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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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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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廳門口。
秦思凡憋著一肚子的氣，一邊往停車場的方向走，一邊歪著腦袋，試圖用自己的長長指甲將覆雜的流蘇耳墜給摘下來，可心裏越急，動作就越笨拙，等她摘下來時，上面還纏繞了幾根被硬生生拽下來的發絲。
她一時氣憤，直接將耳墜給扔了出去。
嘴裏不停嘟囔著：“死陳放！臭陳放！不想陪我過生日直說好了！還拿你弟弟來搪塞我，誰稀罕啊？！”越說越急促，呼吸聲也越重：“什麽破美甲...還有那個耳墜，難戴死了，我以後要是再為了別人戴那種破玩意兒，我就不姓秦！”
她這邊的大話剛放完。
下一秒，一道男聲在寂靜的停車場裏回蕩：“誰啊！是誰扔的這破玩意兒啊？！還有沒有公德心啊！”
只見一個男人用拇指和食指捏著一對璀璨善良的碎鉆耳墜從兩車之間走了出來。
他個子不高，頭發很短，眉心中間有一道很深的紋路，配上他那雙有些上揚的內雙眼睛，看起來一副兇相。
他左右環視，最後將目光定在秦思凡的身上，緩緩開口：“就是你扔的啊？”
“......”完了！做壞事被抓到現行了。
“那個...”秦思凡尷尬的勾了勾唇角，慢慢地去解釋：“不好意思啊，大哥，我手沒握緊，然後——”她手臂掄了半圈，“你懂吧？都是誤會，咱們有事好商量。”說完嘿嘿傻笑了兩聲。
男人將她從上到下打量了一眼，狐疑著道：“你把耳墜甩到我車上了，車漆都刮掉了，說吧，這事怎麽解決啊？”
話到此處，秦思凡一點就通。
她點頭：“明白！”
意思就是賠錢唄。
只要是能用錢解決的事情，那就不叫事兒！
秦思凡往男人面前走了幾步，眼睛在他身後的那幾輛車上來回瞄了好幾眼，隨後拍了拍他背後的黑色奔馳SUV的車尾：“大哥，這就是你的愛車吧？”說著就繞到車前，打開手機的手電筒，“哪裏的車漆刮掉了？嚴重嗎？”
秦思凡找得認真，完全沒看見站在背後的大哥已經臉色泛青。
“誒誒誒！”男人語氣不悅，等她回頭的時候，拍了拍身旁的小紅車，“看哪兒呢？這才是我的車！”
秦思凡：“哦哦哦......”
“抱歉抱歉。”她走過去，彎下腰，看著已經被蹭得“花裏胡哨”的車頭，皺了皺眉：“大哥...這看著也不像是我的耳墜能刮出來的效果啊。”
車頭有些地方的漆面都不是一個顏色，明顯補過好幾次。而且，漆面凹凸不平，光看這個技術水平就不像是找正規的維修人員來修補的，反倒像是自己拿刷子補上去的。
秦思凡看著全車數不清的小劃痕，突然覺得自己也不用費那個力氣去找哪道兒痕跡是被自己的耳墜給劃出來的了，浪費時間，不如直接談錢吧。
就在她看得認真的時候，男人突然往前邁了一步，拍了拍車引擎蓋：“不是...你什麽意思啊？不想賠錢啊？”
秦思凡痛快道：“賠啊，說吧，你想要多少。”
男人瞥她一眼，伸出五根手指頭，“這個數。”
秦思凡搖頭，她有錢，可她不傻，“三百。”
其實就這輛汽車的情況，給一百她都嫌多，但現在就自己一個人在這裏，多少有點落下風，而且也的確是自己不對，便沒太在價格上較真兒。
“你——”男人顯然對這個數字不滿，剛想繼續和她討價還價，這時車後座突然下來一位女人，戴著口罩和帽子，裹得嚴嚴實實，讓秦思凡不由得多看了幾眼 ：“差不多得了，我們還有正事要做，要是耽誤了，你一分錢都別想拿到！”
女人有些不滿，像是訓斥下屬似的將那個男人說了一頓。
“是是，我明白，您先去車裏等著，我這邊馬上結束。”男人聽後也並沒有回嘴，反倒態度有些殷勤，笑著擡了擡手，接著回過頭對秦思凡說：“三百就三百，現金還是掃碼？”
秦思凡出於敏銳，總覺得這兩個人有些奇怪，可又說不清具體是哪個地方。
