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誰說只有青春才配熱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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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誰說只有青春才配熱血
海悅廣場，每年夏六月都會舉辦籃球賽，只不過不是職業球賽，純粹是全民業餘賽，不限年齡職業，只要在主辦方處報名即可參加。
大型活動帶動了周邊的商業經濟，廣場旁邊的麥當勞與奶茶店，因這幾日的球賽，客流量暴增。
裴松在路邊停車，夏嵐下車後難免有些失望，畢竟她預想的是裴松會帶她去做極限運動，可現在，要參加運動的是裴松，她只能當一個吶喊助威的啦啦隊。
球場外，主辦方在後場設置了參賽人員休息區，裴松的隊友差不多都到齊了。
夏嵐一邊走路一邊拿手機拍照，看見一個熟悉面孔，她對裴松說道：“那不是邵誠嗎？上次你們說的比賽就是這個？”
裴松說：“對，等會兒我們要去換衣服，你自己去內場找位置坐，可以吧？”
夏嵐笑著道：“可以可以，你趕緊去吧，我去找個最佳觀球位置。”
夏嵐沒有直接去內場，而是去了便利店。
便利店收銀臺旁排起了小長龍，排隊的人手裏幾乎都拿著脈動、尖叫這一類功能性飲料。
夏嵐在貨架上拿了瓶礦泉水，然後又拿一瓶給裴松，但她想裴松應該不缺她這瓶水，便將水放了回去。
收銀員速度很快，夏嵐結完賬出了便利店，一路小跑到籃球場，生怕來晚了就沒有好位置了。
她在觀眾席的東南西北面轉悠，力求尋找一個最合適的觀賽位置。
最後，她選了朝著西方的第一排，這一排坐了三個人，她直接坐在最邊上，旁邊是一個戴著藍色矯正眼鏡的小學生。
夏嵐很滿意這個位置，坐在這裏可以感受到從長江邊吹過來的風，她又將頭發用橡皮筋挽了起來，這下更加清爽了。
不一會兒，主持爆裂街籃的 MC 就出來了，他的發言帶動了全場氣氛，這一刻大家都不覺得熱，觀眾的吶喊聲此起彼伏，大家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觀賽了。
夏嵐不得不承認，裴松之前說的重回十八歲，並不是在忽悠她。成年人每日在寫字樓裏憋悶著，青春、夢想被開不完的會與一沓又一沓的文件一點一點地蠶食著，他們需要在這種沒有任何限制的場合釋放壓力，熱血與活力不是少年青春的專屬定制，在物欲橫流的社會裏艱難掙紮的打工人同樣也配擁有。
很快，角逐冠亞軍的兩隊球員換好衣服陸續出現在賽場。
夏嵐雙眼如神，在人群中搜索裴松，她見裴松已經換了剛剛穿的運動短袖和長褲，穿著黑色籃球服和運動鞋走過來，他和邵誠說著話，自在輕松的表情倒讓人不禁想多看兩眼。
夏嵐仿佛又看見曾經在操場上打籃球杯比賽的少年，當然，還有扔了煙頭冷著臉警告她不要亂講的壞蛋。嘖，她肯定是精神壓力大，所以才多看上了幾眼，並期待解鎖裴松更多不為人知的一面。
……
上半場比賽結束，裴松和隊友配合默契，球隊成績領先了十二分。
中場休息的時候，裴松與隊友說了半分鐘話，就直接走到夏嵐身邊蹲下，問她道：“打得怎麽樣，評價評價。”
夏嵐豎起兩個大拇指，“棒，我決定每天晚上都過來看球賽。”
裴松說：“晚了，今晚最後一場了。”
裴松站起來，順手拿了夏嵐身旁的水，半瓶水他全喝完了，一滴沒剩。
