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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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7 章
蔣其旻突發心肌梗塞要住院觀察，蔣東亭在醫院裏陪床。蔣西池一夜未眠，第二天一大早就開車出門。
梁浮鏡8點多出門去上班，走出單元樓，就看到了蔣西池的車子。蔣西池在第一時間發現梁浮鏡之後快速下車，跑了幾步到她面前。
梁浮鏡還沒有搞清楚狀況，蔣西池已經把她抱在懷裏，他很用力，梁浮鏡有些喘不過氣。
“你……”梁浮鏡試圖把他推開，換來的是更緊的擁抱，她都有些說不出話。梁浮鏡還在跟蔣西池對抗的時候，他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小月，我們一起逃走吧。”
他的聲音溫柔又繾綣，梁浮鏡一時恍惚，不知今夕何夕。仿佛時間在倒流。
“去一個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重新開始好不好。”
這一次梁浮鏡終於聽清楚了。可是她的心裏卻沒有任何的波瀾。
蔣西池的這句話遲了七年，如果是七年前，她一定義無反顧跟他走。但是現在時過境遷，他們都不再是七年前的那個人。一切都回不去了。
梁浮鏡只是淡淡地打斷蔣西池的暢想。
“蔣先生，你吃錯藥了。”
蔣西池被從頭到腳澆了一盆涼水，心墜入了谷底，一股無力的悲傷蔓延在他的心頭。
梁浮鏡趁機推開了他。
她只想從蔣西池身邊逃走。
可是蔣西池回過神之後，一掃臉上的失魂落魄，他追上來，抓住梁浮鏡的肩膀把她的身體掰過來，梁浮鏡的肩膀快要被他捏碎。蔣西池卻像失控一般，低頭把臉湊過來。
梁浮鏡偏頭去躲避，激怒了蔣西池，他的吻霸道地落在她的唇上。梁浮鏡緊閉著嘴巴，雙手捶打蔣西池。蔣西池卻變本加厲。梁浮鏡又急又氣，情急之下，她狠狠咬了蔣西池一口，西池吃痛，放開了她。梁浮鏡擡起手，“啪”一聲，清脆的耳光甩在他臉上。
蔣西池楞了一下，下一秒卻對著梁浮鏡扯出一個詭異的笑。
他抓起梁浮鏡的胳膊，想要把人拖到車上去。兩人爭執的時候，有人自身後拽住了蔣西池的西裝領子。
他被人用力一扯，身體失去平衡，甩到了一旁。
緊接著西池被人按住，一只拳頭落在他的肚子上。西池吃痛，悶哼一聲，徐映風的聲音在他頭頂響起。
“你先上去。”
這話是對梁浮鏡說的。
西池不知道她有沒有走開。他只看到徐映風的拳頭再次落下來，這次換了個地方，在他的臉頰上，伴隨著徐映風的怒吼。他把所有的憤怒都積蓄在拳頭上，每一拳都懷著巨大的仇恨。
“這一拳是為我姐打的。”
“這一拳是為小鏡打的。”
西池的口腔裏已經充滿了血腥味。
蔣西池知道自己對不起梁浮鏡，也對侯映瑤問心有愧，所以他心甘情願接受著兩拳。第三拳落下來的時候，蔣西池已經蓄勢待發，他接住了徐映風的那拳，回敬了他肚子一拳。
蔣西池起身，用手背抹去了嘴角的血，眼神裏滿是輕蔑。
“你根本保護不了她。”
兩個男人都紅著眼睛，像兩只野獸，很快扭打在一起。梁浮鏡看到倒在地上你來我往的兩個人，她無從下手，不知道怎麽樣才能把他們分開。
徐映風又給了蔣西池一拳，嘴裏忿忿不平。
“上天給了你機會，讓你先遇到她，是自己放棄了，不是嗎？”
他這句話就像一把刀紮在西池的身上。可是他不想認輸。他紅著眼睛看著徐映風。
