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心頭一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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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心頭一哽
司祁律瞧著小不點那一臉開心的模樣，問道：“記這麽清楚，看起來你好像很迫不及待離開這裏？”
隨著司祁律這話一出，一旁的姜禎和沈言臣齊齊看向端端。
兩人是有些緊張的。
這幾天短暫的相處，父子母女間的感情才剛剛建立起來。
這個時候端端說想離開這裏，那也就變相說明了一件事——端端在這裏過得並不開心。
端端對司祁律搖了搖頭，嘴角兩邊揚起淺淺的梨渦：“叔叔，不是的哦。”
“既然不是想離開，那你為什麽把要離開的時間記得這麽清楚，難道是因為待在這裏不夠開心？”司祁律的視線裏沒有鏡頭，此時他滿腦海裏想的都是，小不點在這裏過得好不好的問題。
只有過得不好，過得不開心，才會想要離開。
端端卻抿著小嘴，陷入沈默。
但這沈默並不是默認的意思，而是突然就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叔叔的問題了。
直播間的千萬觀眾看到這一幕，紛紛開始猜測——
【是不是姜禎和沈言臣整天不對付，端端受夠了實習父母的爭吵，所以想離開這個家庭？】
【我覺得有可能是端端不適應這裏的生活？畢竟在農村生活慣了！】
【怎麽說呢，別人家的小孩總是養不熟的。】
【無語了，怎麽還會有人噴端端啊？分明就是姜禎和沈言臣在節目上經常吵架，試問，哪個小孩會想每天看到爸爸媽媽吵架？】
【誰說就是姜禎和沈言臣的錯的？我看就是端端養不熟。】
【我也想說，好吃好喝給了這孩子，姜禎和沈言臣還這麽疼愛她，她卻時時刻刻算著走的時間，明顯小白眼狼嘛。】
就在觀眾從猜測，幾乎上升到對端端的人身攻擊時——
姜禎繞過身旁的郁鳶，走到端端跟前來，她俯身小心翼翼詢問端端：“是不是因為，我總跟他拌嘴？”
端端搖搖頭。
姜禎是想弄清楚端端算著時間離開的原因。
她真的很喜歡端端，也很擔心在這短短十天的相處時間裏，給端端留下許多不好的回憶。
為了弄清楚原因，姜禎只好繼續問道：“那端端可不可以告訴姜姜媽媽，是因為什麽呢？”
端端強顏歡笑：“因為，端端不屬於這裏。”
這句話一出，眾人驚訝。
端端為什麽會自己不屬於這裏？
司祁律聽了，覺得有趣，玩笑似的語氣問了句：“你說你不屬於這裏，難不成你屬於別的星球？哦，你是別的星球來的外星人？”
隨著司祁律話音落下，眾人看小端端的目光轉而又移到司祁律。
司祁律接收到大家的目光，輕飄飄補充一句：“我開玩笑的。”
此時的氣氛本該是很嚴肅的。
可誰也沒想到，端端忽然很捧場的笑出聲來。
那咯咯咯的笑聲，幾乎是瞬間就化解了嚴肅得有些低沈的氣氛。
司祁律低頭，只見那小不點咧著嘴角，露出一排整整齊齊的小白牙，那雙眼睛裏，仿佛凝了一淬星河。
司祁律問：“你笑什麽？”
端端咧著一口潔白的牙齒：“因為叔叔說端端是外星人，哈哈哈太好笑了。”
司祁律聽後唇角上揚。
換做是一個成年人說這句話，只有滿場尷尬。
但這句話從端端嘴裏說出來，只覺得讓人暖心。
鬼使神差的，司祁律伸手摸了摸小不點腦袋，結果不小心弄亂了小不點的劉海。
一旁的姜禎看見，默默伸手給端端整理額頭前的劉海。
母女倆人貼得很近，端端看著近在咫尺正在給她整理頭發的姜姜媽媽，小小的聲音說：“端端可舍不得離開姜姜媽媽。”
姜禎手上動作一僵，看向端端：“真的嗎？”
“嗯嗯。”端端特別喜歡就這樣近距離看著她的姜姜媽媽：“端端好喜歡姜姜媽媽的，可是端端不屬於這裏，他們說，只要跟實習爸爸媽媽錄完節目，就會有人收養端端了。”
端端一直把離開新家庭的倒計時，都清清楚楚記在心裏。
她並沒有因為姜禎和沈言臣給她的疼愛，而妄想留在他們身邊。她始終記得自己只是被送來參加節目的小孩，等節目錄完了，她就會被送到另一個未知的地方。
也許是孤兒院。
