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難應付的人情世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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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難應付的人情世故
兩人來到誠記龍蝦店，果然座無虛席，生意好到爆，端鍋的服務員累得滿臉通紅，正趁著空隙在大口喝雪碧。
裴松帶著夏嵐進店，走到店正中間時，斜對面的男人同他打招呼，“松，這邊。”
裴松邊走邊對夏嵐說：“我朋友邵誠，這店他們家的，你以後過來讓他給你打折。”
夏嵐說：“打什麽折，直接掛你賬上不就得了。”
裴松說：“你要好意思的話，隨便掛，我來結賬就成。”
三人坐下，裴松對邵誠說道：“夏嵐，我高中同學，你應該認識，常在主席臺上發言的那個。”
邵誠說：“有印象，記得你有次喝醉的時候還說想見她，然後醒了又不承認。”
夏嵐在一旁露出吃瓜的表情，隨即笑道：“阿誠同學，我覺得我們有必要加個微信認識一下，對吧？”
“夏嵐，收起你的小心思，沒聽出來他在開玩笑嗎？”裴松提醒她道。
邵誠又道：“開玩笑開玩笑，你們喜歡什麽口味，新出的胡椒口味要不要嘗嘗？”
“要不都來一份，還有果酒，我要兩瓶，你們隨意。”夏嵐說。
菜上齊了，夏嵐本想戴個圍裙，但又放棄了，身上這件短袖幾十塊，弄臟了就不要了。
她將頭發紮起來，又拿開瓶器打開果酒，準備給那兩位倒上一杯，他們卻說不喝這個，只喝啤的。
吃飯時，邵誠聊起了街頭籃球賽，還問裴松要不要參加，裴松說他不一定有時間參加。
夏嵐只是偶爾和他們說一句，肚子餓得不行，小龍蝦又太美味，她顧不上說話。
兩杯酒下肚，她才打開了話匣子，“邵同學，這幾年餐飲不好做吧，我之前待的那個城市，有好幾家火鍋店開著開著就倒閉了。”
邵誠說了一句對，又道：“最近一年經濟才逐漸恢覆，前兩年我們家也差點關門了，就靠著吃老本才堅持了下來。”
夏嵐一面剝著蝦殼一面問道：“你們店有請網紅大 V 過來拍探店視頻嗎？”
裴松說：“你覺得他這個模樣需要靠別人來引流嗎？”
“嘖，我看你就是膚淺，長得帥並不代表可以做大網紅好吧，任何東西火起來都是有無數個推手在背後推的。”
“你才是孤陋寡聞，人家是搖滾樂隊的主唱，早就是大 V 了。”
夏嵐聽這話，又來了興趣，“你們樂隊名叫什麽，改日我買票去現場應援。”
邵誠說：“你直接來就行，到時候讓松把票給你。”
“那你還不如直接給我呢，為什麽還要經過他的手。”
“他連微信都不讓咱們加，也不知道在防什麽，你說是吧？”
夏嵐聽出這話藏著其他意思，便故意道：“他覺得我脾氣不好，所以他這是擔心兄弟交友不慎，能理解啊，不過我還是要自己買票，尊重知識產權，這是做人的基本操守。”
裴松氣她道：“能聽你說這話，真難得。”
夏嵐啞火，伸出腳踩他，卻被他躲過了，她不服氣地看他，而裴松卻神色自然，與邵誠幹了一杯。
兩人與邵誠告別，打車回了家。
小區樓下，夏嵐又看見了那只胖貓，她朝胖貓打招呼，“阿肥，過來！”
胖貓不理她，翹著尾巴踏著輕盈的步伐甩頭離開了。
夏嵐酒勁上來，像小孩兒鬧脾氣似的，朝胖貓踢了個小石子過去，“這貓還挺傲嬌的，是家養的還是野貓啊？”
裴松看了一眼貓，然後向著樓道口走去，對身後的夏嵐道：“不知道誰家的，你叫它阿肥，它沒上來撓你就不錯了。”
