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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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3 章
武林的風浪在暗暗積蓄。
石家幫位於風暴的核心，卻異常平靜，大概是因為風暴眼中仍能看到晴空萬裏。
深夜，雲雀聽見燭淚流下的短暫停頓，她歪頭，打開房門，悄然離去。
石家幫並未被這個響動驚醒。
“教主。”雲雀落下後。朝著虛空中某個方向單膝下跪。
“你準備了這麽久，真正做起來卻不如人意。”雲城教教主手握他標志性的長笛，開口道。
“屬下知錯。”雲雀沒有反駁。
“既然知錯，那就訂個期限，你何時能將秘籍盜過來？”
“兩周之內。”雲雀說道。
見她這麽幹脆利落，教主有些驚訝，從陰暗處顯露身形，問道：“你確定？”
得知秘籍的存在後，他一直派出人馬在暗地裏收集關於它的消息，雲雀便是其中一支，十年過去，確定秘籍就在這裏也不過是堪堪幾個月前。
雲雀清醒時雖常在這裏，但去到石幫也不過一周多一點的時間。
這樣的情況下教主並不相信雲雀的這個期限。
“說說你的原因。”教主繼續開口。
而雲雀等的就是這個，她半低著頭，無神的眼中閃過一絲狠辣，風殊笑，落在我手裏，你可不會好過。
“回教主，事前藥人一事已經讓石幫懷疑您知道情況，我一個女子此時進來，他們自然是不相信的。”
“你已然不被相信，還誇下海口。”教主心中開始有了盤算。
現在的他發現了姚荏藏起來的秘密，若是雲雀還不能沈睡下去，那他的實驗何時能夠進行。
“風殊笑來到了石幫。”雲雀稟告。
教主笑道：“你想和他合作？”
雲城教轉著手中的長笛，雲雀心中想的什麽是他一點一滴灌輸的，在經年累月之下，她會好心同敵人分享自己的勝利成果？
這個是天大的笑話。又或者，她想起什麽了？意識到這一層的雲城教主捏緊長笛，他要不要再催眠一下。
可姚荏？
雲城教教主在衡量兩種方法的利益。
“教主，我只是想用他做一個引子。”雲雀迅速將自己的計劃告知。
“呵。”雲城教教主聽著她的計劃，“我雖不管你們之間的關系，但是雲雀——”
教主戛然而止的話惹得雲雀擡起頭來。
他看著這雙熟悉的眼神，真是那人的好女兒，他不過是讓她看了幾本那人留下來的陣法圖，便能搞出來這樣的東西。
“邵雙翎也過去，你舍得嗎？”教主問道。
雲雀皺眉，她不知道為什麽教主會提到邵雙翎，說道：“為什麽舍不得？他是姚荏的朋友，更是我的敵人。”
“你對他沒有一點好感嗎？”教主一點一滴引誘，“讓他喜歡上你，不更是對姚荏的報覆？”
“他喜歡與否，又不是我能幹預的。他的死活與我有什麽關系？我要報覆姚荏也只會從任務上強過她。而且教主，”雲雀從教主的問話中察覺出一絲不對，卻說不上來哪裏。
“姚荏喜歡邵雙翎嗎？”雲雀的這句話不摻半點雜質。
“我怎麽會知道？”教主冷哼一聲。
原本想通過這個刺激讓姚荏回憶起什麽東西來，告訴他如何控制“瘋人”，沒成功不說，還帶來了最壞的可能，他原本固若金湯的催眠出現了裂縫。
恰巧雲雀那邊的線子傳來消息，說青城山等正教輪流把守石幫，才讓雲雀出來。
雲雀，教主看向面前的人，表面上對他畢恭畢敬，暗地裏的鬼主意多了去。
她可是個變數。
這個變數絲毫沒有意識到，反而按下心底的不耐建議道：“江湖上盛傳姚荏與邵雙翎之間關系非常，我們是不是可以利用這點挑撥離間，讓邵雙翎為我們所用。”
“你可以試試。”教主給了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
“教主，還有一件事。”雲雀最終說出口，“風殊笑過來，不是您授意的吧。”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您不相信我嗎？”雲雀心裏雖然著急，但面上不顯。
“做兩手準備是我的習慣。”
“您不是從來不讓姚荏那幫人插手我的事嗎？”雲雀用了一個略微低劣的激將法。
她不明白，往常的那些時光裏，她與姚荏除了她被當成垃圾一樣的訓練，從未有過別的接觸，眼下姚荏身邊最重要的人過來，教主為什麽不拒絕。
