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濾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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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濾鏡
許鶴星覺得自己果然對站在舞臺上閃閃發光的霍裕毫無抵抗力。
明明已經聽他唱了這麽多次歌，卻硬是沒有產生一點抗體。
霍裕就像病毒，一點點入侵占領許鶴星體內每一個器官。
沒辦法，畢竟這可是霍裕啊。
許鶴星知道自己躲不過這人的魅力。
這一年，在舞臺上參加十大歌手比賽的霍裕少了點破碎感，卻多了點少年的掙紮，就像歌詞裏寫的那樣：“我陷入盲目狂戀的寬容”。
有什麽東西破土而生了。
一曲結束，隨著音樂聲的減淡，燈光也逐漸昏暗了下來。
許鶴星舉著手機的胳膊已經有些酸疼了，他依依不舍地把手機揣進兜裏，看著臺上的霍裕在一片黑暗中鞠躬，隨後消失在幕布中，背影挺拔。
少年雖然不見蹤影，但歌聲的餘溫卻仍然盤旋在空氣中，臺下的掌聲響了又響，久久沒有停歇。
許鶴星隱約聽到樓上有女生扯著嗓子大喊出聲。
“霍裕！！！！！你最棒！！”
觀眾席沈寂了兩秒鐘，爆發出一陣笑聲，緊接著是來自不同方位的呼喊聲。
“霍裕太帥了！！！”
“我愛你——”
“霍裕我的神！！”
許鶴星輕笑著回頭，想要把那個說“我愛你”的人揪出來。
霍裕就是在這時走近的，周圍的同學窸窸窣窣的討論著。
“霍裕！他來這找誰？”
“下了臺第一件事就是找ta，這個人肯定是霍裕心上人沒跑了。”
許鶴星：“……”
他猶豫著要不要跟霍裕揮手示意自己的方位，又怕自己誤會了他根本不是來找自己的。
霍裕微微瞇著眼尋找許鶴星。
他站在攝像師身旁，格外突出。
霍裕走近，“許鶴星。”
許鶴星擡眼，心想自己猜對了，他果然是來找自己的。
於是許鶴星露出了一個得逞的笑，明明很暗，這個笑容卻很亮。
“裕哥，今晚你就是這個——”說著許鶴星豎了一個大拇指，還覺得不夠，又把掌心攤開，另一只手比了一個倒著的“耶”，指尖沖著掌心，猛地一彎，手指關節貼著掌心，形成了一個“下跪”的姿勢。
“給你跪了！太牛了！”
又來了，許鶴星毫無掩飾的讚美，以及眼裏的崇拜。
幾乎讓他迷失了方向。
這指節彎得也恰到好處。
不是被掰彎的，而是心甘情願的。
霍裕沒忍住，“噗嗤”一下笑出聲，覺得這樣的許鶴星又可愛又迷人。
“看來我發揮的還不錯啊，你都這麽說了。”
“那是相當不錯了。”
“那我有信心拿第一了。”
“今晚第一非你莫屬！”許鶴星偷偷湊近霍裕耳邊，壓低了聲音說，“你的迷妹已經開始各種給你拉票了，勢必要讓你在投票方面斷層。”
霍裕被他吐字時的呼吸吹得耳朵癢癢的，他被不經意地撓了一下。
“是嗎？投票占比也就40%，主要還是看評分。”
“評分你肯定也沒問題，這次的評委每個院數量都是一樣的，像之前那種給自己學院學生評高分的情況肯定會減少。”許鶴星繼續說，絲毫沒意識到兩個人的距離太近了，近到周圍人都在竊竊私語了。
霍裕知道他是想降低音量怕打擾到聽歌的人，但對於這種距離來說，他哪怕再有定力也會忍不住胡思亂想。
霍裕在心裏嘆了口氣，伸出手輕輕推了一下許鶴星，給兩個人空出了一道安全距離。
許鶴星不可置信，這是什麽意思？不想跟我離那麽近？
許鶴星沒轉過來勁兒，眼睛瞪得圓圓的，眼神中有一種被拋棄的難以置信。
霍裕心一軟，“出去說吧，這裏人太多太吵聽不見。”
隨後幾乎是扯著許鶴星的手，將他從最近的側門帶出去。
外面的空氣順暢多了，流淌著能鉆進衣服裏的寒意。
霍裕穿得很單薄，卻不覺得冷。他理了理衣領，把扣子又系上了。
