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約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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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約架
一個工作日下午，許鶴星爸媽都上班了，臨近中學期末，作為教師的許鶴星父母肉眼可見的忙碌起來。
只有他自己在床上躺著遲遲不起床。
高中兄弟群有人發來消息，許鶴星掃了一眼，漫不經心地回覆。
神奇寶貝在哪裏：有人在麽，聽我說件事。你星哥：？放神奇寶貝在哪裏：下午約了個架，有空的兄弟都來支援一下。
你星哥：？？你有病神奇寶貝在哪裏：真事兒，不開玩笑。
許鶴星一個挺身坐了起來，直接打電話過去。
電話響了兩聲就被陳奕翔接起。
“不是，你什麽情況？”許鶴星問。
陳奕翔在電話那頭語氣拽拽的：“那啥，我弟，在學校跟人鬧矛盾了，就約了一架，你有空沒？有空過來參戰。”
許鶴星面無表情：“都有誰去。”
雖然許鶴星不理解也不想尊重，但是出於友愛的兄弟情，也得去湊個熱鬧圍觀控場，別讓事情鬧大了。
陳奕翔：“馬小跳回老家過年了，就你我和琛哥。”
許鶴星罵了一句國粹：“我去你媽的，就三個人，你是去打架的還是去上趕著挨揍的？”
陳奕翔：“咱們三個五大三粗的大老爺們，還打不過初中生？再說了也不能真去打，就是撐個場面，懂不懂？”
許鶴星翻了個白眼，“你確定他們不找人？”
陳奕迅不在意地嗨了一聲：“初中生小屁孩能找誰？把自己爹媽找來？”
許鶴星總覺得哪裏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只好說：“也是……”
“18中後門，我去你家找你順道一起過去。”
許鶴星驚訝：“你弟是18中的？”
18中是一所小重點初中，許鶴星曾經就是在18中上的初中，只不過不是考進去的，而是因為他的戶口所在區域離18中很近，屬於免考劃分進去的，但作為一個小重點，還是有不少家長慕名前來帶著孩子參加升學考試。
“對啊，不就你以前的初中嗎，你應該熟悉後門吧？”
一聽到都是18中的，許鶴星就放下心了，18中管的很嚴，晚上放學會有體育老師巡邏學校周圍，驅趕“社會閑散人員”。
“下午六點，別太早出門。”陳奕翔提醒。
許鶴星滿臉問號：“怎麽著，必須到點才能開戰？”
陳奕翔哈哈一笑：“高手總是最晚出場的。”
許鶴星暗罵一句有病，掛了電話，開始琢磨這場約架。
下午五點多，許鶴星剛換好衣服，他今天走的是酷蓋風，畢竟是去撐場子的，所以許鶴星穿了一身黑色，看起來就很不好惹的樣子。
他雙手插兜對著鏡子欣賞了一番，怎麽看怎麽酷。
眼睛瞇起來，上下打量鏡子裏的自己，莫名有一種霍裕的即視感。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夫妻相？
許鶴星做了一個兇狠的表情，跟他偏向精致的臉有點不太符合。
門鈴響起，許鶴星把手機一揣，開門。
“星哥，好久不見啊！”陳奕翔大咧咧地笑著。
許鶴星有點嫌棄地說：“前兩天剛見，別沒話找話了。”
陳奕翔也不惱，搭著許鶴星的肩膀：“走！”
