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與心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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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與心臟
言之鑿鑿的話語，仿佛宣判了卓婭的罪行。
可這份指責來的莫名其妙，以至於事件當事人皺起了眉。
卓婭：“你在胡說什麽？”
卓婭的表情有些糟糕，但面前的若爾茲並沒有移開視線，她堅定的註視著卓婭，一字一句道，“你把熵藏到了哪個實驗室，據我所知，他並沒有簽署自願參與實驗的合同。”
卓婭十分惱怒，對於無端的指責，卓婭高聲道，“見鬼，你懷疑我？！”
隨機小白鼠的實驗雖然沒有停止，但卓婭在原則問題上還是拎得清的，對方可是寰宇翡翠礦業的少爺，哪個科員有膽量對秦熵下手？
這個女人絕對是個瘋子。
卓婭敲了敲桌面，強調道，“指控需要拿出證據，若爾茲小姐，你不能血口噴人。”
“在墓園埋葬星星時，我和熵被迫分開了，當時執行追捕任務的人是你。”
“所以呢？”卓婭挑眉，“我還沒有指控你染指研究所的財產，別激怒我。”
“我說過了，我只想和你聊聊天，從我掌握的所有情報來看，你的嫌疑最大。”
友好只存在於蒼白的話語裏，卓婭皺眉看著若爾茲，不耐煩道，“我沒有殺害秦熵的動機，你懷疑我，不如去懷疑另一個人。”
若爾茲瞇起眼睛，“誰？”
卓婭扯了扯嘴角，饒有興趣的看著若爾茲，“你知道那個答案。”
若爾茲的臉色變得嚴肅起來，卓婭喜歡若爾茲的這個表情，繼續道，“那個人擅長幻覺魔法，悄無聲息的替換另一人身份對他來說很簡單，他完全有動機，而研究所也拿他沒有辦法。”
“他不是收容物嗎？研究所應該對他擁有管理權限。”若爾茲悶聲道。
“他早就脫離掌控了，覆燃實驗只是站在旁觀者視角記錄數據，你永遠困不住一團火焰。”
“所以，你知道一切？”若爾茲楞了楞，隨即反應過來一個事實，“沈櫻、伊琳娜、星星都是……”
“實驗變量。”卓婭惡劣的笑了，為若爾茲添上了那條呼之欲出的答案，“你的朋友們也是變量。”
若爾茲握緊了玻璃杯，杯壁的水汽粘濕了她的手掌，她不斷收緊手掌，直到玻璃杯壁出現一絲裂紋。
玻璃碎裂的聲音傳來，烏涉葉皺起眉來，提醒若爾茲不要毀壞餐具，若爾茲的掌心一片粘膩，她攥緊拳頭，將鋒利的玻璃困在掌心。
“你們簡直是一群混蛋。”若爾茲咬牙切齒，脖頸上的黑色拘束環閃爍著危險的紅色提示光，很顯然，若爾茲的情緒太激動了，“一丘之貉，狼狽為奸，該下地獄的惡魔！”
她咒罵著，但始作俑者之一不痛不癢。
卓婭平靜的看著若爾茲發瘋，百無聊賴道，“我說過我可以給你分享實驗數據，如果你需要，我現在就可以發到你的郵箱裏。”
“我不需要！”
若爾茲怒吼，猛地站起身，一把抓住了卓婭的衣領，“你不怕做噩夢嗎？不怕那些變量來索你的命嗎！”
“他們已經死了，和我有什麽關系？”卓婭看著若爾茲的眼睛，嗤笑道，“真可惜呢，他們不是維塔司人，火焰不能把他們帶回人間。”
“天殺的混蛋！”
若爾茲猛地看向烏涉葉，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一句話，“我已經談完了，烏涉葉女士，現在，進行咱們之間的交易吧。”
若爾茲甩開了卓婭，強壓住內心的怒火，來到烏涉葉面前。
烏涉葉拍拍手，音樂聲漸漸停下，負傷的小女孩從後廚走來，眨著一雙暗紫色的眼睛，盯著餐廳裏僅有的三個人。