夏嵐擡頭望著他，很想提醒那是她的水，但說了兩人只會尷尬，還是當作什麽都沒發生好了。
球賽結束，裴松隊拿了冠軍。他與隊友合影完畢，又招手讓夏嵐過去。
夏嵐走到他面前，正想問他做什麽，裴松卻笑著把獎牌掛在她脖子上，並讓攝影師替他們拍照。
裴松很自然地握著她的肩膀，還溫柔提醒她記得笑。
夏嵐露出 24k 純天然微笑，內心卻想著裴松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會了，曉婷說他沒談過戀愛，這可能嗎？
裴松拿了交卷底片，說道：“這好像是我們第一張合照。”
夏嵐說：“才不是，明明還有高中畢業照。”
裴松敲她的頭，“隔得太遠，不算合照。”
夏嵐把獎牌取下來，放進小挎包裏先替他保管，她依著他的話，“行行行，你今天得了冠軍，你說什麽就是什麽。”
合影結束後，裴松與隊友要去吃飯慶祝，夏嵐說她就不去了，可大夥兒都起哄讓她一起去。
一行人找了家江邊的大排檔，等菜期間，左右都互相聊著今天哪幾個球打得最精彩。
很快，服務員將菜都端了上來，泡椒黃喉、泡椒脆肚、泡椒烤魚、豆豉鯽魚，這些美食基本上都是江城夜宵排行榜的前幾名。
邵誠端起酒杯，招呼大家道：“這杯酒先敬裴松，感謝他這個及時雨。”裴松回敬他，說是小事，並讓他少裝客氣。
酒過三巡，夏嵐坐在裴松旁邊，身體偏向他，小聲說：“你喝酒了，回去誰開車啊，你那玩意兒我可開不了。”
裴松說：“別擔心，我們打車回去，摩托我明天過來取。”
有人見他倆關系親密的樣子，玩笑道：“松哥，這是嫂子嗎？你倆說什麽悄悄話呢？”
夏嵐又坐正了，她指著自己說：“我很像嗎？你們都這樣說。”
一桌人左右抿嘴微笑對望，如對暗號般，異口同聲地說：“很像。”
接著又有人說道：“沒見松哥帶女生出來玩過，這次還真是難得啊。”
邵誠在一旁插話道：“我見過，上次也是帶的夏同學。”
夏嵐大大方方道：“那我是第一個了，裴松，很榮幸嘛，來，幹一個。”
夏嵐端起酒杯碰了裴松的杯子，將杯裏的酒一飲而盡。
席間，大家又開始聊天，聊到盡興的時候，又開始喝酒，夏嵐也想著要不要一起，裴松卻用手蒙著她的酒杯，看樣子是不讓她再喝了。
夏嵐想，這樣也好，她本來酒量就一般，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很少拼酒。
吃完飯，眾人散去，夏嵐與裴松趕上了回小區的最後一班公交車。
夏嵐靠在窗戶邊吹風，眼裏看得是繁華夜景，心裏卻是空落落、悶悶的感覺。
她一定是多喝了兩杯，酒精迷醉了她的心，所以情緒才會被影響了。
“在想什麽？”裴松帶著運動後的慵懶語氣問道。
夏嵐如夢方醒般，收回視線說道：“什麽都沒想，我困了，想睡覺。”
“騙人，我朋友開玩笑你是不是生氣了，你只是不敢當面講，現在可以和我說。”裴松說道。
夏嵐眼裏帶著疲憊看著裴松，道：“都說是玩笑了，怎麽可能會生氣，怎麽說呢，我只是有一種狂歡後突然安靜下來的惆悵感，說不上來，這滋味怪怪的。”她停了一下，又說：“下了這趟公交後，我又要開始面對找工作等一些列現實了，還有我媽，估計這兩日就會找上門來了。”
裴松說：“你怕了？從回來到現在你一直都挺樂呵的，難不成都是裝的？”
夏嵐笑眼彎彎，小聲道：“這都被你看出來了，嘖，請你吃雪糕，要不要，等會兒下車去小區對面的小賣部買。”
“你少吃涼的，當心肚子疼，我看你是典型的只長年齡不長記性。”
“你真掃興，那你吃，我看著你吃。”
“你這什麽癖好，愛看人吃雪糕？”
“不對，我是愛看你吃雪糕。”她得意地對他挑眉，收到一個鄙視的眼神後，又笑著閉目養神，等著下車。
