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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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掛斷電話，秦政笑出輕聲，搖了兩下頭後，低下頭翻看手機，點進外賣欄。
他依稀記得在夏至旁邊應該有家同名的茶飲店。
在搜索欄搜索後，果然是有營業的，他點進頁面，把手機伸到霜好身前，低低道：“自己選。”
霜好推開他的手，十分肯定地說道：“你喝什麽我就喝什麽。”
“確定？”秦政笑了笑，“別後悔。”
隨後，他熟練地翻到店鋪最下面，選了兩杯金駿眉紅茶。確定訂單，提交。
以霜好的角度，能看清秦政的屏幕，但具體點了什麽她沒仔細看，她覺得秦政不會毒死她，既然這樣，就沒有後悔可談。
要說到喝茶這個習慣，是秦政十六歲就養成的。
那天打完球萬分口渴，歪打誤撞的喝了父親杯裏的茶水，那個清純微苦的味道，瞬間布滿口腔。
也就是從那頭次的品茶，深得他心，在他心裏紮了個根。
秦政不止是單單喜歡喝茶，關於茶的所有他都倍感興趣。
*
到夏至時，不過才十二點三十幾分，秦政讓霜好先點著，他則去隔壁拿喝的。
霜好雙手拿著菜單，被服務員盯著，說真的，她抵觸這樣被陌生人看，有種緊促感驅使著她，特別害怕耽誤別人時間。
她快速指了幾種菜品，一份油碟，選了麻辣，番茄鴛鴦鍋底，服務員前腳剛離開，秦政就一手插褲兜，一手拎飲品折回來了。
霜好長舒了口氣：“不是提前定的嗎，怎麽去了這麽久啊？”
再晚點回來菜估計都上來了。
秦政坐下，把袋裏的熱飲芋泥奶茶掏出來，推給她，這是他們家銷量款：“茶裏含金駿眉，你會喝不慣。”
因為它帶點苦苦的，霜好肯定吸一口就不要了，這兩杯茶他也肯定喝不完，那就只好帶回家自己慢慢喝。
他習慣性慣孩子，幫霜好插上吸管，再遞給她：“路對面剛好有家奶茶店。”
霜好喝上一口，說道：“那我要怎麽報答你？”
她知道，秦政什麽物品都不缺，所以該買什麽才能稱得上他，這算是個問題。
“乖乖聽話。”
秦政拿擦手巾擦手，隨口一說，聲音很輕很低，更多的像是在自言自語。
霜好幽幽嘆氣。
秦政扭頭看她，半開玩笑地問道：“做不到？”
霜好低下腦袋，聲音小的像蚊子在盤旋飛一樣：“做得到。”
“那就不許嘆氣。”
霜好擡頭，跟他對視上，沈默許秒，軟柔柔地叫他：“秦政。”
“嗯？”
霜好雙手拄著下巴，看著對面桌的那對小情侶，她歪歪頭，皺起眉：“你會是那種會讓我認識你的女朋友的人嗎？”
換句話說：“你要是交了女朋友，那就不會再像現在這樣，單獨再和我出來吃飯了吧。”
換了句話，其中的意思也隨之全換了。
那對情侶中的女主，身旁還坐著一個女生，她是被自己的男朋友和另一個女生夾在中間的。
而霜好說出的話卻只是想借此情景下確定，秦政有沒有改變不想找對象的想法。
之後的某天想到這些，她會被觸動。
秦政當時隨口說的“我對談對象不感興趣。”她記了挺久的。也就是這次，這個印在心裏的話，才被擦掉。
不過還是留下了印跡。
秦政取下眼鏡放在桌邊，看向她：“看來霜霜想讓我早點找個女朋友。”
“不是，”霜好忸怩不安地說道，“我的意思是我不放心你，不是，不是不放心你，是怕別的女孩受欺負。”
她壓根就不可能那樣想，誰要是能做他的女朋友，那就根本不可能存在受任何人欺負的可能性啊。
秦政輕飄飄地“嗯”了聲，略升有調戲地腔調：“所以我們霜霜就喜歡受欺負。”
這句話太容易讓人誤會了，即使之後的現在想到，霜好也會楞一楞。
她猛的擡頭看向他的側臉，一時啞語，她點了點秦政的胳膊，幹脆放手一搏：“那你打算多大找女朋友？”
“十九。”
