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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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0 章
“我想吃粥。”
寫意躺了一個多小時開始喊餓。
“那我去給你買。”
“想吃你做的。”
梁浮鏡只好回家去給她做粥。好在雨終於停下來。梁浮鏡從病房出來，走廊上與一個背影擦肩而過。她恍惚了幾秒鐘才想起來是傅文生，她後知後覺，徐映風也是在同一家醫院。
梁浮鏡帶了兩份粥到醫院。寫意只吃了一半，她似乎也有心事。梁浮鏡收拾碗筷的時候，寫意忽然開口。
“徐映風也在這家醫院。”
“你不看看他？”
其實她一早就看到梁浮鏡是多帶了一份粥的。
“他的病房在302”
梁浮鏡沈默了片刻之後背對著她說。
“我出去一下。”
寫意的嘴角浮出會心一笑。
梁浮鏡在去往病房的路上，有些忐忑。她透過門口的玻璃張望了半天，看到傅文生不在，徐映風正在睡覺，才有勇氣開門進去。
病房裏很安靜，只有消毒水的味道。徐映風躺在床上，面色平靜。梁浮鏡知道他最近應該沒好好休息過，瘦了很多。他的眉骨處有一條細長的縫線，大概有3厘米。看到那個傷口，梁浮鏡的心被刺痛。
她伸手想要摸摸他的臉，近在咫尺卻還是沒有觸碰，轉而向下，把杯子拉過來，替他遮住那只露在外面的胳膊。
身後響起突兀的一聲。
“既然分手了，又何必再出現在他面前。”
梁浮鏡被下了一激靈，回頭看到傅文生站在她身後，眼神冰冷。因為不想吵醒徐映風，他的音量並不高。
梁浮鏡沈默不語，兩只手緊握著，手指絞在一起。
傅文生不依不饒。
“他以前很少碰酒，更不會喝醉。今天這樣，都是拜你所賜。梁小姐真是好手段”
傅文生的語氣裏都是對梁浮鏡的嘲諷。梁浮鏡卻只是沈默地接受他的指責。
自從跟何霏霏分手之後，傅文生身上那點憐香惜玉的教養似乎也都消失不見了。
她回頭深深看了病床上的徐映風一眼，轉頭對著徐映風。
“打擾你。我不會再來。麻煩你好好照顧他。”
傅文生還想對她再指責幾句，人已經從他身旁溜走。只留下淡淡的花香味。他自討沒趣地撇撇嘴。
傅文生兩三步走過去，低頭看著病床上的徐映風。
“你早就醒了，對吧。”
徐映風倏地睜開眼睛，起身靠在墻上，嘴角牽起一抹苦澀的笑容。從她外面探頭的時候，他已經註意到了，所以幹脆裝睡。這樣她才會進來看他，他才可以跟她待的久一點。
“早知道，應該傷得重一點。”
傅文生十分驚訝他會說出這樣的話，愛情會讓人失去理智，他今天終於領教到了，他忍不住罵了句。
“瘋子。”
徐映風卻端起梁浮鏡帶來的粥，一勺勺送進嘴裏，他的胃口很好，心情也不錯，笑著對傅文生解釋。
“她如果真的不在乎我，是不會來醫院看我的。”
傅文生無奈搖頭。
“你沒救了。”
梁浮鏡離開徐映風的病房沒多久，就接到了蔣西池的電話。她只看了一眼就把電話掛斷，對方鍥而不舍，梁浮鏡敗下陣來，只好不情不願把電話接起來。
她心情不太好，直接沖著聽筒大吼，“你到底想幹嘛！”
把一旁的路人都嚇到了，對面拿著手機的袁良也被她的喊聲嚇了一跳，蔣西池則很平靜，他似乎早就料到了會有這麽一出。
袁良把手機遞給蔣西池，他閑閑開口。
“梁小姐，去醫院看徐映風了？他還好嗎？”
梁浮鏡後背一凜。
“你跟蹤我？”
梁浮鏡覺得蔣西池有些變態。蔣西池並沒有回答她的問你，而是警告她。
“你好像忘了答應過我什麽？我告訴過你，以後不準去見他。你把我的話當作耳旁風，看來你是一點也不在乎你姑姑姑父……”