下車後，裴松一個勁地往樓裏走，夏嵐拉住他，硬要把他拽去小賣部，小區居民散步回來，看見後，還以為他倆是鬧脾氣的小情侶。
裴松同意陪她去後，夏嵐才松開她。街邊夜燈下，兩人一前一後地走著。
夜燈下，夏嵐的白色棉麻裙像是打上了一層柔柔的光，她皮膚本就白，此刻很像一只幹凈素雅的白蝴蝶。裴松拿出手機，將這夜裏的景與人都拍了下來。
小賣部裏，老式綠葉風扇呼呼地轉著，穿棉綢衫的老太太正帶著老花鏡在看電視，那只常在小區溜達的胖貓就睡在她的腳邊，尾巴輕輕搖著，看上去很溫順。
夏嵐見這溫馨場面，說道：“這阿肥，真是看人下菜碟啊。”
老太太轉過身子，說道：“丫頭，可不許亂叫啊，它叫胖梨，你叫它阿肥它不樂意聽的。”
“我說什麽來著，讓你別亂叫，記住了，它叫胖梨。”裴松說道。
“記住了記住了，婆婆，我拿幾支雪糕啊。”
夏嵐拿了兩支綠豆雪糕和兩支小布丁，付款後就和裴松離開了小賣部。
她提著塑料袋，給了裴松一支綠豆雪糕，讓他嘗嘗看。
“還是小時候的味道嗎？就我們小學吃的五毛錢一根的那種。”
裴松把雪糕遞到她嘴邊，說道：“要不你自己嘗一口，看看還是不是以前的味道，反正我嘗著沒什麽區別。”
夏嵐握著他的手腕，將他的手推了回去，惱道：“你今天是不是故意的？”
“故意什麽？”
夏嵐重重嘆了口氣，有些事情她不想明說，誰叫含糊、不明朗的東西這樣令人上癮呢。
她隨即說道：“沒什麽，趕緊上去吧，我要去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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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悅廣場，每年夏六月都會舉辦籃球賽，只不過不是職業球賽，純粹是全民業餘賽，不限年齡職業，只要在主辦方處報名即可參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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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松在路邊停車，夏嵐下車後難免有些失望，畢竟她預想的是裴松會帶她去做極限運動，可現在，要參加運動的是裴松，她只能當一個吶喊助威的啦啦隊。
球場外，主辦方在後場設置了參賽人員休息區，裴松的隊友差不多都到齊了。
夏嵐一邊走路一邊拿手機拍照，看見一個熟悉面孔，她對裴松說道：“那不是邵誠嗎？上次你們說的比賽就是這個？”
裴松說：“對，等會兒我們要去換衣服，你自己去內場找位置坐，可以吧？”
夏嵐笑著道：“可以可以，你趕緊去吧，我去找個最佳觀球位置。”
夏嵐沒有直接去內場，而是去了便利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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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嵐在貨架上拿了瓶礦泉水，然後又拿一瓶給裴松，但她想裴松應該不缺她這瓶水，便將水放了回去。
收銀員速度很快，夏嵐結完賬出了便利店，一路小跑到籃球場，生怕來晚了就沒有好位置了。