許鶴星：“剛才有個女生唱always online，感覺也能拿前幾名，唱這種耳熟能詳的歌好處就是觀眾也能跟著哼哼兩句。”
霍裕不置可否。
許鶴星繼續說，“可惜十大歌手只能報國語歌曲，我覺得你要是唱英文歌也能好聽。”
畢竟是校級大型活動，大家都心照不宣地默認一個規則——只能唱國語歌。
“你又沒聽過，怎麽知道我唱英文歌也好聽？”霍裕覺得許鶴星對自己濾鏡還挺厚。
許鶴星聳肩，“就是感覺，不行啊？而且你的聲音好聽，很難有唱不好的歌吧？”
許鶴星絲毫沒意識到自己說的話加了多少層的“迷弟濾鏡”。
霍裕被他哄的開心，笑了笑：“那有機會給你唱。”
許鶴星想到今天是聖誕節，看了一眼霍裕：“要不要，出去逛逛？裏面太悶了。”
確實，整個劇場都坐滿了，開著暖烘烘的空調，待久了呼吸不暢。
霍裕點頭應了，“我去後臺拿羽絨服，你在這兒等我。”
說罷就轉身大步下樓朝地下一層的後臺走去。
許鶴星攏了攏棉服。
“走吧。”霍裕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許鶴星一回頭就看見了穿著一身長款黑羽絨服的霍裕。
黑色襯得他更冷峻了幾分，劉海有點淩亂，他卻絲毫沒管，雙手插兜大步流星地朝許鶴星走來。
“門口有顆聖誕樹，不知道誰買的，還挺漂亮。”說著許鶴星推開藍天劇場正門，寒風撲面而來，吹得許鶴星臉疼。
身後的霍裕一把將許鶴星衣服上的帽子扣在了他的頭上，自己也同樣戴上了帽子：“冷。別凍到。”
“收到！”許鶴星道。
門外這顆聖誕樹並不算太高太大，上面被人精心布置過，掛著一圈一圈金色的絲帶和又細又小的燈泡，小燈泡隱在絲帶下，隱隱約約透著光。還裝飾著蝴蝶結、姜餅人、聖誕球、麋鹿……
看起來非常漂亮精致。
“這也太好看了吧！”許鶴星驚嘆一聲。
霍裕註意到這顆聖誕樹上被人粘著幾張便簽，湊近一看：祝大家聖誕節快樂，心想事成萬事如意！
霍裕拿出手機，拍了一張聖誕樹的照片，照片的一角還有許鶴星半顆腦袋入境——他正湊近看姜餅人。
“要拍照嗎？”霍裕問。
許鶴星猛猛點頭，當然要了，然後也掏出手機對準自己和霍裕，身後還有這顆聖誕樹。
霍裕本意是幫他拍與聖誕樹的合影，沒想到他默認的是自己和他的合影，笑了笑。
“哢嚓”一聲，一張照片。
照片上兩個男生和身後的聖誕樹都很晃眼。
左邊的男生面容精致，臉被凍得有點發紅，呲著牙笑得開心，右邊的男生穿著黑衣，笑得溫柔，眼底藏著星星點點。
“完美——”許鶴星盯著照片看了一眼，就是……“你怎麽笑得滿面春光的？”許鶴星有點郁悶。
霍裕些許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還好吧。走吧，回寢室吧外面太冷了。”
許鶴星的耳尖都被凍得通紅。他伸出手搓了一下，應了聲好。
剛走到回南區必經的南小橋，霍裕就收到了來自趙一航的電話，許鶴星接起，趙一航扯著嗓子喊：“星哥，你是不是跟裕哥在一起呢？陸躍管你要人呢！”
許鶴星動作一頓，“是在一起呢……怎麽了？”
緊接著就聽到陸躍的聲音：“星哥，請你無條件歸還我們寢室一枝草——霍裕同志。”
他語速太快了像在說什麽加密電報，許鶴星無奈開啟外放：“我們現在回去了，你有事回去跟他說吧。”
“不，我其實沒啥事，就是想問問裕哥，還記不記得今天說好一起聚餐的，怎麽唱完歌等了半天都沒回來，消息也不回，一猜就是跟你在一塊兒。”
陸躍一口氣說完，許鶴星看向霍裕，霍裕面色有點不自然，顯然是忘了這回事，他對陸躍說：“還記得，馬上回。”
說罷不顧陸躍還在電話那頭哼哼唧唧地譴責，就把電話掛了。
轉頭看向許鶴星：“手機靜音了，沒註意。”
好像剛才拍照的時候看到了來著，但是他緊接著就和許鶴星合照了，完全忘記回覆了，霍裕在心裏無聲地嘆了口氣。
“你們要出去吃飯嗎？”許鶴星問。
