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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武夷探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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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高雲淡,風輕氣爽。到處山青水秀,滿眼花紅柳綠。正是長途旅行的好時節。

在湊齊一整張藏寶圖之後,第二天,山吉四郎便辭去了酒樓主廚的職務,背上千兵衛,跟隨那美、路飛、卓龍、胡說蔔,踏上了前往武夷山,探尋甄孝仁寶藏之旅。

武夷山位於天朝帝國東南一隅,綿延近千公裏。在這麽大一片山裏找一個藏寶地點,如果沒有藏寶圖,簡直就是大海撈針嘛。不過好在那美手上有一份藏寶地圖,藏寶圖上不僅標示有藏寶的地點,還描繪有前往藏寶地點的路線。

經過十數日的跋涉,那美一行終於來到了武夷山西面的一個小村鎮。進入村子時,天色已然不早。那美在村子的一角裏找了一處偏僻的庭院,經過半個時辰的游說,終於勸得原屋主一家搬了出去,暫時將此庭院租給了那美等人。

“我們幹嘛不去尋寶,幹嘛要住在這呀?”路飛嘟著嘴,頗為不滿地問。他還以為來到了武夷山,照著藏寶圖上山,找到地方,三兩下就能挖出金銀財寶來。誰知那美卻在這租了個庭院住了下來,哪有像她這樣尋寶的——不過尋寶具體該怎麽做,他也不知道。

“是呀,是呀!不是說尋寶麽,怎麽在這住下呢?”胡說蔔本來是不敢吭聲的,現在見路飛帶頭抱怨,他趕緊跟著嗆那美兩聲。

“八嘎,八嘎!居然懷疑那美醬的說,八嘎,八嘎!!!”見路飛和胡說蔔膽敢質疑他的心上人,山吉四郎氣得是破口大罵,一個箭步沖上前來,賞了路飛和胡說蔔一人一腳。

路飛好歹也是個練家子,吃你山吉四郎一、兩腳,倒也不礙事。那胡說蔔可不行,他沒學過功夫,山吉四郎一腳下去,還不要掉他這一條小命麽?不過好在卓龍在附近,千鈞一發之際,伸手拉了胡說蔔一把,讓他躲開了山吉四郎的一踢。

“你這個色胚子,對自己人,有必要下那麽重的手嗎?”卓龍憤憤然地喝叱說。這一路上,卓龍見山吉四郎對那美及沿途偶遇的美女,極盡獻媚之能事,對其他男人則總是擺出一張臭臉,有時甚至會拳腳相向。卓龍秉性耿直,又曾因“淫狐”而吃盡了苦頭,對山吉四郎這種對美女卑躬屈膝、貪淫好色之徒可沒什麽好感。

“好了,好了。別鬧了!”眼見卓龍和山吉四郎懟上了。那美不能再一聲不吭了,“這武夷山很大的,雖然有了藏寶圖,但藏寶圖也不是把整座武夷山都畫下來的,我們先要找到藏寶圖描繪的地方。而且尋寶也需要先做些準備,鐵鍬、鏟子、鑿子什麽的,都要提前先買好。為防萬一,可能還耍準備各種草藥及兵器……在做好這些準備之前,我們必須要有個落腳點,而這個庭院,就是我們的落腳點!另外,那些寶藏數量可不少——甄孝仁連續幾年,拉了好多車哏,我們總不能一人背一個口袋,一口氣就把它全部打包回來吧?總得先找個沒人的地方放著,一人跑幾趟,花個幾天時間,這才扛得完。而這裏已經被我們租下來了,等閑不會有人來,是個挺安全的地方,回頭把財寶放在這裏,再讓千兵衛大叔看管,那就萬無一失了!”

“吶哩或哆!那美醬的,胸大,聰明的說!”失去雙腿,只能伏在山吉四郎背上的千兵衛一臉心悅誠服地點頭說。

“聰不聰明跟胸大胸小有什麽關系嗎?”胡說蔔不禁愕然。

“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做師父的這個鬼樣,難怪做徒弟的也這麽不正經!”卓龍冷哼一聲,沒好氣地說。

“算了,算了。倭帝國的人全都是這樣一個德性——貪淫好色!知道倭帝國的溫泉不?在他們國家到處都有火窟,把許多池子的水都燒熱了,謂之溫泉。倭帝國的人,不論男女,都特愛泡溫泉。不光愛泡,還愛男男女女一塊泡!”顯然那美也是滿腹牢騷,不過既然人家全國上下都是這樣,即使抱怨了又能怎樣?到頭來還不是什麽也改變不了?

“好厲害,你們那還有熱水池子呀。我長那麽大,還沒見過池水發熱的呢!”路飛一臉興奮地說。

“這有什麽好大驚小怪的?”卓龍冷哼一聲,“溫泉而已,我們天朝帝國也有。長安華清池、金陵湯山、四川海螺溝、夷州陽明山、安徽九華山等,都是頗負盛名的溫泉。”

當卓龍提到夷州時,那美的臉色微變,但隨即又恢覆了常態。

“真的假的,你們國家還能夠男男女女一塊洗澡?”胡說蔔畢竟是十來歲的少年郎,氣血方剛。一聽說可以男女混浴,立時兩眼放光。

“嗍嗲系?!”千兵衛說著,臉上浮現出十分陶醉的神情,“我的,財寶的找到以後!我的,回去大倭帝國,泡溫泉——和美女泡!喝酒——喝梅子酒……撒酷啦奇!”

