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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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北方的冬天街邊有很多賣糖葫蘆的小攤，沈潭見了問道：“吃糖葫蘆嗎？”沈澤怔了一下，似乎不太好意思。沈潭沒在問，直接去買了穿串糖葫蘆給他，沈澤拿著糖葫蘆遞到沈潭面前，沈潭道：“我不吃，你吃吧。”明明很溫柔的一句話但是從，沈潭這個面癱嘴裏說出來帶了幾分清冷。沈澤縮回了手咬了一口那糖葫蘆，酸甜的味道在口中散開或許這便是幸福吧，沈澤想。
日子逐漸步入正軌每天沈潭上班然後順便送沈澤去上學，中午再接他回家，下午上班時再將沈澤送去上學，晚上再接回來在超市打工賺的並不多，於是沈潭打算重新開始做生意。沈潭沒有什麽優點，但是記憶力很好，他清晰的記得這幾年股市的走向，於是他開始炒股，掙了些錢又開始做了小買賣。
這才過了兩個月的時間，沈潭明顯感覺沈澤開朗了許多。沈澤開始和沈潭分享學校裏的各種事。在沈潭的世界裏也添了一抹人間煙火氣。如果有一天他再次回到那個屬於他的孤寂的世界中去，怕是會無法生活下去吧。
夜晚，燈光之下，沈澤寫著作業，沈潭在一邊安靜的看著他，寒風吹過窗子發出悲鳴，但無所謂了，因為有人已經將那寒風朔雪與他分隔開，從此以後他在陽光之下不會寒冷。
時光總是飛逝，三載秋月恍如一瞬。
已是冬末，沈澤上的初中如今放了寒假，沈潭又成立了公司如今的收益也不錯。
“哥，你什麽時候回家？”沈澤給沈潭發了消息，沈潭回覆“馬上了，現在在車上。”“哥，一會兒要不要去買點年貨？”沈澤問，“一會我到家，叫你下樓。”沈澤看見沈潭的回覆臉上滿是興奮，雖然他們生活在一起已經三年，但是每當過年時沈潭帶著沈澤出門買年貨沈澤還是無比興奮。
不多時沈潭到了樓下給沈澤打了電話叫他下樓，沈澤穿好衣服下了樓，看見沈潭站在不遠處等他，沈潭手裏掐著根煙，沈澤走了過去一把將煙搶了過來道：“不是跟你說了麽，不行抽煙。”沈潭道：“抽了半輩子了，戒不了了。”沈澤一臉不悅道：“什麽戒不了，你就是不想戒。”沈潭道：“把煙給我，我把煙滅了。”沈澤並沒有把煙給他，而是把煙滅了，直接丟進了垃圾箱裏。沈澤嘟囔了一句：“身體都什麽樣了自己心裏還沒點數。”沈潭嘆了口氣道：“走吧，去超市。”
超市理的人很多，沈潭推著購物車沈澤在一邊挑選商品，沈潭看著沈澤不由有幾分感慨，長得真快啊。三年的世間沈澤長高了不少，現在只比沈潭矮半個頭了。
沈澤很開心，這一點沈潭看得出來，沈澤不停的跟沈潭說這說那，沈潭看著這個話癆似的自己勾了一抹笑意道：“話怎麽這麽多。”沈澤摸了摸鼻子笑道：“心情好。”逛了一圈買了些東西，兩人站在路邊打車，沈潭道：“今天不做飯了，找家店吃吧。”沈澤回應道：“好啊。”沈潭問道：“想吃什麽？”沈澤隨口道：“什麽都行。”於是沈潭找了一家中餐店帶沈澤去吃。此時天已經完全黑了，今天是臘月二十八，外頭的煙花綻放於夜空。
