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我想跟你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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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我想跟你合作
餘盈接到輔導員電話的時候正在車站等車。
她因為一些事在A市耽擱了幾個星期，等到事情處理完準備回老家，輔導員一通電話直接叫她當場取消車票。不禁是她，那邊陳斌的家長因為就住本市也被學校叫了過來。
路上餘盈聽輔導員解釋終於把事情理清楚了，在聽到安惟腿受傷時整個人還猛地驚了一下。她來之前就打聽過了，她表姐餘黎雖然已經去世，可安惟的父親安明成可是上市公司老總，人膝下還只有安惟這一個姑娘，現在安惟替趙之恬出頭受了傷，要是讓安明成知道了，他們家趙之恬還能討到些好處嗎？
餘盈越想越心慌，甚至覺得女兒的大好前程因為這麽一場意外從此中斷，等到來了學校見了女兒，餘盈一掌狠狠去打趙之恬肩膀，“你怎麽回事？！誰讓你給男人買禮物的？！你惟惟姐受了那麽重的傷，你怎麽照顧的！！！”
趙之恬被餘盈這突來的一掌嚇了一跳，輔導員見狀立即過來扯人，“趙之恬家長，你先別激動，事情也不是很糟，先冷靜。”
“我怎麽能冷靜得下來。”餘盈眼眶都紅了，“安惟是餘黎的女兒，要是餘黎知道安惟是因為我們家恬恬受傷，指不定多難受呢。”
如果安惟在現場聽到餘盈這句話，多少得整句“餘黎都走了好幾年了，她缺胳膊斷腿餘黎都不可能過來心疼她”。
趙之恬的輔導員是個女生，年紀不大，剛研究生畢業。見餘盈情緒激動很是有些手足無措，辦公室裏除了她只有實習老師陸嶼在，輔導員求助地去看陸嶼，卻見陸嶼正頗有興致地看著這一幕，看樣子就知道看得正歡。
輔導員沒法，好在這時陳斌跟他家長到了，餘盈這才收斂起自己的慌張，輔導員松了口氣，跟兩位家長說明情況。
……
醫務室內，安惟看著被紗布裹得嚴實的右腳，眉眼是藏不住的擔憂，她擡眸去看校醫，“這幾天好好養能恢覆嗎？”
“恢覆是肯定能恢覆的，只是沒那麽快。”校醫說，“至少得兩個星期才能完全好全。”
兩個星期……那她進市芭蕾舞團怎麽辦？
安惟吐出一口氣，卻停不住焦慮。
她想起當初為了進少年芭蕾練習團，餘黎將她的空餘時間全部壓榨用來練芭蕾，安惟忘不掉每天在餘黎的逼迫下拼命練習，結果卻在最後因為腰傷遺憾落選。
安惟還記得那天她回來後的那一個星期，餘黎沒有跟她說過一句話，那幾個月安明成去了外地出差，她因為要治腰傷終於停了一段時間練習，可安惟看得出來餘黎並不高興，因為她的落選，餘黎沒有給她一個好臉色。
陳斌的家長領著陳斌過來給安惟賠禮道歉，他們送的禮她全收，口頭道歉及事後道歉信她也說可以，輔導員說後續會對陳斌推安惟的行為以及趙之恬到處欠錢不還的行為進行通報批評。
餘盈一聽急了，“怎麽連我家恬恬也要一起，事情不都是因為陳斌導致的嗎？”
輔導員耐心跟餘盈解釋，“可是趙之恬欠錢不還也是事實。不過這位家長你也別著急，這件事只是對趙之恬同學的一個批評教育，對孩子沒太大影響的。”
