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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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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景行

被人呵斥,十五也不生氣,看著面前的人想就見過兩次面。

每次都沒好事,雖然能力不錯,可惜總是一臉冰霜。

她誠實搖頭,“不知道啊,所以不是怕他說話不算數才拿劍抵押。”

“我看你這人是覬覦我師弟的劍吧。”

這就讓十五不開心了,他這劍是不錯,可不過就是一把劍,誰稀罕啊,冷笑一聲道:“我需要覬覦一把別人的劍嗎?當我沒見過好劍是吧。”

師父所佩戴的劍,也是他們清塵派的鎮派之劍不知好過這多少。

“你……”

“師姐。”

陸景行阻止她繼續往下說,而是挑起腰間一塊玉佩遞了過去,“此玉佩是我自小攜帶之物,整個靖州城見此如見我,明日你以此來齊王府尋我,絕不失約。”

“師弟……”

寧十五見他師姐如此著急此物,被舉手阻止了也不忘瞪她幾眼,想必的確是個有意義的東西,便伸手接過,“齊王府?”

是剛才大叔說的那靖州城二王之一?

原本還想讓他親自上門找她,不過想起師姐,算了,自己找吧。

“靖州城的人都知道此處。”

十五點頭,收起玉佩,對著面前的人說:“你放心,我同樣不會覬覦你的玉佩,明日你幫我解了阿梨的禁制,我自然還你。”

就算騙她,她就找上什麽鑒真門去,跑得了修士,跑不了山門。

“好。”說完轉身就走。

十五看著離開的人背影,突然想起一件可能比較重要的事:“餵,你叫什麽名字啊?”

只聽傳來三個字。

“陸景行”

十五輕聲呢喃口中的名字,看玉佩,上面的確刻著一個“陸”字,旁邊還有一個“齊”字。

這人又是什麽隱世大長老的弟子,又跟齊王府有關系,難道就是大叔說的那個被齊王送到鑒真門學藝的兒子。

越盤越是,可襄王和齊王不是有仇嗎?

怎麽師姐的同胞兄弟又和這個齊王家的人同拜在鑒真門,這不是很奇怪嗎?

不過剛才徐令陽遇險時,陸景行立刻出手相救,難道恩怨情仇什麽都是外界傳言八卦,畢竟大師兄曾說過,‘不要聽別人說過什麽,而是要看他做什麽’。

越想越亂,十五狠狠搖了搖頭,還是不廢自己這個腦子了。

瞧著日頭都要過去大半,再提起籠子看了一眼蜷縮在一起的阿梨,怎麽悄無聲息帶回去呢?

她倒是可以使個什麽瞬行術,穿墻術之類的,只是畢竟是借住他人府邸,還是師姐的家,總不太好。

隱身術,這倒是可以,反正除了師姐也沒修道的,師姐也看不穿,就在她打算了主意時,府門前,卻亂了一鍋粥,著急忙慌的一群人,恐怕此時就算有人溜了進去,也無人知道。

最後寧十五帶著阿梨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原來是徐令陽回來了,還帶著傷,老太太,襄王妃都驚動了。

她回憶,應該沒受什麽傷啊,吐血了嗎?

沒有吧。

回到房間,將阿梨擱在桌上,飲了好幾杯水後才坐下。

拿出佩劍,幸好沒什麽缺口,這可是九歲那年,師父送她的生辰禮,怎麽也不能損壞,檢查完之後便放置在一邊。

再瞧著沒知沒覺的阿梨,吐槽道,“你這小狐貍,不是說要回家的嗎?怎麽又被抓了,這次還連人形都維持不了。”

十五突然想到一件事,這阿梨該不會就是徐令陽抓的吧,可為什麽好好抓了她?

因為她是妖,還是這小妖怪又幹了什麽壞事?可小狐貍也不像是壞心的人啊。

如果她與徐令陽見面,那就糟糕了。

可作為師姐同胞血親,回家,她怎麽可能不去見一下,頭疼地站了起來,來回踱步,為什麽到了靖州城之後就如此多事。

要不然裝病,她很快就否定,這七八年她就算泡在冰窟窿裏連發熱都不曾有過,師姐肯定不會信的,逃吧又不能。

好幾個招,沒一個靠譜,卻已經來了一個侍女在外面說:“十五姑娘,大小姐讓你去松風堂用膳。”

十五生無可戀,拉聳著肩膀在房間應了聲好,再瞧一眼桌上的阿梨,結了一個防護印,左手一揮,上了隱形術,才跟著侍女往前堂走去。

未進門,就聽見一連串關切之聲,原以為那老太太是不茍言笑的性子,卻沒想到也有這麽和藹慈祥的一面,頓覺不平。

她一進門,大家都停了聲音,望了過來,十五有些懵,這是什麽意思?

“十五。”

聽見師姐的叫喚,立刻往徐令月身邊走去,鵪鶉般立在旁邊,眼神小心和師姐交流發生了什麽?