吃過了飯兩人回了家，家裏很暖和，隔絕了外面的寒冷。沈澤倚在沈潭身邊玩手機，沈潭看著股市和公司的效益。沈潭沒想到小時候的自己會這般黏人。沈澤的頭發又留了很長，自從放了寒假就沒再剪過。沈潭並不明白自己為何會這麽喜歡留長發，如今沈潭的頭發剛好可以在後面紮起來，有時便用皮筋在頭後紮一下。沈潭擡手摸了摸沈澤的頭發，很軟。沈澤擡眸看著他。
這所有的一切都像是一場夢，但又怕真的只是一場黃梁夢，夢醒了一切都未曾發生。這世界本沒有什麽留戀，但是命運總能制造出一些契機，讓一個人留戀這個世間。
臘月三十，除夕夜。沈潭做了五道菜，對於平常人家來說五道菜很少，但是對於他們兩個人非常足夠了。煙火在夜空中盛綻，吃過了飯沈潭陪沈澤去放煙花，這是沈潭第三次放煙花，小時候是有興趣但是沒有錢，後來長大之後是沒有興趣了。如今覺得也很好。
沈澤仰著頭看著天上絢麗的煙花，或許這樣的日子才是真正的煙火人間吧。
春風吹拂，又一年春。沈澤開學後被迫剪了頭發。開學初，期初考試，沈澤考完最後一科後與幾個同學說了幾句便匆匆忙忙出了校門。校外，沈潭在等他。沈澤來到沈潭身邊，沈潭問道：“考的怎麽樣？”沈澤回答：“還行，對了，哥，周五開家長會。”沈潭點了點頭道：“到時候我去。”沈澤問道：“哥，公司忙嗎？”沈潭回答：“不算忙。”
少年又開始問這問那，問得沈潭有些不耐煩了，沈潭冷著臉道：“有完沒完了話怎麽這麽多？”少年不語只是笑了笑，不知是不是因為身邊有了一個人陪伴的緣故，沈潭也不再那麽冰冷了，他開始能感受到夕陽很美以及那華燈初上的人間。
回了家沈潭忙著做飯，沈澤坐在一邊玩手機，沈潭見了道：“別玩了，過來幫忙。”沈澤這才放下了手機幫沈潭將菜擺上桌。沈澤咬著筷子問道：“哥，你說我畢業之後去幹什麽？”沈潭道：“去念高中。”沈澤道：“那高中畢業呢？可以去你公司嗎？”沈潭回答：“不行，你得念個大學，大學畢業之後再說。”沈澤撇了撇嘴道：“念這麽久的書有什麽用啊，哥，你高中都沒上不是也能把公司經營得很好嗎，如果我……”還沒等沈澤把話說完沈潭怒聲道：“如果什麽？你特麽知不知道不念書得走多少彎路？你覺得我有今天很容易？你特麽給我好好念書，否則我打斷你的腿。”沈潭臉色陰冷，由於做飯的原因，袖子擼上去半截，一身的痞子氣，沈澤有些害怕。
這次考試成績出得格外快，第二天晚上便出了分數，沈澤排了班級第二年級第五。沈潭看了微微笑了笑道：“不錯。”沈澤笑著黏在沈潭身邊道：“哥，陪我玩會唄。”沈澤晃了晃手裏的手機，沈潭道：“好。”沈潭由於忙於很多事情多所以陪沈澤消遣的時候並不多。沈潭陪沈澤打了一局游戲，沈澤道：“哥，你都快三十的人了手速怎麽比我還快？”沈潭挑了挑眉故意氣他似的道：“因為你菜。”沈澤瞪著沈潭不再說話。
夜逐漸深了，半夢半醒間，沈潭覺得這一切都太過於虛無縹緲，就像是一場黃梁大夢，夢醒來，一切皆是假象。
次日下午三點，沈潭來到了沈澤的學校開家長會，這是沈澤上初中之後沈潭第一次給沈澤開家長會，之前因為忙便請了假。沈潭來到沈澤的班級找到沈澤的座位，桌面上是沈澤給他留的一支筆和一個本子。坐在沈潭旁邊的家長問道：“你是沈澤的…哥哥？”沈潭點了點頭，那個婦女拉著沈潭聊孩子的學習“沈澤這孩子成績可真好，你平時是怎麽管的啊？”沈潭道：“我平時忙，不管他。”女人接著道：“那你們的父母對你們哥倆的教導真是有方，培養出兩個這麽優秀的孩子。”沈潭面癱似的回答：“我們父母在我們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我們在福利院長大的。”女人:“……”那個婦人尷尬的笑了笑不再說話，她應該是沒見過這麽“會聊天”的人，一時也不知道該說點什麽。