沒太大影響不代表沒影響，輔導員的這波安慰沒有到位，餘盈依然著急。
安惟聽著他們爭吵聽得耳朵疼，她拄著拐杖準備離開，左腳發軟差點沒撐住，一只手及時過來扶住了她。
安惟有些後怕地用力閉了閉眼，對扶住她的陸嶼道：“謝謝。”
陸嶼噙著一抹笑，關切問道：“還能走嗎？”
安惟點頭。
她走的慢，陸嶼便應著她的速度一起走，安惟不解地瞥了他一眼，不懂這人跟著自己幹什麽？
“我下個星期一就要走了。”陸嶼突然開口道。
安惟一頓，眉頭下意識皺起，“可是我們的課還沒有結束。”
“要結束了，畢竟只是選修。”陸嶼說，“下星期一考完我就走了。”
安惟‘嗯’了一聲，聽不出裏頭情緒。
兩人就這麽無聲同了一段長路，就在安惟以為陸嶼不會再開口時，陸嶼卻突然問了句，“餘黎是你媽媽？”
安惟一驚，錯愕地看了他一眼，見陸嶼這在盯著自己，安惟趕忙移開視線，語氣生硬地問：“既然陸老師下周就要離開學校了，還是管好自己的事吧。”
“看來是了。”陸嶼輕笑一聲，安惟緊抿著唇。拄著拐杖的手下意識用力握了握，她問：“陸老師問這些，是有什麽事嗎？”
“單純好奇。”陸嶼看了她一眼，“我很喜歡餘黎老師領舞的芭蕾舞劇。”
“是嘛，謝謝。”此時已到校門口，錢叔在接到電話便已提前到了學校，他疾步走上前過來攙住安惟，安惟無聲地走著，沒再給陸嶼一個眼神。
安惟著急市芭蕾舞團的參選，腳傷卻像是在跟她作對似的一直沒完全好。練功房內安惟進行揮鞭轉，結果腳傷太疼實在扭不動直接摔在地上。
王詠曼趕忙過來扶她，“安惟，你沒事吧？”
安惟搖頭，一臉頹喪。
袁櫻知道安惟心情不好，等到課後走到安惟旁邊安慰她，“如果你因為腿傷不能參加芭蕾舞團競賽，那我也退出。”
“不用。”安惟說，“我能進的。”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安惟的聲線都在顫抖。
下午考完試，陸嶼抱著課件跟大家簡單道完別後便走了。謝小暖很是不舍地說：“要是陸老師是正式老師就好了，太喜歡他上課了。”
謝小暖兀自叨叨，見安惟突然停步不動，謝小暖疑惑地問道：“惟惟，你怎麽了？”
安惟搖了搖頭，“你先走吧，我有東西落教室了。”
謝小暖‘啊’了一聲，“你腳傷不方便，要不我回去幫你拿吧？”
“不用，我回去拿也沒事。”
見安惟執著，謝小暖也不再說什麽。其實安惟並沒有落東西，她記得那間教室下節課應該是王詠曼的課，她想過去找王詠曼聊聊，進芭蕾舞團除了比賽還有其他正規途徑嗎？
安惟拄著拐杖走得很慢，剛到拐角，卻聽角落盡頭陸嶼語氣生冷地說：“所以王老師最終不告訴我了嗎？”
“陸嶼，我早就勸過你，這件事已經過去了。”王詠曼說，“你動不了林梵，也動不了她在明秋芭蕾舞團的首席地位。”
安惟身子猛地一顫，滿眼震驚地去看陸嶼，她悄然側了側身，此時走廊上除了陸嶼跟王詠曼，便只有她一個人在。
安惟默默地聽著，王詠曼似乎並不打算跟陸嶼多聊，踩著高跟鞋進了教室，陸嶼準備離開，安惟用力咬了下嘴唇，像是做好某種決定似的，她上前喊住陸嶼，“陸老師！”
陸嶼腳步一頓，眉頭緊鎖地循聲去看安惟，安惟一步步拄著拐杖上前，深吸一口氣，她說：“陸老師，剛才你跟王老師的談話，我都聽到了。”
陸嶼輕笑一聲，眼神意味不明，“所以？”
安惟：“我想跟你合作。”
