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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章 誰是獵物還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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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章 誰是獵物還不一定

“真的?”雲錦將信將疑地打量了一下,這個滿身痞子氣質的人,最終,沒有急著離開……

風景區兩邊的路燈柔和而有情調,彎彎曲曲地蜿蜒向前。

走在路上的白挽清抿嘴笑道:“我們說話真是越來越有默契了,不過,你怎麽知道我想罵她是蒼蠅蚊子?”

要不是他們相處的時間尚短,她都快以為計雲是她肚子裏的蛔蟲了。

計雲一挑眉道:“我不知道,不過我覺得她吵吵鬧鬧的樣子,和蒼蠅蚊子一樣煩,大概討厭的東西,總有相似之處。”

這樣毫不客氣的評價,淩厲得不像是一個紳士說出來的話。

白挽清暢快地大笑道:“今天真是謝謝你了,雲錦那個臉色,我是看一次,爽快一次。”

就算她跟顧衍要鬧別扭,接下來這些日子,她氣也要氣死雲錦。

要不是計雲替她拍那一巴掌,她恨不得一巴掌直接甩到雲錦臉上,想必那調色盤一定很有趣。

想到這裏,她眉毛微蹙,擔憂地看向計雲的手:“你剛剛拍桌子沒事吧?其實你沒必要為我這樣做,要是你受傷的話就實在太不值得了。”

“沒事。”計雲大大方方地伸出手。

纖細修長的手,在淡淡的暖光下泛著瑩白如玉的光澤,指甲修剪的幹凈利落,手心裏看不出一點紅痕。

“這麽點事,你以為我會沒分寸?”

確實沒在他的手上發現任何受傷的跡象,白挽清松了口氣,繼續往酒店走去。

不過她沒有發現,計雲的另一只手,一直揣在褲兜裏。

“這麽點小事,就當是我送給你的臨別禮了,我們以後還會當朋友常往來嗎?”

計雲控制著速度,落後白挽清半個身位。

白挽清鄭重其事地點點頭:“會的,我們也是工作夥伴,以後我們肯定少不了見面。”

計雲想了一下,低頭從脖子上取下一個護身符。

他不由分說地遞給她,道:“明天你就要走了,我想了半天沒有什麽可以送給你的,我就把我的護身符送給你。”

護身符上面鐫刻著幾句吉祥話,棱角被打磨得異常圓潤,上面還帶著淡淡的溫度。

白挽清宛如被燙傷似的,推辭道:“不用了,這個護身符你既然貼身戴著,對你來說肯定很重要,就不用送給我了。”

她表面平靜無波,心下卻驚濤駭浪,驚愕地要跳起來。

雖然說這個護身符看起來並不名貴,去廟裏花個十幾塊錢就能買到,但是一個成年男人,忽然給她送護身符是什麽操作?

計雲一挑眉毛道:“護身符不就是要貼身戴著嗎?你放心,這樣的護身符不名貴,是我家相熟的一家寺廟裏求的,我送給你,再去求一個就是了。”

“只希望這枚護身符,能給你帶來一些好運,祝白大小姐早日脫離苦海。”

問明白並無特殊含義,白挽清也松了一口氣。

她雙手合十,虔誠地接過那枚護身符道:“那就借你吉言,希望這枚護身符能夠給我帶來好運。”

她確實也覺得自己這幾天連連走背運,今天甚至還驚魂一場,差點溺死在大海裏。

如果不是計雲的話,她早就與世常絕了。

現在他送她一枚護身符,也是出於一片好意,她也不好意思多想。

計雲點點頭:“早點休息。”

見白挽清纖細的身影消失在門口,計雲的眼睛在燈光下顯得更加深邃。

他的指尖微微摩挲,似乎手裏還殘留著護身符圓潤的手感。

其實他說謊了。

那枚護身符確實求自一個寺廟,但卻是他奶奶親自替他求的。

戴了十幾年的東西,他從沒想過送給別人,但如果是送給她的話,似乎……也沒什麽不妥。

他搖頭笑了笑,看了一下房卡編號回到自己房間。

白挽清緊緊攥著護身符回到房間,心裏五味陳雜。

國外歸來的顧衍,從來沒有送過她什麽東西,今天她反而從他的死對頭手裏,得到一個護身符。

想了半天,她鄭重其事地將護身符,收進一個盒子裏。

忽然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她以為是計雲還有要事和她說。

她趕忙打開房門,道:“計雲你……”

她的話音戛然而止,臉色一變,反射性地想要關門。

可一條修長的腿插進門縫,死死抵住門板。

暗沈沈的眸子裏,閃著猩紅的光,灼熱的熱度從顧衍的身上傳來,像是要將人烤焦了似的。

他直直地盯著白挽清,好像一只匍匐狩獵的野獸,容不得獵物離開他的視線。

“計雲……”這個名字在他的舌尖滾了一圈,他意味不明地嗤笑一聲。

白挽清如遭閃電被擊中了一般,毛骨悚然的感覺,從心底油然而生……

“堂堂顧總,抵著我的門幹什麽?你不會連你自己的房間號,也認不出吧?”白挽清伸手,使勁地想把顧衍推搡出房間。

不知怎地,她覺得顧衍的狀態有點古怪,而且今天發生了這麽多事,她打心底不想跟他多有糾纏。

然而她用盡全力,也抵不過顧衍的力氣。

顧衍直接闖了進來,“砰”地一聲巨響,他猛地甩上門,彎腰抱起白挽清。

白挽清嚇了一跳,忍不住尖聲低叫,“啊,顧衍你幹什麽?!”

顧衍驀地將她摔在床上,高大的身影就如泰山下壓,錯亂的吻狂風驟雨般疾下。

白挽清倏地瞪大眼睛,難以置信的僵了一會。

顧衍居然,在吻她?他竟然在吻她?

顧衍瘋了嗎?!

還是她出現了幻覺?

懷裏的女人身體僵硬,顧衍猩紅的眼眸一沈,唇齒間暗暗加重了力氣,大手緩慢覆上她纖細柔軟的腰肢。

“為什麽會喊他的名字,嗯?”

男人終於開口說話,沙啞滿含欲念的嗓音中,夾雜些許連他自己都毫未察覺的醋意。

白挽清只覺得頭腦昏脹,顧衍灼熱的呼吸噴灑在耳垂,連帶著渾身都顫栗起來。

不過聽到他的話,她還是瞬間回過神來一把將人推開,重重扇了他一巴掌。

“顧衍,你管我叫誰的名字,犯病也要有個限度!我們還在冷戰,你在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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