時間到了，家長也都來齊了，班主任在講臺上談了孩子學習和成績，沈潭聽的犯困。班主任講完又讓班級第一的學生的家長表發表自己對孩子教育方面的見解。那位家長越講越激動，講了將近半個小時，後來被班主任打斷才算終了隨後班主任道：“沈澤的家長來了嗎方便講講您的教育方法嗎”沈潭一驚，困意全無，好似又回到了上學時犯困被老師點名回答問題的時候，沈潭站了起來道：“沒什麽方法，我公司忙一般不管他，他自己學的。”這回答簡單粗暴，沈潭說完就坐下了，只剩下鴉雀無聲的教室和還沒反應過來的家長。
接下來有是接近兩個小時的談論。快六點時總算是結束了，沈潭這才回了家。沈澤煮了面，炸了些雞蛋醬，等沈潭回家吃飯。開了門，熱氣撲面而來，沈澤道：“哥，你回來啦，來吃飯吧，我都做好了。”沈潭笑了笑道：“好。”疲憊了一天，晚上回家時會有人做好飯等他回來，真的好啊。
沈潭活了三十年才明白了家的含義，小時候他覺得有個自己的居所就是有了家，但後來，他有房有車卻還覺得缺了點什麽，至於缺了什麽他自己也不知道，如今他明白了，那缺少的是陪伴。
華燈初上，天空還未黑透，沈潭看著窗外的燈火與車流，這是他第一次如此眷戀這個世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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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的冬天街邊有很多賣糖葫蘆的小攤，沈潭見了問道：“吃糖葫蘆嗎？”沈澤怔了一下，似乎不太好意思。沈潭沒在問，直接去買了穿串糖葫蘆給他，沈澤拿著糖葫蘆遞到沈潭面前，沈潭道：“我不吃，你吃吧。”明明很溫柔的一句話但是從，沈潭這個面癱嘴裏說出來帶了幾分清冷。沈澤縮回了手咬了一口那糖葫蘆，酸甜的味道在口中散開或許這便是幸福吧，沈澤想。
日子逐漸步入正軌每天沈潭上班然後順便送沈澤去上學，中午再接他回家，下午上班時再將沈澤送去上學，晚上再接回來在超市打工賺的並不多，於是沈潭打算重新開始做生意。沈潭沒有什麽優點，但是記憶力很好，他清晰的記得這幾年股市的走向，於是他開始炒股，掙了些錢又開始做了小買賣。
這才過了兩個月的時間，沈潭明顯感覺沈澤開朗了許多。沈澤開始和沈潭分享學校裏的各種事。在沈潭的世界裏也添了一抹人間煙火氣。如果有一天他再次回到那個屬於他的孤寂的世界中去，怕是會無法生活下去吧。
夜晚，燈光之下，沈澤寫著作業，沈潭在一邊安靜的看著他，寒風吹過窗子發出悲鳴，但無所謂了，因為有人已經將那寒風朔雪與他分隔開，從此以後他在陽光之下不會寒冷。
時光總是飛逝，三載秋月恍如一瞬。
已是冬末，沈澤上的初中如今放了寒假，沈潭又成立了公司如今的收益也不錯。