“這是我跟她之間的事情。輪不到你來管。”
“你們早就結束了。愛一個人，要給她自由。”
兩個人打得難分難舍，一盆涼水潑過來，兩個人都一怔，看向一旁的梁浮鏡，這才冷靜下來。
一大早蔣西池沒有來公司，袁良接到蔣東亭的電話就開始找人。他到梁浮鏡家樓下的時候，老板剛剛跟人打完架，臉上帶著傷，癱坐在地上，渾身濕透像只落湯雞。
袁良跟了蔣西池這麽久，哪裏見過這樣的場面。他楞了幾秒鐘才跑過去，把蔣西池扶起來。
蔣西池的目光則一直停留在梁浮鏡的身上。可是梁浮鏡看都沒有看他一眼，她放下手裏的水盆，走到徐映風的面前，把他扶了起來。
看到這一幕的蔣西池像是又被人打了一巴掌，他臉色鐵青，雙手緊握成拳頭，袁良感覺聽到了骨頭咯吱作響的聲音。蔣西池渾身散發著寒氣，袁良的神經不由地緊繃起來。
“我扶你上去吧。”
梁浮鏡的聲音響起，她在跟徐映風講話，把蔣西池跟袁良當空氣。梁浮鏡扶著徐映風往單元樓的方向去，一直到走進大樓，她都沒有看蔣西池一眼。
蔣西池則像一尊雕塑，註視著兩個人離開。
他突然轉身走到車邊，對著車窗，一拳頭砸下去，玻璃裂開。
“啊！”
袁良驚呼一聲。鮮血順著蔣西池的手流下來。
他的嘴角浮現一絲淒然的笑。
袁良趕緊去車上找急救箱給蔣西池處理傷口。他卻像失去靈魂一樣，任由他擺布。
梁浮鏡帶著徐映風上了樓。寫意去上班了不在家。屋子裏很安靜。
“你先擦一下吧。”
梁浮鏡很快拿了毛巾和毯子遞給徐映風。
徐映風想要伸手去接，剛擡起胳膊就叫了起來。
“啊！”
“怎麽了？”
徐映風的表情有些痛苦。
“我胳膊疼，大概是扭到了。”
“你坐下，我看看。”
徐映風在椅子上坐下，梁浮鏡低著半個身子，查看他的傷處。
他的右手肘部已經腫起來。
梁浮鏡很快從冰箱裏取了一只冰袋，覆在他的腫脹處。
徐映風卻伸出另一只手，摁住了梁浮鏡的手，梁浮鏡動彈不得。徐映風的聲音很輕，帶著幾分乞求。
“小鏡，我不能再失去你了。”
梁浮鏡覺得自己的心在突突地跳，她盡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不去看徐映風的眼睛。
“為我，不值得。”
“值得。”
他幾乎是沒有猶豫。徐映風握住了她的手，梁浮鏡任由他握著，沒有任何的動作。她沒有拒絕他，這給了徐映風莫大的勇氣。
徐映風把身子湊過來，伸出手臂，抱住了梁浮鏡的腰，就像抱住了他的整個世界。兩個人緊緊貼在一起。這一次，他不會再放開她。他不允許任何人再傷害她。
梁浮鏡已經紅了眼眶，她柔聲勸說。
“我先幫你處理傷口。”
“你先答應我，以後不要再提分手。我們不要再分開”
徐映風的口吻帶著小孩子一樣的執拗。梁浮鏡最終還是妥協了。
“好，我答應你。”
一周後，蔣其旻因為經濟案件被警方帶走調查。緊接著百川集團宣布解除侯氏與蔣氏的婚約。
蔣西池在董事會上全票通過，成了新的掌權人。所有支持蔣其旻的人接二連三辭職，江山易主。公司裏議論紛紛，消息很快傳到蔣東亭耳朵裏。他自從雙腿受傷之後，就不怎麽管公司的事情，但多少還是有些老部下心裏記掛著他。
蔣東亭為了蔣其旻的身體忙前忙後，沒想到警察會突然上門把人帶走。他後知後覺，這麽多年，他還是不夠了解西池。他比他想象中心思更深。
父子之間走到這種地步，蔣東亭內心只覺得無限悲涼。
“你還是對爸動手了。”
“我只是配合警方的工作，爸沒做過的事情，不會算到他頭上，警察不會冤枉人。”
西池說得大義凜然。
但是他們彼此心裏都清楚，蔣其旻在背後做過多少見不得光的事情。他做事一向小心謹慎，西池蟄伏多年，四處搜羅他犯罪的證據，就是為了親手把他送進去。
