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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請君入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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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請君入甕

夏安笙腳尖離地,她仰著頭艱難地呼吸著,左腳支撐在墻壁上,另外一條腿準備騰空踢在他的襠部,讓他疼個死去活來,自己好趁機脫身。

沒想到被這男人靈活地一閃,她被甩到了一邊,扶著墻堪堪站穩。

“我……我只是給你沖喜的,既然你已經醒了,那我就告辭了,再見!”

夏安笙腳步利落,沒有一絲拖泥帶水,只是前腳還沒有邁出一步,後腳就被秦九州攥緊了手腕。

他眼神渙散,看起來有些神志不清,踉蹌了幾步湊過來怒吼:“我還活著,沖什麽喜我看你是活膩歪了,居然還敢偷襲我!”

夏安笙懶得周旋,“啊嗚”一大口狠狠地咬了下去,疼得秦九州疼得嘶叫了一聲。

好女不吃眼前虧,雖然這方法不厚道,但是秦九州好歹是松了手。

畢竟他是給了高額彩禮的,也算是間接滿足了繼母一家,救了外婆,她也不好用再強硬的手段。

夏安笙聲音冷硬:“你說是就是吧,我不陪你玩了。”

她剛準備扶門把手,只感覺頭一陣炸裂劇痛,大腦一片嗡鳴。

她扶著額頭,體力不支地癱軟在了地上,視野裏全是重影,她強行用手支撐著墻壁準備起身,可是腿就像是灌了鉛一般,怎麽都爬不起來。

不會啊,她怎麽會在這個節骨眼失去意識呢

更可怕的是,體內有一股又一股的熱浪湧動而來,她根本就招架不住。

難道是敬酒茶裏有問題,還是更進門那一股奇香……是迷情香

她一時之間也無法判定,只知道意識越來越模糊。

雙腿一軟,撞到了身後的人影身上。

她察覺到男人逐漸滾燙的呼吸,還有起伏不定的胸膛。

緊接著,男人一把抱起了她,她身子一輕,一個旋轉便被甩在了床上。

夏安笙意識到不妙,擡起手準備一拳頭掄過去,可是胳膊卻軟綿綿的沒有氣力,砸下去不痛不癢,看起來更像是欲拒還迎,無聲地挑逗。

秦九州呼吸急促,動作變得更加變本加厲起來,夏安笙的嘴巴被捂住了,連雙手也被束縛控制住了,那只大掌開始肆無忌憚地撕扯著她的衣裳:“不是說沖喜可以。”

“我到底行不行,你待會就會知道了。”

他像喝醉酒一般傾身壓下來,綿密的吻毫不憐香惜玉地覆了下來,唇齒相連,彼此氣息交融,連腰間也感受到了來自他手臂的力量。

夏安笙痛得死去活來,可是壓不住體內的藥力發作,男人的氣息紊亂,肆無忌憚地在她的心尖撩撥點火,她渾身癱軟,怎麽都動彈不了。

甚至是,情到濃時,連她自己都控住不住主動迎合了上去,環住了他的脖頸,發出了難以啟齒的聲音。

秦九州眸子晦暗不明,再次加重了力度,指尖在她的臉頰摩挲。

夏安笙眼尾通紅,臉頰羞赧得像著了火一般。

秦九州溫柔的手指轉而拂過她的下頜,眼神渙散,神志越發迷離,聲音裏帶著勾人的魅惑,又是一陣讓人不能喘息的吻,伴隨著一聲輕笑:“我現在就教教你怎麽做我妻子。”

一室旖旎,燈影晃動,兩人的氣息交纏在一起,屋內充斥著濃重的荷爾蒙氣息。

……

半夢半醒之間醒來,夏安笙渾身酸痛,觸目可及的是滿目狼藉。

七零八落的衣物,散落一地的繃帶。

但秦九州卻依然直挺挺躺在床上,仿佛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似的。

夏安笙試探地觸碰著他的鼻息,好家夥,還健在。

這讓她產生了一瞬間的恍惚感,難道昨晚真的什麽都沒有發生,一切都是在做夢

可是他胳膊上那幾道鮮紅的齒痕在提醒著她,似乎沒有那麽簡單。

她狐疑地掃了一眼,掀開了被子,那殘存的汙漬提醒她,昨晚的一切不是夢,的確是真實存在的。

夏安笙打了新的熱水來,準備把他身上的殘漬清洗掉,等顧醫生來了再好好問一問,植物人怎麽還會突然起身圓房。

她臉色羞紅,指尖觸碰到的皮膚結實厚重,結痂的傷口顏色也逐漸暗淡下來,露出了新鮮細嫩的皮膚。

時不時還感慨著:“看你身體健碩,倒也不像那麽容易死的樣子。”

“你就這樣乖乖的,反正也是將死之人,我也不和你一般見識了,只要不要三天兩頭詐屍嚇人就好。”

