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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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章
一行人耗著時間終於等到了太陽不那麽強烈。
出發的時候，葉子楣覺得少主的面具太過引人註目，幾人合計著先給她帶上一個錐帽，遮住她的面部。
顧獨一雖然在這裏呆了一天，卻發現他竟然沒有見過少主摘下面具的模樣。中午吃飯的時候，顧獨一和章燚、楊躍以及風殊笑在一起，其餘四個人在另一個屋子吃飯。
這時候也不例外，葉子楣帶著少主去了另一個屋子，將她全身包裹好之後才從屋子裏出來。
顧獨一看著都錐帽上垂下來的黑色面紗，裏面似乎還戴著面具，讓人看不清楚臉。
“走吧，讓我們向著前方出發。”風殊笑在前面開路。
八個人像平常人郊游一樣向山下出發，不同的只是走下山去的方式。除了顧獨一以外的七個人有一個心照不宣的約定，即每個人施展輕功，比一比誰先到達。
勝利的人能夠提出一個要求，但是周海菁要是能夠沖進前三名的話，會有更加優厚的獎勵。
輸的人到沒什麽懲罰，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游戲。
剛進入這個小團體的顧獨一並不理解這個傳統，他只是跟在動作稍微慢一點的周海菁旁邊，說道：“你們的感情確實很好。”
周海菁運功的同時看了他一眼，想著既然自己也搶不到，索性就再慢一點，趁這個機會回答顧獨一，“嗯，因為我們幾個人吃住幾乎都在一起，幾年下來，倒也培養了一點感情。”
顧獨一點點頭，他突然想到一個點子，對周海菁說道，“你要不要試一試，我們之前的動作？我帶著你走？”
周海菁楞了一下，當年他們若是急著趕路的時候，都是顧獨一摟著她施展輕功，只是他們兩個如今的關系這樣似乎不太好。
“若是不方便那就算了，我們這樣並排走著，也很好。”顧獨一也意識到兩人如今這樣的關系，做出這樣的舉動也不太妥當。
周海菁點點頭，思緒有點混亂，“那我們就還是慢點走吧，不著急的。這個比賽不是什麽大事情。”
前方幾人的身影已經越來越遠，顧獨一也想享受這久違的二人世界，兩個人都有意識地放慢了自己腳下的步伐。
放慢之後，他們開始欣賞周圍的風景。
臨陽劍莊位於臨陽山上，走在山裏中間，不時能夠聽到遠方潺潺流水的聲音，樹木跟著風的節奏，發出有節奏的沙沙的聲音，讓人心曠神怡。
周海菁主動與顧獨一說起話來：“臨陽劍莊的環境確實不錯，你經常過來嗎？”
顧獨一搖搖頭，“我只是偶然之間聽到這裏要有比試，雖然當時心志還不堅定，整日恍恍惚惚的，但還是想要來這裏取取經，就跟著人一起過來了。”
看來從他的話裏套不出更多關於邵雙翎的信息，周海菁心裏下了一個判斷，不過這個人，她偏頭看了一眼，還是和過往記憶一樣。
葉子楣在無人的時候對她講到，“那個邵雙翎不可小覷，你要不問一問顧獨一，能不能套出一點關於邵雙翎的話來。”
聽到這話是周海菁眉頭微皺，“邵雙翎，有他什麽事情，我們先前不是查過他們嗎？除了已經不在的邵老莊主在江湖上頗有威望，其餘的均不成器啊。”
葉子楣搖搖頭，“不，你還記得，教主的戰帖上面特意標註了要在這裏舉行比試嗎？”
周海菁記得這一點，教主將這封戰帖念出來的時候，他們幾個人除了少主都是不解，這個臨陽劍莊這一兩年已經沒落了。
教主若是與這個山莊的莊主交好的話，不應該現在將其推到明面上去，且比試的場地放在正道的範圍內，他們都覺得不妥，但教主的話語就是命令，他們沒有質疑的權利。
現在從邵雙翎的舉動想來，他不像他所表現的那樣無能。
顧獨一想到邵雙翎昨天開導他的話，要和周海菁分享，便說道：“不過，昨天晚上他開導我，讓人感覺他要比我更成熟一點。”
“哦？怎麽開導的？”周海菁饒有興趣，邵雙翎一個剛及弱冠的人究竟是怎麽開導這位快到而立之年的男人。
顧獨一很是尷尬，他知道周海菁再揶揄他，不過笑笑說道：“我給忘記了，昨天晚上喝酒喝的太多，腦子裏有一點迷糊。”
“你又喝酒喝到懵！”周海菁恨不得揪起他的耳朵，在他耳邊大吼道。
“我錯了，我忘記和你約定了。昨天我上火了，我一定改一定改。”顧獨一說出那般話的時候就明白自己的說錯話了，只好連連道歉。