這麽多年蔣其旻欠他們母子的也該償還了。就讓他去監獄裏懺悔吧。也許他這種人根本就不會為自己做過的事情懺悔。
梁浮鏡沒想到侯映瑤會突然來訪，侯映瑤是一早就等在她家門口。因為蔣西池的關系，梁浮鏡面對她多少有些愧疚。兩人婚約解除的事情，梁浮鏡看到了新聞。她以為侯映瑤是來興師問罪的，侯映瑤卻很平靜。
“聽說你跟映風和好了？”
“嗯”
“好事。”
侯映瑤露出真心的笑容。如果她不能得到幸福，那麽她希望自己的弟弟可以得到。
侯映瑤開車帶她去喝咖啡。
“能跟我講講，你跟西池的過去嗎？別誤會，我只是想知道，以前的蔣西池，是個怎樣的人。沒有別的意思。”
從侯映瑤的眼神裏，梁浮鏡看得出，她其實心裏還是放不下西池。
兩個人在咖啡館坐了一下午。梁浮鏡從第一次在打工的咖啡廳初遇講起，他那天多給了她一百塊的小費。那是她第一次遇見這麽大方的客人。後來他常常來光顧，有時候還會帶著電腦來，有一次梁浮鏡很晚才下班，外面下起了大雨，是蔣西池送她回去。
跟天底下所有的愛情故事大同小異，開始總是美好的，最後都是面目全非。
梁浮鏡在回憶裏挑挑揀揀，她才發現，其實過去的很多事情，她都已經記不清了。
那天講完之後，侯映瑤只是說了一句。
“原來我從來不曾認識真正的蔣西池。”
他們註定不是一個世界的。
三個月後何霏霏的電影上坐大賣，顧辭成了新晉熱門歌手，點名要寫意當他的經紀人。
婚期已定的傅文生和許嘉儀分道揚鑣，是許嘉儀先提出來的，長輩都大驚。
文生卻在心裏松一口氣，許嘉儀出國那天，還是他送她去機場。
“她說想再出國去讀幾年書。”
強扭的瓜不甜，這樣的道理，她終於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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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其旻突發心肌梗塞要住院觀察，蔣東亭在醫院裏陪床。蔣西池一夜未眠，第二天一大早就開車出門。
梁浮鏡8點多出門去上班，走出單元樓，就看到了蔣西池的車子。蔣西池在第一時間發現梁浮鏡之後快速下車，跑了幾步到她面前。
梁浮鏡還沒有搞清楚狀況，蔣西池已經把她抱在懷裏，他很用力，梁浮鏡有些喘不過氣。
“你……”梁浮鏡試圖把他推開，換來的是更緊的擁抱，她都有些說不出話。梁浮鏡還在跟蔣西池對抗的時候，他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小月，我們一起逃走吧。”
他的聲音溫柔又繾綣，梁浮鏡一時恍惚，不知今夕何夕。仿佛時間在倒流。
“去一個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重新開始好不好。”
這一次梁浮鏡終於聽清楚了。可是她的心裏卻沒有任何的波瀾。
蔣西池的這句話遲了七年，如果是七年前，她一定義無反顧跟他走。但是現在時過境遷，他們都不再是七年前的那個人。一切都回不去了。
梁浮鏡只是淡淡地打斷蔣西池的暢想。
“蔣先生，你吃錯藥了。”
蔣西池被從頭到腳澆了一盆涼水，心墜入了谷底，一股無力的悲傷蔓延在他的心頭。
梁浮鏡趁機推開了他。
她只想從蔣西池身邊逃走。
可是蔣西池回過神之後，一掃臉上的失魂落魄，他追上來，抓住梁浮鏡的肩膀把她的身體掰過來，梁浮鏡的肩膀快要被他捏碎。蔣西池卻像失控一般，低頭把臉湊過來。