“你倒是清楚姚荏身邊的人。”教主開口道。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雲雀略過了一些線索。
雲城教內部的事情，尤雙她們也打聽不到，除了自己每次布置任務。她們也沒去過雲城教的基地。
而自己。
雲雀開始意識到自己記憶的缺失，而且對於教主當初的借口不在那麽相信。
“好，你記住你的期限。”教主說完這一句話便離開，留下雲雀一人。
待她回到石幫，卻看到一個出乎意料的人。
化了妝的夕榮坐在房裏等著她。
“你出去哪了。我在這裏等你半天。”化妝成石慶的夕榮一臉擔憂。
她正是雲雀的秘密法寶，夕榮善於變臉，雖不知道這技藝是從哪來的，但是好用就行。
雲雀這麽高調做事，就是為了掩護夕榮的身份。
“教主找我。”雲雀走到桌前落座。
“教主？”夕榮聽見這個稱號悄悄捏緊了拳頭，“他來是——”
“說我辦事不力唄。”雲雀向前探手，夕榮將已經倒滿的杯子放進雲雀的手中。
“就像你說的，我們完成這個，就能去雲城教見到教主了？”
“你很在意他嗎？一直問能不能見到他。”
“我。”夕榮不知道該怎麽說，她能說那個人是殺了自己全家的仇人嗎？
她不能說。
見她吞吞吐吐的，雲雀也不在逼問。
“他應該是四十多歲上下，瘦高個，應該不是賊眉鼠眼，但是眉眼之間帶著一股戾氣。”
聽雲雀描述的這樣具體，夕榮不禁啞然，說道：“你又看不見，怎麽描述的這樣具體。”
雲雀捧著手中的水杯，不服氣道：“興許以前我能看到，興許我的眼睛是有別的原因看不到。”
“呦，你還會瞞著我了？”夕榮小小的開了個玩笑。
“不是瞞著你，是有些事情我自己還在疑惑。”
“對了，夕榮姐。”雲雀招招手說道，“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麽也被派過去，但是我悄悄在回來的路上布了陣法，你也會碰上，要小心一點。”
“你準備做什麽？”夕榮面露疑惑。
“我要揭開風殊笑的面具，讓他們的目光關註到這一點上。”
“風殊笑？是那位逐風少俠？”夕榮捂住嘴巴，魔教的人接觸白家小姐是做什麽。
“就是他。”
“你如何確定？邵雙翎和白司冬少俠也沒發現，你便能發現嗎？”
“我好歹是雲城教的人，和他接觸的時間長著呢，他身上的氣息錯不了的。”雲雀見不得人，尤其是親近的人否定自己。
“你真是聰明伶俐。”夕榮同她處的時間比較久，研究出她這樣的性格。
“對了，我們所要盜取的秘籍真的和那些失控的人有關系嗎？”
“應該是有的。”雲雀心中有了定論，只是不太想承認。
她摩擦著手中的杯子，她對於那些人應該是不在意的，但是……
“可是我聽邵雙翎他們所講，那些失控的人可憐極了，我們真要讓這樣的災難傳播到其他可憐的人嗎？”
夕榮不知道雲城教教主的動作，她的所有信息幾乎都來自雲雀，偽裝成石慶時，才從他口中獲得了不少的消息。
“我，不知道。”雲雀難得卡殼，“我心裏對於他們沒什麽心疼的。”
“但是有些心悶。”
夕榮想試著能不能挽回這個事情，她的目標是覆仇，並不想牽連其他人。
“所以我們真的要偷取這個所謂的秘籍嗎？”
“你怎麽退縮了，這是我贏過姚荏唯一的機會，也是你們加入雲城教的機會。”
雲雀聽不得這話，她下了逐客令。
“你回去好好想想吧，怎麽能臨陣退縮當個逃兵。”
見她惱了，夕榮放下茶杯，說道：“你不需要我陪著你嗎？”
“你總做噩夢。”
“不需要了，而且你頂著這樣的臉，我也不想，男女授受不親的。”
“你看的見嗎？”夕榮走到門口說了這一句。意識到不妥，又捂住口。
“我心裏看得見。”雲雀朝她吐了吐舌頭。
送走了夕榮，雲雀開始思索她的話。
真的要再現那樣的事嗎？
雲雀在教主面前的信誓旦旦變成了猶豫。
另一邊走出房門的夕榮則是由猶豫變成了堅定。
她要是拿到那個秘籍，一定會將它毀了，不會讓雲城教教主拿到它為非作歹，讓武林回到那個時期。
這一個夜晚，又密謀，有心意的轉變，也有一個焦躁的人。
逐風，也就是風殊笑，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到是應了詩經第一首關雎。
悠哉悠哉，輾轉反側。
他的身份要不要坦白，自己對於白依夏的感情有那麽深嗎？