“那麽好玩的話,有機會我們也去看看吧!”路飛聽千兵衛講得如此有趣,忽然也來了興趣,“卓龍、那美、胡說蔔,到時我們一塊去吧!”

“好啊,好啊!”胡說蔔一個勁地點頭。此刻他一心想著男女混浴,暫時把戈雅拋到腦後去了。

“哼,那種汙穢、骯臟的地方,你們自己去吧,我恕不奉陪。”卓龍瞪了路飛和胡說蔔一眼,冷冷地說。

“這些亂七八糟的事,等我們挖出寶藏以後再說吧!”那美似乎不那麽高興,頗沒好氣地說,“山吉,你去買點菜回來燒飯;卓龍,你到小鎮裏四處轉轉,看看可有什麽相關的情報;路飛,你隨我去勘察一下山勢、環境。胡說蔔,接下來難說會不會與其他來尋寶的人打,所以你最好也出去找點東西,加固一下你的機關武器吧!”

山吉四郎是酒樓主廚,買菜燒飯當然由他一手包辦。卓龍乃是賞金獵人,打探情報是本職工作,這難不倒他。那美是這夥人的首腦,勘察一下武夷山的情況,以便安排接下來尋寶的工作,而路飛頭腦簡單,除了打架生事之外,幾乎一無是處,讓他作為保鏢,陪那美進山,只是以防萬一。

“啊,那美醬,我的要和你去的說!”聽說那美上山不要自己陪,山吉四郎鬧起了別扭。

“廢話!哪個姑娘敢跟你這種色狼上山?”卓龍冷哼一聲,沒好氣地說。

“八嘎牙路!你的,胡說八道什麽?”山吉四郎生氣地說。

眼看山吉四郞和卓龍又鬧騰起來了,剛才還出來為他們降溫的那美,此刻卻不吭聲了,只是嘆了口氣,拖著莫飛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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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夷山雖然高不如泰山,壯美不如黃山,險峻不如華山,但它自有其婉約、毓秀。四季如春,溫和濕潤,雲遮霧繞,曲水環繞,峰巒疊嶂。山中草木是郁郁蔥蔥,林間鳥獸是自由自在。可謂風光旖旎,氣候宜人,真是個避暑、旅行的好去處。

經過那美數日的勘察,終於找到了甄孝仁藏寶圖所標示的地址了。

次日大清早,在吃過早飯之後,一行六人帶上幹糧、家當,趁太陽還沒升起,悄無聲息地便離開了租住的庭院,在那美的帶領下,正式向武夷山進發。

“好,就是這裏了!”

經過連續兩、三天的行進後,路飛一行已深入武夷山四百餘裏。突然聽到那美一聲歡呼。眾人停下腳步,順著那美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見眼前是一片瀑布和一個大水潭。

“就是這?”路飛睜大了眼睛,四處張望,“可這沒有寶藏呀!”

“八嘎!寶藏,藏水裏的說!”山吉四郎冷哼一聲,說。

“不,從藏寶圖來看,那個瀑布裏頭應該有個洞,寶藏應該是藏在那個洞裏面。”那美看看瀑布,又看看藏寶圖,雖然她多少也有些疑惑,但既然藏寶圖是這麽標示的,那應該沒錯。

“那瀑布……裏頭還有個洞?!?”卓龍不禁感嘆,“原來是藏在瀑布裏頭,難怪一直沒被人發現!”

眼前這瀑布,雖不似廬山瀑布九千尺,但也是飛流直下。雖沒有黃果樹瀑布恢宏,但也頗為壯觀。走近聽得水聲隆隆,宛如戰鼓擂動,又如萬馬奔騰。那瀑布水自山顛飛下,投入水潭之中,騰起陣陣迷離的水霧。水霧飄散在空中,再經陽光照射,依稀可見一道彩虹橋,橫亙於瀑布前……

“哇,有彩虹,好漂亮!”在塞外邊陲長大的胡說蔔,可沒在這在近的距離見過彩虹,仿佛觸手可及,一時驚喜萬狀。

“嘛,路的沒有,我們怎麽進去的說?”來到瀑布邊上,山吉四郎向水潭四周張望,想找條路進去,可是這水潭很大,目光所及之處,看不見有任何一條路,可以通向瀑布裏頭。要知道當年甄孝仁運進去的金銀財寶可不少,如果沒有路可以直接進出,光靠游泳進出,那得運到什麽時候?

