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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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醉”
閑聊結束，祝卿安想起晚上的聚會，但是也沒見顧墨遲給自己發消息。
還不知道晚上幾點結束，幹脆也沒再在意，想著等她手頭上的事情徹底結束再問他一下。
放下手機就對著電腦又開始優化剛剛匯報的策劃案，顧墨遲車禍當天還拿著ipad坐在床上敲敲打打的工作，她一個四肢還健全的人更得多努力一點了。
等終於敲完最後一個字點擊確認保存以後，祝卿安伸了個懶腰，看了眼電腦右下角的時間。
已經快要8點半了，不知道聚會結沒結束。
她撈起挎包起身，離開辦公室之前還繞到Rod的座位旁邊，特意說道：“Rod，新的方案和策劃案我都發你郵箱了。”
“好。”Rod回過頭看她一眼，“你要下班了？”
“嗯，要回去了。”
“那明天見。”
祝卿安笑了一下，“拜拜，明天見。”
說完就進了電梯，雖然時間已經不早了，但商務區的大樓還是燈火通明，她拿出手機發了個消息，問：【我剛下班，你們結束了嗎？要不要我現在過去】
早上臨出門前她還又跟顧墨遲說了一聲，晚上下班的時間不太確定，可能會比較晚。
公司樓下有一家麥當勞，祝卿安正往店門口慢悠悠的走著，這樣定位的話方便打車，不過片刻，一通電話打了進來，是顧墨遲。
她垂眸接起，“餵？約好的餐廳在哪啊？”
卻沒想到聽到的不是他的聲音，“祝小姐，我是王清。”
“王助理？”祝卿安看著前方茫然了兩秒，問：“他現在不方便接電話嗎？”
王清臉不紅心不跳的說：“祝小姐，顧總他今天有一個應酬，沒有參加陳總的餐廳開業。” 又偷摸擡頭，從後視鏡看了眼坐在後排的自家老板，“……喝的有點多，所以現在可能接不太了電話。”
“喝多了？”石膏都還沒拆，怎麽還去喝酒了？
“嗯……對。”
“那你們現在在哪呢？”
“我們正在回碧水雲居的路上，大概30分鐘以後就到。”
祝卿安“噢”了一聲，難怪下午沒給她發定位，原來今天他也有工作安排。
王清：“祝小姐您剛下班嗎？顧總今天的工作也結束了，我正好過去接您一起回去吧。”
她又從麥當勞折返，“我剛好進地鐵，時間也差不多，你先送他回去吧，不用麻煩了。”
電話開著免提，王清沒敢應下，扭頭看到男人點頭才說道：“好的，那祝小姐再見。”
“嗯，拜拜。”
等電話掛斷以後他才規規矩矩把電話遞給後面的人，“顧總，祝小姐掛掉了，那現在回碧水雲居嗎？”
顧墨遲後背靠著座椅，“嗯，開快點吧。”
——
十幾分鐘前，顧墨遲剛從包間出來。
他跟那群人磨了差不多有快一個小時，西山的項目是從老爺子手裏接過來的，初期用的幾個合作承包商勉強也算沾親帶故，一開始幹的都還行，後來估計是位置待的太久，就都開始只想著怎麽樣自己能從裏面多撈點油水。
現在項目到了顧墨遲手上，不管是不服氣也好，還是嫌他擋了他們的財路也好，總歸多處地方不配合。
在餐廳門口那群人先他們上了車，等四下無人，顧墨遲臉色也冷了下來，侍者把車開過來的功夫，王清問：“顧總，他們您打算怎麽處理。”
一臉疲倦也擋不住眼裏的漠然，“新合同洽談好以後，全部清除。”
王清，“老顧總那邊不用考慮嗎？畢竟也差不多都算是元老，而且他們在這個位置待久了，全部剔除可能有點難度。”