她在觀眾席的東南西北面轉悠，力求尋找一個最合適的觀賽位置。
最後，她選了朝著西方的第一排，這一排坐了三個人，她直接坐在最邊上，旁邊是一個戴著藍色矯正眼鏡的小學生。
夏嵐很滿意這個位置，坐在這裏可以感受到從長江邊吹過來的風，她又將頭發用橡皮筋挽了起來，這下更加清爽了。
不一會兒，主持爆裂街籃的 MC 就出來了，他的發言帶動了全場氣氛，這一刻大家都不覺得熱，觀眾的吶喊聲此起彼伏，大家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觀賽了。
夏嵐不得不承認，裴松之前說的重回十八歲，並不是在忽悠她。成年人每日在寫字樓裏憋悶著，青春、夢想被開不完的會與一沓又一沓的文件一點一點地蠶食著，他們需要在這種沒有任何限制的場合釋放壓力，熱血與活力不是少年青春的專屬定制，在物欲橫流的社會裏艱難掙紮的打工人同樣也配擁有。
很快，角逐冠亞軍的兩隊球員換好衣服陸續出現在賽場。
夏嵐雙眼如神，在人群中搜索裴松，她見裴松已經換了剛剛穿的運動短袖和長褲，穿著黑色籃球服和運動鞋走過來，他和邵誠說著話，自在輕松的表情倒讓人不禁想多看兩眼。
夏嵐仿佛又看見曾經在操場上打籃球杯比賽的少年，當然，還有扔了煙頭冷著臉警告她不要亂講的壞蛋。嘖，她肯定是精神壓力大，所以才多看上了幾眼，並期待解鎖裴松更多不為人知的一面。
……
上半場比賽結束，裴松和隊友配合默契，球隊成績領先了十二分。
中場休息的時候，裴松與隊友說了半分鐘話，就直接走到夏嵐身邊蹲下，問她道：“打得怎麽樣，評價評價。”
夏嵐豎起兩個大拇指，“棒，我決定每天晚上都過來看球賽。”
裴松說：“晚了，今晚最後一場了。”
裴松站起來，順手拿了夏嵐身旁的水，半瓶水他全喝完了，一滴沒剩。
夏嵐擡頭望著他，很想提醒那是她的水，但說了兩人只會尷尬，還是當作什麽都沒發生好了。
球賽結束，裴松隊拿了冠軍。他與隊友合影完畢，又招手讓夏嵐過去。
夏嵐走到他面前，正想問他做什麽，裴松卻笑著把獎牌掛在她脖子上，並讓攝影師替他們拍照。
裴松很自然地握著她的肩膀，還溫柔提醒她記得笑。
夏嵐露出 24k 純天然微笑，內心卻想著裴松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會了，曉婷說他沒談過戀愛，這可能嗎？
裴松拿了交卷底片，說道：“這好像是我們第一張合照。”
夏嵐說：“才不是，明明還有高中畢業照。”
裴松敲她的頭，“隔得太遠，不算合照。”
夏嵐把獎牌取下來，放進小挎包裏先替他保管，她依著他的話，“行行行，你今天得了冠軍，你說什麽就是什麽。”
合影結束後，裴松與隊友要去吃飯慶祝，夏嵐說她就不去了，可大夥兒都起哄讓她一起去。
一行人找了家江邊的大排檔，等菜期間，左右都互相聊著今天哪幾個球打得最精彩。
很快，服務員將菜都端了上來，泡椒黃喉、泡椒脆肚、泡椒烤魚、豆豉鯽魚，這些美食基本上都是江城夜宵排行榜的前幾名。
邵誠端起酒杯，招呼大家道：“這杯酒先敬裴松，感謝他這個及時雨。”裴松回敬他，說是小事，並讓他少裝客氣。
酒過三巡，夏嵐坐在裴松旁邊，身體偏向他，小聲說：“你喝酒了，回去誰開車啊，你那玩意兒我可開不了。”
裴松說：“別擔心，我們打車回去，摩托我明天過來取。”
有人見他倆關系親密的樣子，玩笑道：“松哥，這是嫂子嗎？你倆說什麽悄悄話呢？”
夏嵐又坐正了，她指著自己說：“我很像嗎？你們都這樣說。”
一桌人左右抿嘴微笑對望，如對暗號般，異口同聲地說：“很像。”
