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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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匠
街道的末尾，立著一塊老舊的木牌，上面用斑駁的字跡寫著“鐵匠鋪”三個大字。
陸溪駐足在木牌前，看著眼前老舊的店鋪：“這是這條街上最後的一家鐵匠鋪了。”
“嗯，也是我們最後的希望了，進去看看。”
溫澤晏拉著陸溪，走進鐵匠鋪。
進入鐵匠鋪，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巨大的火爐。火爐旁邊堆放著各種形狀和大小的鐵塊，還有一堆堆煤炭。
一個壯碩魁梧的中年男子正站在火爐旁，手持鐵錘，用力地敲打著燒得通紅的鐵塊。
火爐旁還有一個個子瘦小的男孩，他正蹲在地上，用鉗子夾住一個鐵塊，小心翼翼地放入火爐中。
店中的兩人專註於手中事，沒有察覺到其他人到來。
陸溪只好出聲提醒：“咳咳，你好，我們想買些炊具。”
中年男子聽到聲音，擡起頭來，看了兩人一眼：“我們不賣炊具。”
“我們想買菜刀，你們這也沒有嗎？”
陸溪掃了眼男子正在打造的鐵塊，鐵塊已經初具模型，可以看出是把刀。
“菜刀我們有，柱子，去招待客人。”
往火爐添火的男孩放下手中的鉗子，手隨意往衣服上摩擦，站起來走到陸溪和溫澤晏兩人面前，把：“老爺夫人，這邊請。”
柱子把兩人帶到一張桌子前，桌上鋪著一塊簡陋的長布，上面擺滿各式各樣的鐵器，如長劍、大刀、錘子還有些農具等。
柱子從中拿起一把菜刀遞給陸溪：“夫人覺得這把菜刀怎麽樣？切菜肯定很快。”
旁邊的溫澤晏接過，手撫摸上刀刃，揮舞幾下，給予肯定：“很鋒利，是把好刀，不過，我們可不止要一把！”
“老爺打算要幾把？”
“我們做酒樓生意，估摸著需要十幾把，我們要是現在要，你們何時能交貨？”溫澤晏把菜刀放在桌上，詢問柱子。
“老爺要是著急，最快半月，我就能交貨。”錘打聲停止，男子的聲音從火爐旁傳來。
“這樣啊，那我們先買一把菜刀試試，覺得好的話再來買。”
溫澤晏付完錢，左手拿著把菜刀，右手牽著陸溪，走出鐵匠鋪。
陸溪看著溫澤晏從街角處拿出個包裹，把新買來的菜刀放進包裹裏時，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溫澤晏有些無奈，把包裹系好：“笑夠了？可以回家了？”
陸溪把眼角笑出來的淚珠抹去：“這麽多菜刀你打算怎麽辦？”
溫澤晏聳了聳肩：“還能怎麽辦？分開用唄，一把切菜、一把切肉、一把切……”
兩人說笑間，回到宅院。
“你真覺得鐵匠是在蘇州找的？”陸溪問道。
她們今天幾乎把整個蘇州的鐵匠鋪都逛了個遍，除了那十幾把菜刀外，毫無收獲。
“這是他們最好的選擇，鐵匠是人，他們有妻有子，讓他們背景離鄉很困難，可允許他們拖家帶口，動靜太大，最好的選擇就是在附近找。”
“我們還要去蘇州附近調查？”
溫澤晏抿了抿唇：“蘇州城內不是還有幾家嗎？如果還沒有結果，我再想其他辦法。”
翌日，溫澤晏起了個大早，做好早膳，見陸溪還沒起，自己一人出門調查。
調查完剩下幾家鐵匠鋪，已到午時，溫澤晏心裏暗道不好，跑回宅院後，果然看見陸溪面無表情地坐在院中。
溫澤晏緩步移到陸溪面前，在陸溪開口前，把手上的糕點舉起，先一步道：“我買了鮮花餅和黃米糕，我去泡壺茶，邊吃邊說。”
陸溪鼻子微動，糕點的香甜味勾起胃裏的饞蟲。
她早上醒來發現溫澤晏不在屋內，氣的連早膳都沒好好用，現在正是用午膳的時辰……
想到這，陸溪咽了口口水，同意溫澤晏的提議。
溫澤晏把茶泡好，端到院中，看著陸溪大塊朵頤，默默給她倒了杯茶，放在手邊，覺得溫度適宜，遞給陸溪：“喝口茶，潤潤嗓子。”
陸溪喝了一口，苦澀回甘的茶中和了甜膩的糕點，院中微風輕撫，一切都是那麽的舒適愜意。
吃飽喝足後，陸溪把目光放在品茶的溫澤晏身上，冷哼一聲：“說吧，你今天的調查有什麽收獲啊？”
溫澤晏見陸溪開始跟自己算賬，忙放下手中的茶杯，正襟危坐：“我觀察不如你細致，出去轉了一圈，只感覺一處異常。”
陸溪聽後，顧不上溫澤晏拋下她，獨自外出調查的事：“什麽異常，快說。”
“城裏所鐵匠鋪的生意似乎都很好。”
陸溪仔細回想昨天那些鐵匠鋪的情況，發現好像還真是這樣。
但要是一家鐵匠鋪生意興隆就算了，蘇州城內那麽多家鐵匠鋪，家家鋪子生意都興隆就有問題了。