“老爺子顧著面子不好開口。”顧墨遲淡淡道：“至於那群人，是留還是走，也由不得他們。”
王清點頭，“好，那回去我把合作方那邊再推快點，盡快加到您的行程裏。”
顧墨遲擡手揉了揉眼角，“嗯。”
話音剛落地，王清手機響了，他看了眼屏幕備註，抱歉道：“不好意思顧總，我接個電話？”
顧墨遲嗯了一聲。
王清很快點了接聽，握住手機趕緊往一旁走，嘴湊的很近，小聲道：“寶寶怎麽了？”
孤零零站在餐廳門口，還處在下風口的某人：“……”
“寶寶，寶寶我好想你，你都一整個下午沒給我發過消息、也沒打過電話了。”
“對不起啊寶寶，你先自己在家玩兒一會兒好嗎？我很快就回去了，帶你喜歡吃的小蛋糕好不好？”
“好，那你快點回來啊，我等你，要抹茶味的。”
“好，抹茶的……”
聲音被風吹的搖搖晃晃，但不知道為什麽，還是盡數落入了顧墨遲的耳底，他原本脫下西裝外套的手頓了一下。
王清回來的時候，侍者也剛好把車開過來，他小跑著從侍者手裏接過鑰匙，“抱歉顧總，家裏人打的電話。”
顧墨遲嗯了一聲，開門上了後座。
王清系好安全帶，正準備發車就聽到後面的男人問：“女朋友？”
他卡了一下，“對。”
“她經常給你打電話？”
車子勻速進行，王清僵了一下，以為顧墨遲是覺得他這樣會影響工作，連忙解釋，“也不是……就是不忙的時候會順手發個消息什麽的，怪我今天忙忘了，就沒發。”
一邊說一邊斟酌，既能體現他今天在認真工作，還表明了是在不影響工作的前提下才發的消息。
顧墨遲面露不解，“一天沒發消息很奇怪嗎？”
王清猛然意識到，雖然老板和老板娘年紀都不大，但是豪門的人對待感情肯定跟他們這些人不一樣，相比黏黏糊糊的相處應該會更加追求高效和方便。
解釋道：“主要是…我女朋友她可能比較黏人吧，她說分享生活能增強感情的安全感，要是哪天她連消息都不想發了，那就是已經不在乎了。”
說完意識到好像無形中攻擊提到了自家老板，絞盡腦汁地自圓其說，“不過當然了，也不全都是這樣，有一部分情侶也會更享受距離感，不希望和對方太黏糊。”
“顯然您和祝小姐就不需要用這種方式保持安全感。”
顧墨遲：“……”
他確實幾乎沒有接觸過第一種頻繁報備日常的狀態。
一方面是圈子限制了生活，從小到大身邊的人都是固定的，就比如和陳則言那一群朋友，大家每天做的事情也都差不多，更何況還有家庭背景做劃分，也用不著刻意維系，無非也就是定期聚一聚。
另一方面是工作占據了他絕大多數的生活，遇到的同學和合作方都是為了湊在一起看怎麽合作，帶著目的也就談不上感情。
但祝卿安是唯一的意外，作為一個已經20多歲的男人，他不至於完全不懂感情，知道在他眼裏她和旁人都不一樣、知道自己對她的喜歡，不然也不會不知不覺快畫滿一本畫冊。
想給她更多，想幫她處理掉所有會煩惱到她的事。
只是除此以外，他好像對她還沒有那麽了解。
也不清楚她在男女感情裏是個什麽樣的人，更粘人還是更獨立？
還有，喜不喜歡他？
他打開手機看了一眼，他們的聊天記錄都是通知，比如他要出差、她今天下班會晚不回家吃晚飯……除此以外沒有更多。
今天一整天他們也沒有發過信息。
顧墨遲剛想問祝卿安有沒有下班，微信收到一條新消息。
他目光靜靜落在那句話上面，過了一會兒，把自己手機遞給王清，讓他打了通電話。
——
祝卿安最後是坐地鐵回去的，北城只要到了晚上就堵車堵的不行，更何況還是從商務區上車，打開軟件看了下，排在她前面的還有十幾個人，幹脆收了手機往地鐵站走。
等到小區樓下，她不知道為什麽擡頭看了眼，一層層往上數，樓層太高還數了兩三次。
屋燈沒亮，不知道顧墨遲到沒到家。