他的語氣涼涼，手指在桌子上輕點，發出的聲音傳到梁浮鏡耳朵裏。
梁浮鏡整個人在發抖，她又氣又恨，但是又無能為力，只能向蔣西池妥協，她討厭這樣的自己。
“不會有下次了。”
蔣西池很滿意她的回答，輕笑一聲，語氣變得溫和。
“這才乖，明天晚上陪我一起吃飯，聊聊你姑父的事情。”
“蔣西池，你這樣有意思嗎？”
“有意思。”
只要你在我身邊，就有意思。
“明天晚上八點，我定了餐廳，袁良會去接你。”
第二天寫意已經可以出院，梁浮鏡原本想著再去看徐映風一眼，但是想起自己昨天跟傅文生的保障，又想到蔣西池的話，最終打消了這個念頭。
傅文生跟徐映風站在醫院樓頂，看著梁浮鏡跟寫意一起從大樓裏出來，一直到車子開出醫院。傅文生回頭看一眼徐映風，風把他的頭發吹得很高。
“回去吧，醫生說你不能吹風。”
如果不是看在老傅的面子上，他根本要不到頂樓的鑰匙。但是他沒想到，徐映風要鑰匙就是在這裏演送別的。
寫意在家休息，梁浮鏡傍晚出去，十點多才回來。
她起身去倒水，在廚房的窗戶上望下去，看到梁浮鏡從一輛黑色的轎車上下來。車裏的男人盡管沒有下來，寫意還是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很快梁浮鏡就開門進來，寫意倒了杯水遞給她，開門見山。
“蔣西池送你回來的？”她盡量讓自己保持冷靜。
梁浮鏡的眼睛裏閃過一絲慌亂，她喝了幾口水故作鎮靜。假裝聽不懂她的話。
“你在說什麽？”
寫意只好把話講得更直白。
“剛剛，我看到蔣西池送你回來的。”
梁浮鏡的手握成了拳。她只能沈默。寫意繼續講。
“你跟徐映風分手是因為蔣西池。”
不是反問句，她已經很篤定。
“今天我媽打電話，跟我說了工廠的事情，小鏡，我什麽都知道了。你為什麽不告訴我？不告訴徐映風真相？”
她是有些生氣的。
梁浮鏡深深吸一口氣。
“蔣家的手段，蔣西池的為人，你跟我都清楚，他什麽事情都做的出來。”
“所以他逼你跟他做交易，可是你怎麽能答應他？”
寫意不敢再想下去。
梁浮鏡卻很平靜。
“如果當初不是你們一家，我還不知道能不能活下去。對我來說，你們更重要。”
寫意被一種無力感包圍，她小聲詢問。
“那徐映風呢？”
對啊，那徐映風呢？只能對不起他了。
梁浮鏡盡量控制不能眼眶裏的淚水掉下來。
“是我對不起他。再過幾年，他會忘掉我的。”
人遲早，都會忘記一個人的。
“可是蔣西池還有未婚妻，你跟他。”
寫意不免又擔心起來。
“救姑父的服裝廠，是我跟徐映風分手的條件。其他的，我不會答應他。”
梁浮鏡分眼睛望著窗外，夜深如墨，叫人看不清。她握住了寫意的手。
“表姐，你要幫我保密。”
寫意知道她是在強顏歡笑，她別過臉去，不想讓梁浮鏡看到自己難過的樣子。
蔣家大宅裏，只有一樓書房還亮著燈。
蔣東亭在書房裏，沈著臉，地上跪著蔣西池的一個跟班。
“二少爺呢？”
“不……不知道……”
小馮因為害怕話都有些說不利索。
蔣東亭給了身後的周管家一個眼神，他的手裏多了一把水果刀，周管家水果刀逼近，另一只手狠狠摁住小馮的脖子。
小馮瞥見鋒利的刀鋒，整個人都嚇癱了，立刻松了口。
“二少爺在……西山別墅。”
小馮被人拖走。
“備車，去別墅。”
夜裏起了霧，車子在郊區的盤山路上拐了十幾個彎兒才到。一座別墅孤零零在從林中出現，燈火若隱若現。
周管家扶蔣東亭下車，犬吠聲在霧霭裏此起彼伏。很快有人出來，看到蔣東亭遲疑了幾秒，還是把人請了進去，另一個趕緊給西池打電話。
“帶我去見二少爺。”
