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將計就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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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親生弟弟之後,那美使了個“偷龍轉鳳”的手段,用一具屍體頂替了那家輝,自己則帶弟弟逃出了大牢,找了處隱蔽的所在安置下來。之後那美延醫用藥,精心調理了半年,終於將那家輝救活了。
在此期間,那美漸漸弄清楚了當年的事……
原來當年,那家輝在湖邊睡了一覺,醒來還不見姐姐回來。百無聊賴之際,忽然看到有只小白兔在湖邊。那家輝想著如果能抓住它,姐姐和爹爹一定會誇讚自己。這麽想著,那家輝便跑了過去抓兔子,誰知兔子沒抓到,一不小心卻把頭上的帽子弄掉到湖裏了。那家輝沒有發現帽子掉了,兀自追著兔子跑進了林子裏,那家輝追不上兔子,反而把自己丟在了林子裏……
直到傍晚,出海歸來、不見兒女的那父,同村裏的大人們一起找到山林裏,這才找到了那家輝。之後大家又在湖邊發現了那美留下的背簍……
起初大家以為那美在湖裏被淹死了,可是連著打撈了好幾天也不見屍體,所以大家猜測那美還沒死,而是被人拐走了……
後面的事,正如那些鄉民所說,那父多年來,一直四處找女兒,以致被人當賊,告到州府衙門。夷州知府車大人公正廉明,雖然礙於狀元爺的壓力,而且那父也確實犯了法,所以車大人折衷處理,留下那氏父子在府上幹活,以抵其罪……
可惜好景不長。三年後,慶帝帶了一夥倭兵,霸占了夷州島。車大人以身殉國,那父拼著一死,將車公子和那家輝救了出來,自己則死於亂軍之中。車公子出來時,帶著他父親的官印,於是盟生了召集志同道合的朋友,抵抗慶帝、倭人的念頭。不過遺憾的是,車公子身體一向孱弱,逃到民間後,感染了風寒,雖有心報國,卻無力實踐,但好在他身邊還有個那家輝。那家輝聰明、心細、膽大,再加上陪車公子讀過三年書,早已非當年吳下阿蒙,面對國仇家恨,年僅八歲的那家輝,毅然決然地站了出來,幫助車卿秀,組建了驅賊會……
從弟弟口中了解到,父親和弟弟都不遺餘力地和慶帝、倭賊抗爭,再聯想到這些年,自己助紂為虐,做了許多傷害手足同胞的事,那美不禁十分慚愧。但可惜已經太晚了,驅賊會的六個香主已經被折磨死了,而車卿秀也早已病逝,車公子辛辛苦苦組建的驅賊會眼看就要土崩瓦解了。這時那美毅然挺身而出,經過一段時間的情報收集後,喬裝、易容成車卿秀的樣子,出現在驅賊會眾人面前。
那美畢竟與車卿秀的六個香主不同,她為慶帝幹活,可輕而易舉地獲知慶帝處的情報。而且她在蔡正虎的調教下,不僅學會了盜竊,更熟習三十六計和部分兵法。在接手驅賊會之前,那美便擬定了行動計劃,並按計劃,一步步前進……
這兩年,那美過著一面以車卿秀的身份,不斷發展壯大驅賊會,一面為慶帝追捕驅賊會首腦的日子。隨著驅賊會逐漸壯大,運營資金成了個問題。為了解決這個問題,那美先制造車卿秀北上內陸的假象,再以追捕車卿秀為由,公然乘船渡過海峽,北上內陸。
那美本想憑夷州府尹的官印,向周邊借錢、糧,順便與景帝官府取得聯系,以便日後起事。誰知她遇到的都是些屍位素餐、昏聵無能的官員,沒一個幫得上忙。就在那美一籌莫展之際,她偶然間遇見了山吉四郎和彌次郎,見到甄孝仁的藏寶圖後,那美尋思著,可以利用那筆寶藏,在內陸招兵買馬,找機會殺回島上,光覆夷州……心動不如行動,於是那美先後找來江南第一獵人王的高徒卓龍、身懷絕技的路飛、天下第一機關師的傳人胡說蔔,再加上山吉四郎師徒二人,開始了尋找甄孝仁寶藏之旅……
