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煙水霜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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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煙水霜吃飯
照顧煙水寒已經五個年頭，蘇念安在第二年春節，就發現，過年家裏就他們兩個人。煙水寒似乎沒多的親人，楓葉丹會在節後回幾天翠微市。蘇念安便會在春節長假前，幫忙把屋子收拾整理好，該張燈結彩的也給他們搞搞。再然後給他們在冰箱裏屯好食物，萬一商鋪休假買不到，家裏還有吃的，不至於大過年的餓肚子。
這年，蘇念安換了房子，孩子長大了，一家5口，原來的房子明顯擁擠，現在蘇念安跟煙水寒簽勞動合同，保險一應俱全，待條件成熟，蘇念安把原來的小房子賣掉，貸點款換了一個大點的。
“小寒，我今年換房子了，馬上春節，春節，邀請你跟小丹，上我們家吃頓飯啊？”晚上蘇念安給煙水寒活動雙腿，想著他們兩個人在家也是在家，於是發出邀請。
“安姐，您喬遷沒告訴我啊。”
“我們沒那麽多講究，自己一家5口，吃了頓飯。”
“春節期間，我怕我過去，給您家人添麻煩。”
“不麻煩。家裏也沒有多的人，就我父母和我的兩個孩子。”
“您問問丹姐的意見吧。”
蘇念安明白，楓葉丹去他就去。
楓葉丹接受蘇念安的邀請，選了假期中間的一天，跟煙水寒一起去蘇念安家吃中飯。
大過年去蘇念安家，自然不能夠空手，給蘇念安的父母準備點禮品，再給兩個孩子各準備一個紅包。煙水寒跟楓葉丹畢竟不是真正意義上的一家人，紅包兩人各準備各的。楓葉丹春節後回翠微市，該給親戚的小孩包的紅包，她一個不會少。“孤家寡人”般的煙水寒，這麽多年，真沒給小輩包過紅包。
進安姐家的大門，就有一股子濃濃的彌漫在空氣中的節日氛圍，熱鬧和喜慶的味道。煙水寒和楓葉丹被9年級的小姑娘，叫“叔叔、阿姨”，也說得過去，12年級的大男孩子管自己叫“叔叔”，煙水寒真有點不太好意思。
紅包，蘇念安說什麽也不收。
大過年不收紅包，楓葉丹也不高興，說：“安姐，喬遷這麽大的事情，您都不告訴我們。我有意見的嘞！我們把您當家人，您沒把我們當一家人。”
蘇念安1個人VS楓葉丹和煙水寒2個人，自然不是對手。
年飯，蘇念安準備了滿滿一大桌子菜。蘇念安一家5口，加上煙水寒和楓葉丹，一共7個人，熱熱鬧鬧。讓受傷以後，就再也沒有享受過團聚的快樂的煙水寒，再感受一次家的溫暖……
回取水樓的車裏，楓葉丹載著煙水寒，看得出來煙水寒今天心情很不錯。
“你們家以前過年還熱鬧啊？” 楓葉丹問煙水寒。
“先說說你們家怎麽樣？”煙水寒反過來問。
“還好吧。小時候，我爸都領著我到我姑媽家騙吃騙喝，一騙就是好幾天。你呢？”
煙水寒挑唇角，輕輕笑了，說：“熱鬧，人很多。我以前小時候喜歡過年，但不喜歡吃年飯，感覺飯桌都是大人的世界，吹牛、喝酒，沒意思。飯桌上能吸引我的，最多就是香檳酒。開席沒幾分鐘，煙水冰就會把我悄悄叫走，然後一起溜出去玩。