這麽具體，這都有理由讓霜好懷疑他心有所屬。
“為什麽啊？”
秦政知道她會這樣問，有備而回：“那個年紀有能力先把自己養活，小女朋友跟在身邊至少受不了苦。”
第六感告訴霜好，此言並非有理。
以秦政現在的條件，就已經有他所說的這個能力。
秦政會參與家裏的事業項目，而且聽媽媽說，他家裏有一套曾經全款買下的房子，就是他名下的。就算沒以上的條件，也就剩一年多他就十九歲了。
那分明就是亂說的啊。
其實秦政早就想過她提出的這個問題。
他算好了，在他十九歲時，霜好剛好能滿十八歲。
不過，現在沒必要讓她知道這個。
霜好那時想到過。
在這之前，秦政不許她在成年前談情說愛，她答應了。
霜好忽略略過秦政的話，說道：“那你會優先考慮女生嗎？”
“……“秦政氣笑了，“是我在你面前哪些做法讓你誤會了？”
“沒有，我只是問問而已。”
這回霜好真的只是單純地問問，感覺到沒話題了才隨嘴一說。
秦政輕輕捏了捏她肉肉的臉頰：“最好不要太過分。”
她並不打算罷休：“就算你最後找了個男朋友，我也會恭喜恭喜的。”
聽她這樣說，秦政幹脆也不爭了，半妥協式地往後一靠，順著她的話走：“我就算找，那也得我是那個男朋友吧。”
總不能讓他做下面的那個吧。
他說的顯然沒錯，霜好嗤笑：“我同意你的看法，不過你還是給女孩子留點路。”
別真找了別人。
*
次日，老師在教室開會，整頓班風。
班上最近有許多人搞地下黨，組成小團體。一個小團體會有四個人或是三個人，而在其中會有人會做叛徒。
不過這些人再見面統一都笑臉相迎，正常情況下，根本看不出誰在背後戳人脊梁骨了。
有學生心思細膩，知道有人在那樣詆毀自己，心碎一地，就通報上去了，老師也就知道了此事。
不說別人，單單霜好，就被拉進了數個不同的團夥，她只是做一個旁聽者，也不說誰的壞話，所以大家也都放心跟她講小秘密。
這次班會講的也沒幾個人聽進去，反而讓他們加深了對打小報告之人的怨恨。
下課後，王卿就拉起霜好去廁所。
“你知道誰嗎？”
班上的人無一幸免都多少被說過什麽壞話，所以很難知道這次是誰稟告了上面。
霜好搖頭：“我怎麽知道。”
王卿有些著急：“你怎麽會不知道？平常聽的那麽起勁，咱倆的關系，你還不信任我啊？”
她是聽得認真，只是表面認真罷了，實際上他們說了什麽，根本沒往心裏去。
霜好無奈感爆棚，攤了攤雙手：“我對他們說的不感興趣啊。”
王卿臉朝一邊翻了個白眼，扭回來看著她：“那你覺不覺得告狀那人特別脆弱？他這樣不就等著被那些人罵嗎！而且肯定會有人帶頭孤立他。”
王卿想幫他，至少要知道他是誰。
真的萬幸，霜好聽懂了言外之意，湊近她一些：“首先要打碎班裏的小組織，我們還要一起相處兩年多唉，總不能一直這樣下去吧，有什麽事可以當面解決啊，找另一個人偷偷議論這個人，那性質就變了。”
勾心鬥角這種下流玩法，其實霜好在初中的班裏就出現過，後來有一個小姑娘被排擠和針對到不來上學他們才適可而止。
要是那個小姑娘真的做錯了什麽，也輪不到那群人詆毀，更何況人家只是成績好不愛說話，就被說成了死/裝的人。
惡毒語言也是攻擊的一種方式。
王卿點了下頭，一表肯定她的話言之有理：“我去辦。”
時日不久，一周後，並非出乎預料，大部分小團體成功被粉碎。不過，還是餘留著極個別反派，可能是太閑了吧，就喜歡找這種無聊且傷人心的樂子。
下午正常放學，王卿跟張凱要約著去看電影。霜好實在信不過他們選的電影，最後道別時送上句，“卿卿別太晚回家哦，那會兒天就黑了。”
天黑後再發生什麽事，那就不一定了。
說完她沒理王卿回的話，笑呵呵地和秦政一前一後離開了，在路上迎風走著。
上午二十幾度霜好穿地特別厚，碰巧今天就有體育課，下課後熱得不行，中午她校服外套裏面換成了體恤衫，果斷把棉底褲脫掉，只穿了單薄的校服褲子。
