覺得可笑：“你還要繼續表演t你所謂的深情嗎？”
“那可不是表演。”忒修斯看起來有些受傷。
“為什麽不願意相信我愛你呢，難道你不覺得我們很像嗎？”
“就算你不會愛人。”忒修斯一語道破了哈莉的情況，“可你難道連愛自己都不會嗎？”
被質問的傷人者不曾有半分動容：“你覺得我們相像？”
“可我不覺得這個世界上需要存在第二個我。”我更不覺得我們相像。
她俯視著對方，劍尖從對方的眼角劃到心臟，留下一道血痕。
“你一直對我的靈魂心心念念，是為了所謂的愛或相像？”哈莉嗤笑道。
“我的靈魂是不是感覺很強大，很想要吧。”
說著，她毫不猶豫的將劍再次捅/了下去：“巧了不是，你的力量也很吸引我呢。”
忒修斯好似感覺不到疼痛，他怔楞的註視著哈莉，對方不自覺流露出來的那份冷酷，讓他只覺目眩神迷。
“吾愛啊。”他沒有對哈莉的話辯解什麽，臉上露出了相見以來最為真切的笑容，“能吸引到你，可真是太好了。”
“既然喜歡，為什麽不來拿呢？”他做出了予取予求的模樣，好似面臨死亡的那個人不是自己。
“你倒是提醒了我。”哈莉再次抽/出寶劍，她蹲下身將手放在了對方早已鮮血淋漓的胸前。
在對方的註視下，哈莉毫不猶豫的將手插/入/對方的傷口，對方一次又一次想要觸碰哈莉的靈魂，得到的全都是拒絕。
哈莉不做這種嘗試，她不貪心，也不用對方靈魂的力量，將血液中的力量全都得到就可以了。
整個過程中，忒修斯的臉上都是帶著笑容的，他甚至稱讚哈莉的不貪心：“真是聰明的女孩。”
在最後一絲力量被吸收後，忒修斯銀色的眼睛轉變為金色，他笑著對哈莉說：“吾愛，來自異世界的命運之子，我們還會再見面的。”
隨著話音落地，忒修斯的身體變得透明，直至完全消失。
一切好似一場虛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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