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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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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近

年序然還是照常每天晚上接鹿子衿放學,不同的是自從鹿子衿上次溝通完,年序然也向她表示,自己並非針對他們母女,只是看不上年忠國。

回家的路上,年序然惡趣味的將鹿子衿的頭繩扯了下來,憑借身高身高優勢舉過頭頂,還很欠的逗鹿子衿讓她來拿,兩人你追我趕的跑到了家門口,鹿子衿一把扯過頭繩,年序然則是掏出鑰匙準備開門。

鑰匙插入門鎖還沒轉動就聽見屋裏傳出了爭吵。

“這周末我不同意!我爸現在還在醫院住著,我怎麽能在這個時候操辦!”

“你就當理解一下我不行嗎?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這工作上的事,那身邊多少雙眼睛盯著!”

“你身邊有眼睛盯著,那你就急這一時?我王晴從跟了你我要求過你什麽嗎?”

王晴因為年忠國的提議心裏不是滋味,兩人因為各自的立場發生了爭執同時還伴隨著東西摔在地上的聲音。

年序然沒有轉動鑰匙打開門反而是將它拔了出來。

“怎麽了?”鹿子衿疑惑的問

“你餓不餓?”年序然沒由頭的反問

“我餓了,走,我帶你去吃飯!”沒等鹿子衿說年序然就先開了口

鹿子衿沒多想便跟著年序然走回了學校附近。因為剛放學沒多久,所以學校周圍停留了不少學生來來往往,走進書店看小說的、還有走進文具店即便不缺什麽也要買幾樣的、當然還有晚上偷買不被家長同意的食品,當然鹿子衿他們不是。

“要兩碗手搟面。”年序然開心的說手上還比劃著

鹿子衿和年序然對坐無言等著人上面。

“一共24!”老板娘說完就把頭轉向了年序然

年序然則是尷尬的撓了撓頭避開了老板娘的目光,鹿子衿見狀從兜裏掏出疊好的零錢遞給了老板娘。

老板娘拿到錢還不忘嘟囔,“哎呦,這年頭長得帥的小夥子都有小姑娘上趕子給花錢啊!”,

這場飯吃的安靜,兩人都沒說什麽話,直到都吃的差不多了,鹿子衿才開口。

“我請你吃了飯,你能不能也幫我做件事?”

“什麽事?”

“你能不能陪我去看看我姥姥和姥爺?”

“去醫院?”

“嗯。”

“不去。”

鹿子衿猜到他可能不願意,但沒想到他連考慮都沒考慮就直接拒絕了。

“為什麽?”

“這麽晚了都不回家,你媽還不知道怎麽在家說我呢,我不去!”

年序然剛說完,電話鈴聲就響了起來,年序然拿出手機,把年忠國的來電消息在鹿子衿眼前晃了晃隨後接了起來。

掛斷電話,年序然就催促著鹿子衿快點離開。到家後,年序然徑直的走回了臥室,在沙發上坐著的年忠國也沒多待背著手離開,鹿子衿看著滿臉愁容的王晴,在傻也知道這兩個人應該是吵架了!

“這麽晚不回家你幹什麽去了?”王晴沒好氣的說

“我有些餓了,哥哥帶我去吃飯了。”

“什麽哥哥,他是你親哥嗎?”

見鹿子衿沒在說話,王晴瞥了一眼,不耐煩的說:“還站在這幹什麽,明天不上課嗎?”

鹿子衿心裏生氣但又不好發洩出來只能無奈的走回了房間。第二日早晨的飯桌上也彌漫著低氣壓,誰都沒說話,直到鹿子衿在玄關處換鞋時隱約聽到王晴說中午要去醫院,後面的話不知道說了些什麽,鹿子衿已經關上了房門。

“你媽昨天和那個老頭生氣了!”

“嗯。還連帶著我。”

“別太在意了,放寬心,等你姥爺病好了就可以回家啦,再忍忍。”

“希望姥爺能快點好起來。”

“會的,一定會的。”林曉晗欣慰的拍了拍鹿子衿的肩膀,“哎?秦天楊和肖寒呢?買什麽東西去了?”

鹿子衿張望了一圈,在人群中看到擠出來的肖寒和秦天楊,站起來大聲的招呼,“在這呢!”

秦天楊率先從人群中擠了出來,肖寒緊隨其後。秦天楊率先一步坐在了林曉晗對面,等肖寒坐了下來才開始吃飯,吃了沒多久,一個女生走到肖寒旁邊,從背後拿出一個粉色的信封遞給了肖寒,自己則是低著頭紅著耳朵跑開了。

當事人肖寒卻不為所動,仍然吃著飯完全沒有要打開信封的意思。

秦天楊:“肖寒,你不看看嗎?人家女生用心寫的!”

