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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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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近

接下來的時間裏年序然每天都會‘不按時’的來接鹿子衿放學,但慢慢地也開始有了轉變。

就比如現在年序然竟然站在了校門口,這讓鹿子衿很震驚,畢竟年序然從來沒有準時出現過,甚至她每天都要等到學校人都走光了才能等到年序然。

鹿子衿想快點過去免得年序然等的太久,就被接下發生的事止住了腳步。

此時還在低著頭玩手機的年序然被一個女孩攔住,不知道說了什麽,年序然臉上先是閃過一絲不悅隨後變了神色,擼了一把頭發,彎下腰湊女孩,在擡頭年序然的眼睛直直的看向鹿子衿,那個女孩也順著年序然看向的方向看了鹿子衿一眼,隨後跑走了。

秦天楊拉了拉鹿子衿,有些替她擔心的問到:“你有沒覺得,剛才那個女生看你的眼神不對?”

林曉晗也附和到:“我也覺得,就不像正常看人的樣子。”

他們三個不約而同的看向年序然卻剛好對上他也看過來的眼神,年序然甚至朝他們這邊揮了揮手。

鹿子衿擡腿就要走向年序然,卻被林曉晗和秦天楊拽了回來。

林曉晗:“子衿,我們陪你吧!”

一旁的秦天楊同時往上擼了擼袖子,一臉要打架的架勢。

鹿子衿知道他們這是擔心自己受欺負,心中感激著,嘴上卻說著讓他們別太擔心自己,隨後獨自一人去面對年序然。

年序然看著朝他走近的鹿子衿,走到他身邊時,年序然將手擡起想要去摘鹿子衿的書包,卻被鹿子衿避開。

鹿子衿徑直朝前走,年序然摸不到頭腦,只能默默地跟在鹿子衿身後。

走在前面的鹿子衿在心裏默默地組織語言,而後停住,深呼吸一口氣,突然的轉頭讓跟在後面的年序然猝不及防,也停住了腳步。

“我們談談!”鹿子衿一臉認真的說

年序然先是被鹿子衿這樣嚴肅的表情弄得一怔,隨後左右轉頭,看了看街邊的環境,疑惑的問:“就在這?”

鹿子衿沒有理會年序然的話,而是嘆了口氣溫柔開口:“我不知道你和年叔叔之間發生了什麽,但是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我不是來和你搶爸爸的。我只是暫住幾天,等我姥爺的身體沒什麽大礙後我就會離開,我很希望這段時間我們可以相安無事。”

鹿子衿一口氣說完了自己想要說話,見年序然仍然站在原地,她開始緊張了起來,手也不自覺抓緊了書包袋子,低著頭不敢看年序然的眼睛。

在擡頭,年序然已經走到了她的面前,伸出手將鹿子衿的書包褪下,隨後開口:“好!”

風吹動樹枝發出沙沙的響聲,太陽底下,藍白色的校服此起彼伏的律動著,廣播體操的音樂引來不少悠閑散步的人流連駐足。

“子衿你跟我換個位置!”林曉晗一邊做著動作一邊探出腦袋,朝著站在後面的鹿子衿大喊

在音樂交換的間隙,鹿子衿和林曉晗迅速的換了位置,後半段體操是交際舞,因為換了位置鹿子衿的舞伴變成了秦天揚。

“哎?怎麽是你啊?”

“她跟我換位置了。”

“哦,是去找林陽了吧!”

“你知道?”

秦天楊沒說話而是認真的做著接下來的動作,鹿子衿看了看默不作聲的秦天楊,沒在說話,也開始認真的做接下來的動作。

下一節動作男生女生各換位置,換下一個舞伴,鹿子衿將手輕輕搭在下一個舞伴的手腕上,跟隨著領舞的動作轉身擡頭。

在看到是肖寒的那一剎那,不知怎的鹿子衿的心在胸膛裏不停地打鼓,緊張到忘記了接下來的動作。

“該轉身了!”肖寒稍微彎了彎腰離鹿子衿近了近提醒道

在肖寒提醒過後,鹿子衿僵硬著做完了每一個小節,快要到結束的時候才堪堪恢覆。

最後一節,女生要將手放在男生的掌心中,鹿子衿想要避免這樣的身體接觸,在手將要碰到肖寒掌心的那一刻上移了位置。沒有以為的衣服的觸感,而是皮膚和皮膚相接處的感覺。

鹿子衿看著自己落在肖寒掌心的手,只感覺溫度從皮膚與皮膚相觸的位置蔓延到了心臟,在對上同樣轉過頭來的肖寒的眼神時,她甚至感覺心臟好似停擺了。

接下來發生的一切,鹿子衿都暈頭轉向,等在回過神來,班級已經在向密集隊形集合了,林曉晗也從隊伍後方快步走到鹿子衿身邊,攬著鹿子衿的肩膀。

“你怎麽了?耳朵怎麽這麽紅?”