開門的人面露難色，但是明白蔣東亭得罪不起，領著人往西邊的花園去。
“救命啊！救命！”
淒厲的喊叫聲傳來，周管家推著蔣東亭加快了步伐。
泳池裏有人在撲騰，那人在水裏掙紮，沈沈浮浮，水快要吞沒了他的聲音。
西池正坐在泳池邊，背對著蔣東亭。
“西池！你在做什麽？”
蔣東亭驚異至極，他大喊一聲，已經到了蔣西池身邊。
蔣西池對他的到來並不意外，很淡定地轉身看著蔣東亭，慢條斯理。
“大哥，你怎麽來了？”
游泳池裏的人明顯不會水。
蔣東亭厲聲斥責。
“你這樣會搞出人命的！”
蔣西池卻不以為意。
“袁良做事一向有分寸，大哥你最清楚。”
他低頭看著手表，半分鐘之後袁良才把人從水池裏撈出來。
他躺在地上哆哆嗦嗦，渾身濕漉漉，前額的頭發遮住了臉，臉色蒼白。
蔣東亭很快就認出來，是父親手下的阿彪，他臉色瞬間有些難看。
蔣西池已經走過去，一腳踩在阿彪的右腳上，他發出淒慘的叫聲，臉部因為疼痛而扭曲。
“我最討厭別人跟在我身後。下次，你就沒這麽幸運了。”
蔣西池說著看向蔣東亭。
“還勞煩大哥幫我處理掉。”
蔣東亭這才明白西池引自己來這裏的目的。老爺的人被西池發現了，如果他不幫忙處理，只會加劇他們父子之間的矛盾，蔣東亭不可能坐視不理，他示意周管家把人帶走。
蔣東亭到底還是擔心他，忍不住叮嚀。
“我會幫你處理，但是你也要收著點兒。”
蔣西池沖他微微一笑。
“多謝大哥。”
老爺子出差不在家，蔣東亭吩咐蔣宅所有的人對這件事守口如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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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吃你做的。”
梁浮鏡只好回家去給她做粥。好在雨終於停下來。梁浮鏡從病房出來，走廊上與一個背影擦肩而過。她恍惚了幾秒鐘才想起來是傅文生，她後知後覺，徐映風也是在同一家醫院。
梁浮鏡帶了兩份粥到醫院。寫意只吃了一半，她似乎也有心事。梁浮鏡收拾碗筷的時候，寫意忽然開口。
“徐映風也在這家醫院。”
“你不看看他？”
其實她一早就看到梁浮鏡是多帶了一份粥的。
“他的病房在302”
梁浮鏡沈默了片刻之後背對著她說。
“我出去一下。”
寫意的嘴角浮出會心一笑。
梁浮鏡在去往病房的路上，有些忐忑。她透過門口的玻璃張望了半天，看到傅文生不在，徐映風正在睡覺，才有勇氣開門進去。
病房裏很安靜，只有消毒水的味道。徐映風躺在床上，面色平靜。梁浮鏡知道他最近應該沒好好休息過，瘦了很多。他的眉骨處有一條細長的縫線，大概有3厘米。看到那個傷口，梁浮鏡的心被刺痛。
她伸手想要摸摸他的臉，近在咫尺卻還是沒有觸碰，轉而向下，把杯子拉過來，替他遮住那只露在外面的胳膊。
身後響起突兀的一聲。
“既然分手了，又何必再出現在他面前。”
梁浮鏡被下了一激靈，回頭看到傅文生站在她身後，眼神冰冷。因為不想吵醒徐映風，他的音量並不高。
梁浮鏡沈默不語，兩只手緊握著，手指絞在一起。
傅文生不依不饒。
“他以前很少碰酒，更不會喝醉。今天這樣，都是拜你所賜。梁小姐真是好手段”
傅文生的語氣裏都是對梁浮鏡的嘲諷。梁浮鏡卻只是沈默地接受他的指責。
自從跟何霏霏分手之後，傅文生身上那點憐香惜玉的教養似乎也都消失不見了。
她回頭深深看了病床上的徐映風一眼，轉頭對著徐映風。
“打擾你。我不會再來。麻煩你好好照顧他。”