霍裕點頭：“跟班裏的男生一起，之前就約好了。”
許鶴星哦了一聲，尾音還故意拉長：“你們班男生關系挺好啊？”
“也不看看誰是班長。”霍裕是機械四班班長。
許鶴星笑了笑：“我也是班長，我們班……關系也挺好但是就是不熱絡，沒有高中那幫兄弟們好。”
“畢竟大學裏，除了專業課和班會基本見不到同班同學的面。”霍裕輕聲說。
“誰不說是呢——”許鶴星淡淡道，一陣寒風卷起，吹散了些他話語中的情緒。
“走吧，等我們吃完飯，估計排名就能定下來了。”霍裕這樣說。
想到這個，許鶴星情緒有些回溫了：“今年十大歌手獎金好像第一名有五千吧？”
霍裕嗯了一聲：“畢竟今年主辦方有國際學院，財大氣粗。”
【作者有話說】
星：（濾鏡疊滿）你唱什麽都好聽魚：（沈醉在老婆的崇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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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鶴星覺得自己果然對站在舞臺上閃閃發光的霍裕毫無抵抗力。
明明已經聽他唱了這麽多次歌，卻硬是沒有產生一點抗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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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辦法，畢竟這可是霍裕啊。
許鶴星知道自己躲不過這人的魅力。
這一年，在舞臺上參加十大歌手比賽的霍裕少了點破碎感，卻多了點少年的掙紮，就像歌詞裏寫的那樣：“我陷入盲目狂戀的寬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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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結束，隨著音樂聲的減淡，燈光也逐漸昏暗了下來。
許鶴星舉著手機的胳膊已經有些酸疼了，他依依不舍地把手機揣進兜裏，看著臺上的霍裕在一片黑暗中鞠躬，隨後消失在幕布中，背影挺拔。
少年雖然不見蹤影，但歌聲的餘溫卻仍然盤旋在空氣中，臺下的掌聲響了又響，久久沒有停歇。
許鶴星隱約聽到樓上有女生扯著嗓子大喊出聲。
“霍裕！！！！！你最棒！！”
觀眾席沈寂了兩秒鐘，爆發出一陣笑聲，緊接著是來自不同方位的呼喊聲。
“霍裕太帥了！！！”
“我愛你——”
“霍裕我的神！！”
許鶴星輕笑著回頭，想要把那個說“我愛你”的人揪出來。
霍裕就是在這時走近的，周圍的同學窸窸窣窣的討論著。
“霍裕！他來這找誰？”
“下了臺第一件事就是找ta，這個人肯定是霍裕心上人沒跑了。”
許鶴星：“……”
他猶豫著要不要跟霍裕揮手示意自己的方位，又怕自己誤會了他根本不是來找自己的。
霍裕微微瞇著眼尋找許鶴星。
他站在攝像師身旁，格外突出。
霍裕走近，“許鶴星。”
許鶴星擡眼，心想自己猜對了，他果然是來找自己的。
於是許鶴星露出了一個得逞的笑，明明很暗，這個笑容卻很亮。
“裕哥，今晚你就是這個——”說著許鶴星豎了一個大拇指，還覺得不夠，又把掌心攤開，另一只手比了一個倒著的“耶”，指尖沖著掌心，猛地一彎，手指關節貼著掌心，形成了一個“下跪”的姿勢。
“給你跪了！太牛了！”
