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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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章
一個月後的石家幫。
石三思重傷未愈又強行提升境界，最終躺在床上的時間比原來長了一倍，江湖上的風風雨雨也就更晚傳到他的耳朵裏面。現如今他才知道臨陽劍莊發生的諸多事情，卻想不明白為什麽。
“小慶，你說雲城教少主怎麽了？”石三思問道。
小慶是石幫的外門弟子，慣會探聽江湖消息，他今天剛來照顧石三思一天，嘴巴就吧嗒吧嗒講事情全說了出來，絲毫沒有體會到幫主和石明大師兄的良苦用心。
“我聽說她長得面目可憎。臉上全是被燒傷的痕跡，之前臨陽劍莊有一個服侍她的人，就是因為看到了她的樣貌，死無全屍。”小慶擰幹毛巾，給不能動彈的石三思擦拭身體。
一派胡言，石三思在心裏反駁道。從他和少主的短暫接觸看，她根本不是那樣的人，她的心思純凈，一只眼睛幹凈透徹。做出這種事的人怎麽可能會是她。
小慶見石三思不繼續附和，又繼續說道：“那個臨陽劍莊的莊主可是對那個少主親親熱熱的，還喚了她小名。”
“他還當著全武林的面子公然放水！”小慶的聲音突然拔高，語氣十分不滿。
從他的反應中也能窺探出武林上對於邵雙翎的態度，如若不是他最後一劍手下留情，正道早就贏了，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和魔道一直扯著嘴皮子，爭吵最後一局的勝利。
“先前雲城教將比試地點定在不出名的臨陽劍莊就透露出一種陰謀，而且聽說以前的老莊主還收留過當年的一位堂主。我們都認為臨陽劍莊早就不和正道一條心了。”小慶下了自己的判斷。
石三思皺著眉頭，他這一個月一直躺在床上，就算想要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一發問，周圍人全都閉口不言，現在他才知道消息封閉與整個武林不一致是什麽感覺。
“小慶，勞煩你將我擡到幫主哪裏可好？”石三思知道這一切的安排都是由師父做出的，此時也只能去問師父的用意何在。
“不必了，我親自過來。”門外傳來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
一個長著絡腮胡的中年男人走進門。
“幫主。”“師父。”
兩個聲音同時響起。
石幫幫主，因為拳法迅猛剛勁，加之姓石，人送外號“獅子頭”。外號叫著叫著就通用了，因而甚少有人知道他的真實名姓。
獅子頭擺了擺手示意小慶可以離開。
“那位雲城教少主為什麽會引起那麽大的轟動？”石三思問道。
“我還以為你會現問我什麽不讓消息傳到你的耳朵裏。”幫主走過來，坐在石三思的床頭，摸了一把胡須，滿是惆悵，“當年魔教有一支極為強悍的隊伍，所到之處血腥遍地。”
石三思不解，這個同雲城教少主有什麽關系？又同他今日的問題有什麽關系？
幫主摸了摸他的頭笑著說道：“這支隊伍男女老少都有，他們唯一的共同點就是眼睛。”
“金燦燦的，真的很漂亮。”幫主回想起他當年看到的，一雙耀眼的顏色，卻是冰冷毫無感情。他的妻子就在他闖蕩江湖時，沒了蹤影，再一次見面，妻子成了那支隊伍的一員。
如果不是，唉，可能他也不在人世。
石三思打破了幫主的回憶，問道：“雲城教少主是當年的幸存者嗎？我聽說她的一只眼睛是金色的。”
“是，聽說當年的那個教主瘋狂到想將有天賦的幼兒從小培養，那位少主也就是姚荏便是其中的一個。”獅子頭不能告訴更多的消息。
如果那位雲城教教主想要重現當年的慘案，那麽他手上的東西絕不能落入雲城教之手。
“你啊，就沒有想一想我為什麽一個月不讓你知道外界的消息？”幫主將話題拐回到正題。
石三思搖搖頭，如果不是幫主封鎖消息，他也不會在床上躺了大半個月，這個時間足夠讓他的武功再精進一層。
獅子頭養了石三思十多年，一看到石三思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麽。他搖搖頭，果然，這個小子還是不懂。
“你這次出任務很是沖動，如果不是有貴人相助，你能回來嗎？”獅子頭語重心長地說到。