肖寒沒說話將一口飯填進嘴裏,隨後放下筷子,拿起了信封,鹿子衿手一頓,快速的瞄了一眼肖寒手上的動作,假裝淡定的繼續吃飯。

可肖寒卻將手裏的信封塞到了秦天楊懷裏,慢慢開口,“你要是喜歡,那你以後都替我收著。”

“行啊!以後我都替你收著。兄弟辦事你放心!”

桌子下林曉晗狠狠的踢了秦天楊一腳。

“你踹我幹什麽啊?”

“怎麽吃飯都堵不上你的嘴!”

秦天楊哼哼了兩聲沒在說話,埋著頭往嘴裏扒飯。

“你怎麽不吃青菜?”肖寒看著鹿子衿餐盤裏被冷落的青菜,開口問道

“我不愛吃青菜。”

“那你愛吃什麽?”

鹿子衿思考了一會,“愛吃肉!”

肖寒臉上帶著微笑盯著鹿子衿。

“怎麽了,你那是什麽表情?”

“原來有愛吃肉的‘鹿’啊!”

一旁的林曉晗和秦天楊不可置信的看著肖寒。

秦天楊雙手抱住自己的身體,一臉嫌棄的說:“肖寒,你覺不覺的有點冷?”

“不冷啊。”

“我在說你的笑話!”

秦天楊說完,大家都忍不住憋笑,肖寒也被秦天楊的話逗得偏過了頭。

數學課下課前的幾分鐘,班主任交代了課後作業並安排鹿子衿幾人在晚自習上課前去抽簽。

鹿子衿:“咱們一起去?”

“還是我和秦天楊去吧,你和林曉晗去食堂占位置,還得上晚自習呢。”

確定好後,鹿子衿和林曉晗邊吃飯邊等著他們,在四處張望的時候看到他們端著餐盤走了過來。

“怎麽樣抽到的什麽主題,對手是哪個班?”林曉晗率先開口問道

鹿子衿在聽到林曉晗的問題後也咽下了口裏的飯等待著他們的答覆。

“主題是愛和被愛哪個更幸福,咱們是反方,至於班級嘛......讓秦天楊說。”

大家齊刷刷的將目光看向了秦天楊,而他還沒反應過來,嘴裏面的飯都還沒來的急咽下去。

秦天楊看向肖寒示意他繼續說,而肖寒卻不為所動,拖著腦袋微笑的回望這他,秦天楊無奈只好翻著白眼,快速的咽下嘴裏的飯又清了清嗓子,隨意的說:“和林陽他們班。”

“啊?林陽!”

“林曉晗!你幹什麽一驚一乍的!”,秦天楊被林曉晗的一嗓子嗆得的咳嗽了好幾聲

而一旁看戲的鹿子衿和肖寒忍不住笑了起來。

林曉晗朝著秦天楊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又快速的吃了幾口飯,“你們先吃,我先走啦!”

還沒等眾人反應就一溜煙的跑走了,坐在他對面的秦天楊在林曉晗走後也放下筷子,身子在凳子上一轉也走了。

肖寒:“你也不吃了?”

看著秦天楊的背影,鹿子衿和肖寒都收回了視線。

鹿子衿饒有興趣的註視著肖寒,但兩人都默契的沒有說話。

肖寒:“吃飯,他們不吃咱們吃!”

因為兩個最熟的人都不在身邊,鹿子衿稍稍感覺有些不適應,但同樣珍惜現在兩人對坐吃飯的機會。

兩人默默吃了一會,肖寒又開口說道:“鹿子衿。”

“嗯?”鹿子衿被叫大名,疑惑的擡頭。

“今天來的晚點,盛飯的時候阿姨把小酥肉都給了我,我不太愛吃肉,都給你。”

肖寒嘴上說著,手上卻已經抽走了鹿子衿手裏的筷子給她挑肉,沒給鹿子衿拒絕的機會。

“謝謝!”

“沒事,你不是愛吃。”

慢慢地鹿子衿也在這頓飯中放松了下來,主動的和肖寒說了很多,完全沒註意插著兜回來的秦天楊。

“你怎麽回來了?”鹿子衿疑惑的問

“飯沒吃飽,回來繼續吃!”

鹿子衿聽了倒也沒在繼續說什麽,肖寒也將挑完肉的筷子遞回了鹿子衿手中,三人都沈默的吃完了這頓飯。

教學樓的走廊上站了不少學生,有撐著陽臺看夕陽的、有追逐打鬧的、還有就靠在墻邊嘮嗑的,反正不到打上課鈴就是不進教室。

剛走到鹿子衿班級所在的樓層,肖寒就被送情書的女生堵在了樓梯口,秦天楊見狀用手肘撞了撞她又用眼神示意她離開。

過了拐角,鹿子衿還在往前走卻被後面的秦天楊拽了回來。

“哎!不留下來看看?”