我受傷前一年的春節，他去A國讀書，就不回來過節了，我一個人便覺得更沒意思。受傷以後的事情，你也都知道。”
大過年的，提那事，找不開心。楓葉丹找開心的話題聊，“小時候，你跟你哥還打架的啊？”
“打。小的時候我打不過他，後來我長大了，他打不過我，再後來，就沒打過了。現在再打肯定是打不過他了。”
“後面，還有兩天假。有沒意向citywalk一下？”楓葉丹換個話題，難得煙水寒今年春節身體爭氣，體檢指標基本都合格，不用去醫院報道。她咨詢煙水寒的意見。
“可以啊。你想去哪兒？”
“我也沒目的，哪裏都行。”
“行程你訂唄，我跟你混。”
正聊著，楓葉丹的電話響了。一個陌生號碼，大過年的，誰打的呢？電話接在車載藍牙上……
趕的早不如趕的巧，煙水霜的電話打得正是煙水寒心情好的時候。
“丹姐，新年快樂啊！我是小霜啊！”
“小霜，新年快樂！”
“丹姐，我哥呢？”
“找你哥啊？等著啊。”
通話內容，煙水寒聽得清清楚楚，楓葉丹讓煙水寒自己跟煙水霜講電話。
“小霜。”
“哥！新年快樂！”這時煙水霜的情緒比起剛剛給楓葉丹送祝福更加高漲！
“新年快樂！”
“哥！帶我出去玩啊？再請我吃晚飯啊？”煙水霜這哪裏是詢問，直接就是商量好了的架勢。
“什麽時候？”
“當然是現在啦！”
“你要去哪裏玩？”
“動物園！”
煙水霜的“動物園”——三個字，就像飛刀直擊煙水寒魂魄，多大了，還要跑去動物園玩？煙水寒咨詢楓葉丹的意見，“一起啊？”
難得楓葉丹沒拒絕，點頭同意。
煙水霜這會兒在家裏，因為煙水寒不想去烏衣巷接人，跟她約好時間，讓她自行前往動物園大門口，煙水寒跟楓葉丹在大門口等她。
“媽媽，我哥同意啦！”掛掉電話的煙水霜興奮地直叫！趕緊換衣服，前往動物園。
洛書允親自開車，把煙水霜交到煙水寒和楓葉丹手裏，跟他倆見上一面，才獨自返回。
……
晚上8點，煙水霜按響了自家門的大鈴，換居家服以後，就把大包小包的戰利品扔到客廳的沙發上。
“喲？！大哥，今晚你住家裏啊？”煙水霜看見煙水冰正陪父親坐沙發上喝茶、看電視。
“下午，你小哥帶你出去玩了？”煙水冰有點不相信地問。
“嗯哼！”煙水霜站煙水冰面前，扭動脖子，那個得瑟的小表情洋溢在臉上。
“吃飯沒？”洛書允問。
“當然！”說著，“噔、噔、噔、噔！”煙水霜自行配音的同時，掏出兩個紅包，一手握一個，炫耀。
“誰給你的？”坐沙發上的煙溫涼問。
“一個是我哥給我的，一個是丹姐給的。”
“他沒說跟你一起回來？” 煙溫涼繼續。
煙水霜努力回憶煙水寒說過的話，回答：“還真沒說。”
“誰把你送回來的啊？”
“丹姐啊。”
“你哥不願意一起把你送回來嗎？”聽到是楓葉丹送煙水霜回家，煙水寒連家門都不願靠近，煙溫涼不禁又變了臉色。
“那倒不是。聽他們的意思，好像他們一早就出門在外面浪了。浪了一天，我哥好累，有點坐不住了，腿、腳也都有些腫。吃過晚飯，丹姐就把我哥先送回他家。”煙水霜嘟著嘴，有些心痛他哥。
“你還上樓去過你哥家了？”
“也沒有。丹姐就把我哥放到他們小區大門口，我哥自己進去的。”
“楓葉丹沒把你哥送回家？”煙溫涼這時候把對煙水寒的關心，表現的毫無保留。
“爸爸，我哥又不是三歲的小孩子，你還怕他走丟了？”煙水霜嫌她爹啰嗦，接著又說，“不過，我哥的輪椅都是丹姐幫著搬上車、搬下車的。”