“江湖兒郎豈是貪生怕死之徒。”石三思一直覺得師父太過謹慎，失了江湖人的意氣。
“你這就是愚昧。”獅子頭恨鐵不成鋼，“身上的傷還沒有好就去習武，我什麽時候教過你這樣做。”
“小三思，你是我養大的。我知道你的抱負，將你困在床上是希望你好好反思一下，你應該走什麽路去實現你的抱負。”獅子頭滿眼慈愛，在這個正魔之間沒有明顯界限的江湖，他很是希望能多出現幾個像三思的家夥。
“我知曉武功不好是你心頭的一個結，但是遇到問題等一等也未嘗不可。”
石三思知道師父說這些話都是為了他好，他看向師父，眼中不服，嘴上卻承諾：“我會努力去領悟的。”
“父親，你在和三思說什麽？”石明回來時，詢問父親的去向，遇到小慶，他說父親在三思師弟這裏。
石三思對石明師兄也有一點怒氣，大半個月的隱瞞他也有份。
然而隨著石明越走越近，石三思看到後面一個衣著華貴又有些暴露的女子牽著師兄的衣襟走了過來。他睜大眼睛說道：“師兄，你怎麽能，你怎麽能——”
你怎麽能將青樓女子帶回幫派之中。這是石三思言語的未盡之意。
那個女子跟在石明身後，低著頭，沒有什麽存在感，感到有目光聚在她身上時，她才擡起頭看向周圍，試圖尋找目光的來源。
石明嘆口氣，說道：“這就是我來找父親的緣故。她是我贖回來的，用的自己的錢。我在一家青樓的擂臺上看到了她，於心不忍便將人贖了回來。”
石三思聽到擂臺本能的一哆嗦。
只聽師兄繼續說道：“在大街上打擂是這種女子待價而沽的一場手段，也是青樓的把戲。可我沒有想到，他們竟然以別人的身體的缺陷為恥。”
石明的聲音明顯帶著怒氣，“他們讓一個盲眼的舞女上臺，像介紹一個瑕疵品一樣，說她與正常人不一樣，價錢也就更低。底下嘰嘰喳喳，說盲眼才好，看不見才更有征服欲，也能讓他們玩得更開。”
他們怎麽能趁著人眼睛的缺陷做那些事情。
石明看到擂臺上安安靜靜站在老鴇身邊的姑娘，想到她之前翩翩起舞時的姿態，那個老鴇究竟是怎麽培養她的。
石明不敢去想。
剛才的一段舞姿如果不是事後知道她的眼睛缺陷，誰都想不到那樣優美的舞姿竟是一個有眼疾的女子舞出的。
而且盲眼，石明看向臺上的女子，她穿著薄紗，原先遮住眼睛的布料被取下，露出一雙清澈而茫然的眼睛。
她靜靜的站在那裏，像一個商品一樣被人審視著。
石明嘆口氣，最終決定替她贖身。
只是沒想到，石明看向後方。
女子一雙棕色的眼睛無神的看向四周，她長得很美，常年練舞讓她的腰身更加柔美，能被這樣的女子完全依賴很容易引起男人的征服欲以及某種施虐欲。
“恩人替我贖了身，可是我什麽也不會，只希望能在恩人身邊幫忙。”女子的聲音柔柔的，像是微風撫過人的臉頰。
“不，不用叫我恩人，我聽不慣。”石明連連拒絕。
“那主人可以嗎？”
“那也不好，你喚我石明或是石大哥就好，若是你想走了，我也會幫你。”石明說道。
“我只會跳舞。”女子說道，“媽媽只教我如何跳舞。”
“石大哥，我很會跳舞，很有用的。”女子沒有想過她前後之間的話相違背，她只想表達一個思想，她不想離開，不想離開這個救了她的人身邊。
石明看向父親。
“你自己的決定我無權幹預。”幫主則看向那名女子，常年謹慎鍛煉了他敏銳的感覺，這個時間段過來，她會不會有另外的企圖。
“請問姑娘你叫什麽名字？”石三思聽了半天也不知道這名女子的名姓。
“雲雀。”
“我看看你的眼睛可以嗎？”幫主開口問道。
雲雀點點頭，任憑幫主審視。
“你這眼睛是怎麽回事？”幫主在她眼前晃了晃手，雲雀的眼珠沒有移動。
“不知道，我生來就是這個樣子。媽媽說她撿到我的時候，還以為自己多了個寶貝，沒有想到多了個累贅。”
“不過後來，她說讓我做一件事情來抵我吃的糧食，我才開始跳舞。”
“既然是石明帶你回來，那石明你來安排雲雀的住宿。”獅子頭看向石明叮囑道。
石明無奈的點點頭，他來這裏是希望父親勸一勸雲雀，他並不需要雲雀當牛做馬。如果他這樣做了，和那些面露淫邪的浪蕩子有什麽區別。
石三思看向雲雀，莫名的想到只有半面之緣的雲城教少主，為什們人與人之間的差距那麽大。
那位少主面容殘疾且聲音隱隱有一種古怪之感，仿佛喉嚨也被火灼燒過，她的那雙異瞳卻仿佛看到了一切。而雲雀姑娘有著天人之姿，黃鸝之聲，一雙眼睛看不到世間萬物，目光所及漆黑一片。