“你剛剛還說觀察不如我細致，結果倒是發現我沒發現的地方，你是怎麽發現的？”陸溪有些好奇。
“湊巧罷了。”
溫澤晏把看到鐵匠鋪門前停著輛牛車的事告訴陸溪。
“那家鐵匠鋪比我們昨天去的那家還要簡陋，但牛車上的貨可不少，我走進鐵匠鋪，那老板都沒有招待我，哪怕我故意說了個大數目，他都沒有理，我留了個心眼，在接下來的幾家，都說了個大數目，老板都不接……”
“所需兵器數額龐大，但把任務分攤給蘇州城內的鐵匠鋪，數額就變的不會引人註目，接下來，我們只需要調查鐵匠鋪的主顧，證明所有鐵匠鋪的主顧是一個人就行。”想通這層，陸溪變得興奮起來。
溫澤晏給予肯定：“對，我們只需要找到有人大量收購兵器的證據就行。”
“鐵匠鋪的賬簿應該有記錄。”
賬簿記錄著鐵匠鋪的收支，要是能找到憑證那就更好了。
說幹就幹，傍晚時分，陸溪回到宅院，手裏拿著數本賬簿。
把那些賬簿扔到桌子上，對溫澤晏道：“今晚要辛苦你了，我去給你泡壺濃茶，明早我還要把賬簿送回去。”
溫澤晏看著散落在桌上的賬簿，挑了挑眉：“這就是你的消食方式？看來去了不少地方啊！”
想起方才陸溪說要外出散步消食，堅決拒絕他的陪同，不由感到好笑。
陸溪煞有其事地點頭：“對啊，你不開心？”
溫澤晏看出這是對他獨自外出調查的報覆，哪敢說不：“豈敢，不過下次再有這種事，陸女俠，可以給我個機會補償嗎？”
陸溪也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有些許幼稚，順著溫澤晏的話道：“可以，不過最好沒有下次。”
溫澤晏秉燭夜讀，陸溪不好意思一個人休息，堅持在旁邊端茶倒水，陪著溫澤晏。
直到雞鳴時分，溫澤晏才把賬簿翻完，拿起桌上了濃茶想醒醒神，發現茶杯早已見底，一擡頭看到陸溪趴在桌上陷入沈睡。
放慢腳步走到陸溪身邊，看著陸溪睡的香甜，有些不忍叫醒陸溪。
但想到鐵匠鋪的人發現賬簿不見的場景，輕搖陸溪：“阿溪，醒醒，時候不早了，該把賬簿還回去了。”
陸溪打著哈欠：“什麽時辰了？你把賬簿看完了？”
“天快亮了，再不動身就遲了，等你回來，我給你做你喜歡的蓮子羹。”
陸溪聽著溫澤晏哄小孩的話語，心裏有些無奈，想到溫澤晏的手藝，誠實道：“好，記得加紅棗。”
“好！”
目送陸溪拿著賬簿離開宅院，溫澤晏轉身進了竈房。
………………
蕭清逸躺在床上，目光呆滯地望著床簾。
他腦海中不停回放著昏迷前見到的人，以及那人說的話。
應該是那個人把他從雜物間帶出來的，可為什麽？
他跟東家應該是一夥的，為什麽要救他？
還有他說的那句話，自己曾經見過那人嗎？可他對此毫無印象。
門口傳來一陣響動，蕭清逸下意識想起身，卻拉扯到傷口，無奈只能重新躺回床上。
蕭清逸眼睜睜看著那人走到床邊，居高臨下地看著自己。
“你是誰？”
蕭清逸多日未曾開口，語氣格外沙啞。
那人沒理會蕭清逸，朝身後的東家擺擺手。
東家走上前，仔細查看起蕭清逸的傷勢。
檢查完畢，對那人恭敬道：“只是傷了些皮肉，沒有傷到筋骨，他底子好，想必在床上休養一段時間，就能恢覆如初。”
“半月，我不管你用什麽方法，我要他半月恢覆如初。”
東家本來還想爭辯，但看到那人危險的目光，只能應下。
蕭清逸躺在床上，看著兩人的互動，驚訝的同時，對那人的身份感到好奇。
能讓東家這麽對待，想必身份不簡單。
那人說完，揮手讓東家離開，朝蕭清逸露出一抹笑容，隨後對蕭清逸的情況如數家珍：“蕭清逸，出身商賈，自幼頑皮，因不滿家族安排，離家出走……”
聽著眼前的人念著自己的家世過往，蕭清逸質問道：“你到底是誰？”
“你應該聽說過我，我叫顏羽。”
蕭清逸瞳孔緊縮，這個名字他聽陸溪提過。
為什麽陸溪的師兄會出現在這裏？
顏羽很滿意蕭清逸的反應：“你不想你的家人受你連累吧？我想跟你做筆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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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溪駐足在木牌前，看著眼前老舊的店鋪：“這是這條街上最後的一家鐵匠鋪了。”
“嗯，也是我們最後的希望了，進去看看。”
溫澤晏拉著陸溪，走進鐵匠鋪。
進入鐵匠鋪，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巨大的火爐。火爐旁邊堆放著各種形狀和大小的鐵塊，還有一堆堆煤炭。