“你又買了些什麽？大包小包的。”洛書允過來，看看煙水霜的戰利品。發現衣服、褲子、手辦、玩偶、周邊什麽都有，問：“你不是去動物園嗎？還有這些賣啊？”
“大冬天，動物都在睡大覺；而且動物園的路，不是上坡就是在上坡的路上，對我哥不太友好；還有最關鍵的一點：衛生間的人太多不說，我哥根本就用不了。然後就轉戰shopping mail了。”
“誰掏的錢？”洛書允看著大大小小的一大堆，又問。
“反正都是丹姐買的單。”
“你哥呢？”
“他連店鋪的大門也不進啊，在店鋪門口等我們。”說著，煙水霜開始鄙視煙水冰，“大哥，不是我鄙視你！你知道我哥在店門口坐著等我們的時候在幹嘛嗎？”
“幹嘛？”
“學——習——！”煙水霜重點強調“學習”兩個字，還伴隨著右手“敲擊書本”的肢體語言。“真的！開始，我還以為我哥在玩手機，後來才發現，不是在看專業論文就是在看教學視頻，講的全是些專業術語。”煙水霜看著煙水冰，水汪汪的大眼睛故意眨巴著，“是不是自愧不如啊？”眨巴完眼睛，煙水霜繼續譏諷煙水冰：“丹姐跟我哥兩個人，喝一杯飲料的喔！丹姐把她喝過一口的飲料遞給我哥，我看我哥也沒拒絕嘛，丹姐也不嫌棄我哥喝過的，她還會繼續喝的。可沒有你跟婉盈姐那麽多‘不健康’、‘不環保’、‘不衛生’的講究喔！”
“你那哥這麽小氣，飲料都少買一杯，你怎麽不挑剔他了？”煙水冰睥睨煙水霜。
“我說我哥好，刺激你啦？！”
“距離產生美！哪天他沖你發飆了，我看你還說不說他這麽好？”
“就比你好怎麽啦？我哥脾氣那麽好，不會沖我發飆的！”煙水霜自信著呢！
“你哥還給丹姐買東西了？”洛書允八卦。
“我哥連店鋪門都不進，買啥啊？倒是丹姐給我哥買了兩套衣服。丹姐逛街可厲害了，幾個小時不帶歇的。眼光也不錯喔！”說著，煙水霜把買的衣服掏出來，顯擺！
煙水冰看煙水霜那高興樣兒，又給紅包又買東西的，這是收買的徹底！
“爸爸，您讓我問我哥的問題，我代您問過了。” 煙溫涼讓煙水霜問問煙水寒為什麽不回家。
“他說什麽？”
“我哥說，‘人是會長大的，總有一天要離開家獨立’。”
“就這？”
“就這！爸爸，您別老逼我哥了。本來話就不多，您讓我把這個問題一問，他話更少了。有時候，看我哥坐輪椅裏，覺得我哥挺可憐的。不過丹姐，對我哥是真的好。我哥去商場的衛生間，丹姐就站在門口等著，一步都不遠離。有時候，我哥的腳不自覺的在踏板上斜掉了，丹姐都是蹲下來幫我哥把腿擺正。”
“楓葉丹過年也不回家的嗎？”洛書允問。
“噢！這個我也問過了。丹姐回家的。她等年過完了，會回翠微市幾天。”
煙溫涼讓洛書允給楓葉丹打個電話，感謝一下人家，出錢出力的。表面是打給楓葉丹，實則是打給煙水寒，想叫他回家。
楓葉丹接電話。洛書允從關心楓葉丹“到家沒？”開始，再感謝她給小霜包紅包、買東西……
楓葉丹接電話的時候，煙水寒說他在洗澡，很明顯這是不接電話的節奏。
洛書允叫煙水寒和楓葉丹回家吃飯。
“煙太太，我跟寒明天有安排，早就訂好，就不去吃飯了。”楓葉丹出來擋槍子，今天剛提的city walk，八字還沒一撇，這會兒就已經安排好行程。