又來了，許鶴星毫無掩飾的讚美，以及眼裏的崇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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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指節彎得也恰到好處。
不是被掰彎的，而是心甘情願的。
霍裕沒忍住，“噗嗤”一下笑出聲，覺得這樣的許鶴星又可愛又迷人。
“看來我發揮的還不錯啊，你都這麽說了。”
“那是相當不錯了。”
“那我有信心拿第一了。”
“今晚第一非你莫屬！”許鶴星偷偷湊近霍裕耳邊，壓低了聲音說，“你的迷妹已經開始各種給你拉票了，勢必要讓你在投票方面斷層。”
霍裕被他吐字時的呼吸吹得耳朵癢癢的，他被不經意地撓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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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分你肯定也沒問題，這次的評委每個院數量都是一樣的，像之前那種給自己學院學生評高分的情況肯定會減少。”許鶴星繼續說，絲毫沒意識到兩個人的距離太近了，近到周圍人都在竊竊私語了。
霍裕知道他是想降低音量怕打擾到聽歌的人，但對於這種距離來說，他哪怕再有定力也會忍不住胡思亂想。
霍裕在心裏嘆了口氣，伸出手輕輕推了一下許鶴星，給兩個人空出了一道安全距離。
許鶴星不可置信，這是什麽意思？不想跟我離那麽近？
許鶴星沒轉過來勁兒，眼睛瞪得圓圓的，眼神中有一種被拋棄的難以置信。
霍裕心一軟，“出去說吧，這裏人太多太吵聽不見。”
隨後幾乎是扯著許鶴星的手，將他從最近的側門帶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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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裕穿得很單薄，卻不覺得冷。他理了理衣領，把扣子又系上了。
許鶴星：“剛才有個女生唱always online，感覺也能拿前幾名，唱這種耳熟能詳的歌好處就是觀眾也能跟著哼哼兩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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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是校級大型活動，大家都心照不宣地默認一個規則——只能唱國語歌。
“你又沒聽過，怎麽知道我唱英文歌也好聽？”霍裕覺得許鶴星對自己濾鏡還挺厚。
許鶴星聳肩，“就是感覺，不行啊？而且你的聲音好聽，很難有唱不好的歌吧？”
許鶴星絲毫沒意識到自己說的話加了多少層的“迷弟濾鏡”。
霍裕被他哄的開心，笑了笑：“那有機會給你唱。”
許鶴星想到今天是聖誕節，看了一眼霍裕：“要不要，出去逛逛？裏面太悶了。”
確實，整個劇場都坐滿了，開著暖烘烘的空調，待久了呼吸不暢。
霍裕點頭應了，“我去後臺拿羽絨服，你在這兒等我。”
說罷就轉身大步下樓朝地下一層的後臺走去。
許鶴星攏了攏棉服。
“走吧。”霍裕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許鶴星一回頭就看見了穿著一身長款黑羽絨服的霍裕。
黑色襯得他更冷峻了幾分，劉海有點淩亂，他卻絲毫沒管，雙手插兜大步流星地朝許鶴星走來。
