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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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章
比賽結束之後，邵雙翎想要在山莊裏走走散散心，就和白司冬以及莫客分開了。
這場比賽的結果既讓人意外，卻又覺得在情理之中。看到了兩幅作品之後，的確能夠評判出來孰優孰劣，但是這樣一來，雲城教那邊只要再贏下一局就能夠獲勝，對正道也是一個不小的打擊。
邵雙翎雖然不喜歡坐在臺子上面的那幾個自稱是世家門派的宗門，內心卻是希望武林正派能夠光明正大的贏上一場。
不知道後面的那場比賽該怎麽進行下去，依他看來，優秀的青年俠士大部分都沒有機會上場。
想著想著，一擡頭，他發現自己已經來到熟悉的地方。
既然這樣，那就進去看看吧。邵雙翎看著熟悉的院門，這是從前姚荏喜歡的地方，她會在這裏看他練劍，有時候也會——
邵雙翎推開大門，見到院子裏的場景，後面半句被他咽了下去。
讓他如此吃驚的人便是雲城教少主，她站在姚荏自己畫的游戲區域裏，聽了動靜擡起頭來與邵雙翎對視。
邵雙翎走了過去，少主整理一下自己等著他過來，他果然是有什麽想要問自己的。
“你為什麽會在這裏？”見到少主在這個地方，邵雙翎抱著一份小小的期望問出了這句話。
少主眼睛看向了他，“不是你約我出來的嗎？”
邵雙翎指了指自己，他何時說過這樣的話了，雖然他是想向她問一些事情，但是還沒有實際行動。
“我以為比賽的時候，你看向我是有話想問我。是我理解錯了。”少主見他這樣一副表情，明白自己自作多情了，轉身便要離開。
下一刻就被邵雙翎抓住了手腕，“等一等，你沒有理解錯，我的確是想要找你。只是我以為我還沒有說出來。”
少主轉過身來，單只眼眸看向邵雙翎，語氣有一點點的起伏，“你說吧。”
邵雙翎此刻用左手抓住少主的手腕，右手還攥著他昨天夜裏拾到的那個面具。他在想怎麽樣詢問那個面具究竟是不是這位少主的，以及她是如何進到那裏的。
然而他斟酌的時間太長，少主主動問道：“你還要想多久？如果你不問的話，我就要回去了。”
“你是怎麽知道我會來這裏的？”邵雙翎下意識的就問出來這樣一句話。
聽了這句話少主環顧了一下四周，她其實不知道他會去哪裏，只是見他不來找她的時候，隨意逛了一個院子，看到這裏莫名的想要停下來。
“我，”少主難得沒有直來直去，“我不知道你會來這裏，我只是隨便逛逛。”
邵雙翎得了這個答案也沒有繼續探下去，因為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是怎麽樣游蕩到這裏的。他捏緊了手裏的面具。
“你昨天下午在忙些什麽？有沒有下山之類的？”邵雙翎此時還沒有意識到他仍然拽著少主的手腕沒有撒手。
少主搖搖頭，“沒有，我昨天和笑笑比試到很晚，吃了飯就躺到床上了。怎麽了？”
這個回答，好像是將昨天晚上他和張老的推斷全部推翻了。實在是令人難以相信，邵雙翎狐疑地看著少主，似乎是在質疑她的答案。
少主歪歪頭，“你在懷疑我嗎？不信你可以去問笑笑。”
不對，昨天石兄說的話裏分明是有五個人過去，其中一個人還用鞭抽了阿舍力，他們幾個人中只有風殊笑隨身帶著鞭子。所以這個少主的話是假的。
邵雙翎剛要開口詢問，少主卻在他張口時說道：“你還要捏住我的手腕嗎？”
“抱歉抱歉，”邵雙翎松開了自己的手，連聲道歉，“我沒有意識到，實在是對不住。”
“不用，所以你只是問我這件事情嗎？”少主將手背到身後，被他捏住手腕的感覺好像和別人不一樣。
“你沒有騙我嗎？”邵雙翎想要相信她，但她的話裏漏洞實在是很多，而且只要細想一下就能戳破，可她說話時竟然讓他覺得她並沒有撒謊。
少主盯著他，一字一句說道，“我沒有騙你，我也不會騙你。你要是沒什麽事情，我就走了。”
她以為這個人會像子楣他們一樣，沒想到根本不一樣，她還好心好意的跟他講實話，竟然以為她在騙人，邵雙翎在少主心裏的印象直線下降。