可惜他身邊的狗頭軍師都不在，不然見他這個樣子一定會說，向來隨心所欲的笑笑連覺都不睡了，感情還不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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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的風浪在暗暗積蓄。
石家幫位於風暴的核心，卻異常平靜，大概是因為風暴眼中仍能看到晴空萬裏。
深夜，雲雀聽見燭淚流下的短暫停頓，她歪頭，打開房門，悄然離去。
石家幫並未被這個響動驚醒。
“教主。”雲雀落下後。朝著虛空中某個方向單膝下跪。
“你準備了這麽久，真正做起來卻不如人意。”雲城教教主手握他標志性的長笛，開口道。
“屬下知錯。”雲雀沒有反駁。
“既然知錯，那就訂個期限，你何時能將秘籍盜過來？”
“兩周之內。”雲雀說道。
見她這麽幹脆利落，教主有些驚訝，從陰暗處顯露身形，問道：“你確定？”
得知秘籍的存在後，他一直派出人馬在暗地裏收集關於它的消息，雲雀便是其中一支，十年過去，確定秘籍就在這裏也不過是堪堪幾個月前。
雲雀清醒時雖常在這裏，但去到石幫也不過一周多一點的時間。
這樣的情況下教主並不相信雲雀的這個期限。
“說說你的原因。”教主繼續開口。
而雲雀等的就是這個，她半低著頭，無神的眼中閃過一絲狠辣，風殊笑，落在我手裏，你可不會好過。
“回教主，事前藥人一事已經讓石幫懷疑您知道情況，我一個女子此時進來，他們自然是不相信的。”
“你已然不被相信，還誇下海口。”教主心中開始有了盤算。
現在的他發現了姚荏藏起來的秘密，若是雲雀還不能沈睡下去，那他的實驗何時能夠進行。
“風殊笑來到了石幫。”雲雀稟告。
教主笑道：“你想和他合作？”
雲城教轉著手中的長笛，雲雀心中想的什麽是他一點一滴灌輸的，在經年累月之下，她會好心同敵人分享自己的勝利成果？
這個是天大的笑話。又或者，她想起什麽了？意識到這一層的雲城教主捏緊長笛，他要不要再催眠一下。
可姚荏？
雲城教教主在衡量兩種方法的利益。
“教主，我只是想用他做一個引子。”雲雀迅速將自己的計劃告知。
“呵。”雲城教教主聽著她的計劃，“我雖不管你們之間的關系，但是雲雀——”
教主戛然而止的話惹得雲雀擡起頭來。
他看著這雙熟悉的眼神，真是那人的好女兒，他不過是讓她看了幾本那人留下來的陣法圖，便能搞出來這樣的東西。
“邵雙翎也過去，你舍得嗎？”教主問道。
雲雀皺眉，她不知道為什麽教主會提到邵雙翎，說道：“為什麽舍不得？他是姚荏的朋友，更是我的敵人。”
“你對他沒有一點好感嗎？”教主一點一滴引誘，“讓他喜歡上你，不更是對姚荏的報覆？”
“他喜歡與否，又不是我能幹預的。他的死活與我有什麽關系？我要報覆姚荏也只會從任務上強過她。而且教主，”雲雀從教主的問話中察覺出一絲不對，卻說不上來哪裏。
“姚荏喜歡邵雙翎嗎？”雲雀的這句話不摻半點雜質。
“我怎麽會知道？”教主冷哼一聲。
原本想通過這個刺激讓姚荏回憶起什麽東西來，告訴他如何控制“瘋人”，沒成功不說，還帶來了最壞的可能，他原本固若金湯的催眠出現了裂縫。
恰巧雲雀那邊的線子傳來消息，說青城山等正教輪流把守石幫，才讓雲雀出來。
雲雀，教主看向面前的人，表面上對他畢恭畢敬，暗地裏的鬼主意多了去。
她可是個變數。
這個變數絲毫沒有意識到，反而按下心底的不耐建議道：“江湖上盛傳姚荏與邵雙翎之間關系非常，我們是不是可以利用這點挑撥離間，讓邵雙翎為我們所用。”
“你可以試試。”教主給了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
“教主，還有一件事。”雲雀最終說出口，“風殊笑過來，不是您授意的吧。”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您不相信我嗎？”雲雀心裏雖然著急，但面上不顯。
“做兩手準備是我的習慣。”
“您不是從來不讓姚荏那幫人插手我的事嗎？”雲雀用了一個略微低劣的激將法。
她不明白，往常的那些時光裏，她與姚荏除了她被當成垃圾一樣的訓練，從未有過別的接觸，眼下姚荏身邊最重要的人過來，教主為什麽不拒絕。
“你倒是清楚姚荏身邊的人。”教主開口道。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雲雀略過了一些線索。