但人算不如天算,甄孝仁的寶藏剛剛找到,轉眼又失去了……
那一天——路飛說要和那美等人一塊,再去尋寶的那天上午,不知火隼人突然出現在那美面前。原來不知火隼人奉鬼冢元帥之命,來中原打探軍情,結果發現那美沒有如她所說,去追捕車卿秀,便斷定她有背叛的意圖。好在那美應對得當,聲稱跟丟了車卿秀,怕被責罰,於是找來一筆財寶,想晉獻給慶帝,請求寬恕。因此不知火隼人便押著那美和金銀財寶,回了夷州。
不過讓那美想不到的是,路飛等人竟會追著她,先後踏上了夷州島。
先是山吉四郎。他竟在那美與不知火隼人準備登船時追了上來。那美本想把他支走,但因不知火隼人在旁,那美擔心山吉四郎和不知火隼人串哽,故意前來試探她的,所以便答應讓山吉四郎跟著他們一塊去了夷州,並將山吉四郎介紹進了禦廚房工作。一直到山吉四郎為了一個女嬰,大鬧一場並殺出皇宮,那美才相信,山吉四郎與鬼冢元帥他們真不是一路貨色。
而這個時候,路飛、卓龍和胡說蔔也相繼出現。而且卓龍和胡說蔔還進了大牢。那美於是向山吉四郎公開了自己的身份和目的,並教他和路飛裏應外合、聯手劫獄,成功救出了卓龍和胡說蔔。不過卻也被卓龍揭穿了身份……
“你這樣劫獄救我們,難道就不怕慶帝他們懷疑你嗎?”在那美坦白交代之後,卓龍不無擔心地問,“我能夠發現你的秘密,慶帝手下的人未必就不能!”
“放心,”那美信誓旦旦地說,“在安排救你們的時候,我就已經做好暴露的準備了——反正在我決定扮成車卿秀時,就已經放棄師父和慶帝了!不過現在還不知道他們是否對我起疑,所以我還要回去一趟!”
“那麽車公子……啊,不!”跟著那美等人來的驅賊會兄弟問,“是蘭姑娘——接下來,我們現在該怎麽辦呢?”
“接下來嘛,”那美掃了眾人一眼,甜甜地一笑,“那當然是繼續劫獄,盡可能多地把被關押在夷州各地的武林人士救出來——雖然昨晚上在營救你們時,我讓所有的武林高手都去解救被轉移到軍營的人,但其他地方仍舊關著不少武林高手呀!”
“劫獄……救人?”聽到這,胡說蔔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涼氣。
“怎麽,害怕了?”那美瞟了胡說蔔一眼,微笑說,“放心,我是叫路飛、卓龍、山吉四郎去,你就不用跟著去劫獄了——反正去了也只有拖後腿的份!”
“你……”胡說蔔聽了,真不知道是該感激還是該生氣,“那美,你這話說得……我就這麽沒用啊?”
“誰說的?你可有用了!”那美秀眉一軒,鄭重其事地說,“你可以制作大量的機關武器,起事前,分發給驅賊會的弟兄們……這就算你一件大功!”
“劫獄沒問題,”卓龍皺著眉頭說,“不過我在被倭人捉住時,血影雙刀已經被他們收走了。你能幫我討回來嗎?”
“放心吧!”那美微微地一笑,說,“在發現你被捉住的那天,我就已經將你的刀給偷了出來——現在暫時放在總舵裏,回頭讓阿松帶你過去拿!”那美說著,把目光投向了一直跟在旁邊的驅賊會兄弟。
“路飛,起來了!”卓龍回頭,看見路飛坐在客廳的凳子上,伏桌而睡,看起來睡得正香甜呢。當下走過去,叫醒他,“準備要去打架了!”
“打架?”一聽說要打架,路飛馬上醒了過來,“上哪打,跟誰打,幾時打?”
“如果你們沒有意見的話,”那美嫣然一笑,“那麽今天晚上就開幹吧!”
※※※※※※※※※※※※※※※※※※※※※※※※※※※※※※※※※※※※※※※
昨夜大牢裏遭了劫,不僅兩個犯人逃脫了,還損兵折將,這事令鬼冢元帥大為光火。一大早便黑著臉。
“五百多人啊,居然只回來一百來人!”鬼冢元帥沖著站在他面前的霸王丸、不知火隼人破口大罵,“對方人很多嗎?他們有幾千人,還是幾萬人?”