邵雙翎感受到了她的變化，卻也是有苦說不出，他實在不知道該不該拿出這個面具問她。她的聲音和動作都讓人感覺沒有作假，那麽姑且相信她一次？邵雙翎給自己留了一個疑問句。
“抱歉，我，”邵雙翎沒話找話，“你知道這個院子之前是做什麽的嗎？”
少主沒有順著他的話，在她心裏面這個人已經被她踢出去能夠說話的範圍了，“既然你覺得我是在騙你，那我們應該沒什麽好聊的，告辭。”
邵雙翎不知道該怎麽樣讓她留下，張口卻沒有發出聲音，看著少主推開大門消失不見。
他低下頭，看著石板上面刻出的痕跡有些出神。
姚荏以前很喜歡在這裏蹦蹦跳跳，原先只是按照石板之間分割來玩，玩著玩著又覺得不過癮，讓人給她刻了不同形狀，自己規定了比賽的方式和標準。
所以少主為什麽回來到這個院子，又為什麽恰好站在這裏。這些都是邵雙翎想問又問不出來的話。
“雙翎，你怎麽在這裏？”一個女子推開門看到邵雙翎靠在大樹上若有所思。
邵雙翎聽到聲音擡起頭來，十分驚訝，“雲清？你怎麽會過來？”
“怎麽，我不能過來。”李雲清走到邵雙翎跟前。
她看見邵雙翎手中拿著一款樣式不錯的面具，倒是有點驚訝，問道：“你什麽時候喜歡上姑娘們戴的面具了。”
“這個？”邵雙翎將面具遞過去，“這個是怎麽看出來的？”
李雲清接過面具，又仔細觀摩了一下，十分肯定，“這應該是郎芳閣的手藝，我沒見到過這個樣式，應當是有人專門定制的，買它的人也是財大氣粗，這樣一個面具可是不便宜。”
見邵雙翎還是疑惑，李雲清笑著解釋道：“你忘記第一次見到我，我是什麽樣子的嗎？”
邵雙翎與李雲清在一個鎮子相遇。那個鎮子常年匪患，百姓苦不堪言。邵雙翎十八歲初下山，就看到李雲清便是要與一窩匪徒纏鬥，李雲清雖然武功高強，但也敵不過他們人多勢眾，加上之前一不小心竟然中了他們的詭計，竟吸入了散功的藥粉，相持不久，便節節敗退。
邵雙翎自然是看不過去，他拔劍解圍，那一幫人看到她又多了一個武功不弱的幫手，一番衡量之下選擇暫時躲避風頭。
驅趕匪徒後，邵雙翎主動問道，少俠是否無恙。
待到李雲清摘了面具後，邵雙翎才發現這人竟然是個女子，也算是一場笑話。
這段往事，到現在還讓邵雙翎有些羞愧。
“不過，這個面具與你的有何幹系？”邵雙翎問道。
“當然有關系了，我的那個也是出自於郎芳閣。”李雲清把玩著這個面具，發現它著實有些不同，這個面具的左眼竟然沒有開口，可這也不太可能，郎芳閣的人應該不會出現如此低級的錯誤。
於是李雲清指了指這個面具的左眼，“雙翎，你可知道這幅面具的左眼為何沒有開口嗎？”
邵雙翎搖搖頭，“不知道，先前我在此遇上了一個人，她是雲城教少主。”
雲城教少主，這個稱呼李雲清這兩天趕路過來，聽了不少。她也有些納悶，這位雲城教少主似乎是憑空出現的，之前毫無預兆。
“你應該還未見過她，她整日裏帶著一個面具。那個面具也是如此，只有右眼漏出來。”邵雙翎看向李雲清，扯了嘴笑笑。
李雲清見他這個樣子便知他一定又是在苦惱什麽事情，本想逗逗他，又覺得他的臉色不對。震驚之餘，她小聲說道，“這個面具你是如何拿到的，你，你在懷疑她什麽？”
“懷疑？”邵雙翎十分驚詫，隨即否認道，“我沒有懷疑她，我只是覺得這位少主的有一些古怪。”
“你別想瞞過我的眼睛，邵雙翎，”李雲清的語氣變得嚴肅起來，他這個樣子一定是想起那個人，“你告訴我，你是不是在懷疑她？”
“沒有，確實沒有。”邵雙翎低下頭，收起那張面具，拍打衣服過後，瀟灑離去，“你既然來了，就同我一起見一見司冬他們吧，難得你們來一趟。”
“邵雙翎，你自己一個人在哪裏糾結來糾結去，為什麽不說出來，讓我們幫你一起去找？”李雲清最討厭的就是他這樣一副你們無需管我的神情。
“走吧，還呆在那裏做什麽？”邵雙翎就是不理睬李雲清說的話，顧左右而言他。
李雲清只能美目一瞪，無奈的嘆口氣，隨後跟了上去。
她今日過來就是為了明天的比賽，比賽過後還需要去處理其他的事情，不能久留，也不該在這裏為這個人暗自神傷。