許鶴星：“不吃飯直接去？你要餓死你星哥？”
“打完再吃急什麽，我請你和琛哥吃大餐！”
許鶴星挑挑眉，也不是不可以：“什麽大餐？烤肉拌飯？”
陳奕翔打了一個響指，“沒錯！怎麽樣，你翔哥大方不？”
許鶴星推了一把嘚瑟的陳奕翔，把他從自己身上拽著下去：“烤肉拌飯用你請？別瞎bb了，趕緊走。”
陳奕翔笑嘻嘻的，有一搭沒一搭跟許鶴星聊天，一路走向18中，在一個拐角碰到了同樣穿著一身黑，面露兇狠的王琛。
“星哥！翔哥！”王琛走過來，一人錘了一拳。
王琛還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就被陳奕翔喊來撐場子了，一臉好奇：“翔哥什麽情況？”
“完事兒再說吧，說來話長。”他嘆了一口氣。
許鶴星看不慣他這幅樣子，“那你長話短說。”
陳奕翔喉結滾動，一副迫不得已的樣子，娓娓道來：“簡而言之，我弟看上一個姑娘，這姑娘有男朋友，所以……”
“……”
“原來是你弟先找事的？”
幾個人打打鬧鬧走到18中後門，天已經暗下來了，校門口人很多，車堵成了一排，有背著書包放學的學生，有在校門口接學生的家長。
陳奕翔一眼看到跟朋友聊天的表弟，走過去挨個介紹了一番。
“哥，人呢？你的一面包車人呢？”表弟一臉尷尬，顫顫巍巍道。
陳奕翔驕傲地指著許鶴星和王琛：“光我們三個就能把你那群小朋友嚇得屁滾尿流。”
許鶴星：“……”你可閉嘴吧。
王琛解圍：“他們呢？”
表弟指向馬路對面的小超市，門口聚集著一群人，乍一看至少有十來個，都是抽著煙打諢插科的小混混，染著五顏六色的頭發，離得很遠也十分顯眼。
王琛：“……”
陳奕翔也沒想到居然一個初中生真的會找一群小混混來，“6，要不我們……先走為敬？”
表弟哭喪著臉：“走什麽啊哥！他們已經看見我了！”
那群小混混早就時刻盯著校門口，一看到表弟和陳奕翔他們就紛紛熄滅了煙，抄起家夥事準備開幹。
這邊有一群家長，小混混們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一點都不怕，為首的紅毛咧著嘴，一臉不服。
“就你們幾個？”
許鶴星觀察了一下周圍，他不想事情鬧大，“有話好好說，這周圍都是人……”
言下之意是，這麽多人我不信你們敢真動手。
紅毛吐了一口口水，敞開很薄一看就無法禦寒的外套，從衣服裏掏出一根短粗的棍子，“去那邊說？”
他說的地方是馬路對面的小巷子，沒有路燈，很昏暗。
許鶴星當然不可能跟著他們去小巷子，只要進去就只有挨揍的份了。
只見小混混裏鉆出一個初中生，表情兇狠，說出的話卻很中二：“陳銘，你敢勾搭我老婆，你看我弄不弄你。”
說著就沖上來想要動手。
陳奕翔瞬間抓著初中生往後一推，初中生被推得踉蹌了兩步，小混混們還以為這是開戰的信號，都圍上來，拳頭已經落下。
許鶴星一臉混亂，一手擋著，腳卻沒忍住踢了出去。
一場混戰拉開帷幕。
幾個小時後，許鶴星坐在醫院門口，給陳奕翔擦傷口，手機鈴聲響起，震了又震，許鶴星接起來，霍裕氣喘籲籲的聲音傳來。
“你怎麽回事？打架還打輸了？”他嗓音微啞，帶著點不易察覺的顫抖和緊張。
許鶴星默了幾秒鐘：“……你的重點在這？而且他們一群人打不過也正常吧。”
“你還敢打群架？”
“不是，你怎麽知道……”我打群架。
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看到王琛朋友圈了。”