也許是一點點不乖就會被遺棄的領養家庭。
也許會在外面流浪……
端端腦海裏能想到的就這些了。
姜禎聽到端端的話後，心頭一哽。
原來，並不是她不好，也不是沈言臣不好，更不因為端端不喜歡這待在他們身邊。而是端端一直規規矩矩的銘記著來錄節目時，導演和工作人員程錦說過的話。
——順利錄完節目就會有人來收養端端。
這孩子……
端端看出姜禎臉上露出傷感，她伸手輕輕拉著姜姜媽媽的小手指，安慰道：“以後端端長大了，會來看姜姜媽媽的。”
姜禎吸了吸氣，平覆心情。
端端不知是想到什麽，忽然又垂下了眼皮兒：“要是端端沒能長大的話，就要對姜姜媽媽食言了。
本來上一句話，端端的聲音聽起來很歡快。
這後半段，夾雜著濃濃的不舍。
姜禎聽得心都要痛死了：“胡說，我們端端當然會平安長大的，還有，端端不會離開我們。”
一旁的沈言臣心情很不是滋味。
郁鳶心情更不是滋味，但她就留，側目看了司祁律一眼後，默默離開，司祁律隨後也轉身離開，兩人一前一後悄無聲息消失在直播間的鏡頭下。
【天吶，原來端端是這樣想的，不知道為什麽就好難過。】
【從來的那天起，端端就一直記得錄完節目就會被送走的話，可憐的小端端，留下對她來說其實是……奢想吧。】
【那些無腦噴子，居然罵端端白眼狼，你們沒有良心的嗎？】
【估計又會有人覺得端端這樣是被人授意，用可憐來博取姜禎和沈言臣同情，好在錄完節目後收養她。】
【反正不管怎麽樣都會有人噴，我真的服啦！】
【……雖然被領養是事實，但我希望能有一個很好的家庭來領養端端。】
端端其實沒有理解到姜禎這句話的意思，她並不認為自己會被姜禎和沈言臣收養。
但這些不重要。
重要的是當下，和姜姜媽媽還有言臣爸爸相處的每一天，她特別珍惜。
接下來姜禎和沈言臣開始卸角色妝。
端端全程待在姜禎和沈言臣身邊，也不亂跑，認真且好奇的看著化妝師給姜禎拆頭發，擦掉口紅，摘掉睫毛。
馮程程的妝容不誇張，比較自然，所以睫毛是單簇貼上去的，當化妝師把單簇睫毛取下來後，端端在旁邊驚訝的張大了嘴巴：“姜姜媽媽，你的睫毛掉了好多好多。”
姜禎忍俊不禁，溫柔跟端端解釋：“這是假睫毛，這樣一簇一簇貼上的，不用了取下來就好，不是我自己的睫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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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司祁律這話一出，一旁的姜禎和沈言臣齊齊看向端端。
兩人是有些緊張的。
這幾天短暫的相處，父子母女間的感情才剛剛建立起來。
這個時候端端說想離開這裏，那也就變相說明了一件事——端端在這裏過得並不開心。
端端對司祁律搖了搖頭，嘴角兩邊揚起淺淺的梨渦：“叔叔，不是的哦。”
“既然不是想離開，那你為什麽把要離開的時間記得這麽清楚，難道是因為待在這裏不夠開心？”司祁律的視線裏沒有鏡頭，此時他滿腦海裏想的都是，小不點在這裏過得好不好的問題。
只有過得不好，過得不開心，才會想要離開。
端端卻抿著小嘴，陷入沈默。
但這沈默並不是默認的意思，而是突然就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叔叔的問題了。
直播間的千萬觀眾看到這一幕，紛紛開始猜測——
【是不是姜禎和沈言臣整天不對付，端端受夠了實習父母的爭吵，所以想離開這個家庭？】
【我覺得有可能是端端不適應這裏的生活？畢竟在農村生活慣了！】
【怎麽說呢，別人家的小孩總是養不熟的。】
【無語了，怎麽還會有人噴端端啊？分明就是姜禎和沈言臣在節目上經常吵架，試問，哪個小孩會想每天看到爸爸媽媽吵架？】
【誰說就是姜禎和沈言臣的錯的？我看就是端端養不熟。】
【我也想說，好吃好喝給了這孩子，姜禎和沈言臣還這麽疼愛她，她卻時時刻刻算著走的時間，明顯小白眼狼嘛。】
就在觀眾從猜測，幾乎上升到對端端的人身攻擊時——
姜禎繞過身旁的郁鳶，走到端端跟前來，她俯身小心翼翼詢問端端：“是不是因為，我總跟他拌嘴？”
端端搖搖頭。
姜禎是想弄清楚端端算著時間離開的原因。
