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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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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3 章

徐有賢倍石明帶著去救治夕榮之時,莫客看護著“傷的不重”的邵雙翎。

他胸口上的傷即便沒有直接傷到要害,也是這群人當中唯一需要緊急處理的。

莫客麻利地剪開被血浸染的衣服,冷靜地吩咐白依夏和白司冬將他所需要的物品準備齊全。

針尖在白依夏的手中反覆掠過火苗,被千錘百煉的針尖此刻更是發亮。

莫客小心地將胸口上的血跡清理趕緊,漏出那道很是顯眼的傷。

“雲雀挺喜歡人的胸口的。”白依夏的手晃動不停,淺藍色的火苗在沒有風的情況下微微跳動。

她細數著,風殊笑被雲雀一掌擊中心臟,若不是有著保命丹怕是頓時死翹翹了。

現在邵雙翎也是被雲雀用刀貫穿胸部,距離心臟只差微存。

“因為這是能確保人一定死亡的手段。”莫客清洗完傷口,接過銀針。

他的目光冷靜,手中操作銀針。針尖刺入皮膚,血珠立刻冒出。莫客沒有半刻停留,立刻帶著線將被貫穿的皮膚聯合在一起。

空曠的比武臺上,剛剛打鬥的氣息還沒有消散幹凈。刀劍之間碰撞發出的清脆聲音隱隱約約縈繞在耳邊。

這聲音穿透了已經昏迷著的邵雙翎耳朵裏,本來出眾的臉此刻透露一絲蒼白。

他也許是在想,這場比武打得不行。

約莫半柱香的時間過去,莫客才講邵雙翎的傷口包紮後。

他的額頭細細密密地布滿汗珠。白依夏將手帕適時地遞過去,說道:“你快擦擦吧。”

莫客也不客氣,接過來將額頭上的汗擦了個幹凈,隨後長長呼出一口氣。

“下次有這種事情,千萬別讓我碰上。”

白司冬將擔架擡過來,正好聽到了這句話,“這可不行,你是我們這群人裏唯一的大夫。”

“他是不想讓我們受傷。”白依夏站起身,給兩個人騰出地方,好讓他們將邵雙翎搬到一個方便休息的地方。

“還是去風殊笑那裏?離得近,你們也好一起照顧了。”白依夏安排,指揮著二人去一個地方。

另一邊,石明領徐有賢過去看一下夕榮的傷勢。

“她這有些不同。”徐有賢把了脈,摸摸臉上有些硬的胡子陷入沈思。

相較於門外那個人,這個人更為覆雜。她同樣是胸口中刀,比邵雙翎更深更危險,但是奇異的被止住了血。只是這個人沒了呼吸和脈搏。

可一旦解除這樣的狀態,胸口的傷似乎就會立馬發作,幾乎就是必死的結局。

來的一路上已經聽白依夏講雲雀怎麽攻擊風殊笑,比武場上躺了一個邵雙翎,這裏面又躺了一個女子。

三人還無一例外都是胸口重傷,真是有緣。

徐有賢將最壞的打算告訴石明:“這人能從假死人狀態中恢覆過來,也能立刻從活人便成死人,先讓她保持這樣的狀態。我得先去看看風殊笑的狀態。”

此話一出,石明知道事情還有轉機,但是這樣的轉機不知道能不能把握得住。

他點了點頭,將徐有賢領過去。

“你爹和這個姑娘中的東西差不多只因為她身上的傷才會這麽麻煩。”徐有賢走在前面,淡然說道,“雖然不能說一定治好,這兩人我也能留下一個。”

“多謝神醫。”石明心有希求,也不能表示出來。

他生怕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二人走了一段路就來到安置風殊笑的宅院內,一進門就看到搬著邵雙翎的白司冬和莫客,剛從另一間房裏出來。

“一會把那個女子也搬過來。”徐有賢想病號都住在一間院子裏也好照料。

“我立刻就去。”

“小心點那個姑娘的傷口,雖然做了一些處理,不過不夠。”徐有賢又補充道。

這些石家幫四個病號全部齊聚,徐有賢和莫客在這間小宅院裏從早到晚忙活了整整兩天,才讓四個人平穩下來。

“怎麽樣?”白依夏手放在胸口一臉的緊張,她既擔心風殊笑,也擔心夕榮,還擔心邵雙翎和獅子頭。

“我們兩個人出手,不消說能在醫術排名第一,也能稱得上數一數二。”徐有賢想先自誇幾句。

剛開了個頭,就被白依夏打斷,她焦急道:“所以呀?人都怎麽樣了?”