隨著人的離去，這座院子又再一次沈寂下來。往日的言笑晏晏，已成過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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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賽結束之後，邵雙翎想要在山莊裏走走散散心，就和白司冬以及莫客分開了。
這場比賽的結果既讓人意外，卻又覺得在情理之中。看到了兩幅作品之後，的確能夠評判出來孰優孰劣，但是這樣一來，雲城教那邊只要再贏下一局就能夠獲勝，對正道也是一個不小的打擊。
邵雙翎雖然不喜歡坐在臺子上面的那幾個自稱是世家門派的宗門，內心卻是希望武林正派能夠光明正大的贏上一場。
不知道後面的那場比賽該怎麽進行下去，依他看來，優秀的青年俠士大部分都沒有機會上場。
想著想著，一擡頭，他發現自己已經來到熟悉的地方。
既然這樣，那就進去看看吧。邵雙翎看著熟悉的院門，這是從前姚荏喜歡的地方，她會在這裏看他練劍，有時候也會——
邵雙翎推開大門，見到院子裏的場景，後面半句被他咽了下去。
讓他如此吃驚的人便是雲城教少主，她站在姚荏自己畫的游戲區域裏，聽了動靜擡起頭來與邵雙翎對視。
邵雙翎走了過去，少主整理一下自己等著他過來，他果然是有什麽想要問自己的。
“你為什麽會在這裏？”見到少主在這個地方，邵雙翎抱著一份小小的期望問出了這句話。
少主眼睛看向了他，“不是你約我出來的嗎？”
邵雙翎指了指自己，他何時說過這樣的話了，雖然他是想向她問一些事情，但是還沒有實際行動。
“我以為比賽的時候，你看向我是有話想問我。是我理解錯了。”少主見他這樣一副表情，明白自己自作多情了，轉身便要離開。
下一刻就被邵雙翎抓住了手腕，“等一等，你沒有理解錯，我的確是想要找你。只是我以為我還沒有說出來。”
少主轉過身來，單只眼眸看向邵雙翎，語氣有一點點的起伏，“你說吧。”
邵雙翎此刻用左手抓住少主的手腕，右手還攥著他昨天夜裏拾到的那個面具。他在想怎麽樣詢問那個面具究竟是不是這位少主的，以及她是如何進到那裏的。
然而他斟酌的時間太長，少主主動問道：“你還要想多久？如果你不問的話，我就要回去了。”
“你是怎麽知道我會來這裏的？”邵雙翎下意識的就問出來這樣一句話。
聽了這句話少主環顧了一下四周，她其實不知道他會去哪裏，只是見他不來找她的時候，隨意逛了一個院子，看到這裏莫名的想要停下來。
“我，”少主難得沒有直來直去，“我不知道你會來這裏，我只是隨便逛逛。”
邵雙翎得了這個答案也沒有繼續探下去，因為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是怎麽樣游蕩到這裏的。他捏緊了手裏的面具。
“你昨天下午在忙些什麽？有沒有下山之類的？”邵雙翎此時還沒有意識到他仍然拽著少主的手腕沒有撒手。
少主搖搖頭，“沒有，我昨天和笑笑比試到很晚，吃了飯就躺到床上了。怎麽了？”
這個回答，好像是將昨天晚上他和張老的推斷全部推翻了。實在是令人難以相信，邵雙翎狐疑地看著少主，似乎是在質疑她的答案。
少主歪歪頭，“你在懷疑我嗎？不信你可以去問笑笑。”
不對，昨天石兄說的話裏分明是有五個人過去，其中一個人還用鞭抽了阿舍力，他們幾個人中只有風殊笑隨身帶著鞭子。所以這個少主的話是假的。
邵雙翎剛要開口詢問，少主卻在他張口時說道：“你還要捏住我的手腕嗎？”
“抱歉抱歉，”邵雙翎松開了自己的手，連聲道歉，“我沒有意識到，實在是對不住。”
“不用，所以你只是問我這件事情嗎？”少主將手背到身後，被他捏住手腕的感覺好像和別人不一樣。
“你沒有騙我嗎？”邵雙翎想要相信她，但她的話裏漏洞實在是很多，而且只要細想一下就能戳破，可她說話時竟然讓他覺得她並沒有撒謊。
少主盯著他，一字一句說道，“我沒有騙你，我也不會騙你。你要是沒什麽事情，我就走了。”
她以為這個人會像子楣他們一樣，沒想到根本不一樣，她還好心好意的跟他講實話，竟然以為她在騙人，邵雙翎在少主心裏的印象直線下降。
邵雙翎感受到了她的變化，卻也是有苦說不出，他實在不知道該不該拿出這個面具問她。她的聲音和動作都讓人感覺沒有作假，那麽姑且相信她一次？邵雙翎給自己留了一個疑問句。