“你去了奪寶大會。”

十五暗腹知道的也太快了吧,而且師姐這句話是陳述句,什麽意思?她謹慎地點頭,

“就是好奇。”

暗中瞥了一眼坐在塌上的徐令陽,一定是他提的,可此前這家夥說了什麽。

她回顧了一下所有的形跡,自己救了他,也沒幹什麽壞事。

“阿姐,何必如此嚴肅,十五表現很好,修為深厚。”

徐令月卻只問十五:“你是否自薦上臺奪寶比劍鬥法?”

十五低頭:“師姐,我錯了。”

“錯在哪?”

“不該違背門規,為利起劍,不該逞兇與人鬥法。”

“回去之後抄寫門規五十遍,明日開始早起一個時辰練功。”

十五點頭應是。

“阿姐,這是否太過苛刻,十五她不僅沒折辱貴派之風,反而讓世人目睹清塵派……”

“此為我派門規,還望令陽勿言。”徐令月直接打斷他的話。

襄王妃見此不悅地說:“令月,令陽只是好心,你怎麽如此不領人情。”

“娘,算了,是我莽撞,各派有各派規矩,只是我之前見十五修為高深,不忍於此罷了。”

襄王妃臉上依然有郁色,並無喜悅。

“娘,我餓了。”

徐令陽轉開話頭,“何時可以用膳。”

襄王妃想起,連忙招呼侍女傳膳,眾人開始入席。

徐令陽入座時,正好瞧見十五,便禮貌對她一笑,卻不像被她瞪了一眼。

十五對他的求情可完全沒有感激之情,這家夥肯定未曾將所有說出,如此不討人喜,比那個陸景行還討厭。

用膳期間,十五更加不喜歡這人。

師姐回來時,都不曾見他們如此疼惜關愛,而且他身上根本沒有什麽重傷,所有人卻一直擔憂著驅寒問暖,仿佛這家裏只剩下他一個,十五不滿地用筷子戳著飯,真是礙眼。

“專心吃飯。”

十五聽見徐令月的話,才收回目光,再看師姐,依然是寵辱不驚,端坐溫和。

那麽一刻她希望師姐能夠任性,不懂得為他人想,要是在清塵山,沒有人會這樣的。

這頓飯用得真是憋屈,好不容易挨到可以起身離開,又被徐令陽叫住。

“不知十五師妹明天有無時間,我們可以互相切磋一下。”

“你才剛回來,保重休息為上才好,而十五她在清塵山從小到大又是被師父師兄師姐嬌慣壞,出手從來沒有輕重。”

老夫人和襄王妃一聽徐令月拒絕還不滿的臉色,再到她說十五下山不懂輕重,真怕打傷了人,又滿是擔憂,襄王妃在一旁疼惜說道:“令陽,你才剛回來,這幾天就好好休息,這修行之事不著急。”

“無礙,修道之人自是常歷練,與同道之人學習方可進步,一點小傷乃是常有之事。”

寧十五見這人真是厚臉皮,都這樣拒絕他,還非要上趕著,真想揍他一頓,師姐必定不想她為難。

她搶在徐令月面前開口拒絕:“明天我不行,約人了。”

怕他再追問,直接報了名字,“陸景行。”

雖然陸景行看著年齡比他小,不過據白日所見,無論修為還是威望,在鑒真門徐令陽絕對不可與陸景行同日而語。

這個名字一出,不僅徐令陽停住了嘴,就連老夫人和襄王妃也以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她。

十五見此,該不會兩家真是仇人吧?

不等其他人說話,徐令陽最快反應過來,“既然你與陸師弟有約,自然改日相約。”

十五點頭,敷衍過去,改日她就回去了,誰願意陪你玩誰去。

十五跟在徐令月後面回到了住處,往外面張望了一圈,把門關上。

“師姐,我有件事要和你說?”

“何事?”

十五手一揮,徐令月瞧見桌上竟然是之前醉夢樓的那只狐貍,轉身看十五,眼睛詢問。

十五這便將白日發生之事一五一十說了一遍,不曾遺漏一絲細節。

“傷哪了沒有?”

徐令月上手搭上十五的手腕,尋脈探氣,沒發現不對才放下心。

“沒有,師姐,你放心這世上還沒有幾個人能傷得著我。”

“年紀不大,口氣倒不小,你才下山短短兩個月,又見識過誰,就敢說這些大話,忘了師父教誨嗎?”

十五心虛搖頭,下山這麽久她還真沒見到能比得上師父的。

即使那個陸景行從來沒有真正交過手,不過估計最差也是五五開,所以對人外有人這說法,早就被丟在腦後。

徐令月坐下,這才開始問十五:“剛才罰你時,為何不說?”

“我這不是怕阿梨是他抓的嗎?”

這個‘他’不言而喻,徐令月卻明白十五未說出口的原因。

徐令月感動地伸手點了點十五的眉心:“傻瓜。”

“我才不傻了。”

十五反駁,“你看,怕陸景行反悔,我還讓他拿玉佩抵押,雖然我之前打算是打算要那把劍,不過好像這塊玉佩也挺值錢。”

說起這個,她突然想起之前在松風堂提到這個名字,在場的人一臉怪異的神情,這是怎麽回事?

徐令月倒了一杯水先遞給十五,後再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你知道陸景行是誰嗎?”

十五搖頭,後又點頭,“齊王府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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