“現金吧。”於是她借著從包裏掏錢的動作，透過車擋風玻璃往車內探了一眼。
後座的女人很警覺，在秦思凡的的視線望過去的瞬間，她突然扯住一個外套蓋在了副駕座位上，不過動作還是稍稍慢了一步，被秦思凡看到了放在副駕上的那堆東西，全部都是攝像器材，另外還有幾張照片，上面有一個人她非常熟悉，就是周澤誠，而另外一個她也認識，是舒遙。
再聯想到今晚在餐廳裏聽到宋亦凝說的那些話，她突然明白了些什麽。
給完錢，秦思凡沒耽誤時間。
趕忙回到自己的車裏，然後掏出手機，找出陳璟的電話號碼，撥了過去。
陳璟正在等電梯，看見來電人後，眉頭一蹙：“餵。”
秦思凡趴在方向盤上，觀察著遠處的那輛紅色小汽車，低聲說：“你離開餐廳了嗎？”
明明是在自己車裏，但一舉一動卻像是地下接頭的臥底似的，小心翼翼。
陳璟說：“還沒有，在等電梯。”
秦思凡說：“看在咱倆從小一起長大，今天你還陪我過生日的份上，給你提個醒，餐廳外面有狗仔，具體幾家不清楚，不過據我了解，他們應該不是奔著你來的。”
陳璟非常淡定：“嗯，知道了，還有別的事情嗎？”
“有！”秦思凡在自己包裏來回翻騰了兩三遍，確定自己要找的東西沒在包裏後，對陳璟說：“我還有兩件事，一是我的鑰匙不見了，應該還在包廂裏，你回去幫忙找一下，另外就是你認不認識舒遙啊？就是那個長得很漂亮，之前演了部文藝片拿獎的那個女演員，你要是有她的聯系方式就馬上給我發過來，我找她有點事，你要是沒有就幫忙打聽一下。”稍微頓了頓，又繼續說：“要盡快啊，是急事，我猜蹲守在外面的狗仔是別人給她設下的局，我得提醒一下她。”
“......”
與此同時。
舒遙帶著周澤誠來到走廊的拐角處，旁邊就是疏散樓梯，她推了一下，門沒有鎖，這才轉過身，眼帶警惕的看著他：“說吧，你找我有什麽事？”
周澤誠沒有立即說話，而是往前邁了一步。
一米八五的身高擋住吊燈的光源，就像是一堵墻，嚴嚴實實地擋在舒遙的身前，在無形中帶給她一種壓力：“我後悔了，再給我一次機會，行嗎？”
舒遙對他這一行為，感到煩不勝煩：“周總，如果你就是這個態度的話，那我想我們之間沒有必要繼續聊下去了。”
說完，她便試圖繞開周澤誠，準備離開。
“別走。”周澤誠橫向邁了一步，再次擋在她面前，但等她停下腳步後，又主動向後撤了半步，拉開距離，留給她一點空間，隨後像是有些煩躁似的，抓了抓頭發，“抱歉，我今晚喝了點酒，有些失態，但你能不能給我一點時間？”他語氣聽上去有些卑微，“就十分鐘。”剛說完，又立馬改口，“或者五分鐘也行。”他低垂著腦袋，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舒遙，“行嗎？”
舒遙看著他，語氣很平靜：“周總——”
“周澤誠。”
“......”舒遙不想在一個稱呼上繼續浪費時間，幹脆連周總也不喊了，她深呼了一口氣，強迫自己迅速鎮定下來，“今晚這場飯局對我來說非常重要，李紹導演還有制片人就在包廂裏面，我真的很想抓住這個機會，而且我和我的團隊已經做好了前面九十九分的努力，現在就剩下臨門一腳，您能看在往日朋友的情份上，別在這個時候伸出腿來絆我一腳行嗎？”
舒遙把話說得冷絕。
周澤誠皺著眉看了舒遙一眼：“我只是想見你一面，沒有別的意思。”
“周總。”舒遙提醒道：“今晚宋亦凝也在，還請謹言慎行。”
他們壓根兒就不應該見這個面。
“不是，她在不在，關我什麽事？”周澤誠聽她這樣說，不由煩躁：“這段時間，宋亦凝這三個字就像是緊箍咒一樣，媒體見了問我，你見了我也要提她，我真的已經夠煩了！再說我和她壓根兒沒有一點關系，我當初和她捆綁在一起炒新聞就是為了氣你，現在倒好了，她就和個狗皮膏藥似的，一旦粘上就撕不下來，真他媽傻逼。”
她楞了兩秒，隨後面色不改地說：“周總，你喝醉了，一時沖動做事也正常，我就當作你今晚是來找宋亦凝的，只是認錯了人。”說著就要走，“她就在包廂裏，我幫你把她喊出來。”
相對於周澤誠的激憤，舒遙顯然要平靜很多。