剛準備擡腳進單元樓，一縷車燈從右側方直直照過來。
光線刺眼，她下意識拿手擋住。
視線模糊，但那車很快就開到了眼前，是顧墨遲那輛路虎，通身雪白。
車燈關掉，穩穩當當停到了她的面前，像一路張牙舞爪的大貓忽然收起了利爪。
駕駛座的人先打開車門走下來，“祝小姐。”又接著步履不停的繞到後座。
祝卿安回神走過去，只見後排慢悠悠伸出一條腿，王清還有點扶著那人的意思。
這是喝了多少啊……
她本能的伸出手，扶住那個鉆出的身影。
但奇怪的是顧墨遲身上酒味兒很淡，淡到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甚至都沒能掩蓋掉他身上原本的綠葉調香味。
以前在家的時候，陳立南也經常有應酬，每次進門就是一股鋪天蓋地的味道，那味道並不好聞。
心心念念的人在旁邊，顧墨遲自然繞過了王清的那雙手。
男人胳膊搭在她後頸，身體瞬間被包裹，祝卿安擡眸問王清：“他喝了多少啊？”
王清一時間有些難回答，一個飯局而已，誰也沒那個膽子敢灌顧總酒，也就是那幾個人好歹資歷深點，為了面子多少喝兩口。
要是放在平時，飯局上顧墨遲是滴酒不沾的，饒是今天特殊也就不過抿了兩下。
但是至於喝醉……
反正他在車上是真沒看出來，但是老板說醉了那肯定就是醉了。
王清看了一眼斜靠在老板娘身上的老板，小心翼翼試探道：“……應酬的都是幾個元老，就比平時多了點兒。”
說的時候還不忘看向自己的老板，看男人表情沒什麽波動才在心底深呼了一口氣。
沒等祝卿安說話，那個被扶著有些“嬌弱”的人開口。
“很晚了，你就先下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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閑聊結束，祝卿安想起晚上的聚會，但是也沒見顧墨遲給自己發消息。
還不知道晚上幾點結束，幹脆也沒再在意，想著等她手頭上的事情徹底結束再問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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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終於敲完最後一個字點擊確認保存以後，祝卿安伸了個懶腰，看了眼電腦右下角的時間。
已經快要8點半了，不知道聚會結沒結束。
她撈起挎包起身，離開辦公室之前還繞到Rod的座位旁邊，特意說道：“Rod，新的方案和策劃案我都發你郵箱了。”
“好。”Rod回過頭看她一眼，“你要下班了？”
“嗯，要回去了。”
“那明天見。”
祝卿安笑了一下，“拜拜，明天見。”
說完就進了電梯，雖然時間已經不早了，但商務區的大樓還是燈火通明，她拿出手機發了個消息，問：【我剛下班，你們結束了嗎？要不要我現在過去】
早上臨出門前她還又跟顧墨遲說了一聲，晚上下班的時間不太確定，可能會比較晚。
公司樓下有一家麥當勞，祝卿安正往店門口慢悠悠的走著，這樣定位的話方便打車，不過片刻，一通電話打了進來，是顧墨遲。
她垂眸接起，“餵？約好的餐廳在哪啊？”
卻沒想到聽到的不是他的聲音，“祝小姐，我是王清。”
“王助理？”祝卿安看著前方茫然了兩秒，問：“他現在不方便接電話嗎？”
