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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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籃球重重的掉落在地上,在碰觸到地面上時又向上彈起,之後伴隨著秦天楊擔心的聲音響起。

“你沒事吧?”

秦天楊擔心的去看肖寒的手腕,鹿子衿和林曉晗也聞聲趕來。

肖寒的眉頭緊皺,鹿子衿上手想去檢查肖寒的手腕,卻被肖寒躲開。

“我看看你手腕,你別躲。”

鹿子衿這次沒有放任自流,而是直接上手,拽住肖寒一直躲閃的手腕。

在被鹿子衿碰觸到後,肖寒突然大聲的制止了還要有動作的鹿子衿。

“別碰我,我的事不用你管。”

鹿子衿被肖寒突如其來的大聲制止嚇了一跳,反應過來後拿開了想要檢查肖寒手腕的手,沒有去看肖寒。

其他三人也皆是一楞,林景深最先反應過來,呵斥肖寒。

“你幹什麽,鹿子衿只是關心你。”

隨後是林曉晗。

“什麽叫不用你管,要不是子衿喜......”

‘喜’字說到一半就被鹿子衿及時制止。

隨後鹿子衿帶著因為憋著淚水漲紅的眼睛,視線對上肖寒,開口:“對不起,我太自以為是了。”

鹿子衿說完,轉頭就走,到最後變成了跑,林曉晗和林景深也連忙追了上去。

晚自習放學,在看到站在秦天楊身邊的肖寒,無視肖寒看她的眼神,和秦天楊打完招呼後就走,她現在還沒辦法面對肖寒。

在秦天楊和林曉晗經常的特意為之下,鹿子衿也是這和秦天楊打招呼,完全忽視肖寒。

“豬豬你說,他是不是壓根就不喜歡我?”

“啊?不能吧?傻子都能看出來他對你不一樣。”

“要我說,他就是個渣男,他就是在釣你。”

聽完林景深的話,他的腦袋就被林曉晗狠狠地給了一巴掌。

“你別瞎說,他要是渣男,那他為什麽不一邊心安理得的接受子衿的喜歡,一邊在找別的女生,這麽多年,肖寒身邊除了我們半個女孩都沒有。”

林景深一邊摸著自己的腦袋,一邊反駁。

“誰說的,明面給他情書的人都快夠一個班的了,咱們看不見的呢?”

說著就被林曉晗瞪了一眼。

“你別瞎摻和。”

“子衿,你看每次他想跟你說話,你都躲著,要不你搭理搭理他。”

“我不知道,我現在不想。”

鹿子衿趴在桌子上,被林曉晗單手拎起。

“子衿,你是不是在逃避?”

聽林曉晗這麽問,鹿子衿本來混著的眼睛變得清明,她仔仔細細的思考了起來。

“要我說,你倆之間就差一個明說,要是喜歡那就萬事大吉,要是他說不喜歡......”林景深適時開口

“要是不喜歡,我也不會纏著他,他有他的生活,我也有我的。”鹿子衿及其堅定的說

因為鹿子衿的刻意躲避,他們過了幾周相較於之前沒有很開心的生活。

鹿子衿不明了肖寒的心意,不敢面對,又想要肖寒來主動打破這樣的狀況,但又每次躲避,總是就是無解且矛盾。

“請同學們有序找到自己班級的位置,快速站好,主持人請到臺前來......”

百日誓師大會如期舉行,林景深擔任主持人聽到廣播後立馬跑去了臺前,過了很久臺下才漸漸安靜,誓師大會也正式開始。

大會進行到一半,麥克風中傳出此次的優秀學生以及進步學生,林景深富有磁性的聲音通過麥克風傳入到鹿子衿耳裏,此時林景深正在念進步學生的名字。

“鹿子衿。”

聽到自己的名字時,鹿子衿此時正因為生理期,疼的彎著腰耷拉著腦袋。

“子衿,念到你了,你可以嗎?”

“可惡,以前從來不疼的。”

“快去快回。”

林曉晗說完還不忘做一個加油打氣的手勢。

隨著主持人的推進,很快臺前就按照名單上的順序,站好了拿著獎狀的學生。

鹿子衿忍著疼還是忍不住的朝自己的右方看去,明明早就念了肖寒的名字啊,右側竟然沒看見肖寒。

林景深還在繼續念著名字,突然鹿子衿的左側站過來一個人,鹿子衿稍稍歪頭看了一眼對方,可就是這一眼,讓鹿子衿最近的不開心煙消雲散。

左側站著的人竟然是肖寒!

鹿子衿見肖寒稍稍彎著腰,在自己的頭的上方,用只有兩個人聽見的聲音說:“對不起,上次的事情是我不對,我道歉。”

鹿子衿擡頭,視線與肖寒的視線相交,嘴角帶著笑。

肖寒見她不說話,便繼續說:“上次是我太沖動,我不應該沖你吼,你能原諒我嗎?”

鹿子衿眼神註視著前方,笑意更甚,在鹿子衿開口說原諒之前,工作人員拿著照相機,準備拍照,鹿子衿稍稍側頭,將頭向肖寒的方向偏了偏,肖寒也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在她頭頂比了一個‘耶’。

拍完之後,走下臺,肖寒輕輕拉住鹿子衿的校服,在不擋到其他人的前提下,帶著請求的語氣。

“你能原諒我了嗎?”