梁浮鏡偏頭去躲避，激怒了蔣西池，他的吻霸道地落在她的唇上。梁浮鏡緊閉著嘴巴，雙手捶打蔣西池。蔣西池卻變本加厲。梁浮鏡又急又氣，情急之下，她狠狠咬了蔣西池一口，西池吃痛，放開了她。梁浮鏡擡起手，“啪”一聲，清脆的耳光甩在他臉上。
蔣西池楞了一下，下一秒卻對著梁浮鏡扯出一個詭異的笑。
他抓起梁浮鏡的胳膊，想要把人拖到車上去。兩人爭執的時候，有人自身後拽住了蔣西池的西裝領子。
他被人用力一扯，身體失去平衡，甩到了一旁。
緊接著西池被人按住，一只拳頭落在他的肚子上。西池吃痛，悶哼一聲，徐映風的聲音在他頭頂響起。
“你先上去。”
這話是對梁浮鏡說的。
西池不知道她有沒有走開。他只看到徐映風的拳頭再次落下來，這次換了個地方，在他的臉頰上，伴隨著徐映風的怒吼。他把所有的憤怒都積蓄在拳頭上，每一拳都懷著巨大的仇恨。
“這一拳是為我姐打的。”
“這一拳是為小鏡打的。”
西池的口腔裏已經充滿了血腥味。
蔣西池知道自己對不起梁浮鏡，也對侯映瑤問心有愧，所以他心甘情願接受著兩拳。第三拳落下來的時候，蔣西池已經蓄勢待發，他接住了徐映風的那拳，回敬了他肚子一拳。
蔣西池起身，用手背抹去了嘴角的血，眼神裏滿是輕蔑。
“你根本保護不了她。”
兩個男人都紅著眼睛，像兩只野獸，很快扭打在一起。梁浮鏡看到倒在地上你來我往的兩個人，她無從下手，不知道怎麽樣才能把他們分開。
徐映風又給了蔣西池一拳，嘴裏忿忿不平。
“上天給了你機會，讓你先遇到她，是自己放棄了，不是嗎？”
他這句話就像一把刀紮在西池的身上。可是他不想認輸。他紅著眼睛看著徐映風。
“這是我跟她之間的事情。輪不到你來管。”
“你們早就結束了。愛一個人，要給她自由。”
兩個人打得難分難舍，一盆涼水潑過來，兩個人都一怔，看向一旁的梁浮鏡，這才冷靜下來。
一大早蔣西池沒有來公司，袁良接到蔣東亭的電話就開始找人。他到梁浮鏡家樓下的時候，老板剛剛跟人打完架，臉上帶著傷，癱坐在地上，渾身濕透像只落湯雞。
袁良跟了蔣西池這麽久，哪裏見過這樣的場面。他楞了幾秒鐘才跑過去，把蔣西池扶起來。
蔣西池的目光則一直停留在梁浮鏡的身上。可是梁浮鏡看都沒有看他一眼，她放下手裏的水盆，走到徐映風的面前，把他扶了起來。
看到這一幕的蔣西池像是又被人打了一巴掌，他臉色鐵青，雙手緊握成拳頭，袁良感覺聽到了骨頭咯吱作響的聲音。蔣西池渾身散發著寒氣，袁良的神經不由地緊繃起來。
“我扶你上去吧。”
梁浮鏡的聲音響起，她在跟徐映風講話，把蔣西池跟袁良當空氣。梁浮鏡扶著徐映風往單元樓的方向去，一直到走進大樓，她都沒有看蔣西池一眼。
蔣西池則像一尊雕塑，註視著兩個人離開。
他突然轉身走到車邊，對著車窗，一拳頭砸下去，玻璃裂開。
“啊！”
袁良驚呼一聲。鮮血順著蔣西池的手流下來。
他的嘴角浮現一絲淒然的笑。
袁良趕緊去車上找急救箱給蔣西池處理傷口。他卻像失去靈魂一樣，任由他擺布。
梁浮鏡帶著徐映風上了樓。寫意去上班了不在家。屋子裏很安靜。
“你先擦一下吧。”
梁浮鏡很快拿了毛巾和毯子遞給徐映風。
徐映風想要伸手去接，剛擡起胳膊就叫了起來。
“啊！”
“怎麽了？”
徐映風的表情有些痛苦。
“我胳膊疼，大概是扭到了。”
“你坐下，我看看。”
徐映風在椅子上坐下，梁浮鏡低著半個身子，查看他的傷處。
他的右手肘部已經腫起來。
梁浮鏡很快從冰箱裏取了一只冰袋，覆在他的腫脹處。
徐映風卻伸出另一只手，摁住了梁浮鏡的手，梁浮鏡動彈不得。徐映風的聲音很輕，帶著幾分乞求。