“那麽容易讓你找到路,那寶藏豈不早就被人挖走了?”卓龍一邊說著,一邊寬衣解帶。話說完,已將雙刀和外衣放好在水潭邊,然後縱身一躍,一頭紮入了水潭裏。過了半天,才見卓龍從瀑布裏,撐出了一塊簡陋的木筏來。

“這是怎麽回事?”待木筏劃到近時,那美不禁奇怪地問,“這木筏哪弄來的,難道當初甄家就是用這種木筏運送金銀財寶的嗎?”

“姓甄的當然不是靠這個來運送金銀財寶的,”木筏靠岸後,卓龍從木筏跳到了岸上,“他們在瀑布裏安裝有浮橋,從岸邊直通瀑布裏。但可能是在水裏泡得太久,浮橋的繩索早斷了,浮橋也分崩離兮,已經用不得了。我見還有一段用得,就借來當木筏用了。”

“可這個木筏,也太小了點,坐不完我們那麽多人吧?”胡說蔔眼看這木筏不大,大約也就能坐一、兩個人的樣子,當下不禁有些著急,畢竟他生長在幹旱少雨的地方,水性可不怎麽好,萬一他們坐上木筏進去了,把他一個人留在外邊……那可如何是好?

“小是小了點,不過坐得你們三個人也足夠了,”卓龍掃了那美、胡說蔔、千兵衛三人一眼。然後又瞟了路飛、山吉四郎一眼,“你們和我一塊游泳進去就行了!”

“吶呢?”山吉四郎不高興了,“為什麽,我的要聽你的說?”

“你師父雙腿殘疾,游不了泳;胡說蔔不識水性,一下水就往下沈;那美是女子,不可能跟我們一樣,扒了上衣去游泳……”卓龍冷冷地瞪了山吉四郎一眼,耐著性子解釋說。

“八嘎,八嘎!”山吉四郎氣急敗壞地說,“我的,就是想看,那美醬脫衣服……”

山吉四郎的話還未講完,那美已經手起鞋落,在山吉四郎腦袋上狂打一通……

一炷香之後,那美、胡說蔔和千兵衛乘著木筏,在路飛、卓龍及山吉四郎的拖拽推動之下,成功穿過了瀑布。穿過瀑布後,一個山洞出現在了眾人面前。眼前這個山洞也算得寬敞,不過地上長有不少怪石,也有些坑坑窪窪的地方,還有積水、碎石,能供人站立、行走的地方並不多,但似乎形成了一條小路——這大概是甄家負責藏寶之人,為了方便運送財寶,所以在這裏開出了一條略為平坦的道路,不過由於長期無人打理,這條路漸漸地被碎石和積水占領了,但你若仔細分辨,還是倒不難將這條路找出來的。

那美等人登陸之後,沿著腳下還算平坦的道路,走入了山洞。山洞裏陰冷、潮濕,洞口這一段還有些光照射進來,再往裏就是一片黑暗了。不過那美等人早有準備——他們把火石和火刀放在防水的油布口袋裏,另外還帶了幾根松樹枝幹。此刻他們便用火石、火刀打了火,將松樹樹幹點燃,做成了三把火把。由那美、卓龍、胡說蔔三人各拿一把。一行六人借著火把的光芒,沿著腳下的路,一步一挨地往山洞深處走去。

有火把的照明,雖然前方仍是兩眼一抹黑,但腳下的路卻看得清楚些了,這路也就不難走了。六人也不知走了多遠,大約半個時辰後,忽然發現身邊豁然開朗起來——剛才火光還能照到兩邊的山壁,此時卻照不到了。

“大家分散到四周看看,搞不好,我們已經來到金銀財寶跟前了!”走在最前面那美,在發現異樣的第一時間,便指揮同伴們說,“小心註意,可能積水、石頭什麽的,甚至陷阱之類的東西,也不是沒有可能。”

“陷……陷……陷阱?”胡說蔔嚇了一跳,“各位請聽我說,實不相瞞,我得了不能到處走的病……”

“那你就乖乖地站在這裏,不要亂動就好!”那美沒好氣地說著,兀自也舉著火把,向旁邊慢慢地探索。

“不亂動……好的,我不亂動……”胡說蔔點點頭,剛說得兩句,一回頭,發現包括那美在內,三個手舉火把的人都在離他而去,向四周探索,雙腿殘疾的千兵衛照舊由山吉四郞背著,而路飛更是不知跑哪去了。

“咦?這樣子……豈不是只剩我一個人在這黑暗之中?”胡說蔔終於回過味來了。他先是怔了一下,然後便涕淚橫流,哭喪著大叫,“那美,路飛,卓龍,山吉……你們不要丟下我——我搞錯了我得的不是不能到處走的病,而是不能自己一個人待著的病,再這樣,我會死的……”

“胡說蔔,你看!”黑暗中突然從身後傳來一個胡說蔔十分熟悉的聲音,好像是路飛的聲音。

“什麽啊?”胡說蔔回過頭來,這時恰好身邊亮起火光,借著火光,胡說蔔看到眼前居然是一顆人的骷髏頭骨。

“啊……路飛死了!”

胡說蔔被嚇得一聲慘叫,差點沒背過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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