許鶴星這才想起之前霍裕生日時，他們幾個人都加好友了。
王琛第一時間發了條朋友圈，嘲諷臉上掛彩了的許鶴星，和上頭後挨了兩拳的陳奕翔。
他是最冷靜的，看到場面把控不住，第一時間就報警了，甚至驚動了18中的老師，在校外圍了一群人，嚇得學校領導在大冬天出了一腦門汗。
還好陳奕翔他們沒有先動手，警察叔叔們進行了一系列批評教育就被放出來了，而表弟陳銘則被班主任通知“秋後算賬”。
最後陳銘一邊哭一邊被爸媽罵罵咧咧地拖回家，顯然還要經歷一頓男女混合雙打。
“我就是陪這傻逼湊個熱鬧，沒想到真能打起來。”
霍裕深吸一口氣，努力控制情緒：“你開視頻，我看看你的傷口。”
許鶴星還沒想明白霍裕為什麽這麽緊張，表情一頓，“不了吧……”
霍裕氣壓更低，開口便是不容拒絕：“快點。”
許鶴星舔了舔發幹的嘴唇，點開攝像頭，畫面上出現了許鶴星的臉，額頭和嘴角都有擦傷，嘴唇還破皮了，整體傷勢不重，乍一看就像朋友間小打小鬧的摩擦。
“你都不知道，我一個人打三個，一套連招行雲流水，唬得那群小混混一楞一楞的。”許鶴星為了緩解氣氛，笑嘻嘻地說。
霍裕沒露臉，還在生氣：“你還有心情笑，他們人那麽多，你也真敢上。”
“為兄弟兩肋插刀！”一邊說一邊拍了拍胸脯，非常講義氣。
自知理虧的陳奕翔則是一臉一言難盡，做表情讓許鶴星低調點，許鶴星卻沒看出他的意思，只當他是感動的。
霍裕低低罵了一句臟話。
許鶴星本來是笑著的，一怔，這才反應過來霍裕對自己的擔心。
“對不起啊霍裕，讓你擔心了。”
霍裕依舊是冷冷的，他本來在酒吧駐唱，休息期間看到王琛的朋友圈幾乎被嚇出一身冷汗，連著唱了幾首歌，嗓子不太舒服，他只是應了一聲，卻沒多說。
許鶴星心裏難受，像是被人用力一擰，渾身都不舒服了，跟人打架都沒這麽不舒服。
他知道自己讓霍裕擔心了，還嬉皮笑臉不當回事，自己真是罪該萬死。
他小心翼翼：“你怎麽不開攝像頭啊。”
霍裕只是說：“不想開。”他那邊有點吵，而他說話卻有一點回音，清清冷冷的。
許鶴星更愧疚了，要不是陳奕翔和王琛在，他恨不得化身一只小貓咪各種撒潑打滾賣萌求原諒。
許鶴星舉著手機走到隱蔽的角落，軟著嗓子，以一種溫柔到能掐出水的嗓音，像是在哄著他：“可是我想看看你。”
僅僅用一句話，就卸掉了霍裕身上的盔甲。他坐在後臺休息間，渾身洩氣地撐著頭。
“打開吧裕哥。”他可憐巴巴地說，像一只被人拋棄的流浪貓，搖著尾巴討好。
霍裕終究還是心軟了，點開攝像頭。
畫面上出現霍裕的臉。
依舊帥得一批，懟著臉也看不出瑕疵，許鶴星在心裏感慨了一番他的顏值無可挑剔，尤其是深邃的眼眸和高挺的鼻梁，碎發淩亂搭在額頭上，擰著眉，一副疲憊的模樣。
許鶴星又心疼了。
“你真好看。”許鶴星聲音很輕。
霍裕盯著手機，盯著鏡頭。
許鶴星心下一動。兩個人隔著屏幕對視。
一眼便望進了心裏。
許鶴星悄悄摸著霍裕的臉，一下又一下，一遍比一遍溫柔。
“疼嗎？”霍裕問。
許鶴星擡手蹭了蹭嘴角的傷口，他露出一個明媚燦爛的笑容，弧度太大拉到了傷口，疼得他猙獰了一秒鐘。
霍裕被他氣笑了，笑聲暗啞低沈，傳到許鶴星這邊。
角落燈光很暗，許鶴星卻笑得很亮。
他說：“看見你就不疼了。”
【作者有話說】