一個壯碩魁梧的中年男子正站在火爐旁，手持鐵錘，用力地敲打著燒得通紅的鐵塊。
火爐旁還有一個個子瘦小的男孩，他正蹲在地上，用鉗子夾住一個鐵塊，小心翼翼地放入火爐中。
店中的兩人專註於手中事，沒有察覺到其他人到來。
陸溪只好出聲提醒：“咳咳，你好，我們想買些炊具。”
中年男子聽到聲音，擡起頭來，看了兩人一眼：“我們不賣炊具。”
“我們想買菜刀，你們這也沒有嗎？”
陸溪掃了眼男子正在打造的鐵塊，鐵塊已經初具模型，可以看出是把刀。
“菜刀我們有，柱子，去招待客人。”
往火爐添火的男孩放下手中的鉗子，手隨意往衣服上摩擦，站起來走到陸溪和溫澤晏兩人面前，把：“老爺夫人，這邊請。”
柱子把兩人帶到一張桌子前，桌上鋪著一塊簡陋的長布，上面擺滿各式各樣的鐵器，如長劍、大刀、錘子還有些農具等。
柱子從中拿起一把菜刀遞給陸溪：“夫人覺得這把菜刀怎麽樣？切菜肯定很快。”
旁邊的溫澤晏接過，手撫摸上刀刃，揮舞幾下，給予肯定：“很鋒利，是把好刀，不過，我們可不止要一把！”
“老爺打算要幾把？”
“我們做酒樓生意，估摸著需要十幾把，我們要是現在要，你們何時能交貨？”溫澤晏把菜刀放在桌上，詢問柱子。
“老爺要是著急，最快半月，我就能交貨。”錘打聲停止，男子的聲音從火爐旁傳來。
“這樣啊，那我們先買一把菜刀試試，覺得好的話再來買。”
溫澤晏付完錢，左手拿著把菜刀，右手牽著陸溪，走出鐵匠鋪。
陸溪看著溫澤晏從街角處拿出個包裹，把新買來的菜刀放進包裹裏時，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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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溪把眼角笑出來的淚珠抹去：“這麽多菜刀你打算怎麽辦？”
溫澤晏聳了聳肩：“還能怎麽辦？分開用唄，一把切菜、一把切肉、一把切……”
兩人說笑間，回到宅院。
“你真覺得鐵匠是在蘇州找的？”陸溪問道。
她們今天幾乎把整個蘇州的鐵匠鋪都逛了個遍，除了那十幾把菜刀外，毫無收獲。
“這是他們最好的選擇，鐵匠是人，他們有妻有子，讓他們背景離鄉很困難，可允許他們拖家帶口，動靜太大，最好的選擇就是在附近找。”
“我們還要去蘇州附近調查？”
溫澤晏抿了抿唇：“蘇州城內不是還有幾家嗎？如果還沒有結果，我再想其他辦法。”
翌日，溫澤晏起了個大早，做好早膳，見陸溪還沒起，自己一人出門調查。
調查完剩下幾家鐵匠鋪，已到午時，溫澤晏心裏暗道不好，跑回宅院後，果然看見陸溪面無表情地坐在院中。
溫澤晏緩步移到陸溪面前，在陸溪開口前，把手上的糕點舉起，先一步道：“我買了鮮花餅和黃米糕，我去泡壺茶，邊吃邊說。”
陸溪鼻子微動，糕點的香甜味勾起胃裏的饞蟲。
她早上醒來發現溫澤晏不在屋內，氣的連早膳都沒好好用，現在正是用午膳的時辰……
想到這，陸溪咽了口口水，同意溫澤晏的提議。
溫澤晏把茶泡好，端到院中，看著陸溪大塊朵頤，默默給她倒了杯茶，放在手邊，覺得溫度適宜，遞給陸溪：“喝口茶，潤潤嗓子。”
陸溪喝了一口，苦澀回甘的茶中和了甜膩的糕點，院中微風輕撫，一切都是那麽的舒適愜意。
吃飽喝足後，陸溪把目光放在品茶的溫澤晏身上，冷哼一聲：“說吧，你今天的調查有什麽收獲啊？”
溫澤晏見陸溪開始跟自己算賬，忙放下手中的茶杯，正襟危坐：“我觀察不如你細致，出去轉了一圈，只感覺一處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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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要是一家鐵匠鋪生意興隆就算了，蘇州城內那麽多家鐵匠鋪，家家鋪子生意都興隆就有問題了。
“你剛剛還說觀察不如我細致，結果倒是發現我沒發現的地方，你是怎麽發現的？”陸溪有些好奇。
“湊巧罷了。”
溫澤晏把看到鐵匠鋪門前停著輛牛車的事告訴陸溪。
“那家鐵匠鋪比我們昨天去的那家還要簡陋，但牛車上的貨可不少，我走進鐵匠鋪，那老板都沒有招待我，哪怕我故意說了個大數目，他都沒有理，我留了個心眼，在接下來的幾家，都說了個大數目，老板都不接……”