傅文生還想對她再指責幾句，人已經從他身旁溜走。只留下淡淡的花香味。他自討沒趣地撇撇嘴。
傅文生兩三步走過去，低頭看著病床上的徐映風。
“你早就醒了，對吧。”
徐映風倏地睜開眼睛，起身靠在墻上，嘴角牽起一抹苦澀的笑容。從她外面探頭的時候，他已經註意到了，所以幹脆裝睡。這樣她才會進來看他，他才可以跟她待的久一點。
“早知道，應該傷得重一點。”
傅文生十分驚訝他會說出這樣的話，愛情會讓人失去理智，他今天終於領教到了，他忍不住罵了句。
“瘋子。”
徐映風卻端起梁浮鏡帶來的粥，一勺勺送進嘴裏，他的胃口很好，心情也不錯，笑著對傅文生解釋。
“她如果真的不在乎我，是不會來醫院看我的。”
傅文生無奈搖頭。
“你沒救了。”
梁浮鏡離開徐映風的病房沒多久，就接到了蔣西池的電話。她只看了一眼就把電話掛斷，對方鍥而不舍，梁浮鏡敗下陣來，只好不情不願把電話接起來。
她心情不太好，直接沖著聽筒大吼，“你到底想幹嘛！”
把一旁的路人都嚇到了，對面拿著手機的袁良也被她的喊聲嚇了一跳，蔣西池則很平靜，他似乎早就料到了會有這麽一出。
袁良把手機遞給蔣西池，他閑閑開口。
“梁小姐，去醫院看徐映風了？他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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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像忘了答應過我什麽？我告訴過你，以後不準去見他。你把我的話當作耳旁風，看來你是一點也不在乎你姑姑姑父……”
他的語氣涼涼，手指在桌子上輕點，發出的聲音傳到梁浮鏡耳朵裏。
梁浮鏡整個人在發抖，她又氣又恨，但是又無能為力，只能向蔣西池妥協，她討厭這樣的自己。
“不會有下次了。”
蔣西池很滿意她的回答，輕笑一聲，語氣變得溫和。
“這才乖，明天晚上陪我一起吃飯，聊聊你姑父的事情。”
“蔣西池，你這樣有意思嗎？”
“有意思。”
只要你在我身邊，就有意思。
“明天晚上八點，我定了餐廳，袁良會去接你。”
第二天寫意已經可以出院，梁浮鏡原本想著再去看徐映風一眼，但是想起自己昨天跟傅文生的保障，又想到蔣西池的話，最終打消了這個念頭。
傅文生跟徐映風站在醫院樓頂，看著梁浮鏡跟寫意一起從大樓裏出來，一直到車子開出醫院。傅文生回頭看一眼徐映風，風把他的頭發吹得很高。
“回去吧，醫生說你不能吹風。”
如果不是看在老傅的面子上，他根本要不到頂樓的鑰匙。但是他沒想到，徐映風要鑰匙就是在這裏演送別的。
寫意在家休息，梁浮鏡傍晚出去，十點多才回來。
她起身去倒水，在廚房的窗戶上望下去，看到梁浮鏡從一輛黑色的轎車上下來。車裏的男人盡管沒有下來，寫意還是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很快梁浮鏡就開門進來，寫意倒了杯水遞給她，開門見山。
“蔣西池送你回來的？”她盡量讓自己保持冷靜。
梁浮鏡的眼睛裏閃過一絲慌亂，她喝了幾口水故作鎮靜。假裝聽不懂她的話。
“你在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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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我看到蔣西池送你回來的。”