“哥，你什麽時候回家？”沈澤給沈潭發了消息，沈潭回覆“馬上了，現在在車上。”“哥，一會兒要不要去買點年貨？”沈澤問，“一會我到家，叫你下樓。”沈澤看見沈潭的回覆臉上滿是興奮，雖然他們生活在一起已經三年，但是每當過年時沈潭帶著沈澤出門買年貨沈澤還是無比興奮。
不多時沈潭到了樓下給沈澤打了電話叫他下樓，沈澤穿好衣服下了樓，看見沈潭站在不遠處等他，沈潭手裏掐著根煙，沈澤走了過去一把將煙搶了過來道：“不是跟你說了麽，不行抽煙。”沈潭道：“抽了半輩子了，戒不了了。”沈澤一臉不悅道：“什麽戒不了，你就是不想戒。”沈潭道：“把煙給我，我把煙滅了。”沈澤並沒有把煙給他，而是把煙滅了，直接丟進了垃圾箱裏。沈澤嘟囔了一句：“身體都什麽樣了自己心裏還沒點數。”沈潭嘆了口氣道：“走吧，去超市。”
超市理的人很多，沈潭推著購物車沈澤在一邊挑選商品，沈潭看著沈澤不由有幾分感慨，長得真快啊。三年的世間沈澤長高了不少，現在只比沈潭矮半個頭了。
沈澤很開心，這一點沈潭看得出來，沈澤不停的跟沈潭說這說那，沈潭看著這個話癆似的自己勾了一抹笑意道：“話怎麽這麽多。”沈澤摸了摸鼻子笑道：“心情好。”逛了一圈買了些東西，兩人站在路邊打車，沈潭道：“今天不做飯了，找家店吃吧。”沈澤回應道：“好啊。”沈潭問道：“想吃什麽？”沈澤隨口道：“什麽都行。”於是沈潭找了一家中餐店帶沈澤去吃。此時天已經完全黑了，今天是臘月二十八，外頭的煙花綻放於夜空。
吃過了飯兩人回了家，家裏很暖和，隔絕了外面的寒冷。沈澤倚在沈潭身邊玩手機，沈潭看著股市和公司的效益。沈潭沒想到小時候的自己會這般黏人。沈澤的頭發又留了很長，自從放了寒假就沒再剪過。沈潭並不明白自己為何會這麽喜歡留長發，如今沈潭的頭發剛好可以在後面紮起來，有時便用皮筋在頭後紮一下。沈潭擡手摸了摸沈澤的頭發，很軟。沈澤擡眸看著他。
這所有的一切都像是一場夢，但又怕真的只是一場黃梁夢，夢醒了一切都未曾發生。這世界本沒有什麽留戀，但是命運總能制造出一些契機，讓一個人留戀這個世間。
臘月三十，除夕夜。沈潭做了五道菜，對於平常人家來說五道菜很少，但是對於他們兩個人非常足夠了。煙火在夜空中盛綻，吃過了飯沈潭陪沈澤去放煙花，這是沈潭第三次放煙花，小時候是有興趣但是沒有錢，後來長大之後是沒有興趣了。如今覺得也很好。
沈澤仰著頭看著天上絢麗的煙花，或許這樣的日子才是真正的煙火人間吧。
春風吹拂，又一年春。沈澤開學後被迫剪了頭發。開學初，期初考試，沈澤考完最後一科後與幾個同學說了幾句便匆匆忙忙出了校門。校外，沈潭在等他。沈澤來到沈潭身邊，沈潭問道：“考的怎麽樣？”沈澤回答：“還行，對了，哥，周五開家長會。”沈潭點了點頭道：“到時候我去。”沈澤問道：“哥，公司忙嗎？”沈潭回答：“不算忙。”
少年又開始問這問那，問得沈潭有些不耐煩了，沈潭冷著臉道：“有完沒完了話怎麽這麽多？”少年不語只是笑了笑，不知是不是因為身邊有了一個人陪伴的緣故，沈潭也不再那麽冰冷了，他開始能感受到夕陽很美以及那華燈初上的人間。