“小鏡，我不能再失去你了。”
梁浮鏡覺得自己的心在突突地跳，她盡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不去看徐映風的眼睛。
“為我，不值得。”
“值得。”
他幾乎是沒有猶豫。徐映風握住了她的手，梁浮鏡任由他握著，沒有任何的動作。她沒有拒絕他，這給了徐映風莫大的勇氣。
徐映風把身子湊過來，伸出手臂，抱住了梁浮鏡的腰，就像抱住了他的整個世界。兩個人緊緊貼在一起。這一次，他不會再放開她。他不允許任何人再傷害她。
梁浮鏡已經紅了眼眶，她柔聲勸說。
“我先幫你處理傷口。”
“你先答應我，以後不要再提分手。我們不要再分開”
徐映風的口吻帶著小孩子一樣的執拗。梁浮鏡最終還是妥協了。
“好，我答應你。”
一周後，蔣其旻因為經濟案件被警方帶走調查。緊接著百川集團宣布解除侯氏與蔣氏的婚約。
蔣西池在董事會上全票通過，成了新的掌權人。所有支持蔣其旻的人接二連三辭職，江山易主。公司裏議論紛紛，消息很快傳到蔣東亭耳朵裏。他自從雙腿受傷之後，就不怎麽管公司的事情，但多少還是有些老部下心裏記掛著他。
蔣東亭為了蔣其旻的身體忙前忙後，沒想到警察會突然上門把人帶走。他後知後覺，這麽多年，他還是不夠了解西池。他比他想象中心思更深。
父子之間走到這種地步，蔣東亭內心只覺得無限悲涼。
“你還是對爸動手了。”
“我只是配合警方的工作，爸沒做過的事情，不會算到他頭上，警察不會冤枉人。”
西池說得大義凜然。
但是他們彼此心裏都清楚，蔣其旻在背後做過多少見不得光的事情。他做事一向小心謹慎，西池蟄伏多年，四處搜羅他犯罪的證據，就是為了親手把他送進去。
這麽多年蔣其旻欠他們母子的也該償還了。就讓他去監獄裏懺悔吧。也許他這種人根本就不會為自己做過的事情懺悔。
梁浮鏡沒想到侯映瑤會突然來訪，侯映瑤是一早就等在她家門口。因為蔣西池的關系，梁浮鏡面對她多少有些愧疚。兩人婚約解除的事情，梁浮鏡看到了新聞。她以為侯映瑤是來興師問罪的，侯映瑤卻很平靜。
“聽說你跟映風和好了？”
“嗯”
“好事。”
侯映瑤露出真心的笑容。如果她不能得到幸福，那麽她希望自己的弟弟可以得到。
侯映瑤開車帶她去喝咖啡。
“能跟我講講，你跟西池的過去嗎？別誤會，我只是想知道，以前的蔣西池，是個怎樣的人。沒有別的意思。”
從侯映瑤的眼神裏，梁浮鏡看得出，她其實心裏還是放不下西池。
兩個人在咖啡館坐了一下午。梁浮鏡從第一次在打工的咖啡廳初遇講起，他那天多給了她一百塊的小費。那是她第一次遇見這麽大方的客人。後來他常常來光顧，有時候還會帶著電腦來，有一次梁浮鏡很晚才下班，外面下起了大雨，是蔣西池送她回去。
跟天底下所有的愛情故事大同小異，開始總是美好的，最後都是面目全非。
梁浮鏡在回憶裏挑挑揀揀，她才發現，其實過去的很多事情，她都已經記不清了。
那天講完之後，侯映瑤只是說了一句。
“原來我從來不曾認識真正的蔣西池。”
他們註定不是一個世界的。
三個月後何霏霏的電影上坐大賣，顧辭成了新晉熱門歌手，點名要寫意當他的經紀人。
婚期已定的傅文生和許嘉儀分道揚鑣，是許嘉儀先提出來的，長輩都大驚。
文生卻在心裏松一口氣，許嘉儀出國那天，還是他送她去機場。
“她說想再出國去讀幾年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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