他們兩個關於不飲酒的這個約定，還是因為顧獨一一喝酒就容易什麽事情都不記，誤了很多次事情，雖說最後也都彌補了，但也廢了很多精力。
他看見周海菁生氣的樣子，倒覺得有些甜蜜，“你對我生氣，比對我沈默，讓我覺得要好很多。”
周海菁瞪了他一眼，偏過頭不說話，卻加快了腳下的步伐，追趕前面的人。
山下，葉子楣拉著少主就要去衣服鋪子趕去。
少主卻賴在原地頭向後看，“海菁還沒來。”
葉子楣笑嘻嘻地說道，“不管她，她指不定在和顧獨一重敘舊緣呢。走走走，我們先去逛一逛。好不容易我們兩個單獨在一起，我可要盡情蹂躪你。”
街市人潮洶湧，葉子楣帶著少主左拐右拐，兩個人就消失在風殊笑的眼中。
“葉子楣這樣也太不公平了吧，將我們兩個人扔在這裏。”風殊笑看著章燚這張笑瞇瞇的臉十分無奈。
章燚則十分淡定，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走吧，陪我去看看樂器。”
“不去，我今天本來是想讓葉子楣幫我挑個東西送給夏夏的，誰知道出現這麽個情況。”風殊笑內裏一肚子氣沒地方發。
“哎，好了好了。說不定楣兒知道你的心意，會給你一個驚喜呢。”章燚表面上這麽溫柔，拉著風殊笑的手卻堅固若鐵，硬生生拽著他前往賣樂器的地方。
“哎。”章燚和另一個人同時想要去拿那支笛子又同時縮了回去。
兩個人都有一些吃驚扭過頭來看向對方。
那人穿著月白色長袍，面目端正，身姿體態不像是一般人家能夠培養出來的。
與此同時對面那人也在打量著章燚，見他穿著湖藍色長袍，眉眼之間並無邪念之氣，甚是英俊。
兩人同時作揖，“在下——”同時說出相同的話語，兩人也覺得有緣。
章燚請他先行介紹，那人也坦然接受，“在下白司冬，江南人士。”
聽了白司冬的自我介紹，章燚先是扭過頭來看向風殊笑，只可惜，那人早就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
章燚微微一笑，“章燚，閣下也是看中了這支笛子？”
白司冬點點頭說道，“正是，在下常來此地，難得一見這種樣式的笛子，頗有有些好奇，便想收回家中，試上一試。”
章燚擺擺手，“白兄不必如此拘謹，看白兄也是個愛好雅樂之人，這支笛子我就讓給白兄了，也算是交個朋友？”
白司冬拱手做謝，“多謝章兄割愛，不知章兄愛好什麽，難得遇上同道中人，我家中也有藏品，不知章兄是否願意來到江南？”
“這到不用了，相逢是緣，又何必掛念之後呢？既然白兄常來，可有什麽推薦？”章燚不覺得對方得知他的身份後還能夠有這樣的姿態，不過既然現在對方不認識他，自己也不主動拆穿。
那麽現在就看一看，這位白家的少主來到這裏究竟是做什麽的？若是為了這次比賽，可有一點難辦啊。
“自然自然，這家能淘到好東西的機會少之又少，我一般都是去另一家，章兄可願同行？”白司冬難得有一個知己，興致勃勃，想要和這位新認識的朋友逛上一逛。
章燚笑著請白司冬帶路，白司冬先是請店家將笛子包起來，再帶著章燚前往他經常去的地方。
“白兄這時候過來是為什麽？”章燚狀似無意間提起，“可是為了這些天舉辦的比賽？”
白司冬聽了這話搖搖頭，“並不是，在下當時參與了，只可惜沒能選拔上去，如今前來只是為了看一看舊友。”
章燚有些驚訝，白司冬內裏的氣質不能作假，他的身手雖然自己沒有親手領教過，但是江湖傳言也是不錯，連他都落敗了，正道這選拔究竟是怎麽回事？
“這，今天上臺的那位仁兄的實力大家有目共睹，白兄沒能選上，倒是正道的損失。”章燚真心感嘆道。
“這些事情不提也罷，章兄，到了。”白司冬也不願再提這一件傷心事，倒是巧妙的轉移了話題。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破舊的店鋪，並不像他們二人之前所在的地方。
一個樂器店，開的這般偏僻，裝修的如此隨意，可見這家店的店主人倒是有些隨性而為啊。
章燚找了一個角度來誇，“這家店鋪一看就是由高人隱居在此。”
白司冬忍俊不禁，“章兄不必如此，店主本身就不願意賣他的樂器，只是為了顯擺而已。”