天氣就要跟她反著來，下午天漸漸陰下來，開始刮陣陣強風，霜好現在又冷得要死。
她不想讓秦政看出她穿的單薄，讓人覺得她傻，還沒進夏天就瞎折騰。她向秦政提議去商場的奶茶店喝杯熱飲再回家，他答應了。
奶茶店應該還開著暖氣，一進門就感受到暖洋洋的，舒適極了。霜好讓秦政在位置上安心等待，她則到前臺點單。
這家店她第一次來，不熟悉這裏的飲品，認真看了一遍展示單，點了一杯價格中上等的茉莉花茶奶蓋，和一個巧克力草莓雙拼的冰淇淩杯，折回。
霜好坐下後得意洋洋地問秦政：“猜我給你點了什麽？”
“茶嗎？”秦政放下手裏的手機，兩眼相望於她。
霜好猛地點頭：“還是你喜歡的茉莉花香味的。”
懂你吧。
秦政扯了下嘴角，摸摸她的頭，以此表示誇獎。
而這家店的菜單在一邊的墻上貼有一張大的，路過停下來瞟一眼就能看到，霜好偏偏沒註意到。
飲品被店員叔叔端上桌，還附上句貼心地關懷：“今兒個好冷的呦，小妹妹還要冰淇淋，別再吃壞了肚子，痛的要命嘞。”
霜好有點難以切齒：“沒，沒事的，店裏暖和。”
店員叔叔笑了笑就下去了，霜好連忙拿過冰淇淋杯，剛準備下勺就聽見秦政說。
“吃一半剩一半。”
霜好不解的看著他。
這不是浪費嗎。
秦政用手指比在冰淇淩杯五分之二的腰線處：“到這裏，剩下我吃。”
霜好不情願地“哦”了聲，舀上一勺送進嘴裏，超小聲不服氣地自言自語，“我答應了嗎，自作主張。”
秦政聽見，也裝作自言自語地樣子，陰陽怪氣地回，不過顯然比她的聲音大：“當然可以都吃完啊，有什麽不舒服了我可不哄。”
霜好的臉一下就熱起來，還有點發麻，咳了一聲緩解：“我從來不禍害自己身體。”
秦政聽後寵溺地點了下頭：“嗯，很乖。”
乖？
霜好確實持續有一段時間不鬧騰。
而之後，她就像被註射了興奮劑一樣。
判若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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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打完球萬分口渴，歪打誤撞的喝了父親杯裏的茶水，那個清純微苦的味道，瞬間布滿口腔。
也就是從那頭次的品茶，深得他心，在他心裏紮了個根。
秦政不止是單單喜歡喝茶，關於茶的所有他都倍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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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夏至時，不過才十二點三十幾分，秦政讓霜好先點著，他則去隔壁拿喝的。
霜好雙手拿著菜單，被服務員盯著，說真的，她抵觸這樣被陌生人看，有種緊促感驅使著她，特別害怕耽誤別人時間。
她快速指了幾種菜品，一份油碟，選了麻辣，番茄鴛鴦鍋底，服務員前腳剛離開，秦政就一手插褲兜，一手拎飲品折回來了。
霜好長舒了口氣：“不是提前定的嗎，怎麽去了這麽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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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政坐下，把袋裏的熱飲芋泥奶茶掏出來，推給她，這是他們家銷量款：“茶裏含金駿眉，你會喝不慣。”
因為它帶點苦苦的，霜好肯定吸一口就不要了，這兩杯茶他也肯定喝不完，那就只好帶回家自己慢慢喝。