不知道這兩個人會不會互相羨慕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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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後的石家幫。
石三思重傷未愈又強行提升境界，最終躺在床上的時間比原來長了一倍，江湖上的風風雨雨也就更晚傳到他的耳朵裏面。現如今他才知道臨陽劍莊發生的諸多事情，卻想不明白為什麽。
“小慶，你說雲城教少主怎麽了？”石三思問道。
小慶是石幫的外門弟子，慣會探聽江湖消息，他今天剛來照顧石三思一天，嘴巴就吧嗒吧嗒講事情全說了出來，絲毫沒有體會到幫主和石明大師兄的良苦用心。
“我聽說她長得面目可憎。臉上全是被燒傷的痕跡，之前臨陽劍莊有一個服侍她的人，就是因為看到了她的樣貌，死無全屍。”小慶擰幹毛巾，給不能動彈的石三思擦拭身體。
一派胡言，石三思在心裏反駁道。從他和少主的短暫接觸看，她根本不是那樣的人，她的心思純凈，一只眼睛幹凈透徹。做出這種事的人怎麽可能會是她。
小慶見石三思不繼續附和，又繼續說道：“那個臨陽劍莊的莊主可是對那個少主親親熱熱的，還喚了她小名。”
“他還當著全武林的面子公然放水！”小慶的聲音突然拔高，語氣十分不滿。
從他的反應中也能窺探出武林上對於邵雙翎的態度，如若不是他最後一劍手下留情，正道早就贏了，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和魔道一直扯著嘴皮子，爭吵最後一局的勝利。
“先前雲城教將比試地點定在不出名的臨陽劍莊就透露出一種陰謀，而且聽說以前的老莊主還收留過當年的一位堂主。我們都認為臨陽劍莊早就不和正道一條心了。”小慶下了自己的判斷。
石三思皺著眉頭，他這一個月一直躺在床上，就算想要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一發問，周圍人全都閉口不言，現在他才知道消息封閉與整個武林不一致是什麽感覺。
“小慶，勞煩你將我擡到幫主哪裏可好？”石三思知道這一切的安排都是由師父做出的，此時也只能去問師父的用意何在。
“不必了，我親自過來。”門外傳來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
一個長著絡腮胡的中年男人走進門。
“幫主。”“師父。”
兩個聲音同時響起。
石幫幫主，因為拳法迅猛剛勁，加之姓石，人送外號“獅子頭”。外號叫著叫著就通用了，因而甚少有人知道他的真實名姓。
獅子頭擺了擺手示意小慶可以離開。
“那位雲城教少主為什麽會引起那麽大的轟動？”石三思問道。
“我還以為你會現問我什麽不讓消息傳到你的耳朵裏。”幫主走過來，坐在石三思的床頭，摸了一把胡須，滿是惆悵，“當年魔教有一支極為強悍的隊伍，所到之處血腥遍地。”
石三思不解，這個同雲城教少主有什麽關系？又同他今日的問題有什麽關系？
幫主摸了摸他的頭笑著說道：“這支隊伍男女老少都有，他們唯一的共同點就是眼睛。”
“金燦燦的，真的很漂亮。”幫主回想起他當年看到的，一雙耀眼的顏色，卻是冰冷毫無感情。他的妻子就在他闖蕩江湖時，沒了蹤影，再一次見面，妻子成了那支隊伍的一員。
如果不是，唉，可能他也不在人世。
石三思打破了幫主的回憶，問道：“雲城教少主是當年的幸存者嗎？我聽說她的一只眼睛是金色的。”
“是，聽說當年的那個教主瘋狂到想將有天賦的幼兒從小培養，那位少主也就是姚荏便是其中的一個。”獅子頭不能告訴更多的消息。
如果那位雲城教教主想要重現當年的慘案，那麽他手上的東西絕不能落入雲城教之手。
“你啊，就沒有想一想我為什麽一個月不讓你知道外界的消息？”幫主將話題拐回到正題。
石三思搖搖頭，如果不是幫主封鎖消息，他也不會在床上躺了大半個月，這個時間足夠讓他的武功再精進一層。
獅子頭養了石三思十多年，一看到石三思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麽。他搖搖頭，果然，這個小子還是不懂。
“你這次出任務很是沖動，如果不是有貴人相助，你能回來嗎？”獅子頭語重心長地說到。
“江湖兒郎豈是貪生怕死之徒。”石三思一直覺得師父太過謹慎，失了江湖人的意氣。