卓婭楞住了，臉上的嘲諷漸漸變成了疑惑，緊接著，她狂喜的來到小女孩面前，伸手抓住了小女孩的肩膀。
“覆生了？！這簡直是奇跡，到底是怎麽做到的，是藍晶的偉業！”
她搖晃著小女孩的肩膀，不顧對方胸口的傷口開裂，流下痛苦的眼淚。
若爾茲深呼吸，對來到面前的烏涉葉開口道，“如果有人想要破壞咱們的交易，你會怎麽做？”
被玻璃割破的手掌痙攣，血順著指尖滴落在地，若爾茲的胸膛起伏著，看起來在強壓怒氣。
烏涉葉眨了眨眼睛，大概猜到了若爾茲的意思，但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想拉人入夥，總要拿出點誠意。
若爾茲松開了拳頭，將鋒利的碎片紮向自己。
疼痛讓若爾茲向前栽去，她半跪在地面上，食指顫抖，但她沒有停下動作，剜肉時任憑鮮血淌過臉頰手腕。
熱血滾燙，冷汗卻浸濕了若爾茲的後背，若爾茲顫抖著將一只眼球向前伸去，濃稠的血液混著組織液，若爾茲強笑，低聲對烏涉葉道，“拿去吧。”
“這本來就是我應得的。”烏涉葉揚起下巴，挑剔的看著若爾茲掌心的眼球，“你能付給我什麽？”
“心臟，胰腺，胃又或者是肺，你想要什麽？”若爾茲打了個冷顫，疼痛讓她的註意力難以集中，她不得不咬破舌尖。
“那些東西都太普通了，我不需要。”烏涉葉看著若爾茲被血染紅的臉頰，失望道，“你有的那些東西我都不需要。”
“你想要什麽？”
若爾茲擡眸看向烏涉葉，即使瞳孔裏溢滿痛苦，但她依然展露笑容。
這是偽裝，烏涉葉清楚這一點，她又在算計人了。
雖然不是很想回答，但烏涉葉確實有想要的東西，作為一位挑剔的廚師，食材必須新鮮上乘。這個女人是個瘋子，隨便指出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給她，看她掙紮狂怒肯定有趣。
“我要維塔司人的心。”
這個種族接近不死，每次死亡都會被火焰吞沒，她不可能得到這件東西，烏涉葉在心中嘲笑，可若爾茲聽完，眼裏沒有任何情緒。
“現在就要嗎？”她面無表情的問。
這個反應可不對，難道她真的有這種東西？
烏涉葉將信將疑的點了點頭，若爾茲打開手機，不顧手上的血汙，直接調出了一份檔案。
名為若爾茲·蘭登的檔案展現在眼前，烏涉葉還沒看清楚具體的文字，若爾茲的手機就掉落在地。
若爾茲的手掌顫抖著，肌肉痙攣。
“你應該知道那件事，研究所的收容物愛上了一位科員。”血液漸漸冰冷，若爾茲感覺眼眶酸澀，生理眼淚不受控制的流了下來，“她得到了維塔司人的心。”
“你這是詭辯，不要和我玩文字游戲——”
“但我不是她。”
烏涉葉一怔，驚訝的看向若爾茲，後者攥緊拳頭，將手貼向了心口，“所以，我會用另一種方式得到他的心。”
烏涉葉舔了舔嘴唇，有些不安道，“你說的另一種方式是？”
血液順著臉頰流淌過下巴，粘濕衣領，若爾茲渾然不覺的揚起笑容，用那種親昵的語氣說，“我會殺死他，不斷的殺死他，直到他覆生的火焰不再燃起，他的軀體不再化為灰燼。”
若爾茲冷笑，用手背擦了擦臉頰上的血跡，繼續道，“到那時，他將與凡人無異。我會剖開他的胸膛，將那顆心臟挖出來。”
“那就……成交？”烏涉葉試探的伸出手，若爾茲見狀，立馬握住了烏涉葉的手。
冰冷的血液粘黏在掌心，烏涉葉眉頭微蹙。
新的契約簽訂，和若爾茲談合作總是這樣高效迅速。
烏涉葉對若爾茲笑了笑，轉身走向身後的卓婭，而若爾茲長舒一口氣，拖著疲憊的身軀推開了餐廳的門。
她該去做正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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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之鑿鑿的話語，仿佛宣判了卓婭的罪行。