鹿子衿當然想留下,所以沒說話便和秦天楊一起扒在墻角關註著肖寒和那個女生的一舉一動。

“肖同學,上次我寫的信你看了嗎?”

“沒有。”肖寒回答的斬釘截鐵

趴在墻角的秦天楊忍不住吐槽,“謔,真冷漠啊!”

“肖同學,我真的很想認識你。”,那女生說完仍舊與肖寒對視,完全沒有在意周圍人的目光。

女孩看肖寒始終沒有說話,把手裏的牛奶和信封一股腦的塞到了了肖寒手裏隨後轉頭就跑,鹿子衿在心裏暗想,“這個女孩真的好勇敢。”

鹿子衿看肖寒往這邊走擡腳就要回教室,可是前腳剛擡起來就被秦天楊拽住了袖子。

“哎!墻角都扒了這就要把我撇下了?”

“你放開我!”

在鹿子衿和秦天楊的拉扯中,肖寒早就走到了他們身後。

“你們在幹什麽?”

拉扯中的兩個人還在互相纏鬥,肖寒則是擠在兩人中間,把情書給了秦天楊,牛奶則是給了鹿子衿。

“快上課了,趕緊回去。”說完還不忘回頭看看走在身後的兩人

“不是,為什麽把好吃的給她?”

肖寒邁著長腿在前面走,徒留身後滿臉不願意的秦天楊和盯著牛奶的鹿子衿。

放學後他們四人約好周末去圖書館查資料,順便解決送情書女孩的事以及陪鹿子衿去醫院探望姥姥和姥爺,討論好了才各自回家。

出了校門,就看見年序然臉上帶著焦急的神態向學校裏望,直到看到鹿子衿,他的神情才緩和下來。

“鹿子衿,你今天讓我站在那等了很久!”

“我跟朋友多說了一會,抱歉。”

“最近有人找你麻煩了?”

鹿子衿本來想問“你怎麽知道?”,但又覺得麻煩不想說其實是因為他,索性不提。

“沒有。”

年序然也沒有在問,而是換了一個話題。

“我爸,你媽這周末不辦酒席了。”

“哦。”

“你怎麽這麽冷漠?”

“我又決定不了什麽,我的意見又沒用,我也不想管。”

“小丫頭還挺有主見!”

鹿子衿看向年序然,“你不是也是一樣?”,年序然也看向了鹿子衿。

年序然看向鹿子衿的眼神中,有認同也有不解,但在鹿子衿看來,他在看自己的同類。

鬧鐘不停地響,鹿子衿迷迷糊糊的從被子伸出手將鬧鐘關掉,走出房間前先是整理了一下身上皺巴巴的睡意和淩亂的頭發。走出房間後,見沒人才松一口氣,畢竟她還是沒學會用自己最真實的一面面對她的新家人。

“子衿,你到了嗎?”

“還沒有。”

“你來的時候走商場側門,我們都在這呢。”

鹿子衿到達商場後從側門走了進去,就看見坐在桌子旁拿冰淇淋擋臉的林曉晗和秦天楊。

“你們在幹什麽?”

“子衿你可來了!你快看!”

順著林曉晗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就看到肖寒站的筆直,對面就是兩次給他寫情書的女生。

鹿子衿拿著林曉晗遞給她的冰淇淋舔了一口之後便沒有了動作。

林曉晗連忙提醒,“快吃,要化了。”

鹿子衿心不在焉的回答:“嗯,吃。”

在鹿子衿認為過了許久後,就見肖寒很有禮貌的跟那位女生打了招呼,隨後臉上笑意未消的轉身向他們走過來。

秦天楊拿著剛打好的冰淇淋遞給肖寒,興奮地詢問:怎麽樣都解釋清楚了嗎?”

“解釋清楚了。”

“我說肖寒,那女生看著也挺好的可可愛愛的,這都能不為所動?”

肖寒白了他一眼隨後看向了鹿子衿,問:“你什麽時候來的?”

“來了有一會了,一直看你在那邊。”

“嗯,解釋起來有點麻煩。”

旁邊的林曉晗和秦天楊憋著笑,等他們吃完冰淇淋後就陪鹿子衿搭車去了醫院看望她的姥姥和姥爺。

到了醫院鹿子衿開心的抱了抱兩位老人,還不忘介紹朋友,兩位老人怕醫院有細菌催促的讓他們離開,還囑咐不用擔心。

臨走前姥姥從自己的小包裏拿出錢塞給了鹿子衿,鹿子衿看完了兩位老人也算是把心放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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