“對不起!”霸王丸和不知火隼人跪在鬼冢元帥的面前,異口同聲地回答說。
“將軍大人!”坐在一邊的柳生狂死郎從旁插話說,“夷州,本來沒有能和我們對抗的人,都是那個姓車的,這兩年,招來了好多厲害的人。昨夜之事,必定是他們所為!”
“將軍大人,正是如此啊!”不知火隼人十分篤定地對鬼冢元帥說,“我們分明是布局準備捉那美的,誰知道來的卻是姓車的手下,這不早也不晚,顯然是那美與那個姓車的串通好的!”
“原來他們是串通好的?”霸王丸聞言,大吃一驚,“難怪她抓姓車的,抓了三年,始終沒抓住!”
“你說那美和姓車的串通,”鬼冢元帥冷冷地問,“你有什麽證據,可以證明他們串通嗎?”
“證據麽,”不知火隼人一陣冷笑,“將軍若讓我去找,要多少,有多少!”
※※※※※※※※※※※※※※※※※※※※※※※※※※※※※※※※※※※※※※※
中午時分,那美回到了慶帝的都城。正如那美事先預測的一樣,城裏風聲鶴唳,倭人在每個進出城的出入口都設卡盤查,許多倭兵挨家挨戶地搜查,街上也有大量的倭兵在四處巡邏……那美也遭到了盤查,只因為她是蔡正虎的弟子,才沒受到過多的刁難。那美知道,他們是想找藏在城裏的驅賊會會眾,不過他們什麽也不會找到的,因為昨晚行動前,那美通知過住在都城裏的會眾,讓大家在行動前後,迅速撤離。至於沒有撤離的人和無辜的市民們,那美也沒有其它辦法,只能抱歉了。
進城後不久,那美忽然感到身後有人跟蹤。那美也無須回頭張望,因為她在街上兜了幾個圈都沒把對方甩掉,所以她確信,即使自己回頭,肯定也是看不到什麽人的,因為跟蹤她的這個人,追蹤的本領可不低。
“看樣子,我即便沒有暴露,也是被懷疑了!”那美在心裏琢磨著,“跟蹤我的會是誰?同門師兄弟姊妹中,應該沒人有那麽好的身手。師父倒還有這個能力跟蹤我,但他也上了年紀了,身手不應如此敏捷——那麽快便能跟上來。不是師父,也不是同門師兄弟姊妹……難道是倭人!?!”那美心念一動,立刻想到一個人。
那美突然發足疾奔,果然不出所料,身後那人見了,也自飛奔追來。那美拐入一條小巷後,便躲了起來。那人追入小巷,卻不見了那美。那美藏身暗處,偷眼觀看。那跟蹤那美的人,果然是倭人——不知火隼人。
“不知火隼人……果然是你!”那美眼珠子骨碌碌一轉,登時計上心頭,“好啊,你們不是想找我造反的證據嗎?既然如此,我便給你找到又如何!”
不知火隼人四處找了一陣,不見那美的蹤跡,只得悻悻離去。
“這小子肯定沒走遠,”看到不知火隼人離開,那美在心裏想,“他是假裝離開,其實躲在暗處,等我出來呢!”
當下那美小心翼翼地從藏身處出來——雖然她知道,小心也沒用,不知火隼人正在某處盯著她,但作戲作全套,否則會露出馬腳的。
走出藏身處後,那美在巷口一家鋪子裏要來紙筆,迅速地寫下了幾行字。寫完字,那美一擡頭,正好看到一個她熟識的小師妹走過——她大概正奉命調查驅賊會的事。
“就是你了!”那美丟下筆墨和幾個錢,徑直走向那個師妹。
“覃師妹!”那美走到近前,叫住了師妹。
“啊,大師姐!”覃師妹突然見那美過來,不自禁嚇了一跳,“你有什麽吩咐?”
“你把這個送去給師父。”那美故作神秘地向左右掃了一眼,突然拿出剛剛寫好的紙張,塞入師妹手中,“跟師父說,一切布置妥當——今晚照原訂計劃,準時行動!”
“今晚……有行動?!?”覃師妹聽到這,嚇了一大跳。雖然她也懂“知道得越少活得越久”的道理,但此刻她還是忍不住問,“那師姐怎麽不親手交給師父?”