陳奕翔本來只是撐個場子沒想打架，沒想到挨了一頓，星哥無辜被牽連QAQ還是日常章，同時也是存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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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他自己在床上躺著遲遲不起床。
高中兄弟群有人發來消息，許鶴星掃了一眼，漫不經心地回覆。
神奇寶貝在哪裏：有人在麽，聽我說件事。你星哥：？放神奇寶貝在哪裏：下午約了個架，有空的兄弟都來支援一下。
你星哥：？？你有病神奇寶貝在哪裏：真事兒，不開玩笑。
許鶴星一個挺身坐了起來，直接打電話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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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什麽情況？”許鶴星問。
陳奕翔在電話那頭語氣拽拽的：“那啥，我弟，在學校跟人鬧矛盾了，就約了一架，你有空沒？有空過來參戰。”
許鶴星面無表情：“都有誰去。”
雖然許鶴星不理解也不想尊重，但是出於友愛的兄弟情，也得去湊個熱鬧圍觀控場，別讓事情鬧大了。
陳奕翔：“馬小跳回老家過年了，就你我和琛哥。”
許鶴星罵了一句國粹：“我去你媽的，就三個人，你是去打架的還是去上趕著挨揍的？”
陳奕翔：“咱們三個五大三粗的大老爺們，還打不過初中生？再說了也不能真去打，就是撐個場面，懂不懂？”
許鶴星翻了個白眼，“你確定他們不找人？”
陳奕迅不在意地嗨了一聲：“初中生小屁孩能找誰？把自己爹媽找來？”
許鶴星總覺得哪裏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只好說：“也是……”
“18中後門，我去你家找你順道一起過去。”
許鶴星驚訝：“你弟是18中的？”
18中是一所小重點初中，許鶴星曾經就是在18中上的初中，只不過不是考進去的，而是因為他的戶口所在區域離18中很近，屬於免考劃分進去的，但作為一個小重點，還是有不少家長慕名前來帶著孩子參加升學考試。
“對啊，不就你以前的初中嗎，你應該熟悉後門吧？”
一聽到都是18中的，許鶴星就放下心了，18中管的很嚴，晚上放學會有體育老師巡邏學校周圍，驅趕“社會閑散人員”。
“下午六點，別太早出門。”陳奕翔提醒。
許鶴星滿臉問號：“怎麽著，必須到點才能開戰？”
陳奕翔哈哈一笑：“高手總是最晚出場的。”
許鶴星暗罵一句有病，掛了電話，開始琢磨這場約架。
下午五點多，許鶴星剛換好衣服，他今天走的是酷蓋風，畢竟是去撐場子的，所以許鶴星穿了一身黑色，看起來就很不好惹的樣子。
他雙手插兜對著鏡子欣賞了一番，怎麽看怎麽酷。
眼睛瞇起來，上下打量鏡子裏的自己，莫名有一種霍裕的即視感。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夫妻相？
許鶴星做了一個兇狠的表情，跟他偏向精致的臉有點不太符合。
門鈴響起，許鶴星把手機一揣，開門。
“星哥，好久不見啊！”陳奕翔大咧咧地笑著。
許鶴星有點嫌棄地說：“前兩天剛見，別沒話找話了。”
陳奕翔也不惱，搭著許鶴星的肩膀：“走！”
許鶴星：“不吃飯直接去？你要餓死你星哥？”