還沒等鹿子衿解釋,秦天楊就搶先一步開口“那當然是因為她和肖寒一起跳舞啦!”

林曉晗搬過鹿子衿的肩膀使鹿子衿和自己四目相對,“真的啊!你跟肖寒搭的舞!”,鹿子衿快速用手捂上林曉晗的嘴,“小點聲!”。

林曉晗把鹿子衿的手從自己的嘴上拿開,壓著聲音又問了一遍,“真的是和肖寒搭的舞?”,鹿子衿這才臉上帶著一點紅潤的點了點頭,隨後借口去上廁所,快速的逃走了。

鹿子衿洗好手,便打算離開,可剛打開的門就被身後的來人關上,並將鹿子衿拽推到洗手臺,鹿子衿的腰結結實實的撞在臺壁邊沿,痛的鹿子衿深吸了一口氣。

“叫鹿子衿?每天接你放學的人是誰?”

鹿子衿被撞的發楞,以至於沒在意到問的什麽,而是擡頭對上問自己話的女孩,又看了看周圍的兩個女生,鹿子衿全都不認識。

見鹿子衿始終不說話,為首的女孩用手狠狠地推了一下鹿子衿的肩膀,隨後兇狠的說:“問你話呢!”

鹿子衿此時是有些無助的,因為不知道對方來意,就在鹿子衿壓下自己緊張的情緒想要開口詢問對方緣由時,廁所的門被從外面打開了,頓時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只見肖寒手裏捧著一沓試卷,皺著眉頭越過那三名女生將鹿子衿擋在身後。

“你是誰啊?不知道這是女廁所嗎?”女生情緒激動地說

肖寒沒有回答,而是冷靜的說:“老師馬上就要過來了!”

肖寒的聲音緩解了鹿子衿的不安,而那三名女生在鹿子衿看不見的地方肉眼可見的慌了神,隨後就聽見腳步慌亂和開關門的聲音。

“你沒事吧?”

肖寒將手擡起卻又無措的懸在半空,鹿子衿將頭擡了起來,直了直腰,揉了揉被撞到的地方,沖著肖寒擺了擺手,而後很感激的道了謝。

回到班級,上課鈴已經響了,但好在老師還沒來,見鹿子衿和肖寒一起走進班級,林曉晗和秦天楊眼睛都亮了起來,等鹿子衿回到座位上就忍不住的問,直到班主任拿著數學書走進班級才沒在問下去。

課後,班主任安排了學校最近要開展的活動,其中的一個活動是以班級為代表,每班出四名同學參加知識辯論比賽。

“有想要報名的同學去班長那報名,雖然只需要四名同學,但還是希望大家能積極踴躍參加。”

班主任離開教室後,剛剛的死寂不覆存在,吵鬧聲此起彼伏,有不少人去班長那報名。

“子衿,咱們也去報名啊!”

“好啊!”

林曉晗和鹿子衿說著就起身朝班長的座位走去,在穿過狹窄的過道時,林曉晗順手就把趴在桌子上睡覺的秦天楊拽了起來。

“幹什麽啊,老子睡覺呢!”

秦天楊憑借著身高優勢,掙脫了林曉晗的侄悎。在看清是林曉晗時,別扭的拽了拽因為兩人周旋變褶皺的衣服,放低了一點聲音柔和的說:“幹什麽啊,我剛要睡著。”

林曉晗因為秦天楊剛剛大聲的吼叫,抱著手臂不搭理人,秦天楊耐心的解釋了半天無果,只能看向了鹿子衿。

“就是參加辯論,你要不要報名。”

“你倆都參加啊?”

“嗯!”

“那我參加!參加!幫我把名寫上。”

“你自己沒長手啊!”說完林曉晗還向秦天楊結結實實的甩了一個白眼

“哎呀,好了,我去把你倆的名字都寫上。”

鹿子衿走到了班長的書桌前,在紙上寫上了他們三個人的名字。

肖寒不知道在什麽時候靠了過來,一只手撐著桌子,微微彎腰。

“是在這寫自己的名字吧?”

鹿子衿聽出了肖寒的聲音,溫柔的說:“對,是在這。”

“能幫我也寫上嗎,謝謝啦。”

肖寒說話時的熱氣從鹿子衿的上方噴灑在她的脖頸處,讓她感覺癢癢的,這讓她輕輕聳了一下肩膀,故作鎮定的說:“好,沒事!”