“抱歉，我，”邵雙翎沒話找話，“你知道這個院子之前是做什麽的嗎？”
少主沒有順著他的話，在她心裏面這個人已經被她踢出去能夠說話的範圍了，“既然你覺得我是在騙你，那我們應該沒什麽好聊的，告辭。”
邵雙翎不知道該怎麽樣讓她留下，張口卻沒有發出聲音，看著少主推開大門消失不見。
他低下頭，看著石板上面刻出的痕跡有些出神。
姚荏以前很喜歡在這裏蹦蹦跳跳，原先只是按照石板之間分割來玩，玩著玩著又覺得不過癮，讓人給她刻了不同形狀，自己規定了比賽的方式和標準。
所以少主為什麽回來到這個院子，又為什麽恰好站在這裏。這些都是邵雙翎想問又問不出來的話。
“雙翎，你怎麽在這裏？”一個女子推開門看到邵雙翎靠在大樹上若有所思。
邵雙翎聽到聲音擡起頭來，十分驚訝，“雲清？你怎麽會過來？”
“怎麽，我不能過來。”李雲清走到邵雙翎跟前。
她看見邵雙翎手中拿著一款樣式不錯的面具，倒是有點驚訝，問道：“你什麽時候喜歡上姑娘們戴的面具了。”
“這個？”邵雙翎將面具遞過去，“這個是怎麽看出來的？”
李雲清接過面具，又仔細觀摩了一下，十分肯定，“這應該是郎芳閣的手藝，我沒見到過這個樣式，應當是有人專門定制的，買它的人也是財大氣粗，這樣一個面具可是不便宜。”
見邵雙翎還是疑惑，李雲清笑著解釋道：“你忘記第一次見到我，我是什麽樣子的嗎？”
邵雙翎與李雲清在一個鎮子相遇。那個鎮子常年匪患，百姓苦不堪言。邵雙翎十八歲初下山，就看到李雲清便是要與一窩匪徒纏鬥，李雲清雖然武功高強，但也敵不過他們人多勢眾，加上之前一不小心竟然中了他們的詭計，竟吸入了散功的藥粉，相持不久，便節節敗退。
邵雙翎自然是看不過去，他拔劍解圍，那一幫人看到她又多了一個武功不弱的幫手，一番衡量之下選擇暫時躲避風頭。
驅趕匪徒後，邵雙翎主動問道，少俠是否無恙。
待到李雲清摘了面具後，邵雙翎才發現這人竟然是個女子，也算是一場笑話。
這段往事，到現在還讓邵雙翎有些羞愧。
“不過，這個面具與你的有何幹系？”邵雙翎問道。
“當然有關系了，我的那個也是出自於郎芳閣。”李雲清把玩著這個面具，發現它著實有些不同，這個面具的左眼竟然沒有開口，可這也不太可能，郎芳閣的人應該不會出現如此低級的錯誤。
於是李雲清指了指這個面具的左眼，“雙翎，你可知道這幅面具的左眼為何沒有開口嗎？”
邵雙翎搖搖頭，“不知道，先前我在此遇上了一個人，她是雲城教少主。”
雲城教少主，這個稱呼李雲清這兩天趕路過來，聽了不少。她也有些納悶，這位雲城教少主似乎是憑空出現的，之前毫無預兆。
“你應該還未見過她，她整日裏帶著一個面具。那個面具也是如此，只有右眼漏出來。”邵雙翎看向李雲清，扯了嘴笑笑。
李雲清見他這個樣子便知他一定又是在苦惱什麽事情，本想逗逗他，又覺得他的臉色不對。震驚之餘，她小聲說道，“這個面具你是如何拿到的，你，你在懷疑她什麽？”
“懷疑？”邵雙翎十分驚詫，隨即否認道，“我沒有懷疑她，我只是覺得這位少主的有一些古怪。”
“你別想瞞過我的眼睛，邵雙翎，”李雲清的語氣變得嚴肅起來，他這個樣子一定是想起那個人，“你告訴我，你是不是在懷疑她？”
“沒有，確實沒有。”邵雙翎低下頭，收起那張面具，拍打衣服過後，瀟灑離去，“你既然來了，就同我一起見一見司冬他們吧，難得你們來一趟。”
“邵雙翎，你自己一個人在哪裏糾結來糾結去，為什麽不說出來，讓我們幫你一起去找？”李雲清最討厭的就是他這樣一副你們無需管我的神情。
“走吧，還呆在那裏做什麽？”邵雙翎就是不理睬李雲清說的話，顧左右而言他。
李雲清只能美目一瞪，無奈的嘆口氣，隨後跟了上去。
她今日過來就是為了明天的比賽，比賽過後還需要去處理其他的事情，不能久留，也不該在這裏為這個人暗自神傷。
隨著人的離去，這座院子又再一次沈寂下來。往日的言笑晏晏，已成過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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