叫煙水寒回家吃飯，他不回！更甚，給他打電話連個電話都不接，煙溫涼氣啊！開年煙水寒就28歲，離開這個家，10年的時間都過去了，煙溫涼始終等不來他的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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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顧煙水寒已經五個年頭，蘇念安在第二年春節，就發現，過年家裏就他們兩個人。煙水寒似乎沒多的親人，楓葉丹會在節後回幾天翠微市。蘇念安便會在春節長假前，幫忙把屋子收拾整理好，該張燈結彩的也給他們搞搞。再然後給他們在冰箱裏屯好食物，萬一商鋪休假買不到，家裏還有吃的，不至於大過年的餓肚子。
這年，蘇念安換了房子，孩子長大了，一家5口，原來的房子明顯擁擠，現在蘇念安跟煙水寒簽勞動合同，保險一應俱全，待條件成熟，蘇念安把原來的小房子賣掉，貸點款換了一個大點的。
“小寒，我今年換房子了，馬上春節，春節，邀請你跟小丹，上我們家吃頓飯啊？”晚上蘇念安給煙水寒活動雙腿，想著他們兩個人在家也是在家，於是發出邀請。
“安姐，您喬遷沒告訴我啊。”
“我們沒那麽多講究，自己一家5口，吃了頓飯。”
“春節期間，我怕我過去，給您家人添麻煩。”
“不麻煩。家裏也沒有多的人，就我父母和我的兩個孩子。”
“您問問丹姐的意見吧。”
蘇念安明白，楓葉丹去他就去。
楓葉丹接受蘇念安的邀請，選了假期中間的一天，跟煙水寒一起去蘇念安家吃中飯。
大過年去蘇念安家，自然不能夠空手，給蘇念安的父母準備點禮品，再給兩個孩子各準備一個紅包。煙水寒跟楓葉丹畢竟不是真正意義上的一家人，紅包兩人各準備各的。楓葉丹春節後回翠微市，該給親戚的小孩包的紅包，她一個不會少。“孤家寡人”般的煙水寒，這麽多年，真沒給小輩包過紅包。
進安姐家的大門，就有一股子濃濃的彌漫在空氣中的節日氛圍，熱鬧和喜慶的味道。煙水寒和楓葉丹被9年級的小姑娘，叫“叔叔、阿姨”，也說得過去，12年級的大男孩子管自己叫“叔叔”，煙水寒真有點不太好意思。
紅包，蘇念安說什麽也不收。
大過年不收紅包，楓葉丹也不高興，說：“安姐，喬遷這麽大的事情，您都不告訴我們。我有意見的嘞！我們把您當家人，您沒把我們當一家人。”
蘇念安1個人VS楓葉丹和煙水寒2個人，自然不是對手。
年飯，蘇念安準備了滿滿一大桌子菜。蘇念安一家5口，加上煙水寒和楓葉丹，一共7個人，熱熱鬧鬧。讓受傷以後，就再也沒有享受過團聚的快樂的煙水寒，再感受一次家的溫暖……
回取水樓的車裏，楓葉丹載著煙水寒，看得出來煙水寒今天心情很不錯。
“你們家以前過年還熱鬧啊？” 楓葉丹問煙水寒。
“先說說你們家怎麽樣？”煙水寒反過來問。
“還好吧。小時候，我爸都領著我到我姑媽家騙吃騙喝，一騙就是好幾天。你呢？”
煙水寒挑唇角，輕輕笑了，說：“熱鬧，人很多。我以前小時候喜歡過年，但不喜歡吃年飯，感覺飯桌都是大人的世界，吹牛、喝酒，沒意思。飯桌上能吸引我的，最多就是香檳酒。開席沒幾分鐘，煙水冰就會把我悄悄叫走，然後一起溜出去玩。
我受傷前一年的春節，他去A國讀書，就不回來過節了，我一個人便覺得更沒意思。受傷以後的事情，你也都知道。”
大過年的，提那事，找不開心。楓葉丹找開心的話題聊，“小時候，你跟你哥還打架的啊？”
