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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要多少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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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要多少錢

茶餘飯飽,程晏生跟溫重堇去如意苑。

待人一走。

宋心慈打廚房走出來,解開圍裙,她“撲通”一聲跪在溫年跟前,擠出哭啼聲:“年年,你什麽時候帶我回去”

“你先起來。”

她怎麽提,人就是不肯起。

溫年心裏藏著事:“我現在不能帶你回去。”

宋心慈加重哽咽聲,眼淚說來便來:“我和你爸離婚,他人走後,你大哥就一直記恨著我,他怎麽可能真心實意的待我”

“媽,我在幫程晏生奪權,你回去只會成為累贅。”

宋心慈一怔,嚇得不敢說話了。

比起主動去送人頭,被兒子排擠便也顯得沒那麽不堪。

半天,她從幽幽的擠出一句話:“你有把握嗎”

“不好說。”

看似老爺子站在程晏生這邊,人到底病重臥床,程青想要做點什麽,輕而易舉。

宋心慈看著溫年惆悵的臉,問:“年年,你辦完事,程晏生會不會給你一筆離婚賠償”

“不知道。”

宋心慈捏住她的手指,眼神期盼:“你找他要一筆錢,我們出國生活。”

程晏生剛開門,站在門口的玄關處,迎面傳來這句話。

清城下起大雨。

他跟溫重堇沒去成,車開到半道又掉頭往回趕。

半小時前,他還與溫年在微信電話裏綿膩,裝模作樣的給溫重堇看。

臉色黑沈往下壓。

壓到一定程度時,起了反彈作用。

物極必反,怒極反笑。

程晏生原地不動,發絲沾了水有點潮濕,他面目沒有怒意,淡到根本沒把屋內的兩人放在眼裏:“媽,我回來了。”

聞聲,宋心慈整個人驚蟄般。

臉唰地一聲擦白。

反觀溫年,平靜得像一面湖水:“我大哥呢”

宋心慈清楚兩人關系,她也沒必要跟他裝和諧。

“去車庫停車了。”

一邊說著話,程晏生換鞋往裏走,隨手撫起鬢角的幾縷散發,動作幹脆利落:“剛才你在跟媽商量和我離婚嗎”

“沒有。”宋心慈本能回應。

程晏生是內雙,他壓著眼皮時,眼皮很難看出內雙形狀。

高挺的鼻梁,臉廓棱角分明,而此刻那張優越得過分的臉上,透著令人捉摸不透的情緒。

“是嗎,那剛才是我聽錯了。”

宋心慈都不敢去看他:“你們淋了雨容易著涼,我去廚房煮點熱茶。”

說完,起身往廚房走。

程晏生的目光游而直直的轉向溫年。

她不動聲色的坐在沙發上,眼底深處,冷意微微漸起。

他走過來,側彎腰擡眸仰視她:“離婚想要多少錢”

溫年猛然提起口氣,後背一片涼,額角滲出細密汗珠。

下一秒,男人的手掌撫在她手背上,一冷一熱的交融,裹得她很難受,呼吸急促。

硬著頭皮,她說:“我媽說得也沒錯,離婚我總得拿一筆錢吧”

溫年不是那種貪圖的人。

但這三年,她盡心盡力,忽然就覺得特別的不值得,憑什麽空手而走

溫年笑著:“程總覺得,一個女人的三年光陰值得多少錢呢”

程晏生手指松動,她把手抽出來。

嫌棄的拿紙擦了兩下。

男人身姿後仰,靠在沙發後背處,雙腿修長筆直,深深陷入在沙發中,冷靜又飽含質問的聲音發出:“你覺得呢”

“那就到時候再說。”

“耍我玩嗎”

這個男人的執拗,強勢而與生俱來。

一個眼神就讓溫年不敢亂動半分。

笑了,她說:“五百萬。”

程晏生回得很快:“好,我還以為你要獅子大開口呢!”

“對你獅子大開口,我不是自找死路嗎!”

五百萬不是隨口說的,當年她懷孕,董暖逼著她流產時,提出的條件就是五百萬,可惜當時的她一心悲拗,一分錢沒要。

如今想想,可笑至極。

程晏生挨過來,準確說是擠過來的。

他單手摟緊她的腰肢,女人腰細又軟,唇瓣抵住她耳垂,說起悄悄話。

溫重堇進門,看到這一幕。

他迅速撇開了臉:“咳咳……”

在沒人看得到的地方,溫年的雙手攥緊成拳,程晏生往她嘴角輕啄了一口。

他笑聲得意:“大哥,媽在廚房煮熱茶。”

“嗯。”

溫重堇都沒意思擡起臉去看人,擱下衣服,徑直去廚房,更沒機會去留意溫年滿臉的不自然跟局促。

煮好的熱茶端出來,各人一小碗。

程晏生盛了一半碗給溫年:“你也喝點,對身體好,最近不是總說晚上腳涼嗎!”

她這是流產後,落下的一些小毛病。

夏季還好,一到冬天就難受。

接過來,溫年忍不住微微瞇起眼笑:“謝謝。”

她就是看不到,也知道這笑有多難看。

程晏生細吞咽幾口:“大哥,反正我這次來這邊,也打算住一個禮拜,總有時間去見你朋友的,咱們再約吧!”

溫年神色淡淡,沒有插嘴。

“也行。”溫重堇說完,眼睛無意的掃到她:“年年,怎麽了”

這一個下午加上晚上,她不是在出神,就是在出神的路上。

總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

程晏生要在這待一個星期,那她必定又得跟秦讓去請假,說是好好教書,結果三天兩頭因為各種原因,耽擱進程。

她心裏堵得慌:“我沒事。”

“是不是工作上不順心”程晏生離她很近,順勢的摟住她肩膀,話語關懷備至。

男人的肌膚很燙,像是如火燒一般。

“要是她工作急,也不必在這待一個星期,我明天讓那邊直接過來就行。”

溫年提起氣,準備說話。

程晏生刻意不讓她開口,伸手捏住她腰桿。

笑著對溫重堇道:“大哥,都怪我沒照顧好她,前不久她工作期間把腳摔了,住了一陣子醫院,到現在都沒痊愈。”

說完,他補充句:“我心疼,才想著讓她好好修養,可她閑不住。”

見過撒謊的,但沒見過比程晏生更加自然坦蕩的。

這些話,怕是沒有一句出自他內心。

“年年,這事你怎麽不跟我說呢”

溫重堇太了解她,報喜不報憂,心裏內疚又無奈。

溫年聲音輕細:“沒他說得那麽誇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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