他習慣性慣孩子，幫霜好插上吸管，再遞給她：“路對面剛好有家奶茶店。”
霜好喝上一口，說道：“那我要怎麽報答你？”
她知道，秦政什麽物品都不缺，所以該買什麽才能稱得上他，這算是個問題。
“乖乖聽話。”
秦政拿擦手巾擦手，隨口一說，聲音很輕很低，更多的像是在自言自語。
霜好幽幽嘆氣。
秦政扭頭看她，半開玩笑地問道：“做不到？”
霜好低下腦袋，聲音小的像蚊子在盤旋飛一樣：“做得到。”
“那就不許嘆氣。”
霜好擡頭，跟他對視上，沈默許秒，軟柔柔地叫他：“秦政。”
“嗯？”
霜好雙手拄著下巴，看著對面桌的那對小情侶，她歪歪頭，皺起眉：“你會是那種會讓我認識你的女朋友的人嗎？”
換句話說：“你要是交了女朋友，那就不會再像現在這樣，單獨再和我出來吃飯了吧。”
換了句話，其中的意思也隨之全換了。
那對情侶中的女主，身旁還坐著一個女生，她是被自己的男朋友和另一個女生夾在中間的。
而霜好說出的話卻只是想借此情景下確定，秦政有沒有改變不想找對象的想法。
之後的某天想到這些，她會被觸動。
秦政當時隨口說的“我對談對象不感興趣。”她記了挺久的。也就是這次，這個印在心裏的話，才被擦掉。
不過還是留下了印跡。
秦政取下眼鏡放在桌邊，看向她：“看來霜霜想讓我早點找個女朋友。”
“不是，”霜好忸怩不安地說道，“我的意思是我不放心你，不是，不是不放心你，是怕別的女孩受欺負。”
她壓根就不可能那樣想，誰要是能做他的女朋友，那就根本不可能存在受任何人欺負的可能性啊。
秦政輕飄飄地“嗯”了聲，略升有調戲地腔調：“所以我們霜霜就喜歡受欺負。”
這句話太容易讓人誤會了，即使之後的現在想到，霜好也會楞一楞。
她猛的擡頭看向他的側臉，一時啞語，她點了點秦政的胳膊，幹脆放手一搏：“那你打算多大找女朋友？”
“十九。”
這麽具體，這都有理由讓霜好懷疑他心有所屬。
“為什麽啊？”
秦政知道她會這樣問，有備而回：“那個年紀有能力先把自己養活，小女朋友跟在身邊至少受不了苦。”
第六感告訴霜好，此言並非有理。
以秦政現在的條件，就已經有他所說的這個能力。
秦政會參與家裏的事業項目，而且聽媽媽說，他家裏有一套曾經全款買下的房子，就是他名下的。就算沒以上的條件，也就剩一年多他就十九歲了。
那分明就是亂說的啊。
其實秦政早就想過她提出的這個問題。
他算好了，在他十九歲時，霜好剛好能滿十八歲。
不過，現在沒必要讓她知道這個。
霜好那時想到過。
在這之前，秦政不許她在成年前談情說愛，她答應了。
霜好忽略略過秦政的話，說道：“那你會優先考慮女生嗎？”
“……“秦政氣笑了，“是我在你面前哪些做法讓你誤會了？”
“沒有，我只是問問而已。”
這回霜好真的只是單純地問問，感覺到沒話題了才隨嘴一說。
秦政輕輕捏了捏她肉肉的臉頰：“最好不要太過分。”
她並不打算罷休：“就算你最後找了個男朋友，我也會恭喜恭喜的。”
聽她這樣說，秦政幹脆也不爭了，半妥協式地往後一靠，順著她的話走：“我就算找，那也得我是那個男朋友吧。”
總不能讓他做下面的那個吧。
他說的顯然沒錯，霜好嗤笑：“我同意你的看法，不過你還是給女孩子留點路。”
別真找了別人。
*
次日，老師在教室開會，整頓班風。
班上最近有許多人搞地下黨，組成小團體。一個小團體會有四個人或是三個人，而在其中會有人會做叛徒。
不過這些人再見面統一都笑臉相迎，正常情況下，根本看不出誰在背後戳人脊梁骨了。
有學生心思細膩，知道有人在那樣詆毀自己，心碎一地，就通報上去了，老師也就知道了此事。
不說別人，單單霜好，就被拉進了數個不同的團夥，她只是做一個旁聽者，也不說誰的壞話，所以大家也都放心跟她講小秘密。
這次班會講的也沒幾個人聽進去，反而讓他們加深了對打小報告之人的怨恨。