“打。小的時候我打不過他，後來我長大了，他打不過我，再後來，就沒打過了。現在再打肯定是打不過他了。”
“後面，還有兩天假。有沒意向citywalk一下？”楓葉丹換個話題，難得煙水寒今年春節身體爭氣，體檢指標基本都合格，不用去醫院報道。她咨詢煙水寒的意見。
“可以啊。你想去哪兒？”
“我也沒目的，哪裏都行。”
“行程你訂唄，我跟你混。”
正聊著，楓葉丹的電話響了。一個陌生號碼，大過年的，誰打的呢？電話接在車載藍牙上……
趕的早不如趕的巧，煙水霜的電話打得正是煙水寒心情好的時候。
“丹姐，新年快樂啊！我是小霜啊！”
“小霜，新年快樂！”
“丹姐，我哥呢？”
“找你哥啊？等著啊。”
通話內容，煙水寒聽得清清楚楚，楓葉丹讓煙水寒自己跟煙水霜講電話。
“小霜。”
“哥！新年快樂！”這時煙水霜的情緒比起剛剛給楓葉丹送祝福更加高漲！
“新年快樂！”
“哥！帶我出去玩啊？再請我吃晚飯啊？”煙水霜這哪裏是詢問，直接就是商量好了的架勢。
“什麽時候？”
“當然是現在啦！”
“你要去哪裏玩？”
“動物園！”
煙水霜的“動物園”——三個字，就像飛刀直擊煙水寒魂魄，多大了，還要跑去動物園玩？煙水寒咨詢楓葉丹的意見，“一起啊？”
難得楓葉丹沒拒絕，點頭同意。
煙水霜這會兒在家裏，因為煙水寒不想去烏衣巷接人，跟她約好時間，讓她自行前往動物園大門口，煙水寒跟楓葉丹在大門口等她。
“媽媽，我哥同意啦！”掛掉電話的煙水霜興奮地直叫！趕緊換衣服，前往動物園。
洛書允親自開車，把煙水霜交到煙水寒和楓葉丹手裏，跟他倆見上一面，才獨自返回。
……
晚上8點，煙水霜按響了自家門的大鈴，換居家服以後，就把大包小包的戰利品扔到客廳的沙發上。
“喲？！大哥，今晚你住家裏啊？”煙水霜看見煙水冰正陪父親坐沙發上喝茶、看電視。
“下午，你小哥帶你出去玩了？”煙水冰有點不相信地問。
“嗯哼！”煙水霜站煙水冰面前，扭動脖子，那個得瑟的小表情洋溢在臉上。
“吃飯沒？”洛書允問。
“當然！”說著，“噔、噔、噔、噔！”煙水霜自行配音的同時，掏出兩個紅包，一手握一個，炫耀。
“誰給你的？”坐沙發上的煙溫涼問。
“一個是我哥給我的，一個是丹姐給的。”
“他沒說跟你一起回來？” 煙溫涼繼續。
煙水霜努力回憶煙水寒說過的話，回答：“還真沒說。”
“誰把你送回來的啊？”
“丹姐啊。”
“你哥不願意一起把你送回來嗎？”聽到是楓葉丹送煙水霜回家，煙水寒連家門都不願靠近，煙溫涼不禁又變了臉色。
“那倒不是。聽他們的意思，好像他們一早就出門在外面浪了。浪了一天，我哥好累，有點坐不住了，腿、腳也都有些腫。吃過晚飯，丹姐就把我哥先送回他家。”煙水霜嘟著嘴，有些心痛他哥。
“你還上樓去過你哥家了？”
“也沒有。丹姐就把我哥放到他們小區大門口，我哥自己進去的。”
“楓葉丹沒把你哥送回家？”煙溫涼這時候把對煙水寒的關心，表現的毫無保留。
“爸爸，我哥又不是三歲的小孩子，你還怕他走丟了？”煙水霜嫌她爹啰嗦，接著又說，“不過，我哥的輪椅都是丹姐幫著搬上車、搬下車的。”
“你又買了些什麽？大包小包的。”洛書允過來，看看煙水霜的戰利品。發現衣服、褲子、手辦、玩偶、周邊什麽都有，問：“你不是去動物園嗎？還有這些賣啊？”