雲城教內部的事情，尤雙她們也打聽不到，除了自己每次布置任務。她們也沒去過雲城教的基地。
而自己。
雲雀開始意識到自己記憶的缺失，而且對於教主當初的借口不在那麽相信。
“好，你記住你的期限。”教主說完這一句話便離開，留下雲雀一人。
待她回到石幫，卻看到一個出乎意料的人。
化了妝的夕榮坐在房裏等著她。
“你出去哪了。我在這裏等你半天。”化妝成石慶的夕榮一臉擔憂。
她正是雲雀的秘密法寶，夕榮善於變臉，雖不知道這技藝是從哪來的，但是好用就行。
雲雀這麽高調做事，就是為了掩護夕榮的身份。
“教主找我。”雲雀走到桌前落座。
“教主？”夕榮聽見這個稱號悄悄捏緊了拳頭，“他來是——”
“說我辦事不力唄。”雲雀向前探手，夕榮將已經倒滿的杯子放進雲雀的手中。
“就像你說的，我們完成這個，就能去雲城教見到教主了？”
“你很在意他嗎？一直問能不能見到他。”
“我。”夕榮不知道該怎麽說，她能說那個人是殺了自己全家的仇人嗎？
她不能說。
見她吞吞吐吐的，雲雀也不在逼問。
“他應該是四十多歲上下，瘦高個，應該不是賊眉鼠眼，但是眉眼之間帶著一股戾氣。”
聽雲雀描述的這樣具體，夕榮不禁啞然，說道：“你又看不見，怎麽描述的這樣具體。”
雲雀捧著手中的水杯，不服氣道：“興許以前我能看到，興許我的眼睛是有別的原因看不到。”
“呦，你還會瞞著我了？”夕榮小小的開了個玩笑。
“不是瞞著你，是有些事情我自己還在疑惑。”
“對了，夕榮姐。”雲雀招招手說道，“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麽也被派過去，但是我悄悄在回來的路上布了陣法，你也會碰上，要小心一點。”
“你準備做什麽？”夕榮面露疑惑。
“我要揭開風殊笑的面具，讓他們的目光關註到這一點上。”
“風殊笑？是那位逐風少俠？”夕榮捂住嘴巴，魔教的人接觸白家小姐是做什麽。
“就是他。”
“你如何確定？邵雙翎和白司冬少俠也沒發現，你便能發現嗎？”
“我好歹是雲城教的人，和他接觸的時間長著呢，他身上的氣息錯不了的。”雲雀見不得人，尤其是親近的人否定自己。
“你真是聰明伶俐。”夕榮同她處的時間比較久，研究出她這樣的性格。
“對了，我們所要盜取的秘籍真的和那些失控的人有關系嗎？”
“應該是有的。”雲雀心中有了定論，只是不太想承認。
她摩擦著手中的杯子，她對於那些人應該是不在意的，但是……
“可是我聽邵雙翎他們所講，那些失控的人可憐極了，我們真要讓這樣的災難傳播到其他可憐的人嗎？”
夕榮不知道雲城教教主的動作，她的所有信息幾乎都來自雲雀，偽裝成石慶時，才從他口中獲得了不少的消息。
“我，不知道。”雲雀難得卡殼，“我心裏對於他們沒什麽心疼的。”
“但是有些心悶。”
夕榮想試著能不能挽回這個事情，她的目標是覆仇，並不想牽連其他人。
“所以我們真的要偷取這個所謂的秘籍嗎？”
“你怎麽退縮了，這是我贏過姚荏唯一的機會，也是你們加入雲城教的機會。”
雲雀聽不得這話，她下了逐客令。
“你回去好好想想吧，怎麽能臨陣退縮當個逃兵。”
見她惱了，夕榮放下茶杯，說道：“你不需要我陪著你嗎？”
“你總做噩夢。”
“不需要了，而且你頂著這樣的臉，我也不想，男女授受不親的。”
“你看的見嗎？”夕榮走到門口說了這一句。意識到不妥，又捂住口。
“我心裏看得見。”雲雀朝她吐了吐舌頭。
送走了夕榮，雲雀開始思索她的話。
真的要再現那樣的事嗎？
雲雀在教主面前的信誓旦旦變成了猶豫。
另一邊走出房門的夕榮則是由猶豫變成了堅定。
她要是拿到那個秘籍，一定會將它毀了，不會讓雲城教教主拿到它為非作歹，讓武林回到那個時期。
這一個夜晚，又密謀，有心意的轉變，也有一個焦躁的人。
逐風，也就是風殊笑，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到是應了詩經第一首關雎。
悠哉悠哉，輾轉反側。
他的身份要不要坦白，自己對於白依夏的感情有那麽深嗎？
可惜他身邊的狗頭軍師都不在，不然見他這個樣子一定會說，向來隨心所欲的笑笑連覺都不睡了，感情還不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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