“我已經被倭人跟蹤了,如果我這樣去找師父,搞不好計劃失敗,還會連累師父!”那美煞有介事地說。
“倭人……他們為什麽要跟蹤師姐,”覃師妹著急地問,“他們不是和我們同坐一條船的嗎?”
“不要問那麽多,”那美聲音一沈,“知道得越少活得越久!”
“是,師姐!”覃師妹被那美嚇得再不敢多問,當下收好紙條。
“小心點!”雖然明知覃師妹一定會被不知火隼人襲擊,那美還是忍不住囑咐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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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傍晚,出海歸來、不見兒女的那父,同村裏的大人們一起找到山林裏,這才找到了那家輝。之後大家又在湖邊發現了那美留下的背簍……
起初大家以為那美在湖裏被淹死了,可是連著打撈了好幾天也不見屍體,所以大家猜測那美還沒死,而是被人拐走了……
後面的事,正如那些鄉民所說,那父多年來,一直四處找女兒,以致被人當賊,告到州府衙門。夷州知府車大人公正廉明,雖然礙於狀元爺的壓力,而且那父也確實犯了法,所以車大人折衷處理,留下那氏父子在府上幹活,以抵其罪……
可惜好景不長。三年後,慶帝帶了一夥倭兵,霸占了夷州島。車大人以身殉國,那父拼著一死,將車公子和那家輝救了出來,自己則死於亂軍之中。車公子出來時,帶著他父親的官印,於是盟生了召集志同道合的朋友,抵抗慶帝、倭人的念頭。不過遺憾的是,車公子身體一向孱弱,逃到民間後,感染了風寒,雖有心報國,卻無力實踐,但好在他身邊還有個那家輝。那家輝聰明、心細、膽大,再加上陪車公子讀過三年書,早已非當年吳下阿蒙,面對國仇家恨,年僅八歲的那家輝,毅然決然地站了出來,幫助車卿秀,組建了驅賊會……
從弟弟口中了解到,父親和弟弟都不遺餘力地和慶帝、倭賊抗爭,再聯想到這些年,自己助紂為虐,做了許多傷害手足同胞的事,那美不禁十分慚愧。但可惜已經太晚了,驅賊會的六個香主已經被折磨死了,而車卿秀也早已病逝,車公子辛辛苦苦組建的驅賊會眼看就要土崩瓦解了。這時那美毅然挺身而出,經過一段時間的情報收集後,喬裝、易容成車卿秀的樣子,出現在驅賊會眾人面前。
那美畢竟與車卿秀的六個香主不同,她為慶帝幹活,可輕而易舉地獲知慶帝處的情報。而且她在蔡正虎的調教下,不僅學會了盜竊,更熟習三十六計和部分兵法。在接手驅賊會之前,那美便擬定了行動計劃,並按計劃,一步步前進……
這兩年,那美過著一面以車卿秀的身份,不斷發展壯大驅賊會,一面為慶帝追捕驅賊會首腦的日子。隨著驅賊會逐漸壯大,運營資金成了個問題。為了解決這個問題,那美先制造車卿秀北上內陸的假象,再以追捕車卿秀為由,公然乘船渡過海峽,北上內陸。
那美本想憑夷州府尹的官印,向周邊借錢、糧,順便與景帝官府取得聯系,以便日後起事。誰知她遇到的都是些屍位素餐、昏聵無能的官員,沒一個幫得上忙。就在那美一籌莫展之際,她偶然間遇見了山吉四郎和彌次郎,見到甄孝仁的藏寶圖後,那美尋思著,可以利用那筆寶藏,在內陸招兵買馬,找機會殺回島上,光覆夷州……心動不如行動,於是那美先後找來江南第一獵人王的高徒卓龍、身懷絕技的路飛、天下第一機關師的傳人胡說蔔,再加上山吉四郎師徒二人,開始了尋找甄孝仁寶藏之旅……
但人算不如天算,甄孝仁的寶藏剛剛找到,轉眼又失去了……