“大冬天，動物都在睡大覺；而且動物園的路，不是上坡就是在上坡的路上，對我哥不太友好；還有最關鍵的一點：衛生間的人太多不說，我哥根本就用不了。然後就轉戰shopping mail了。”
“誰掏的錢？”洛書允看著大大小小的一大堆，又問。
“反正都是丹姐買的單。”
“你哥呢？”
“他連店鋪的大門也不進啊，在店鋪門口等我們。”說著，煙水霜開始鄙視煙水冰，“大哥，不是我鄙視你！你知道我哥在店門口坐著等我們的時候在幹嘛嗎？”
“幹嘛？”
“學——習——！”煙水霜重點強調“學習”兩個字，還伴隨著右手“敲擊書本”的肢體語言。“真的！開始，我還以為我哥在玩手機，後來才發現，不是在看專業論文就是在看教學視頻，講的全是些專業術語。”煙水霜看著煙水冰，水汪汪的大眼睛故意眨巴著，“是不是自愧不如啊？”眨巴完眼睛，煙水霜繼續譏諷煙水冰：“丹姐跟我哥兩個人，喝一杯飲料的喔！丹姐把她喝過一口的飲料遞給我哥，我看我哥也沒拒絕嘛，丹姐也不嫌棄我哥喝過的，她還會繼續喝的。可沒有你跟婉盈姐那麽多‘不健康’、‘不環保’、‘不衛生’的講究喔！”
“你那哥這麽小氣，飲料都少買一杯，你怎麽不挑剔他了？”煙水冰睥睨煙水霜。
“我說我哥好，刺激你啦？！”
“距離產生美！哪天他沖你發飆了，我看你還說不說他這麽好？”
“就比你好怎麽啦？我哥脾氣那麽好，不會沖我發飆的！”煙水霜自信著呢！
“你哥還給丹姐買東西了？”洛書允八卦。
“我哥連店鋪門都不進，買啥啊？倒是丹姐給我哥買了兩套衣服。丹姐逛街可厲害了，幾個小時不帶歇的。眼光也不錯喔！”說著，煙水霜把買的衣服掏出來，顯擺！
煙水冰看煙水霜那高興樣兒，又給紅包又買東西的，這是收買的徹底！
“爸爸，您讓我問我哥的問題，我代您問過了。” 煙溫涼讓煙水霜問問煙水寒為什麽不回家。
“他說什麽？”
“我哥說，‘人是會長大的，總有一天要離開家獨立’。”
“就這？”
“就這！爸爸，您別老逼我哥了。本來話就不多，您讓我把這個問題一問，他話更少了。有時候，看我哥坐輪椅裏，覺得我哥挺可憐的。不過丹姐，對我哥是真的好。我哥去商場的衛生間，丹姐就站在門口等著，一步都不遠離。有時候，我哥的腳不自覺的在踏板上斜掉了，丹姐都是蹲下來幫我哥把腿擺正。”
“楓葉丹過年也不回家的嗎？”洛書允問。
“噢！這個我也問過了。丹姐回家的。她等年過完了，會回翠微市幾天。”
煙溫涼讓洛書允給楓葉丹打個電話，感謝一下人家，出錢出力的。表面是打給楓葉丹，實則是打給煙水寒，想叫他回家。
楓葉丹接電話。洛書允從關心楓葉丹“到家沒？”開始，再感謝她給小霜包紅包、買東西……
楓葉丹接電話的時候，煙水寒說他在洗澡，很明顯這是不接電話的節奏。
洛書允叫煙水寒和楓葉丹回家吃飯。
“煙太太，我跟寒明天有安排，早就訂好，就不去吃飯了。”楓葉丹出來擋槍子，今天剛提的city walk，八字還沒一撇，這會兒就已經安排好行程。
叫煙水寒回家吃飯，他不回！更甚，給他打電話連個電話都不接，煙溫涼氣啊！開年煙水寒就28歲，離開這個家，10年的時間都過去了，煙溫涼始終等不來他的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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