周澤誠神色冷下來，一把攥住她的手腕，用力往自己面前拉扯：“舒遙，我這段時間快要瘋了！你再給我一個機會行嗎？我一定會好好對你，你之前說的那些問題，我都會去改，我們再試一試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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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思凡憋著一肚子的氣，一邊往停車場的方向走，一邊歪著腦袋，試圖用自己的長長指甲將覆雜的流蘇耳墜給摘下來，可心裏越急，動作就越笨拙，等她摘下來時，上面還纏繞了幾根被硬生生拽下來的發絲。
她一時氣憤，直接將耳墜給扔了出去。
嘴裏不停嘟囔著：“死陳放！臭陳放！不想陪我過生日直說好了！還拿你弟弟來搪塞我，誰稀罕啊？！”越說越急促，呼吸聲也越重：“什麽破美甲...還有那個耳墜，難戴死了，我以後要是再為了別人戴那種破玩意兒，我就不姓秦！”
她這邊的大話剛放完。
下一秒，一道男聲在寂靜的停車場裏回蕩：“誰啊！是誰扔的這破玩意兒啊？！還有沒有公德心啊！”
只見一個男人用拇指和食指捏著一對璀璨善良的碎鉆耳墜從兩車之間走了出來。
他個子不高，頭發很短，眉心中間有一道很深的紋路，配上他那雙有些上揚的內雙眼睛，看起來一副兇相。
他左右環視，最後將目光定在秦思凡的身上，緩緩開口：“就是你扔的啊？”
“......”完了！做壞事被抓到現行了。
“那個...”秦思凡尷尬的勾了勾唇角，慢慢地去解釋：“不好意思啊，大哥，我手沒握緊，然後——”她手臂掄了半圈，“你懂吧？都是誤會，咱們有事好商量。”說完嘿嘿傻笑了兩聲。
男人將她從上到下打量了一眼，狐疑著道：“你把耳墜甩到我車上了，車漆都刮掉了，說吧，這事怎麽解決啊？”
話到此處，秦思凡一點就通。
她點頭：“明白！”
意思就是賠錢唄。
只要是能用錢解決的事情，那就不叫事兒！
秦思凡往男人面前走了幾步，眼睛在他身後的那幾輛車上來回瞄了好幾眼，隨後拍了拍他背後的黑色奔馳SUV的車尾：“大哥，這就是你的愛車吧？”說著就繞到車前，打開手機的手電筒，“哪裏的車漆刮掉了？嚴重嗎？”
秦思凡找得認真，完全沒看見站在背後的大哥已經臉色泛青。
“誒誒誒！”男人語氣不悅，等她回頭的時候，拍了拍身旁的小紅車，“看哪兒呢？這才是我的車！”
秦思凡：“哦哦哦......”
“抱歉抱歉。”她走過去，彎下腰，看著已經被蹭得“花裏胡哨”的車頭，皺了皺眉：“大哥...這看著也不像是我的耳墜能刮出來的效果啊。”
車頭有些地方的漆面都不是一個顏色，明顯補過好幾次。而且，漆面凹凸不平，光看這個技術水平就不像是找正規的維修人員來修補的，反倒像是自己拿刷子補上去的。
秦思凡看著全車數不清的小劃痕，突然覺得自己也不用費那個力氣去找哪道兒痕跡是被自己的耳墜給劃出來的了，浪費時間，不如直接談錢吧。
就在她看得認真的時候，男人突然往前邁了一步，拍了拍車引擎蓋：“不是...你什麽意思啊？不想賠錢啊？”
秦思凡痛快道：“賠啊，說吧，你想要多少。”
男人瞥她一眼，伸出五根手指頭，“這個數。”
秦思凡搖頭，她有錢，可她不傻，“三百。”
其實就這輛汽車的情況，給一百她都嫌多，但現在就自己一個人在這裏，多少有點落下風，而且也的確是自己不對，便沒太在價格上較真兒。
“你——”男人顯然對這個數字不滿，剛想繼續和她討價還價，這時車後座突然下來一位女人，戴著口罩和帽子，裹得嚴嚴實實，讓秦思凡不由得多看了幾眼 ：“差不多得了，我們還有正事要做，要是耽誤了，你一分錢都別想拿到！”
女人有些不滿，像是訓斥下屬似的將那個男人說了一頓。
“是是，我明白，您先去車裏等著，我這邊馬上結束。”男人聽後也並沒有回嘴，反倒態度有些殷勤，笑著擡了擡手，接著回過頭對秦思凡說：“三百就三百，現金還是掃碼？”
秦思凡出於敏銳，總覺得這兩個人有些奇怪，可又說不清具體是哪個地方。
“現金吧。”於是她借著從包裏掏錢的動作，透過車擋風玻璃往車內探了一眼。
後座的女人很警覺，在秦思凡的的視線望過去的瞬間，她突然扯住一個外套蓋在了副駕座位上，不過動作還是稍稍慢了一步，被秦思凡看到了放在副駕上的那堆東西，全部都是攝像器材，另外還有幾張照片，上面有一個人她非常熟悉，就是周澤誠，而另外一個她也認識，是舒遙。