下課後，王卿就拉起霜好去廁所。
“你知道誰嗎？”
班上的人無一幸免都多少被說過什麽壞話，所以很難知道這次是誰稟告了上面。
霜好搖頭：“我怎麽知道。”
王卿有些著急：“你怎麽會不知道？平常聽的那麽起勁，咱倆的關系，你還不信任我啊？”
她是聽得認真，只是表面認真罷了，實際上他們說了什麽，根本沒往心裏去。
霜好無奈感爆棚，攤了攤雙手：“我對他們說的不感興趣啊。”
王卿臉朝一邊翻了個白眼，扭回來看著她：“那你覺不覺得告狀那人特別脆弱？他這樣不就等著被那些人罵嗎！而且肯定會有人帶頭孤立他。”
王卿想幫他，至少要知道他是誰。
真的萬幸，霜好聽懂了言外之意，湊近她一些：“首先要打碎班裏的小組織，我們還要一起相處兩年多唉，總不能一直這樣下去吧，有什麽事可以當面解決啊，找另一個人偷偷議論這個人，那性質就變了。”
勾心鬥角這種下流玩法，其實霜好在初中的班裏就出現過，後來有一個小姑娘被排擠和針對到不來上學他們才適可而止。
要是那個小姑娘真的做錯了什麽，也輪不到那群人詆毀，更何況人家只是成績好不愛說話，就被說成了死/裝的人。
惡毒語言也是攻擊的一種方式。
王卿點了下頭，一表肯定她的話言之有理：“我去辦。”
時日不久，一周後，並非出乎預料，大部分小團體成功被粉碎。不過，還是餘留著極個別反派，可能是太閑了吧，就喜歡找這種無聊且傷人心的樂子。
下午正常放學，王卿跟張凱要約著去看電影。霜好實在信不過他們選的電影，最後道別時送上句，“卿卿別太晚回家哦，那會兒天就黑了。”
天黑後再發生什麽事，那就不一定了。
說完她沒理王卿回的話，笑呵呵地和秦政一前一後離開了，在路上迎風走著。
上午二十幾度霜好穿地特別厚，碰巧今天就有體育課，下課後熱得不行，中午她校服外套裏面換成了體恤衫，果斷把棉底褲脫掉，只穿了單薄的校服褲子。
天氣就要跟她反著來，下午天漸漸陰下來，開始刮陣陣強風，霜好現在又冷得要死。
她不想讓秦政看出她穿的單薄，讓人覺得她傻，還沒進夏天就瞎折騰。她向秦政提議去商場的奶茶店喝杯熱飲再回家，他答應了。
奶茶店應該還開著暖氣，一進門就感受到暖洋洋的，舒適極了。霜好讓秦政在位置上安心等待，她則到前臺點單。
這家店她第一次來，不熟悉這裏的飲品，認真看了一遍展示單，點了一杯價格中上等的茉莉花茶奶蓋，和一個巧克力草莓雙拼的冰淇淩杯，折回。
霜好坐下後得意洋洋地問秦政：“猜我給你點了什麽？”
“茶嗎？”秦政放下手裏的手機，兩眼相望於她。
霜好猛地點頭：“還是你喜歡的茉莉花香味的。”
懂你吧。
秦政扯了下嘴角，摸摸她的頭，以此表示誇獎。
而這家店的菜單在一邊的墻上貼有一張大的，路過停下來瞟一眼就能看到，霜好偏偏沒註意到。
飲品被店員叔叔端上桌，還附上句貼心地關懷：“今兒個好冷的呦，小妹妹還要冰淇淋，別再吃壞了肚子，痛的要命嘞。”
霜好有點難以切齒：“沒，沒事的，店裏暖和。”
店員叔叔笑了笑就下去了，霜好連忙拿過冰淇淋杯，剛準備下勺就聽見秦政說。
“吃一半剩一半。”
霜好不解的看著他。
這不是浪費嗎。
秦政用手指比在冰淇淩杯五分之二的腰線處：“到這裏，剩下我吃。”
霜好不情願地“哦”了聲，舀上一勺送進嘴裏，超小聲不服氣地自言自語，“我答應了嗎，自作主張。”
秦政聽見，也裝作自言自語地樣子，陰陽怪氣地回，不過顯然比她的聲音大：“當然可以都吃完啊，有什麽不舒服了我可不哄。”
霜好的臉一下就熱起來，還有點發麻，咳了一聲緩解：“我從來不禍害自己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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