可這份指責來的莫名其妙，以至於事件當事人皺起了眉。
卓婭：“你在胡說什麽？”
卓婭的表情有些糟糕，但面前的若爾茲並沒有移開視線，她堅定的註視著卓婭，一字一句道，“你把熵藏到了哪個實驗室，據我所知，他並沒有簽署自願參與實驗的合同。”
卓婭十分惱怒，對於無端的指責，卓婭高聲道，“見鬼，你懷疑我？！”
隨機小白鼠的實驗雖然沒有停止，但卓婭在原則問題上還是拎得清的，對方可是寰宇翡翠礦業的少爺，哪個科員有膽量對秦熵下手？
這個女人絕對是個瘋子。
卓婭敲了敲桌面，強調道，“指控需要拿出證據，若爾茲小姐，你不能血口噴人。”
“在墓園埋葬星星時，我和熵被迫分開了，當時執行追捕任務的人是你。”
“所以呢？”卓婭挑眉，“我還沒有指控你染指研究所的財產，別激怒我。”
“我說過了，我只想和你聊聊天，從我掌握的所有情報來看，你的嫌疑最大。”
友好只存在於蒼白的話語裏，卓婭皺眉看著若爾茲，不耐煩道，“我沒有殺害秦熵的動機，你懷疑我，不如去懷疑另一個人。”
若爾茲瞇起眼睛，“誰？”
卓婭扯了扯嘴角，饒有興趣的看著若爾茲，“你知道那個答案。”
若爾茲的臉色變得嚴肅起來，卓婭喜歡若爾茲的這個表情，繼續道，“那個人擅長幻覺魔法，悄無聲息的替換另一人身份對他來說很簡單，他完全有動機，而研究所也拿他沒有辦法。”
“他不是收容物嗎？研究所應該對他擁有管理權限。”若爾茲悶聲道。
“他早就脫離掌控了，覆燃實驗只是站在旁觀者視角記錄數據，你永遠困不住一團火焰。”
“所以，你知道一切？”若爾茲楞了楞，隨即反應過來一個事實，“沈櫻、伊琳娜、星星都是……”
“實驗變量。”卓婭惡劣的笑了，為若爾茲添上了那條呼之欲出的答案，“你的朋友們也是變量。”
若爾茲握緊了玻璃杯，杯壁的水汽粘濕了她的手掌，她不斷收緊手掌，直到玻璃杯壁出現一絲裂紋。
玻璃碎裂的聲音傳來，烏涉葉皺起眉來，提醒若爾茲不要毀壞餐具，若爾茲的掌心一片粘膩，她攥緊拳頭，將鋒利的玻璃困在掌心。
“你們簡直是一群混蛋。”若爾茲咬牙切齒，脖頸上的黑色拘束環閃爍著危險的紅色提示光，很顯然，若爾茲的情緒太激動了，“一丘之貉，狼狽為奸，該下地獄的惡魔！”
她咒罵著，但始作俑者之一不痛不癢。
卓婭平靜的看著若爾茲發瘋，百無聊賴道，“我說過我可以給你分享實驗數據，如果你需要，我現在就可以發到你的郵箱裏。”
“我不需要！”
若爾茲怒吼，猛地站起身，一把抓住了卓婭的衣領，“你不怕做噩夢嗎？不怕那些變量來索你的命嗎！”
“他們已經死了，和我有什麽關系？”卓婭看著若爾茲的眼睛，嗤笑道，“真可惜呢，他們不是維塔司人，火焰不能把他們帶回人間。”
“天殺的混蛋！”
若爾茲猛地看向烏涉葉，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一句話，“我已經談完了，烏涉葉女士，現在，進行咱們之間的交易吧。”
若爾茲甩開了卓婭，強壓住內心的怒火，來到烏涉葉面前。
烏涉葉拍拍手，音樂聲漸漸停下，負傷的小女孩從後廚走來，眨著一雙暗紫色的眼睛，盯著餐廳裏僅有的三個人。
卓婭楞住了，臉上的嘲諷漸漸變成了疑惑，緊接著，她狂喜的來到小女孩面前，伸手抓住了小女孩的肩膀。
“覆生了？！這簡直是奇跡，到底是怎麽做到的，是藍晶的偉業！”
她搖晃著小女孩的肩膀，不顧對方胸口的傷口開裂，流下痛苦的眼淚。
若爾茲深呼吸，對來到面前的烏涉葉開口道，“如果有人想要破壞咱們的交易，你會怎麽做？”
被玻璃割破的手掌痙攣，血順著指尖滴落在地，若爾茲的胸膛起伏著，看起來在強壓怒氣。