那一天——路飛說要和那美等人一塊,再去尋寶的那天上午,不知火隼人突然出現在那美面前。原來不知火隼人奉鬼冢元帥之命,來中原打探軍情,結果發現那美沒有如她所說,去追捕車卿秀,便斷定她有背叛的意圖。好在那美應對得當,聲稱跟丟了車卿秀,怕被責罰,於是找來一筆財寶,想晉獻給慶帝,請求寬恕。因此不知火隼人便押著那美和金銀財寶,回了夷州。
不過讓那美想不到的是,路飛等人竟會追著她,先後踏上了夷州島。
先是山吉四郎。他竟在那美與不知火隼人準備登船時追了上來。那美本想把他支走,但因不知火隼人在旁,那美擔心山吉四郎和不知火隼人串哽,故意前來試探她的,所以便答應讓山吉四郎跟著他們一塊去了夷州,並將山吉四郎介紹進了禦廚房工作。一直到山吉四郎為了一個女嬰,大鬧一場並殺出皇宮,那美才相信,山吉四郎與鬼冢元帥他們真不是一路貨色。
而這個時候,路飛、卓龍和胡說蔔也相繼出現。而且卓龍和胡說蔔還進了大牢。那美於是向山吉四郎公開了自己的身份和目的,並教他和路飛裏應外合、聯手劫獄,成功救出了卓龍和胡說蔔。不過卻也被卓龍揭穿了身份……
“你這樣劫獄救我們,難道就不怕慶帝他們懷疑你嗎?”在那美坦白交代之後,卓龍不無擔心地問,“我能夠發現你的秘密,慶帝手下的人未必就不能!”
“放心,”那美信誓旦旦地說,“在安排救你們的時候,我就已經做好暴露的準備了——反正在我決定扮成車卿秀時,就已經放棄師父和慶帝了!不過現在還不知道他們是否對我起疑,所以我還要回去一趟!”
“那麽車公子……啊,不!”跟著那美等人來的驅賊會兄弟問,“是蘭姑娘——接下來,我們現在該怎麽辦呢?”
“接下來嘛,”那美掃了眾人一眼,甜甜地一笑,“那當然是繼續劫獄,盡可能多地把被關押在夷州各地的武林人士救出來——雖然昨晚上在營救你們時,我讓所有的武林高手都去解救被轉移到軍營的人,但其他地方仍舊關著不少武林高手呀!”
“劫獄……救人?”聽到這,胡說蔔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涼氣。
“怎麽,害怕了?”那美瞟了胡說蔔一眼,微笑說,“放心,我是叫路飛、卓龍、山吉四郎去,你就不用跟著去劫獄了——反正去了也只有拖後腿的份!”
“你……”胡說蔔聽了,真不知道是該感激還是該生氣,“那美,你這話說得……我就這麽沒用啊?”
“誰說的?你可有用了!”那美秀眉一軒,鄭重其事地說,“你可以制作大量的機關武器,起事前,分發給驅賊會的弟兄們……這就算你一件大功!”
“劫獄沒問題,”卓龍皺著眉頭說,“不過我在被倭人捉住時,血影雙刀已經被他們收走了。你能幫我討回來嗎?”
“放心吧!”那美微微地一笑,說,“在發現你被捉住的那天,我就已經將你的刀給偷了出來——現在暫時放在總舵裏,回頭讓阿松帶你過去拿!”那美說著,把目光投向了一直跟在旁邊的驅賊會兄弟。
“路飛,起來了!”卓龍回頭,看見路飛坐在客廳的凳子上,伏桌而睡,看起來睡得正香甜呢。當下走過去,叫醒他,“準備要去打架了!”
“打架?”一聽說要打架,路飛馬上醒了過來,“上哪打,跟誰打,幾時打?”
“如果你們沒有意見的話,”那美嫣然一笑,“那麽今天晚上就開幹吧!”
※※※※※※※※※※※※※※※※※※※※※※※※※※※※※※※※※※※※※※※
昨夜大牢裏遭了劫,不僅兩個犯人逃脫了,還損兵折將,這事令鬼冢元帥大為光火。一大早便黑著臉。
“五百多人啊,居然只回來一百來人!”鬼冢元帥沖著站在他面前的霸王丸、不知火隼人破口大罵,“對方人很多嗎?他們有幾千人,還是幾萬人?”
“對不起!”霸王丸和不知火隼人跪在鬼冢元帥的面前,異口同聲地回答說。
“將軍大人!”坐在一邊的柳生狂死郎從旁插話說,“夷州,本來沒有能和我們對抗的人,都是那個姓車的,這兩年,招來了好多厲害的人。昨夜之事,必定是他們所為!”