王清臉不紅心不跳的說：“祝小姐，顧總他今天有一個應酬，沒有參加陳總的餐廳開業。” 又偷摸擡頭，從後視鏡看了眼坐在後排的自家老板，“……喝的有點多，所以現在可能接不太了電話。”
“喝多了？”石膏都還沒拆，怎麽還去喝酒了？
“嗯……對。”
“那你們現在在哪呢？”
“我們正在回碧水雲居的路上，大概30分鐘以後就到。”
祝卿安“噢”了一聲，難怪下午沒給她發定位，原來今天他也有工作安排。
王清：“祝小姐您剛下班嗎？顧總今天的工作也結束了，我正好過去接您一起回去吧。”
她又從麥當勞折返，“我剛好進地鐵，時間也差不多，你先送他回去吧，不用麻煩了。”
電話開著免提，王清沒敢應下，扭頭看到男人點頭才說道：“好的，那祝小姐再見。”
“嗯，拜拜。”
等電話掛斷以後他才規規矩矩把電話遞給後面的人，“顧總，祝小姐掛掉了，那現在回碧水雲居嗎？”
顧墨遲後背靠著座椅，“嗯，開快點吧。”
——
十幾分鐘前，顧墨遲剛從包間出來。
他跟那群人磨了差不多有快一個小時，西山的項目是從老爺子手裏接過來的，初期用的幾個合作承包商勉強也算沾親帶故，一開始幹的都還行，後來估計是位置待的太久，就都開始只想著怎麽樣自己能從裏面多撈點油水。
現在項目到了顧墨遲手上，不管是不服氣也好，還是嫌他擋了他們的財路也好，總歸多處地方不配合。
在餐廳門口那群人先他們上了車，等四下無人，顧墨遲臉色也冷了下來，侍者把車開過來的功夫，王清問：“顧總，他們您打算怎麽處理。”
一臉疲倦也擋不住眼裏的漠然，“新合同洽談好以後，全部清除。”
王清，“老顧總那邊不用考慮嗎？畢竟也差不多都算是元老，而且他們在這個位置待久了，全部剔除可能有點難度。”
“老爺子顧著面子不好開口。”顧墨遲淡淡道：“至於那群人，是留還是走，也由不得他們。”
王清點頭，“好，那回去我把合作方那邊再推快點，盡快加到您的行程裏。”
顧墨遲擡手揉了揉眼角，“嗯。”
話音剛落地，王清手機響了，他看了眼屏幕備註，抱歉道：“不好意思顧總，我接個電話？”
顧墨遲嗯了一聲。
王清很快點了接聽，握住手機趕緊往一旁走，嘴湊的很近，小聲道：“寶寶怎麽了？”
孤零零站在餐廳門口，還處在下風口的某人：“……”
“寶寶，寶寶我好想你，你都一整個下午沒給我發過消息、也沒打過電話了。”
“對不起啊寶寶，你先自己在家玩兒一會兒好嗎？我很快就回去了，帶你喜歡吃的小蛋糕好不好？”
“好，那你快點回來啊，我等你，要抹茶味的。”
“好，抹茶的……”
聲音被風吹的搖搖晃晃，但不知道為什麽，還是盡數落入了顧墨遲的耳底，他原本脫下西裝外套的手頓了一下。
王清回來的時候，侍者也剛好把車開過來，他小跑著從侍者手裏接過鑰匙，“抱歉顧總，家裏人打的電話。”
顧墨遲嗯了一聲，開門上了後座。
王清系好安全帶，正準備發車就聽到後面的男人問：“女朋友？”
他卡了一下，“對。”
“她經常給你打電話？”
車子勻速進行，王清僵了一下，以為顧墨遲是覺得他這樣會影響工作，連忙解釋，“也不是……就是不忙的時候會順手發個消息什麽的，怪我今天忙忘了，就沒發。”
一邊說一邊斟酌，既能體現他今天在認真工作，還表明了是在不影響工作的前提下才發的消息。
顧墨遲面露不解，“一天沒發消息很奇怪嗎？”
王清猛然意識到，雖然老板和老板娘年紀都不大，但是豪門的人對待感情肯定跟他們這些人不一樣，相比黏黏糊糊的相處應該會更加追求高效和方便。
解釋道：“主要是…我女朋友她可能比較黏人吧，她說分享生活能增強感情的安全感，要是哪天她連消息都不想發了，那就是已經不在乎了。”