她真的很喜歡端端，也很擔心在這短短十天的相處時間裏，給端端留下許多不好的回憶。
為了弄清楚原因，姜禎只好繼續問道：“那端端可不可以告訴姜姜媽媽，是因為什麽呢？”
端端強顏歡笑：“因為，端端不屬於這裏。”
這句話一出，眾人驚訝。
端端為什麽會自己不屬於這裏？
司祁律聽了，覺得有趣，玩笑似的語氣問了句：“你說你不屬於這裏，難不成你屬於別的星球？哦，你是別的星球來的外星人？”
隨著司祁律話音落下，眾人看小端端的目光轉而又移到司祁律。
司祁律接收到大家的目光，輕飄飄補充一句：“我開玩笑的。”
此時的氣氛本該是很嚴肅的。
可誰也沒想到，端端忽然很捧場的笑出聲來。
那咯咯咯的笑聲，幾乎是瞬間就化解了嚴肅得有些低沈的氣氛。
司祁律低頭，只見那小不點咧著嘴角，露出一排整整齊齊的小白牙，那雙眼睛裏，仿佛凝了一淬星河。
司祁律問：“你笑什麽？”
端端咧著一口潔白的牙齒：“因為叔叔說端端是外星人，哈哈哈太好笑了。”
司祁律聽後唇角上揚。
換做是一個成年人說這句話，只有滿場尷尬。
但這句話從端端嘴裏說出來，只覺得讓人暖心。
鬼使神差的，司祁律伸手摸了摸小不點腦袋，結果不小心弄亂了小不點的劉海。
一旁的姜禎看見，默默伸手給端端整理額頭前的劉海。
母女倆人貼得很近，端端看著近在咫尺正在給她整理頭發的姜姜媽媽，小小的聲音說：“端端可舍不得離開姜姜媽媽。”
姜禎手上動作一僵，看向端端：“真的嗎？”
“嗯嗯。”端端特別喜歡就這樣近距離看著她的姜姜媽媽：“端端好喜歡姜姜媽媽的，可是端端不屬於這裏，他們說，只要跟實習爸爸媽媽錄完節目，就會有人收養端端了。”
端端一直把離開新家庭的倒計時，都清清楚楚記在心裏。
她並沒有因為姜禎和沈言臣給她的疼愛，而妄想留在他們身邊。她始終記得自己只是被送來參加節目的小孩，等節目錄完了，她就會被送到另一個未知的地方。
也許是孤兒院。
也許是一點點不乖就會被遺棄的領養家庭。
也許會在外面流浪……
端端腦海裏能想到的就這些了。
姜禎聽到端端的話後，心頭一哽。
原來，並不是她不好，也不是沈言臣不好，更不因為端端不喜歡這待在他們身邊。而是端端一直規規矩矩的銘記著來錄節目時，導演和工作人員程錦說過的話。
——順利錄完節目就會有人來收養端端。
這孩子……
端端看出姜禎臉上露出傷感，她伸手輕輕拉著姜姜媽媽的小手指，安慰道：“以後端端長大了，會來看姜姜媽媽的。”
姜禎吸了吸氣，平覆心情。
端端不知是想到什麽，忽然又垂下了眼皮兒：“要是端端沒能長大的話，就要對姜姜媽媽食言了。
本來上一句話，端端的聲音聽起來很歡快。
這後半段，夾雜著濃濃的不舍。
姜禎聽得心都要痛死了：“胡說，我們端端當然會平安長大的，還有，端端不會離開我們。”
一旁的沈言臣心情很不是滋味。
郁鳶心情更不是滋味，但她就留，側目看了司祁律一眼後，默默離開，司祁律隨後也轉身離開，兩人一前一後悄無聲息消失在直播間的鏡頭下。
【天吶，原來端端是這樣想的，不知道為什麽就好難過。】
【從來的那天起，端端就一直記得錄完節目就會被送走的話，可憐的小端端，留下對她來說其實是……奢想吧。】
【那些無腦噴子，居然罵端端白眼狼，你們沒有良心的嗎？】
【估計又會有人覺得端端這樣是被人授意，用可憐來博取姜禎和沈言臣同情，好在錄完節目後收養她。】
【反正不管怎麽樣都會有人噴，我真的服啦！】
【……雖然被領養是事實，但我希望能有一個很好的家庭來領養端端。】
端端其實沒有理解到姜禎這句話的意思，她並不認為自己會被姜禎和沈言臣收養。
但這些不重要。
重要的是當下，和姜姜媽媽還有言臣爸爸相處的每一天，她特別珍惜。
接下來姜禎和沈言臣開始卸角色妝。
端端全程待在姜禎和沈言臣身邊，也不亂跑，認真且好奇的看著化妝師給姜禎拆頭發，擦掉口紅，摘掉睫毛。
馮程程的妝容不誇張，比較自然，所以睫毛是單簇貼上去的，當化妝師把單簇睫毛取下來後，端端在旁邊驚訝的張大了嘴巴：“姜姜媽媽，你的睫毛掉了好多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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