“這倒引起了在下的興趣。”章燚大跨步進去，他要看看這個店主究竟是何方神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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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耗著時間終於等到了太陽不那麽強烈。
出發的時候，葉子楣覺得少主的面具太過引人註目，幾人合計著先給她帶上一個錐帽，遮住她的面部。
顧獨一雖然在這裏呆了一天，卻發現他竟然沒有見過少主摘下面具的模樣。中午吃飯的時候，顧獨一和章燚、楊躍以及風殊笑在一起，其餘四個人在另一個屋子吃飯。
這時候也不例外，葉子楣帶著少主去了另一個屋子，將她全身包裹好之後才從屋子裏出來。
顧獨一看著都錐帽上垂下來的黑色面紗，裏面似乎還戴著面具，讓人看不清楚臉。
“走吧，讓我們向著前方出發。”風殊笑在前面開路。
八個人像平常人郊游一樣向山下出發，不同的只是走下山去的方式。除了顧獨一以外的七個人有一個心照不宣的約定，即每個人施展輕功，比一比誰先到達。
勝利的人能夠提出一個要求，但是周海菁要是能夠沖進前三名的話，會有更加優厚的獎勵。
輸的人到沒什麽懲罰，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游戲。
剛進入這個小團體的顧獨一並不理解這個傳統，他只是跟在動作稍微慢一點的周海菁旁邊，說道：“你們的感情確實很好。”
周海菁運功的同時看了他一眼，想著既然自己也搶不到，索性就再慢一點，趁這個機會回答顧獨一，“嗯，因為我們幾個人吃住幾乎都在一起，幾年下來，倒也培養了一點感情。”
顧獨一點點頭，他突然想到一個點子，對周海菁說道，“你要不要試一試，我們之前的動作？我帶著你走？”
周海菁楞了一下，當年他們若是急著趕路的時候，都是顧獨一摟著她施展輕功，只是他們兩個如今的關系這樣似乎不太好。
“若是不方便那就算了，我們這樣並排走著，也很好。”顧獨一也意識到兩人如今這樣的關系，做出這樣的舉動也不太妥當。
周海菁點點頭，思緒有點混亂，“那我們就還是慢點走吧，不著急的。這個比賽不是什麽大事情。”
前方幾人的身影已經越來越遠，顧獨一也想享受這久違的二人世界，兩個人都有意識地放慢了自己腳下的步伐。
放慢之後，他們開始欣賞周圍的風景。
臨陽劍莊位於臨陽山上，走在山裏中間，不時能夠聽到遠方潺潺流水的聲音，樹木跟著風的節奏，發出有節奏的沙沙的聲音，讓人心曠神怡。
周海菁主動與顧獨一說起話來：“臨陽劍莊的環境確實不錯，你經常過來嗎？”
顧獨一搖搖頭，“我只是偶然之間聽到這裏要有比試，雖然當時心志還不堅定，整日恍恍惚惚的，但還是想要來這裏取取經，就跟著人一起過來了。”
看來從他的話裏套不出更多關於邵雙翎的信息，周海菁心裏下了一個判斷，不過這個人，她偏頭看了一眼，還是和過往記憶一樣。
葉子楣在無人的時候對她講到，“那個邵雙翎不可小覷，你要不問一問顧獨一，能不能套出一點關於邵雙翎的話來。”
聽到這話是周海菁眉頭微皺，“邵雙翎，有他什麽事情，我們先前不是查過他們嗎？除了已經不在的邵老莊主在江湖上頗有威望，其餘的均不成器啊。”
葉子楣搖搖頭，“不，你還記得，教主的戰帖上面特意標註了要在這裏舉行比試嗎？”
周海菁記得這一點，教主將這封戰帖念出來的時候，他們幾個人除了少主都是不解，這個臨陽劍莊這一兩年已經沒落了。
教主若是與這個山莊的莊主交好的話，不應該現在將其推到明面上去，且比試的場地放在正道的範圍內，他們都覺得不妥，但教主的話語就是命令，他們沒有質疑的權利。
現在從邵雙翎的舉動想來，他不像他所表現的那樣無能。
顧獨一想到邵雙翎昨天開導他的話，要和周海菁分享，便說道：“不過，昨天晚上他開導我，讓人感覺他要比我更成熟一點。”
“哦？怎麽開導的？”周海菁饒有興趣，邵雙翎一個剛及弱冠的人究竟是怎麽開導這位快到而立之年的男人。
顧獨一很是尷尬，他知道周海菁再揶揄他，不過笑笑說道：“我給忘記了，昨天晚上喝酒喝的太多，腦子裏有一點迷糊。”
“你又喝酒喝到懵！”周海菁恨不得揪起他的耳朵，在他耳邊大吼道。
“我錯了，我忘記和你約定了。昨天我上火了，我一定改一定改。”顧獨一說出那般話的時候就明白自己的說錯話了，只好連連道歉。