“將軍大人,正是如此啊!”不知火隼人十分篤定地對鬼冢元帥說,“我們分明是布局準備捉那美的,誰知道來的卻是姓車的手下,這不早也不晚,顯然是那美與那個姓車的串通好的!”
“原來他們是串通好的?”霸王丸聞言,大吃一驚,“難怪她抓姓車的,抓了三年,始終沒抓住!”
“你說那美和姓車的串通,”鬼冢元帥冷冷地問,“你有什麽證據,可以證明他們串通嗎?”
“證據麽,”不知火隼人一陣冷笑,“將軍若讓我去找,要多少,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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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時分,那美回到了慶帝的都城。正如那美事先預測的一樣,城裏風聲鶴唳,倭人在每個進出城的出入口都設卡盤查,許多倭兵挨家挨戶地搜查,街上也有大量的倭兵在四處巡邏……那美也遭到了盤查,只因為她是蔡正虎的弟子,才沒受到過多的刁難。那美知道,他們是想找藏在城裏的驅賊會會眾,不過他們什麽也不會找到的,因為昨晚行動前,那美通知過住在都城裏的會眾,讓大家在行動前後,迅速撤離。至於沒有撤離的人和無辜的市民們,那美也沒有其它辦法,只能抱歉了。
進城後不久,那美忽然感到身後有人跟蹤。那美也無須回頭張望,因為她在街上兜了幾個圈都沒把對方甩掉,所以她確信,即使自己回頭,肯定也是看不到什麽人的,因為跟蹤她的這個人,追蹤的本領可不低。
“看樣子,我即便沒有暴露,也是被懷疑了!”那美在心裏琢磨著,“跟蹤我的會是誰?同門師兄弟姊妹中,應該沒人有那麽好的身手。師父倒還有這個能力跟蹤我,但他也上了年紀了,身手不應如此敏捷——那麽快便能跟上來。不是師父,也不是同門師兄弟姊妹……難道是倭人!?!”那美心念一動,立刻想到一個人。
那美突然發足疾奔,果然不出所料,身後那人見了,也自飛奔追來。那美拐入一條小巷後,便躲了起來。那人追入小巷,卻不見了那美。那美藏身暗處,偷眼觀看。那跟蹤那美的人,果然是倭人——不知火隼人。
“不知火隼人……果然是你!”那美眼珠子骨碌碌一轉,登時計上心頭,“好啊,你們不是想找我造反的證據嗎?既然如此,我便給你找到又如何!”
不知火隼人四處找了一陣,不見那美的蹤跡,只得悻悻離去。
“這小子肯定沒走遠,”看到不知火隼人離開,那美在心裏想,“他是假裝離開,其實躲在暗處,等我出來呢!”
當下那美小心翼翼地從藏身處出來——雖然她知道,小心也沒用,不知火隼人正在某處盯著她,但作戲作全套,否則會露出馬腳的。
走出藏身處後,那美在巷口一家鋪子裏要來紙筆,迅速地寫下了幾行字。寫完字,那美一擡頭,正好看到一個她熟識的小師妹走過——她大概正奉命調查驅賊會的事。
“就是你了!”那美丟下筆墨和幾個錢,徑直走向那個師妹。
“覃師妹!”那美走到近前,叫住了師妹。
“啊,大師姐!”覃師妹突然見那美過來,不自禁嚇了一跳,“你有什麽吩咐?”
“你把這個送去給師父。”那美故作神秘地向左右掃了一眼,突然拿出剛剛寫好的紙張,塞入師妹手中,“跟師父說,一切布置妥當——今晚照原訂計劃,準時行動!”
“今晚……有行動?!?”覃師妹聽到這,嚇了一大跳。雖然她也懂“知道得越少活得越久”的道理,但此刻她還是忍不住問,“那師姐怎麽不親手交給師父?”
“我已經被倭人跟蹤了,如果我這樣去找師父,搞不好計劃失敗,還會連累師父!”那美煞有介事地說。
“倭人……他們為什麽要跟蹤師姐,”覃師妹著急地問,“他們不是和我們同坐一條船的嗎?”
“不要問那麽多,”那美聲音一沈,“知道得越少活得越久!”
“是,師姐!”覃師妹被那美嚇得再不敢多問,當下收好紙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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