鹿子衿在自己的名字下方一筆一劃的寫上了肖寒的名字,甚至私心的將他的名字寫的近一些,放下筆,鹿子衿將喜悅的心情藏在心裏快速走回座位,還沒等鹿子衿仔細回想剛才她親手寫下的名字,就被林曉晗和秦天楊拽著詢問他們沒問完的事。

晚自習——

在林曉晗和秦天楊的勸說下和陪同下,鹿子衿來到到主任的辦公室,將今天上午自己被堵在廁所的事情告知了班主任,班主任了解了事情經過後便讓鹿子衿回到了教室。

第一節晚自習下課,班主任將鹿子衿又叫到辦公室這次還有肖寒。

辦公室內,除了老師和學年主任,還有中午那三名女生,三名女生都低著頭,見鹿子衿來都擡眼看了看,隨後又迅速將頭低下。

主任的眼神在肖寒和鹿子衿來回大量最後落在肖寒身上,並讓他描述事情經過,肖寒將他聽見的看見的如實告訴了主任。

在問那三名女生時,她們也並沒有反駁,但在問緣由時她們卻給出了一個讓人很可笑的理由。

聽到其中一個女孩的理由後,鹿子衿這才想起中午那個從年序然身邊跑開的女生。

真可笑!因為嫉妒?因為羨慕?看不慣?甚至連看不慣都沒有,她們根本不認識,甚至連一個非說不可的理由都沒有。

最後在主任要求三名女生道歉,這件事情才算告一段落。

三名女生被留在辦公室內接受教育,班主任則是跟著鹿子衿和肖寒回到班級。

一路上,班主任在誇獎肖寒的樂於助人,在安慰鹿子衿,並告訴她,她告訴老師的做法很正確。

進入班級後,班主任在班級灌輸了一通班級要團結的道理,自班的同學絕對不能讓別人班欺負,並且宣布去參加辯論賽的人名。

“真是不敢相信,老師竟然沒選那些成績在前面的同學,竟然選了咱們。”林曉晗像一個樹懶一樣從背後環抱住鹿子衿

秦天楊最高興,開心的找不到北,鹿子衿也在高興,因為除了他們三個人還有...肖寒。

想著想著,身後有人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鹿子衿回過頭,看到熟悉的面孔,壓抑著心裏的激動,溫柔的開口:“怎麽了?”

一旁的秦天楊模仿著鹿子衿說話的語氣,又重覆了一遍,隨後就被林曉晗從後面踢了一腳。

“你們打算怎麽準備這次辯論賽?”

“我們還沒......”

“我們有,有打算!”

林曉晗和秦天楊打斷了鹿子衿要說的話,秦天楊甚至一步邁到肖寒面前,雖然比肖寒矮上半個頭,但還是搭上了肖寒的肩膀,摟著他便往校門口的方向走,還不忘回頭向鹿子衿和林曉晗使眼色。

到家後的鹿子衿當天晚上就收到了肖寒的好友申請,鹿子衿立馬就點了同意。聊天界面中出現了系統提示“你好,我是肖寒。”,對話框的頂端有“對方正在輸入......”字樣,鹿子衿一直盯著那個字樣出現在消失,直到聊天界面彈出一個‘你好’的可愛表情包,鹿子衿才抱著手機一下子跌進被裏。

她快速的打字,但又刪掉,又打字,直到將想要感謝地話讀上幾遍,才點了發送。回覆過後一直刷著屏幕上的幾句話,她都不舍得將屏幕熄滅,哼著歌,始終在等待對方的回覆。

“你在幹什麽?”站在門口的年序然疑惑的問道

鹿子衿迅速地關掉手機從床上彈起,“你...你怎麽不敲門!”

“我敲了好幾遍,你自己沒聽到,我就進來了。”

鹿子衿手足無措的回身拽了拽被子,又回過身拽了拽衣服,最後走上前接過了年序然手中的牛奶。

“抱歉,是我沒聽到。”

年序然摸了摸脖子,剛要回身又轉了回來,“嗷,對了,年忠國說這周末要跟你媽媽扯證,之後請一些認識的人吃飯,不大操大辦,你知道嗎?”

“不...不知道,沒和我說。”

“你媽媽應該會跟你說,你在等等。”

年序然離開了房間,鹿子衿重重的坐在了床上,心裏說不上來是什麽滋味兒,看了一眼肖寒的回覆,又走到桌邊拿起牛奶,喝了幾口又走到門前握住把手,最後還是走回床邊一頭紮進被裏。

鹿子衿想,她要是能躲起來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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