梁浮鏡的手握成了拳。她只能沈默。寫意繼續講。
“你跟徐映風分手是因為蔣西池。”
不是反問句，她已經很篤定。
“今天我媽打電話，跟我說了工廠的事情，小鏡，我什麽都知道了。你為什麽不告訴我？不告訴徐映風真相？”
她是有些生氣的。
梁浮鏡深深吸一口氣。
“蔣家的手段，蔣西池的為人，你跟我都清楚，他什麽事情都做的出來。”
“所以他逼你跟他做交易，可是你怎麽能答應他？”
寫意不敢再想下去。
梁浮鏡卻很平靜。
“如果當初不是你們一家，我還不知道能不能活下去。對我來說，你們更重要。”
寫意被一種無力感包圍，她小聲詢問。
“那徐映風呢？”
對啊，那徐映風呢？只能對不起他了。
梁浮鏡盡量控制不能眼眶裏的淚水掉下來。
“是我對不起他。再過幾年，他會忘掉我的。”
人遲早，都會忘記一個人的。
“可是蔣西池還有未婚妻，你跟他。”
寫意不免又擔心起來。
“救姑父的服裝廠，是我跟徐映風分手的條件。其他的，我不會答應他。”
梁浮鏡分眼睛望著窗外，夜深如墨，叫人看不清。她握住了寫意的手。
“表姐，你要幫我保密。”
寫意知道她是在強顏歡笑，她別過臉去，不想讓梁浮鏡看到自己難過的樣子。
蔣家大宅裏，只有一樓書房還亮著燈。
蔣東亭在書房裏，沈著臉，地上跪著蔣西池的一個跟班。
“二少爺呢？”
“不……不知道……”
小馮因為害怕話都有些說不利索。
蔣東亭給了身後的周管家一個眼神，他的手裏多了一把水果刀，周管家水果刀逼近，另一只手狠狠摁住小馮的脖子。
小馮瞥見鋒利的刀鋒，整個人都嚇癱了，立刻松了口。
“二少爺在……西山別墅。”
小馮被人拖走。
“備車，去別墅。”
夜裏起了霧，車子在郊區的盤山路上拐了十幾個彎兒才到。一座別墅孤零零在從林中出現，燈火若隱若現。
周管家扶蔣東亭下車，犬吠聲在霧霭裏此起彼伏。很快有人出來，看到蔣東亭遲疑了幾秒，還是把人請了進去，另一個趕緊給西池打電話。
“帶我去見二少爺。”
開門的人面露難色，但是明白蔣東亭得罪不起，領著人往西邊的花園去。
“救命啊！救命！”
淒厲的喊叫聲傳來，周管家推著蔣東亭加快了步伐。
泳池裏有人在撲騰，那人在水裏掙紮，沈沈浮浮，水快要吞沒了他的聲音。
西池正坐在泳池邊，背對著蔣東亭。
“西池！你在做什麽？”
蔣東亭驚異至極，他大喊一聲，已經到了蔣西池身邊。
蔣西池對他的到來並不意外，很淡定地轉身看著蔣東亭，慢條斯理。
“大哥，你怎麽來了？”
游泳池裏的人明顯不會水。
蔣東亭厲聲斥責。
“你這樣會搞出人命的！”
蔣西池卻不以為意。
“袁良做事一向有分寸，大哥你最清楚。”
他低頭看著手表，半分鐘之後袁良才把人從水池裏撈出來。
他躺在地上哆哆嗦嗦，渾身濕漉漉，前額的頭發遮住了臉，臉色蒼白。
蔣東亭很快就認出來，是父親手下的阿彪，他臉色瞬間有些難看。
蔣西池已經走過去，一腳踩在阿彪的右腳上，他發出淒慘的叫聲，臉部因為疼痛而扭曲。
“我最討厭別人跟在我身後。下次，你就沒這麽幸運了。”
蔣西池說著看向蔣東亭。
“還勞煩大哥幫我處理掉。”
蔣東亭這才明白西池引自己來這裏的目的。老爺的人被西池發現了，如果他不幫忙處理，只會加劇他們父子之間的矛盾，蔣東亭不可能坐視不理，他示意周管家把人帶走。
蔣東亭到底還是擔心他，忍不住叮嚀。
“我會幫你處理，但是你也要收著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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