“門口有顆聖誕樹，不知道誰買的，還挺漂亮。”說著許鶴星推開藍天劇場正門，寒風撲面而來，吹得許鶴星臉疼。
身後的霍裕一把將許鶴星衣服上的帽子扣在了他的頭上，自己也同樣戴上了帽子：“冷。別凍到。”
“收到！”許鶴星道。
門外這顆聖誕樹並不算太高太大，上面被人精心布置過，掛著一圈一圈金色的絲帶和又細又小的燈泡，小燈泡隱在絲帶下，隱隱約約透著光。還裝飾著蝴蝶結、姜餅人、聖誕球、麋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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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太好看了吧！”許鶴星驚嘆一聲。
霍裕註意到這顆聖誕樹上被人粘著幾張便簽，湊近一看：祝大家聖誕節快樂，心想事成萬事如意！
霍裕拿出手機，拍了一張聖誕樹的照片，照片的一角還有許鶴星半顆腦袋入境——他正湊近看姜餅人。
“要拍照嗎？”霍裕問。
許鶴星猛猛點頭，當然要了，然後也掏出手機對準自己和霍裕，身後還有這顆聖誕樹。
霍裕本意是幫他拍與聖誕樹的合影，沒想到他默認的是自己和他的合影，笑了笑。
“哢嚓”一聲，一張照片。
照片上兩個男生和身後的聖誕樹都很晃眼。
左邊的男生面容精致，臉被凍得有點發紅，呲著牙笑得開心，右邊的男生穿著黑衣，笑得溫柔，眼底藏著星星點點。
“完美——”許鶴星盯著照片看了一眼，就是……“你怎麽笑得滿面春光的？”許鶴星有點郁悶。
霍裕些許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還好吧。走吧，回寢室吧外面太冷了。”
許鶴星的耳尖都被凍得通紅。他伸出手搓了一下，應了聲好。
剛走到回南區必經的南小橋，霍裕就收到了來自趙一航的電話，許鶴星接起，趙一航扯著嗓子喊：“星哥，你是不是跟裕哥在一起呢？陸躍管你要人呢！”
許鶴星動作一頓，“是在一起呢……怎麽了？”
緊接著就聽到陸躍的聲音：“星哥，請你無條件歸還我們寢室一枝草——霍裕同志。”
他語速太快了像在說什麽加密電報，許鶴星無奈開啟外放：“我們現在回去了，你有事回去跟他說吧。”
“不，我其實沒啥事，就是想問問裕哥，還記不記得今天說好一起聚餐的，怎麽唱完歌等了半天都沒回來，消息也不回，一猜就是跟你在一塊兒。”
陸躍一口氣說完，許鶴星看向霍裕，霍裕面色有點不自然，顯然是忘了這回事，他對陸躍說：“還記得，馬上回。”
說罷不顧陸躍還在電話那頭哼哼唧唧地譴責，就把電話掛了。
轉頭看向許鶴星：“手機靜音了，沒註意。”
好像剛才拍照的時候看到了來著，但是他緊接著就和許鶴星合照了，完全忘記回覆了，霍裕在心裏無聲地嘆了口氣。
“你們要出去吃飯嗎？”許鶴星問。
霍裕點頭：“跟班裏的男生一起，之前就約好了。”
許鶴星哦了一聲，尾音還故意拉長：“你們班男生關系挺好啊？”
“也不看看誰是班長。”霍裕是機械四班班長。
許鶴星笑了笑：“我也是班長，我們班……關系也挺好但是就是不熱絡，沒有高中那幫兄弟們好。”
“畢竟大學裏，除了專業課和班會基本見不到同班同學的面。”霍裕輕聲說。
“誰不說是呢——”許鶴星淡淡道，一陣寒風卷起，吹散了些他話語中的情緒。
“走吧，等我們吃完飯，估計排名就能定下來了。”霍裕這樣說。
想到這個，許鶴星情緒有些回溫了：“今年十大歌手獎金好像第一名有五千吧？”
霍裕嗯了一聲：“畢竟今年主辦方有國際學院，財大氣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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