再聯想到今晚在餐廳裏聽到宋亦凝說的那些話，她突然明白了些什麽。
給完錢，秦思凡沒耽誤時間。
趕忙回到自己的車裏，然後掏出手機，找出陳璟的電話號碼，撥了過去。
陳璟正在等電梯，看見來電人後，眉頭一蹙：“餵。”
秦思凡趴在方向盤上，觀察著遠處的那輛紅色小汽車，低聲說：“你離開餐廳了嗎？”
明明是在自己車裏，但一舉一動卻像是地下接頭的臥底似的，小心翼翼。
陳璟說：“還沒有，在等電梯。”
秦思凡說：“看在咱倆從小一起長大，今天你還陪我過生日的份上，給你提個醒，餐廳外面有狗仔，具體幾家不清楚，不過據我了解，他們應該不是奔著你來的。”
陳璟非常淡定：“嗯，知道了，還有別的事情嗎？”
“有！”秦思凡在自己包裏來回翻騰了兩三遍，確定自己要找的東西沒在包裏後，對陳璟說：“我還有兩件事，一是我的鑰匙不見了，應該還在包廂裏，你回去幫忙找一下，另外就是你認不認識舒遙啊？就是那個長得很漂亮，之前演了部文藝片拿獎的那個女演員，你要是有她的聯系方式就馬上給我發過來，我找她有點事，你要是沒有就幫忙打聽一下。”稍微頓了頓，又繼續說：“要盡快啊，是急事，我猜蹲守在外面的狗仔是別人給她設下的局，我得提醒一下她。”
“......”
與此同時。
舒遙帶著周澤誠來到走廊的拐角處，旁邊就是疏散樓梯，她推了一下，門沒有鎖，這才轉過身，眼帶警惕的看著他：“說吧，你找我有什麽事？”
周澤誠沒有立即說話，而是往前邁了一步。
一米八五的身高擋住吊燈的光源，就像是一堵墻，嚴嚴實實地擋在舒遙的身前，在無形中帶給她一種壓力：“我後悔了，再給我一次機會，行嗎？”
舒遙對他這一行為，感到煩不勝煩：“周總，如果你就是這個態度的話，那我想我們之間沒有必要繼續聊下去了。”
說完，她便試圖繞開周澤誠，準備離開。
“別走。”周澤誠橫向邁了一步，再次擋在她面前，但等她停下腳步後，又主動向後撤了半步，拉開距離，留給她一點空間，隨後像是有些煩躁似的，抓了抓頭發，“抱歉，我今晚喝了點酒，有些失態，但你能不能給我一點時間？”他語氣聽上去有些卑微，“就十分鐘。”剛說完，又立馬改口，“或者五分鐘也行。”他低垂著腦袋，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舒遙，“行嗎？”
舒遙看著他，語氣很平靜：“周總——”
“周澤誠。”
“......”舒遙不想在一個稱呼上繼續浪費時間，幹脆連周總也不喊了，她深呼了一口氣，強迫自己迅速鎮定下來，“今晚這場飯局對我來說非常重要，李紹導演還有制片人就在包廂裏面，我真的很想抓住這個機會，而且我和我的團隊已經做好了前面九十九分的努力，現在就剩下臨門一腳，您能看在往日朋友的情份上，別在這個時候伸出腿來絆我一腳行嗎？”
舒遙把話說得冷絕。
周澤誠皺著眉看了舒遙一眼：“我只是想見你一面，沒有別的意思。”
“周總。”舒遙提醒道：“今晚宋亦凝也在，還請謹言慎行。”
他們壓根兒就不應該見這個面。
“不是，她在不在，關我什麽事？”周澤誠聽她這樣說，不由煩躁：“這段時間，宋亦凝這三個字就像是緊箍咒一樣，媒體見了問我，你見了我也要提她，我真的已經夠煩了！再說我和她壓根兒沒有一點關系，我當初和她捆綁在一起炒新聞就是為了氣你，現在倒好了，她就和個狗皮膏藥似的，一旦粘上就撕不下來，真他媽傻逼。”
她楞了兩秒，隨後面色不改地說：“周總，你喝醉了，一時沖動做事也正常，我就當作你今晚是來找宋亦凝的，只是認錯了人。”說著就要走，“她就在包廂裏，我幫你把她喊出來。”
相對於周澤誠的激憤，舒遙顯然要平靜很多。
周澤誠神色冷下來，一把攥住她的手腕，用力往自己面前拉扯：“舒遙，我這段時間快要瘋了！你再給我一個機會行嗎？我一定會好好對你，你之前說的那些問題，我都會去改，我們再試一試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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