他們兩個關於不飲酒的這個約定，還是因為顧獨一一喝酒就容易什麽事情都不記，誤了很多次事情，雖說最後也都彌補了，但也廢了很多精力。
他看見周海菁生氣的樣子，倒覺得有些甜蜜，“你對我生氣，比對我沈默，讓我覺得要好很多。”
周海菁瞪了他一眼，偏過頭不說話，卻加快了腳下的步伐，追趕前面的人。
山下，葉子楣拉著少主就要去衣服鋪子趕去。
少主卻賴在原地頭向後看，“海菁還沒來。”
葉子楣笑嘻嘻地說道，“不管她，她指不定在和顧獨一重敘舊緣呢。走走走，我們先去逛一逛。好不容易我們兩個單獨在一起，我可要盡情蹂躪你。”
街市人潮洶湧，葉子楣帶著少主左拐右拐，兩個人就消失在風殊笑的眼中。
“葉子楣這樣也太不公平了吧，將我們兩個人扔在這裏。”風殊笑看著章燚這張笑瞇瞇的臉十分無奈。
章燚則十分淡定，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走吧，陪我去看看樂器。”
“不去，我今天本來是想讓葉子楣幫我挑個東西送給夏夏的，誰知道出現這麽個情況。”風殊笑內裏一肚子氣沒地方發。
“哎，好了好了。說不定楣兒知道你的心意，會給你一個驚喜呢。”章燚表面上這麽溫柔，拉著風殊笑的手卻堅固若鐵，硬生生拽著他前往賣樂器的地方。
“哎。”章燚和另一個人同時想要去拿那支笛子又同時縮了回去。
兩個人都有一些吃驚扭過頭來看向對方。
那人穿著月白色長袍，面目端正，身姿體態不像是一般人家能夠培養出來的。
與此同時對面那人也在打量著章燚，見他穿著湖藍色長袍，眉眼之間並無邪念之氣，甚是英俊。
兩人同時作揖，“在下——”同時說出相同的話語，兩人也覺得有緣。
章燚請他先行介紹，那人也坦然接受，“在下白司冬，江南人士。”
聽了白司冬的自我介紹，章燚先是扭過頭來看向風殊笑，只可惜，那人早就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
章燚微微一笑，“章燚，閣下也是看中了這支笛子？”
白司冬點點頭說道，“正是，在下常來此地，難得一見這種樣式的笛子，頗有有些好奇，便想收回家中，試上一試。”
章燚擺擺手，“白兄不必如此拘謹，看白兄也是個愛好雅樂之人，這支笛子我就讓給白兄了，也算是交個朋友？”
白司冬拱手做謝，“多謝章兄割愛，不知章兄愛好什麽，難得遇上同道中人，我家中也有藏品，不知章兄是否願意來到江南？”
“這到不用了，相逢是緣，又何必掛念之後呢？既然白兄常來，可有什麽推薦？”章燚不覺得對方得知他的身份後還能夠有這樣的姿態，不過既然現在對方不認識他，自己也不主動拆穿。
那麽現在就看一看，這位白家的少主來到這裏究竟是做什麽的？若是為了這次比賽，可有一點難辦啊。
“自然自然，這家能淘到好東西的機會少之又少，我一般都是去另一家，章兄可願同行？”白司冬難得有一個知己，興致勃勃，想要和這位新認識的朋友逛上一逛。
章燚笑著請白司冬帶路，白司冬先是請店家將笛子包起來，再帶著章燚前往他經常去的地方。
“白兄這時候過來是為什麽？”章燚狀似無意間提起，“可是為了這些天舉辦的比賽？”
白司冬聽了這話搖搖頭，“並不是，在下當時參與了，只可惜沒能選拔上去，如今前來只是為了看一看舊友。”
章燚有些驚訝，白司冬內裏的氣質不能作假，他的身手雖然自己沒有親手領教過，但是江湖傳言也是不錯，連他都落敗了，正道這選拔究竟是怎麽回事？
“這，今天上臺的那位仁兄的實力大家有目共睹，白兄沒能選上，倒是正道的損失。”章燚真心感嘆道。
“這些事情不提也罷，章兄，到了。”白司冬也不願再提這一件傷心事，倒是巧妙的轉移了話題。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破舊的店鋪，並不像他們二人之前所在的地方。
一個樂器店，開的這般偏僻，裝修的如此隨意，可見這家店的店主人倒是有些隨性而為啊。
章燚找了一個角度來誇，“這家店鋪一看就是由高人隱居在此。”
白司冬忍俊不禁，“章兄不必如此，店主本身就不願意賣他的樂器，只是為了顯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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