鹿子衿擡起自己的手用獎狀擋住自己的側面,掩耳盜鈴般不想讓其他人看見,隨後對上肖寒帶著詢問意味的視線,輕快的開口。

“我原諒你了。”

黑板上老師寫下:願你們扶搖直上,攬青雲;不負韶華,莫焦躁。

周五模考,鹿子衿因為痛經加上壓力大,一度頭暈、幹嘔,再堅持答完試卷後,老師給了她半天假。

鹿子衿收拾好書包,林曉晗和林景深便投來了羨慕的目光。

“子衿,雖然你身體很難受,但我真的很羨慕。”

“我也是、我也是,我也想回家。”

鹿子衿因為幹嘔,此時嗓子有點變聲,整個人也有點蔫。

“也就是不用上晚自習,你們堅持一下。”

林曉晗和林景深在鹿子衿走之前,還不忘戲精的揮手告別。

鹿子衿回家後不久,便有一個意想不到的人敲響了門。

鹿子衿肚子疼得蜷縮在床上,姥姥推門而進的時候,她都沒有註意到身後跟著的人。

“小寶,你怎麽樣?”

迷迷糊糊之間,她睜開眼,眼睛因為疼痛蓄滿了淚水,模糊之時,看見那個人將她拽起,隨後將她背在身上,清醒後,才發現那人穿著校服。

“肖寒?”

聽到鹿子衿的輕喚,肖寒歪了一下頭,“嗯”了一聲。

太陽落山,餘下的那點輝光散落天邊,地上映出兩人的身影,鹿子衿看著自己身下的肖寒,頭發被陽光照的地方變成了紅棕色,她輕輕的在他的肩頭吸了吸鼻子,好像又聞到了好聞的獨屬於肖寒的陽光的味道。

肖寒將鹿子衿背到了她家附近的診所,護士現在正在艱難的尋找著鹿子衿的血管,找了好半天,醫生才將針頭紮進進鹿子衿的手背上。

沒過多久鹿子衿肚子的疼痛就得到了緩解,也慢慢清醒過來,鹿子衿看了看旁邊的肖寒,他將頭斜靠在凳子上,閉著眼睛在休息,手裏還握著軟管。

坐在自己身旁的姥姥低聲詢問:“好點了?”,坐在對面的姥爺也在用擔憂的用眼神詢問。

鹿子衿想她現在一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沒人能比她還幸福。

肖寒是在護士來換藥的時候醒的,清醒後伸了伸自己有些發麻的手。

“怎麽樣了,好點了嗎?”

“好了,已經不疼了。”

肖寒活動完手,換了另外一只,繼而重新握住軟管。

姥姥在一旁笑的看不到眼睛。

“護士說這藥涼,會刺激血管,你同學就一直幫你握著。”

鹿子衿聽完姥姥的解釋,也笑著對肖寒說感謝。

“你...不上晚自習?”

“我們班有個規定,連續考三次班級前十,可以換一個晚自習。”

肖寒說完沒給鹿子衿詢問的機會,便繼續說:“吃晚飯的時候,林曉晗說你們班主任新發了一套卷子,明天要講,我正好拿給你。”

鹿子衿微挑眉毛。

“哦,是這樣啊!”

沒事,她可以晚上聯系林曉晗,問清情況。

鹿子衿輸完液後是晚上七點多,姥姥留下肖寒吃飯,他們便一起朝家的方向走,直到吃完飯,肖寒才離開。

晚上,在做卷子和聯系林曉晗之間,她選擇做卷子,做完卷子還早,鹿子衿支撐不住睡意,早早睡下,錯過了朋友們關心。

第二天,林曉晗忍不住的和鹿子衿抱怨。

“你是不知道,我就提了一嘴,班主任新留的作業,肖寒竟然說他不上晚自習,他可以給你送,天吶這要是我,我真的會崩潰,明明都不用寫的。”

林曉晗一直在說她不能理解肖寒的行為,而林景深則是看破不說破的表情,看鹿子衿沒往其他方面上想,他反倒一陣喜悅。

時間如水,白駒過隙,學生的筆在與時間賽跑,盡可能的多做幾道題,而一些體考生與藝考生也回到了學校,準備文化課。

高考的氣息越來越濃,搬書的次數也越來越多。

“鹿子衿,有人找。”

鹿子衿帶著疑惑和期待走出班級,看見了許久未見的江楠淑。

“你找我?”

很久沒見,與初次見面相比,現在站在鹿子衿眼前的江楠淑,皮膚不似以前白皙,是健康的小麥膚色,頭發剪成了短發,身材也變得越來越好。

“我想有件事,你應該知道。”

“什麽事?”

“肖寒割腕過。”

鹿子衿無比震驚。

“割腕?”

“看來你不知道。”江楠淑的語氣中帶著點得意

鹿子衿聽不懂江楠淑什麽意思,也不懂她為什麽要這麽跟自己說話,她只聽到了割腕兩個字。

冷靜下來的鹿子衿,平靜但蓋不住緊張的問江楠淑。

“你怎麽知道的?”

“我怎麽知道的?當然是...”江楠淑話沒有說完

看了看周圍的人,江楠淑輕聲湊近鹿子衿,在她耳邊低語:“既然你不知道,那我和你公平競爭,我喜歡肖寒,我要追他!”

江楠淑與鹿子衿分開,鹿子衿滿臉的疑惑和不解註視著江楠淑。

江楠淑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麽一般,帶著勝利者的姿態,陰陽怪氣的說。

“你應該會把時間放在學習上吧,畢竟你是乖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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