烏涉葉眨了眨眼睛，大概猜到了若爾茲的意思，但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想拉人入夥，總要拿出點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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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血滾燙，冷汗卻浸濕了若爾茲的後背，若爾茲顫抖著將一只眼球向前伸去，濃稠的血液混著組織液，若爾茲強笑，低聲對烏涉葉道，“拿去吧。”
“這本來就是我應得的。”烏涉葉揚起下巴，挑剔的看著若爾茲掌心的眼球，“你能付給我什麽？”
“心臟，胰腺，胃又或者是肺，你想要什麽？”若爾茲打了個冷顫，疼痛讓她的註意力難以集中，她不得不咬破舌尖。
“那些東西都太普通了，我不需要。”烏涉葉看著若爾茲被血染紅的臉頰，失望道，“你有的那些東西我都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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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偽裝，烏涉葉清楚這一點，她又在算計人了。
雖然不是很想回答，但烏涉葉確實有想要的東西，作為一位挑剔的廚師，食材必須新鮮上乘。這個女人是個瘋子，隨便指出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給她，看她掙紮狂怒肯定有趣。
“我要維塔司人的心。”
這個種族接近不死，每次死亡都會被火焰吞沒，她不可能得到這件東西，烏涉葉在心中嘲笑，可若爾茲聽完，眼裏沒有任何情緒。
“現在就要嗎？”她面無表情的問。
這個反應可不對，難道她真的有這種東西？
烏涉葉將信將疑的點了點頭，若爾茲打開手機，不顧手上的血汙，直接調出了一份檔案。
名為若爾茲·蘭登的檔案展現在眼前，烏涉葉還沒看清楚具體的文字，若爾茲的手機就掉落在地。
若爾茲的手掌顫抖著，肌肉痙攣。
“你應該知道那件事，研究所的收容物愛上了一位科員。”血液漸漸冰冷，若爾茲感覺眼眶酸澀，生理眼淚不受控制的流了下來，“她得到了維塔司人的心。”
“你這是詭辯，不要和我玩文字游戲——”
“但我不是她。”
烏涉葉一怔，驚訝的看向若爾茲，後者攥緊拳頭，將手貼向了心口，“所以，我會用另一種方式得到他的心。”
烏涉葉舔了舔嘴唇，有些不安道，“你說的另一種方式是？”
血液順著臉頰流淌過下巴，粘濕衣領，若爾茲渾然不覺的揚起笑容，用那種親昵的語氣說，“我會殺死他，不斷的殺死他，直到他覆生的火焰不再燃起，他的軀體不再化為灰燼。”
若爾茲冷笑，用手背擦了擦臉頰上的血跡，繼續道，“到那時，他將與凡人無異。我會剖開他的胸膛，將那顆心臟挖出來。”
“那就……成交？”烏涉葉試探的伸出手，若爾茲見狀，立馬握住了烏涉葉的手。
冰冷的血液粘黏在掌心，烏涉葉眉頭微蹙。
新的契約簽訂，和若爾茲談合作總是這樣高效迅速。
烏涉葉對若爾茲笑了笑，轉身走向身後的卓婭，而若爾茲長舒一口氣，拖著疲憊的身軀推開了餐廳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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