陸嶼默聲，安惟說：“你幫我進市芭蕾舞團，我幫你調查你想知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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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盈接到輔導員電話的時候正在車站等車。
她因為一些事在A市耽擱了幾個星期，等到事情處理完準備回老家，輔導員一通電話直接叫她當場取消車票。不禁是她，那邊陳斌的家長因為就住本市也被學校叫了過來。
路上餘盈聽輔導員解釋終於把事情理清楚了，在聽到安惟腿受傷時整個人還猛地驚了一下。她來之前就打聽過了，她表姐餘黎雖然已經去世，可安惟的父親安明成可是上市公司老總，人膝下還只有安惟這一個姑娘，現在安惟替趙之恬出頭受了傷，要是讓安明成知道了，他們家趙之恬還能討到些好處嗎？
餘盈越想越心慌，甚至覺得女兒的大好前程因為這麽一場意外從此中斷，等到來了學校見了女兒，餘盈一掌狠狠去打趙之恬肩膀，“你怎麽回事？！誰讓你給男人買禮物的？！你惟惟姐受了那麽重的傷，你怎麽照顧的！！！”
趙之恬被餘盈這突來的一掌嚇了一跳，輔導員見狀立即過來扯人，“趙之恬家長，你先別激動，事情也不是很糟，先冷靜。”
“我怎麽能冷靜得下來。”餘盈眼眶都紅了，“安惟是餘黎的女兒，要是餘黎知道安惟是因為我們家恬恬受傷，指不定多難受呢。”
如果安惟在現場聽到餘盈這句話，多少得整句“餘黎都走了好幾年了，她缺胳膊斷腿餘黎都不可能過來心疼她”。
趙之恬的輔導員是個女生，年紀不大，剛研究生畢業。見餘盈情緒激動很是有些手足無措，辦公室裏除了她只有實習老師陸嶼在，輔導員求助地去看陸嶼，卻見陸嶼正頗有興致地看著這一幕，看樣子就知道看得正歡。
輔導員沒法，好在這時陳斌跟他家長到了，餘盈這才收斂起自己的慌張，輔導員松了口氣，跟兩位家長說明情況。
……
醫務室內，安惟看著被紗布裹得嚴實的右腳，眉眼是藏不住的擔憂，她擡眸去看校醫，“這幾天好好養能恢覆嗎？”
“恢覆是肯定能恢覆的，只是沒那麽快。”校醫說，“至少得兩個星期才能完全好全。”
兩個星期……那她進市芭蕾舞團怎麽辦？
安惟吐出一口氣，卻停不住焦慮。
她想起當初為了進少年芭蕾練習團，餘黎將她的空餘時間全部壓榨用來練芭蕾，安惟忘不掉每天在餘黎的逼迫下拼命練習，結果卻在最後因為腰傷遺憾落選。
安惟還記得那天她回來後的那一個星期，餘黎沒有跟她說過一句話，那幾個月安明成去了外地出差，她因為要治腰傷終於停了一段時間練習，可安惟看得出來餘黎並不高興，因為她的落選，餘黎沒有給她一個好臉色。
陳斌的家長領著陳斌過來給安惟賠禮道歉，他們送的禮她全收，口頭道歉及事後道歉信她也說可以，輔導員說後續會對陳斌推安惟的行為以及趙之恬到處欠錢不還的行為進行通報批評。
餘盈一聽急了，“怎麽連我家恬恬也要一起，事情不都是因為陳斌導致的嗎？”
輔導員耐心跟餘盈解釋，“可是趙之恬欠錢不還也是事實。不過這位家長你也別著急，這件事只是對趙之恬同學的一個批評教育，對孩子沒太大影響的。”
沒太大影響不代表沒影響，輔導員的這波安慰沒有到位，餘盈依然著急。
安惟聽著他們爭吵聽得耳朵疼，她拄著拐杖準備離開，左腳發軟差點沒撐住，一只手及時過來扶住了她。