說完意識到好像無形中攻擊提到了自家老板，絞盡腦汁地自圓其說，“不過當然了，也不全都是這樣，有一部分情侶也會更享受距離感，不希望和對方太黏糊。”
“顯然您和祝小姐就不需要用這種方式保持安全感。”
顧墨遲：“……”
他確實幾乎沒有接觸過第一種頻繁報備日常的狀態。
一方面是圈子限制了生活，從小到大身邊的人都是固定的，就比如和陳則言那一群朋友，大家每天做的事情也都差不多，更何況還有家庭背景做劃分，也用不著刻意維系，無非也就是定期聚一聚。
另一方面是工作占據了他絕大多數的生活，遇到的同學和合作方都是為了湊在一起看怎麽合作，帶著目的也就談不上感情。
但祝卿安是唯一的意外，作為一個已經20多歲的男人，他不至於完全不懂感情，知道在他眼裏她和旁人都不一樣、知道自己對她的喜歡，不然也不會不知不覺快畫滿一本畫冊。
想給她更多，想幫她處理掉所有會煩惱到她的事。
只是除此以外，他好像對她還沒有那麽了解。
也不清楚她在男女感情裏是個什麽樣的人，更粘人還是更獨立？
還有，喜不喜歡他？
他打開手機看了一眼，他們的聊天記錄都是通知，比如他要出差、她今天下班會晚不回家吃晚飯……除此以外沒有更多。
今天一整天他們也沒有發過信息。
顧墨遲剛想問祝卿安有沒有下班，微信收到一條新消息。
他目光靜靜落在那句話上面，過了一會兒，把自己手機遞給王清，讓他打了通電話。
——
祝卿安最後是坐地鐵回去的，北城只要到了晚上就堵車堵的不行，更何況還是從商務區上車，打開軟件看了下，排在她前面的還有十幾個人，幹脆收了手機往地鐵站走。
等到小區樓下，她不知道為什麽擡頭看了眼，一層層往上數，樓層太高還數了兩三次。
屋燈沒亮，不知道顧墨遲到沒到家。
剛準備擡腳進單元樓，一縷車燈從右側方直直照過來。
光線刺眼，她下意識拿手擋住。
視線模糊，但那車很快就開到了眼前，是顧墨遲那輛路虎，通身雪白。
車燈關掉，穩穩當當停到了她的面前，像一路張牙舞爪的大貓忽然收起了利爪。
駕駛座的人先打開車門走下來，“祝小姐。”又接著步履不停的繞到後座。
祝卿安回神走過去，只見後排慢悠悠伸出一條腿，王清還有點扶著那人的意思。
這是喝了多少啊……
她本能的伸出手，扶住那個鉆出的身影。
但奇怪的是顧墨遲身上酒味兒很淡，淡到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甚至都沒能掩蓋掉他身上原本的綠葉調香味。
以前在家的時候，陳立南也經常有應酬，每次進門就是一股鋪天蓋地的味道，那味道並不好聞。
心心念念的人在旁邊，顧墨遲自然繞過了王清的那雙手。
男人胳膊搭在她後頸，身體瞬間被包裹，祝卿安擡眸問王清：“他喝了多少啊？”
王清一時間有些難回答，一個飯局而已，誰也沒那個膽子敢灌顧總酒，也就是那幾個人好歹資歷深點，為了面子多少喝兩口。
要是放在平時，飯局上顧墨遲是滴酒不沾的，饒是今天特殊也就不過抿了兩下。
但是至於喝醉……
反正他在車上是真沒看出來，但是老板說醉了那肯定就是醉了。
王清看了一眼斜靠在老板娘身上的老板，小心翼翼試探道：“……應酬的都是幾個元老，就比平時多了點兒。”
說的時候還不忘看向自己的老板，看男人表情沒什麽波動才在心底深呼了一口氣。
沒等祝卿安說話，那個被扶著有些“嬌弱”的人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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