接著又有人說道：“沒見松哥帶女生出來玩過，這次還真是難得啊。”
邵誠在一旁插話道：“我見過，上次也是帶的夏同學。”
夏嵐大大方方道：“那我是第一個了，裴松，很榮幸嘛，來，幹一個。”
夏嵐端起酒杯碰了裴松的杯子，將杯裏的酒一飲而盡。
席間，大家又開始聊天，聊到盡興的時候，又開始喝酒，夏嵐也想著要不要一起，裴松卻用手蒙著她的酒杯，看樣子是不讓她再喝了。
夏嵐想，這樣也好，她本來酒量就一般，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很少拼酒。
吃完飯，眾人散去，夏嵐與裴松趕上了回小區的最後一班公交車。
夏嵐靠在窗戶邊吹風，眼裏看得是繁華夜景，心裏卻是空落落、悶悶的感覺。
她一定是多喝了兩杯，酒精迷醉了她的心，所以情緒才會被影響了。
“在想什麽？”裴松帶著運動後的慵懶語氣問道。
夏嵐如夢方醒般，收回視線說道：“什麽都沒想，我困了，想睡覺。”
“騙人，我朋友開玩笑你是不是生氣了，你只是不敢當面講，現在可以和我說。”裴松說道。
夏嵐眼裏帶著疲憊看著裴松，道：“都說是玩笑了，怎麽可能會生氣，怎麽說呢，我只是有一種狂歡後突然安靜下來的惆悵感，說不上來，這滋味怪怪的。”她停了一下，又說：“下了這趟公交後，我又要開始面對找工作等一些列現實了，還有我媽，估計這兩日就會找上門來了。”
裴松說：“你怕了？從回來到現在你一直都挺樂呵的，難不成都是裝的？”
夏嵐笑眼彎彎，小聲道：“這都被你看出來了，嘖，請你吃雪糕，要不要，等會兒下車去小區對面的小賣部買。”
“你少吃涼的，當心肚子疼，我看你是典型的只長年齡不長記性。”
“你真掃興，那你吃，我看著你吃。”
“你這什麽癖好，愛看人吃雪糕？”
“不對，我是愛看你吃雪糕。”她得意地對他挑眉，收到一個鄙視的眼神後，又笑著閉目養神，等著下車。
下車後，裴松一個勁地往樓裏走，夏嵐拉住他，硬要把他拽去小賣部，小區居民散步回來，看見後，還以為他倆是鬧脾氣的小情侶。
裴松同意陪她去後，夏嵐才松開她。街邊夜燈下，兩人一前一後地走著。
夜燈下，夏嵐的白色棉麻裙像是打上了一層柔柔的光，她皮膚本就白，此刻很像一只幹凈素雅的白蝴蝶。裴松拿出手機，將這夜裏的景與人都拍了下來。
小賣部裏，老式綠葉風扇呼呼地轉著，穿棉綢衫的老太太正帶著老花鏡在看電視，那只常在小區溜達的胖貓就睡在她的腳邊，尾巴輕輕搖著，看上去很溫順。
夏嵐見這溫馨場面，說道：“這阿肥，真是看人下菜碟啊。”
老太太轉過身子，說道：“丫頭，可不許亂叫啊，它叫胖梨，你叫它阿肥它不樂意聽的。”
“我說什麽來著，讓你別亂叫，記住了，它叫胖梨。”裴松說道。
“記住了記住了，婆婆，我拿幾支雪糕啊。”
夏嵐拿了兩支綠豆雪糕和兩支小布丁，付款後就和裴松離開了小賣部。
她提著塑料袋，給了裴松一支綠豆雪糕，讓他嘗嘗看。
“還是小時候的味道嗎？就我們小學吃的五毛錢一根的那種。”
裴松把雪糕遞到她嘴邊，說道：“要不你自己嘗一口，看看還是不是以前的味道，反正我嘗著沒什麽區別。”
夏嵐握著他的手腕，將他的手推了回去，惱道：“你今天是不是故意的？”
“故意什麽？”
夏嵐重重嘆了口氣，有些事情她不想明說，誰叫含糊、不明朗的東西這樣令人上癮呢。
她隨即說道：“沒什麽，趕緊上去吧，我要去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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