“打完再吃急什麽，我請你和琛哥吃大餐！”
許鶴星挑挑眉，也不是不可以：“什麽大餐？烤肉拌飯？”
陳奕翔打了一個響指，“沒錯！怎麽樣，你翔哥大方不？”
許鶴星推了一把嘚瑟的陳奕翔，把他從自己身上拽著下去：“烤肉拌飯用你請？別瞎bb了，趕緊走。”
陳奕翔笑嘻嘻的，有一搭沒一搭跟許鶴星聊天，一路走向18中，在一個拐角碰到了同樣穿著一身黑，面露兇狠的王琛。
“星哥！翔哥！”王琛走過來，一人錘了一拳。
王琛還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就被陳奕翔喊來撐場子了，一臉好奇：“翔哥什麽情況？”
“完事兒再說吧，說來話長。”他嘆了一口氣。
許鶴星看不慣他這幅樣子，“那你長話短說。”
陳奕翔喉結滾動，一副迫不得已的樣子，娓娓道來：“簡而言之，我弟看上一個姑娘，這姑娘有男朋友，所以……”
“……”
“原來是你弟先找事的？”
幾個人打打鬧鬧走到18中後門，天已經暗下來了，校門口人很多，車堵成了一排，有背著書包放學的學生，有在校門口接學生的家長。
陳奕翔一眼看到跟朋友聊天的表弟，走過去挨個介紹了一番。
“哥，人呢？你的一面包車人呢？”表弟一臉尷尬，顫顫巍巍道。
陳奕翔驕傲地指著許鶴星和王琛：“光我們三個就能把你那群小朋友嚇得屁滾尿流。”
許鶴星：“……”你可閉嘴吧。
王琛解圍：“他們呢？”
表弟指向馬路對面的小超市，門口聚集著一群人，乍一看至少有十來個，都是抽著煙打諢插科的小混混，染著五顏六色的頭發，離得很遠也十分顯眼。
王琛：“……”
陳奕翔也沒想到居然一個初中生真的會找一群小混混來，“6，要不我們……先走為敬？”
表弟哭喪著臉：“走什麽啊哥！他們已經看見我了！”
那群小混混早就時刻盯著校門口，一看到表弟和陳奕翔他們就紛紛熄滅了煙，抄起家夥事準備開幹。
這邊有一群家長，小混混們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一點都不怕，為首的紅毛咧著嘴，一臉不服。
“就你們幾個？”
許鶴星觀察了一下周圍，他不想事情鬧大，“有話好好說，這周圍都是人……”
言下之意是，這麽多人我不信你們敢真動手。
紅毛吐了一口口水，敞開很薄一看就無法禦寒的外套，從衣服裏掏出一根短粗的棍子，“去那邊說？”
他說的地方是馬路對面的小巷子，沒有路燈，很昏暗。
許鶴星當然不可能跟著他們去小巷子，只要進去就只有挨揍的份了。
只見小混混裏鉆出一個初中生，表情兇狠，說出的話卻很中二：“陳銘，你敢勾搭我老婆，你看我弄不弄你。”
說著就沖上來想要動手。
陳奕翔瞬間抓著初中生往後一推，初中生被推得踉蹌了兩步，小混混們還以為這是開戰的信號，都圍上來，拳頭已經落下。
許鶴星一臉混亂，一手擋著，腳卻沒忍住踢了出去。
一場混戰拉開帷幕。
幾個小時後，許鶴星坐在醫院門口，給陳奕翔擦傷口，手機鈴聲響起，震了又震，許鶴星接起來，霍裕氣喘籲籲的聲音傳來。
“你怎麽回事？打架還打輸了？”他嗓音微啞，帶著點不易察覺的顫抖和緊張。
許鶴星默了幾秒鐘：“……你的重點在這？而且他們一群人打不過也正常吧。”
“你還敢打群架？”
“不是，你怎麽知道……”我打群架。
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看到王琛朋友圈了。”