“所需兵器數額龐大，但把任務分攤給蘇州城內的鐵匠鋪，數額就變的不會引人註目，接下來，我們只需要調查鐵匠鋪的主顧，證明所有鐵匠鋪的主顧是一個人就行。”想通這層，陸溪變得興奮起來。
溫澤晏給予肯定：“對，我們只需要找到有人大量收購兵器的證據就行。”
“鐵匠鋪的賬簿應該有記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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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那些賬簿扔到桌子上，對溫澤晏道：“今晚要辛苦你了，我去給你泡壺濃茶，明早我還要把賬簿送回去。”
溫澤晏看著散落在桌上的賬簿，挑了挑眉：“這就是你的消食方式？看來去了不少地方啊！”
想起方才陸溪說要外出散步消食，堅決拒絕他的陪同，不由感到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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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溪也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有些許幼稚，順著溫澤晏的話道：“可以，不過最好沒有下次。”
溫澤晏秉燭夜讀，陸溪不好意思一個人休息，堅持在旁邊端茶倒水，陪著溫澤晏。
直到雞鳴時分，溫澤晏才把賬簿翻完，拿起桌上了濃茶想醒醒神，發現茶杯早已見底，一擡頭看到陸溪趴在桌上陷入沈睡。
放慢腳步走到陸溪身邊，看著陸溪睡的香甜，有些不忍叫醒陸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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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溪打著哈欠：“什麽時辰了？你把賬簿看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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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溪聽著溫澤晏哄小孩的話語，心裏有些無奈，想到溫澤晏的手藝，誠實道：“好，記得加紅棗。”
“好！”
目送陸溪拿著賬簿離開宅院，溫澤晏轉身進了竈房。
………………
蕭清逸躺在床上，目光呆滯地望著床簾。
他腦海中不停回放著昏迷前見到的人，以及那人說的話。
應該是那個人把他從雜物間帶出來的，可為什麽？
他跟東家應該是一夥的，為什麽要救他？
還有他說的那句話，自己曾經見過那人嗎？可他對此毫無印象。
門口傳來一陣響動，蕭清逸下意識想起身，卻拉扯到傷口，無奈只能重新躺回床上。
蕭清逸眼睜睜看著那人走到床邊，居高臨下地看著自己。
“你是誰？”
蕭清逸多日未曾開口，語氣格外沙啞。
那人沒理會蕭清逸，朝身後的東家擺擺手。
東家走上前，仔細查看起蕭清逸的傷勢。
檢查完畢，對那人恭敬道：“只是傷了些皮肉，沒有傷到筋骨，他底子好，想必在床上休養一段時間，就能恢覆如初。”
“半月，我不管你用什麽方法，我要他半月恢覆如初。”
東家本來還想爭辯，但看到那人危險的目光，只能應下。
蕭清逸躺在床上，看著兩人的互動，驚訝的同時，對那人的身份感到好奇。
能讓東家這麽對待，想必身份不簡單。
那人說完，揮手讓東家離開，朝蕭清逸露出一抹笑容，隨後對蕭清逸的情況如數家珍：“蕭清逸，出身商賈，自幼頑皮，因不滿家族安排，離家出走……”
聽著眼前的人念著自己的家世過往，蕭清逸質問道：“你到底是誰？”
“你應該聽說過我，我叫顏羽。”
蕭清逸瞳孔緊縮，這個名字他聽陸溪提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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