回了家沈潭忙著做飯，沈澤坐在一邊玩手機，沈潭見了道：“別玩了，過來幫忙。”沈澤這才放下了手機幫沈潭將菜擺上桌。沈澤咬著筷子問道：“哥，你說我畢業之後去幹什麽？”沈潭道：“去念高中。”沈澤道：“那高中畢業呢？可以去你公司嗎？”沈潭回答：“不行，你得念個大學，大學畢業之後再說。”沈澤撇了撇嘴道：“念這麽久的書有什麽用啊，哥，你高中都沒上不是也能把公司經營得很好嗎，如果我……”還沒等沈澤把話說完沈潭怒聲道：“如果什麽？你特麽知不知道不念書得走多少彎路？你覺得我有今天很容易？你特麽給我好好念書，否則我打斷你的腿。”沈潭臉色陰冷，由於做飯的原因，袖子擼上去半截，一身的痞子氣，沈澤有些害怕。
這次考試成績出得格外快，第二天晚上便出了分數，沈澤排了班級第二年級第五。沈潭看了微微笑了笑道：“不錯。”沈澤笑著黏在沈潭身邊道：“哥，陪我玩會唄。”沈澤晃了晃手裏的手機，沈潭道：“好。”沈潭由於忙於很多事情多所以陪沈澤消遣的時候並不多。沈潭陪沈澤打了一局游戲，沈澤道：“哥，你都快三十的人了手速怎麽比我還快？”沈潭挑了挑眉故意氣他似的道：“因為你菜。”沈澤瞪著沈潭不再說話。
夜逐漸深了，半夢半醒間，沈潭覺得這一切都太過於虛無縹緲，就像是一場黃梁大夢，夢醒來，一切皆是假象。
次日下午三點，沈潭來到了沈澤的學校開家長會，這是沈澤上初中之後沈潭第一次給沈澤開家長會，之前因為忙便請了假。沈潭來到沈澤的班級找到沈澤的座位，桌面上是沈澤給他留的一支筆和一個本子。坐在沈潭旁邊的家長問道：“你是沈澤的…哥哥？”沈潭點了點頭，那個婦女拉著沈潭聊孩子的學習“沈澤這孩子成績可真好，你平時是怎麽管的啊？”沈潭道：“我平時忙，不管他。”女人接著道：“那你們的父母對你們哥倆的教導真是有方，培養出兩個這麽優秀的孩子。”沈潭面癱似的回答：“我們父母在我們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我們在福利院長大的。”女人:“……”那個婦人尷尬的笑了笑不再說話，她應該是沒見過這麽“會聊天”的人，一時也不知道該說點什麽。
時間到了，家長也都來齊了，班主任在講臺上談了孩子學習和成績，沈潭聽的犯困。班主任講完又讓班級第一的學生的家長表發表自己對孩子教育方面的見解。那位家長越講越激動，講了將近半個小時，後來被班主任打斷才算終了隨後班主任道：“沈澤的家長來了嗎方便講講您的教育方法嗎”沈潭一驚，困意全無，好似又回到了上學時犯困被老師點名回答問題的時候，沈潭站了起來道：“沒什麽方法，我公司忙一般不管他，他自己學的。”這回答簡單粗暴，沈潭說完就坐下了，只剩下鴉雀無聲的教室和還沒反應過來的家長。
接下來有是接近兩個小時的談論。快六點時總算是結束了，沈潭這才回了家。沈澤煮了面，炸了些雞蛋醬，等沈潭回家吃飯。開了門，熱氣撲面而來，沈澤道：“哥，你回來啦，來吃飯吧，我都做好了。”沈潭笑了笑道：“好。”疲憊了一天，晚上回家時會有人做好飯等他回來，真的好啊。
沈潭活了三十年才明白了家的含義，小時候他覺得有個自己的居所就是有了家，但後來，他有房有車卻還覺得缺了點什麽，至於缺了什麽他自己也不知道，如今他明白了，那缺少的是陪伴。
華燈初上，天空還未黑透，沈潭看著窗外的燈火與車流，這是他第一次如此眷戀這個世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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