“你這就是愚昧。”獅子頭恨鐵不成鋼，“身上的傷還沒有好就去習武，我什麽時候教過你這樣做。”
“小三思，你是我養大的。我知道你的抱負，將你困在床上是希望你好好反思一下，你應該走什麽路去實現你的抱負。”獅子頭滿眼慈愛，在這個正魔之間沒有明顯界限的江湖，他很是希望能多出現幾個像三思的家夥。
“我知曉武功不好是你心頭的一個結，但是遇到問題等一等也未嘗不可。”
石三思知道師父說這些話都是為了他好，他看向師父，眼中不服，嘴上卻承諾：“我會努力去領悟的。”
“父親，你在和三思說什麽？”石明回來時，詢問父親的去向，遇到小慶，他說父親在三思師弟這裏。
石三思對石明師兄也有一點怒氣，大半個月的隱瞞他也有份。
然而隨著石明越走越近，石三思看到後面一個衣著華貴又有些暴露的女子牽著師兄的衣襟走了過來。他睜大眼睛說道：“師兄，你怎麽能，你怎麽能——”
你怎麽能將青樓女子帶回幫派之中。這是石三思言語的未盡之意。
那個女子跟在石明身後，低著頭，沒有什麽存在感，感到有目光聚在她身上時，她才擡起頭看向周圍，試圖尋找目光的來源。
石明嘆口氣，說道：“這就是我來找父親的緣故。她是我贖回來的，用的自己的錢。我在一家青樓的擂臺上看到了她，於心不忍便將人贖了回來。”
石三思聽到擂臺本能的一哆嗦。
只聽師兄繼續說道：“在大街上打擂是這種女子待價而沽的一場手段，也是青樓的把戲。可我沒有想到，他們竟然以別人的身體的缺陷為恥。”
石明的聲音明顯帶著怒氣，“他們讓一個盲眼的舞女上臺，像介紹一個瑕疵品一樣，說她與正常人不一樣，價錢也就更低。底下嘰嘰喳喳，說盲眼才好，看不見才更有征服欲，也能讓他們玩得更開。”
他們怎麽能趁著人眼睛的缺陷做那些事情。
石明看到擂臺上安安靜靜站在老鴇身邊的姑娘，想到她之前翩翩起舞時的姿態，那個老鴇究竟是怎麽培養她的。
石明不敢去想。
剛才的一段舞姿如果不是事後知道她的眼睛缺陷，誰都想不到那樣優美的舞姿竟是一個有眼疾的女子舞出的。
而且盲眼，石明看向臺上的女子，她穿著薄紗，原先遮住眼睛的布料被取下，露出一雙清澈而茫然的眼睛。
她靜靜的站在那裏，像一個商品一樣被人審視著。
石明嘆口氣，最終決定替她贖身。
只是沒想到，石明看向後方。
女子一雙棕色的眼睛無神的看向四周，她長得很美，常年練舞讓她的腰身更加柔美，能被這樣的女子完全依賴很容易引起男人的征服欲以及某種施虐欲。
“恩人替我贖了身，可是我什麽也不會，只希望能在恩人身邊幫忙。”女子的聲音柔柔的，像是微風撫過人的臉頰。
“不，不用叫我恩人，我聽不慣。”石明連連拒絕。
“那主人可以嗎？”
“那也不好，你喚我石明或是石大哥就好，若是你想走了，我也會幫你。”石明說道。
“我只會跳舞。”女子說道，“媽媽只教我如何跳舞。”
“石大哥，我很會跳舞，很有用的。”女子沒有想過她前後之間的話相違背，她只想表達一個思想，她不想離開，不想離開這個救了她的人身邊。
石明看向父親。
“你自己的決定我無權幹預。”幫主則看向那名女子，常年謹慎鍛煉了他敏銳的感覺，這個時間段過來，她會不會有另外的企圖。
“請問姑娘你叫什麽名字？”石三思聽了半天也不知道這名女子的名姓。
“雲雀。”
“我看看你的眼睛可以嗎？”幫主開口問道。
雲雀點點頭，任憑幫主審視。
“你這眼睛是怎麽回事？”幫主在她眼前晃了晃手，雲雀的眼珠沒有移動。
“不知道，我生來就是這個樣子。媽媽說她撿到我的時候，還以為自己多了個寶貝，沒有想到多了個累贅。”
“不過後來，她說讓我做一件事情來抵我吃的糧食，我才開始跳舞。”
“既然是石明帶你回來，那石明你來安排雲雀的住宿。”獅子頭看向石明叮囑道。
石明無奈的點點頭，他來這裏是希望父親勸一勸雲雀，他並不需要雲雀當牛做馬。如果他這樣做了，和那些面露淫邪的浪蕩子有什麽區別。
石三思看向雲雀，莫名的想到只有半面之緣的雲城教少主，為什們人與人之間的差距那麽大。
那位少主面容殘疾且聲音隱隱有一種古怪之感，仿佛喉嚨也被火灼燒過，她的那雙異瞳卻仿佛看到了一切。而雲雀姑娘有著天人之姿，黃鸝之聲，一雙眼睛看不到世間萬物，目光所及漆黑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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