“放寬心,師父一臉雲淡風輕的樣子,那必然是已經都穩定下來。”莫客在兩個人當中打了一個圓場。

師父和白依夏兩個人的性子很是合不來。第一次見面就互相譏諷,誰也沒想到,竟然是這兩個人成了忘年交。

“至於誰先醒過來?還要看個人體質。”徐有賢嗅了嗅自己,立馬嫌棄的移開鼻子。

石明看到徐有賢的動作,上前說道:“熱水已經為兩位準備好了,我帶兩位恩人去洗漱。”

“我們自己過去就行,你等了兩天也不好受,去看看那位夕榮姑娘。”莫客拉著師父往前走。

石明楞在那裏一會,然後三步並作兩步去到夕榮的屋子裏。

裏面的女子同她被宣判死訊時一樣的平靜。

而她未來的命運也由死到生,石明用手輕輕碰了夕榮的臉頰,感受到一如既往的溫熱後,他才真正放松下來。

即便剛剛神醫師徒所言,石明仍不敢有過多的動作,確定夕榮溫熱的臉後,他用自己的雙手捧著夕榮的手,悄聲說著自己的想念。

末了,他談到雲雀,“我不知道雲雀對你懷著什麽樣的感情,她既傷了你,就給你留了微不可察的一線生機。”

“你也主動去找她,夕榮,等你醒過來,好好說給我聽吧。”

風殊笑那裏和夕榮一樣的情況。

出乎意料的,邵雙翎醒過來了,比獅子頭早半刻鐘。

“雲雀呢?”邵雙翎問道。

“你還想著那個人?”白司冬聽見他的第一句話,露出無可奈何的表情。

“她的眼睛和姚荏的一樣,一邊金色一邊棕色。”邵雙翎裝作沒有意識到白司冬的言外之意。

“這有什麽?”

“十多年前的那場動亂中留下的記載說道,中了蠱的人只會擁有一雙金色的眼睛。”

“姚荏是獨一無二的,可現在這個獨一無二有了另一個。目前可知的是,雲城教教主沒有獨立制造出完整蠱蟲的能力,那麽雲雀是怎麽來的?”

邵雙翎迫切的希望這個追問的答案導向他最想要的那個方向。

“師父醒了。”石三思沖進來說道。

邵雙翎聽見這個好消息,病中的蒼白消失不見,眼睛腫迸發出歡喜。他立刻準備下床去問。

“你當心點。”

白司冬的話剛說出口,邵雙翎撲通一聲跪下來。

“哎。”白司冬嘆了一口氣,給邵雙翎披上衣服,又攙著他向前走。

已經醒來的獅子頭算是四個病號裏病的最輕的。

看到邵雙翎虛弱的樣子,不免詫異,問道:“你這是?”

“被雲雀拿石三思的刀刺中了心臟。”白司冬言簡意賅。

“啊,這樣。”獅子頭底下頭,不知道在想一些什麽。

“幫主,這下你能說點關於金絲蠱嘞嗎?”

“實話說吧,我也不清楚,我唯一知道的就是這個蠱同西南的一個避世族群密不可分。”

“這也是任女俠他們悄無聲息去的最多的一個地方。”獅子頭很是誠懇。

“那個族群是金絲蠱的發源,藏在一個密林深處,標志就是一雙金色的眼睛。”

“我所知道的就是這麽多。”

獅子頭一大段話說完,有用的消息不多,但卻給幾個人指明了方向。

邵雙翎點點頭,說道:“事不宜遲,我們馬上過去,看一看罪魁禍首。”

“你傷還沒好。”

“等不了,雲城教教主拿到了秘籍。”邵雙翎十分冷靜。

他們必須要找到克制蠱蟲的東西,才能夠避免上一次情況的發生。

畢竟他們找不到臥底的人,與良心還在的人。

“最起碼後天,讓莫客給你準備一點藥,別讓傷口崩裂。”白司冬仍然堅持。

白依夏看了一眼風殊笑後,聽到邵雙翎和獅子頭都醒過來的消息,也趕了過來。

“我跟著你們一起過去。對了,幫主,雲雀綁架你的時候有說什麽嗎?”白依夏有著女孩子特有的心細。

“沒說什麽,不過她的盲眼是偽裝的,應該是也被蠱蟲寄生了。”獅子頭補充一句,“像當年的姚荏一樣。”

“姚荏?怎麽了?”邵雙翎問道。

“我聽聞,姚荏是當年的教主預備培養的一個從小移植蠱蟲的宿主之一。姚兄和任姑娘破了大本營之後,發現活著的只有姚荏,才一直將她帶在身邊,希望能夠救下姚荏。”

“因為按照常理而言,她活不過十歲。”

“你說的沒錯,這話還是我說的。”徐有賢沐浴過後也走進來。

“師父,你怎麽沒和我們講過。”莫客在一旁小聲問道。

“我答應了別人的話,怎麽能輕易同你們講。”徐有賢扭過頭,“當時我對於蠱蟲一無所知,才下了那個結論。”

“之前聽聞她活到了,才讓我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徐有賢承認了自己的不足,接著他以命令的口氣說道,“你們聽獅子頭的話,速去西南,留給你們和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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