許鶴星這才想起之前霍裕生日時，他們幾個人都加好友了。
王琛第一時間發了條朋友圈，嘲諷臉上掛彩了的許鶴星，和上頭後挨了兩拳的陳奕翔。
他是最冷靜的，看到場面把控不住，第一時間就報警了，甚至驚動了18中的老師，在校外圍了一群人，嚇得學校領導在大冬天出了一腦門汗。
還好陳奕翔他們沒有先動手，警察叔叔們進行了一系列批評教育就被放出來了，而表弟陳銘則被班主任通知“秋後算賬”。
最後陳銘一邊哭一邊被爸媽罵罵咧咧地拖回家，顯然還要經歷一頓男女混合雙打。
“我就是陪這傻逼湊個熱鬧，沒想到真能打起來。”
霍裕深吸一口氣，努力控制情緒：“你開視頻，我看看你的傷口。”
許鶴星還沒想明白霍裕為什麽這麽緊張，表情一頓，“不了吧……”
霍裕氣壓更低，開口便是不容拒絕：“快點。”
許鶴星舔了舔發幹的嘴唇，點開攝像頭，畫面上出現了許鶴星的臉，額頭和嘴角都有擦傷，嘴唇還破皮了，整體傷勢不重，乍一看就像朋友間小打小鬧的摩擦。
“你都不知道，我一個人打三個，一套連招行雲流水，唬得那群小混混一楞一楞的。”許鶴星為了緩解氣氛，笑嘻嘻地說。
霍裕沒露臉，還在生氣：“你還有心情笑，他們人那麽多，你也真敢上。”
“為兄弟兩肋插刀！”一邊說一邊拍了拍胸脯，非常講義氣。
自知理虧的陳奕翔則是一臉一言難盡，做表情讓許鶴星低調點，許鶴星卻沒看出他的意思，只當他是感動的。
霍裕低低罵了一句臟話。
許鶴星本來是笑著的，一怔，這才反應過來霍裕對自己的擔心。
“對不起啊霍裕，讓你擔心了。”
霍裕依舊是冷冷的，他本來在酒吧駐唱，休息期間看到王琛的朋友圈幾乎被嚇出一身冷汗，連著唱了幾首歌，嗓子不太舒服，他只是應了一聲，卻沒多說。
許鶴星心裏難受，像是被人用力一擰，渾身都不舒服了，跟人打架都沒這麽不舒服。
他知道自己讓霍裕擔心了，還嬉皮笑臉不當回事，自己真是罪該萬死。
他小心翼翼：“你怎麽不開攝像頭啊。”
霍裕只是說：“不想開。”他那邊有點吵，而他說話卻有一點回音，清清冷冷的。
許鶴星更愧疚了，要不是陳奕翔和王琛在，他恨不得化身一只小貓咪各種撒潑打滾賣萌求原諒。
許鶴星舉著手機走到隱蔽的角落，軟著嗓子，以一種溫柔到能掐出水的嗓音，像是在哄著他：“可是我想看看你。”
僅僅用一句話，就卸掉了霍裕身上的盔甲。他坐在後臺休息間，渾身洩氣地撐著頭。
“打開吧裕哥。”他可憐巴巴地說，像一只被人拋棄的流浪貓，搖著尾巴討好。
霍裕終究還是心軟了，點開攝像頭。
畫面上出現霍裕的臉。
依舊帥得一批，懟著臉也看不出瑕疵，許鶴星在心裏感慨了一番他的顏值無可挑剔，尤其是深邃的眼眸和高挺的鼻梁，碎發淩亂搭在額頭上，擰著眉，一副疲憊的模樣。
許鶴星又心疼了。
“你真好看。”許鶴星聲音很輕。
霍裕盯著手機，盯著鏡頭。
許鶴星心下一動。兩個人隔著屏幕對視。
一眼便望進了心裏。
許鶴星悄悄摸著霍裕的臉，一下又一下，一遍比一遍溫柔。
“疼嗎？”霍裕問。
許鶴星擡手蹭了蹭嘴角的傷口，他露出一個明媚燦爛的笑容，弧度太大拉到了傷口，疼得他猙獰了一秒鐘。
霍裕被他氣笑了，笑聲暗啞低沈，傳到許鶴星這邊。
角落燈光很暗，許鶴星卻笑得很亮。
他說：“看見你就不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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