一連幾天,她都保持著規律的頻率來照看他,他都沒有做出出格或者異常的舉動,夏安笙也逐漸放下心來。

直到有一天,她一如既往地去打熱水洗毛巾,剛準備幫他擦拭身子,還沒有觸碰到他的額頭,便看見他猛然睜大的眼睛,正一動不動地盯著天花板。

她下意識地縮回了手,好半晌才鼓足勇氣,拿著手指在前面晃蕩著,可是秦九州卻沒有絲毫反應,身子依然一動不動,目光也是呆楞楞的,只有手指在動彈著。

夏安笙有些慌了,幾乎是尖叫著奪門而出:“顧醫生,顧醫生,快點,他醒了!”

她胸口起伏劇烈,新婚夜的那一幕又浮現在眼前。

畢竟她嫁進來之前,所有人都告訴她,秦九州最多只有半個月活頭了,前幾天突然詐屍,現在又睜開了眼睛,著實讓人膽戰心驚。

顧醫生低頭望著他,負手而立:“植物人睜開眼是很正常的,但是不一定有意識,只是保留了一些本能的神經反射,也包括睡眠的覺醒周期。不過這也是好現象,指不定以後會有奇跡發生呢。”

夏安笙再次低頭望去,秦九州的眼睛果然閉上了,那張臉蒼白得沒有半點血色。

的確如顧醫生所說,植物人哪可能這麽容易清醒過來呢

她認命地嘆息了一聲,反正只要自己問心無愧便好。

夜晚,更深露重,窗外繁星點綴。

秦九州斜倚在床上,在幽暗的空間裏查看著手機,只見顧醫生的消息閃爍耀眼。

【秦少您放心,您康覆的消息已經散播出去了,就等著甕中捉鱉了。】

幾個月前的車禍,也是有人蓄意為之,想要他死。

在他醒來徹底掌管家業之前,必須要知道家族裏到底誰在與他為敵,誰要害死他。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他早已設下天羅地網,就等著對手來取他的命,請君入甕了!

門外傳來腳步聲,秦九州放下手機按住平常的樣子躺好。

門“吱呀”一聲,只見一個女人端著一盆熱水走了進來,熟練地打開落地燈,擰幹毛巾後便朝他走了過來。

他緊閉雙眼,感覺到熱騰騰的毛巾熨帖在胸口,從上而下,細致入微,溫熱感沁入心扉。

這女人是誰,怎麽以前沒見過,還有這莫名的熟悉感是……

借著微黃的燈光,他瞇縫著眼看著盯著那女人的背影,纖細高挑,仿若仙女下凡。

她把一切收拾妥當之後,便手指探向了耳後根處,嘴巴裏還念念叨叨著:“每天戴著這個假面具實在是太麻煩了。”

這假疤痕逼真,自從夏安笙記事起,她便發現外婆家裏人為的大災小災不斷。

最大的一次便是火災,要不是她睡覺警覺,拉著外婆就往外跑,兩人肯定早就殞命火海了,可外婆家損失慘重,家裏值錢的東西幾乎燒了個精光,重新搭建房屋又花了不少錢。

院子裏灑下的汽油量足以證明,這幫人就沖著燒死人的劑量來下手的。

夏安笙根據他們不小心遺落下來的通訊機,查詢到這所有的一切根本就是繼母指使的。

為了讓後母斷絕害人的念頭,她決定裝作毀容,這樣她們就不會接二連三地來惹麻煩了。

秦九州驚駭地看著,這女人居然把臉上的假皮撕了下來。

隨著那張假皮被揭開,原本坑坑窪窪如癩蛤蟆皮一般的醜臉迅速被一張完美無瑕的臉替代,肌膚如玉,唇瓣櫻紅,月光和燈影交錯,美的不似凡人。

秦九州像看恐怖片似的一臉驚駭,可只得閉上眼睛,佯裝植物人的模樣。

不,不對,他大腦瘋狂檢索,回憶像幻燈片一般一幕幕切換。

在體內沖撞的那股熱浪,一招制敵的牙印,纏綿一晚的爽利感,還有兩人交手的那些場景,包括這些日子以來,他都能切身感覺到有人幫自己擦拭身體,原來這一切都不是夢!

眼前這位沖喜妻子,還真是不容小覷。

黑暗之中,他望著女人收拾東西,等她側身之後,便立馬閉上了眼睛。

那女人收拾完之後,便大喇喇躺在了他左邊的床位上,長舒了一口氣。

萬籟俱寂,偌大的房間裏落針可聞。

只見陽臺處有輕微的撬動玻璃的聲音,一個黑影一躍而入,躡手躡腳地在房間裏摸索。

秦九州剛準備按下手邊的呼叫按鈕,只聽耳邊一聲尖銳的厲吼:“你是什麽人,膽敢在這裏撒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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