安惟有些後怕地用力閉了閉眼，對扶住她的陸嶼道：“謝謝。”
陸嶼噙著一抹笑，關切問道：“還能走嗎？”
安惟點頭。
她走的慢，陸嶼便應著她的速度一起走，安惟不解地瞥了他一眼，不懂這人跟著自己幹什麽？
“我下個星期一就要走了。”陸嶼突然開口道。
安惟一頓，眉頭下意識皺起，“可是我們的課還沒有結束。”
“要結束了，畢竟只是選修。”陸嶼說，“下星期一考完我就走了。”
安惟‘嗯’了一聲，聽不出裏頭情緒。
兩人就這麽無聲同了一段長路，就在安惟以為陸嶼不會再開口時，陸嶼卻突然問了句，“餘黎是你媽媽？”
安惟一驚，錯愕地看了他一眼，見陸嶼這在盯著自己，安惟趕忙移開視線，語氣生硬地問：“既然陸老師下周就要離開學校了，還是管好自己的事吧。”
“看來是了。”陸嶼輕笑一聲，安惟緊抿著唇。拄著拐杖的手下意識用力握了握，她問：“陸老師問這些，是有什麽事嗎？”
“單純好奇。”陸嶼看了她一眼，“我很喜歡餘黎老師領舞的芭蕾舞劇。”
“是嘛，謝謝。”此時已到校門口，錢叔在接到電話便已提前到了學校，他疾步走上前過來攙住安惟，安惟無聲地走著，沒再給陸嶼一個眼神。
安惟著急市芭蕾舞團的參選，腳傷卻像是在跟她作對似的一直沒完全好。練功房內安惟進行揮鞭轉，結果腳傷太疼實在扭不動直接摔在地上。
王詠曼趕忙過來扶她，“安惟，你沒事吧？”
安惟搖頭，一臉頹喪。
袁櫻知道安惟心情不好，等到課後走到安惟旁邊安慰她，“如果你因為腿傷不能參加芭蕾舞團競賽，那我也退出。”
“不用。”安惟說，“我能進的。”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安惟的聲線都在顫抖。
下午考完試，陸嶼抱著課件跟大家簡單道完別後便走了。謝小暖很是不舍地說：“要是陸老師是正式老師就好了，太喜歡他上課了。”
謝小暖兀自叨叨，見安惟突然停步不動，謝小暖疑惑地問道：“惟惟，你怎麽了？”
安惟搖了搖頭，“你先走吧，我有東西落教室了。”
謝小暖‘啊’了一聲，“你腳傷不方便，要不我回去幫你拿吧？”
“不用，我回去拿也沒事。”
見安惟執著，謝小暖也不再說什麽。其實安惟並沒有落東西，她記得那間教室下節課應該是王詠曼的課，她想過去找王詠曼聊聊，進芭蕾舞團除了比賽還有其他正規途徑嗎？
安惟拄著拐杖走得很慢，剛到拐角，卻聽角落盡頭陸嶼語氣生冷地說：“所以王老師最終不告訴我了嗎？”
“陸嶼，我早就勸過你，這件事已經過去了。”王詠曼說，“你動不了林梵，也動不了她在明秋芭蕾舞團的首席地位。”
安惟身子猛地一顫，滿眼震驚地去看陸嶼，她悄然側了側身，此時走廊上除了陸嶼跟王詠曼，便只有她一個人在。
安惟默默地聽著，王詠曼似乎並不打算跟陸嶼多聊，踩著高跟鞋進了教室，陸嶼準備離開，安惟用力咬了下嘴唇，像是做好某種決定似的，她上前喊住陸嶼，“陸老師！”
陸嶼腳步一頓，眉頭緊鎖地循聲去看安惟，安惟一步步拄著拐杖上前，深吸一口氣，她說：“陸老師，剛才你跟王老師的談話，我都聽到了。”
陸嶼輕笑一聲，眼神意味不明，“所以？”
安惟：“我想跟你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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