兩人一前一後上著樓梯，樓梯間的聲控燈隨著安裝時間的上升變得陳舊，靈敏度已經下降了不少，夏嵐拿出手機照亮，鈴聲卻響起了，一個陌生的來電號碼。
“餵，你好？”
電話那頭是清脆女聲：“班長，我是佳麗，後天我結婚，邀請你來參加我的婚禮。”
夏嵐此刻又想起了那句話，多年未見的同學聯系你，只有三件事，借錢、隨禮、耍朋友，她對這種人際關系敏感度不高的人向來沒什麽好感，但她閑著無聊，也不差那幾百塊，於是道：“後天一定到，新婚快樂啊。”
夏嵐掛了電話，舉著手機繼續照著樓梯，她對裴松道：“你頭號小迷妹要結婚了，邀請你了沒？”
裴松說：“發微信了，不過我沒時間，我把錢給你，你替我掛上。”
“店裏不還有我哥嗎？說不定很多同學都要來，過去聚聚唄。”夏嵐說。
“你以為我和你一樣閑，沒事就愛往人堆裏鉆。”裴松說。
夏嵐當即拍了他後背一下，“你不去就不去，幹嘛搞人身攻擊啊。”
裴松拿出鑰匙開門：“誰叫你話多，該。”
這日上午，夏嵐穿著淺色牛仔背帶裙、漆皮鉚釘高跟鞋，正站在小區樓下等謝曉婷，徐佳麗是謝曉婷理發店的常客，結婚自然也邀請了她。
很快，曉婷開著她的紅色愛車出現在夏嵐面前。
夏嵐打開車門，坐進副駕駛，立刻把臉對著空調出風口消暑，“你說這徐佳麗啊，高考前還要去寺廟燒香的人，也不知道選個涼快的黃道吉日，這大熱天的，她坐在化妝間裏享受 SVIP 待遇，咱們這些上趕著送錢的人，都快熱死了。”
曉婷轉著方向盤倒車，“聽說這日子是她婆婆選的，她本來是想著秋天的時候再辦婚禮，可她婆婆說夏天陽氣最重，在這個季節結婚容易生男孩。”
夏嵐不可思議地看著曉婷，“還能這樣？真是離了個大譜，不對啊，我記得徐佳麗家庭條件挺好啊，怎麽找了個封建思想這麽嚴重的婆家。”
曉婷說：“男方家有錢，暴發戶，你知道給了多少彩禮嗎？”
“多少？”夏嵐一面補妝，一面問道。
“100 個，外加世茂濱江一套房，厲害吧，人生直接開掛躺平了，”曉婷說，“你見過她了沒，人家現在全身上下都顯露著貴婦的氣質，真是人比人，氣死人了。”
“厲害了，我的婷，我辛苦這些年，連 50 個都沒存到。”
“你也趕緊找一個，不是說有很多多金追求者嗎？”
夏嵐補完妝，塗有紅色指甲油的手指敲著窗沿邊，神色輕松道：“你姐們兒我天生反骨，命裏沒福，只能吃工作的苦。”
五星級酒店外，來參加婚禮的人都陸續到了。
夏嵐和謝曉婷有說有笑地向內場走去，到門口時，夏嵐停下看徐佳麗的婚紗照，“她老公看著挺帥的，你說比她大幾歲來著？”
“七歲還是八歲來著，忘記了，反正是大了好幾歲，照片都是 p 的，等會兒你就看見真人了。”曉婷說。
掛禮時，謝曉婷小聲問著夏嵐，“還沒問你，你隨幾個數？”
夏嵐同樣小聲道：“本來我只打算隨八百，可裴松隨兩千，都是高中同學，我也只好再加點了。”
曉婷說：“還好我多帶了現金，本來我也只打算隨一千的，反正她是我店裏的老顧客，每次來店裏消費挺大方的，我也再加點。”
兩人隨完禮，在女方嘉賓宴席這邊找了個桌子坐下。
不一會兒，就有人過來打招呼了，“夏嵐，是你吧，我剛進來的時候就覺得像，沒想到真是你。”
夏嵐認出了他，高中同學崔濤，班上的物理課代表，她道：“我不常回來，說起來咱們還是高中畢業聚會時見的了，這次見了，多聊會兒。”
崔濤很自然地坐下：“人還沒到齊，周文和美萍也來了，還在外面隨禮，馬上就過來。”
夏嵐向崔濤介紹了閨蜜曉婷，一會兒後，周文和美萍也進來了。
同學見面場，首先便是一套程序式的客套招呼。其次再是互相詢問職場、戀愛、婚姻情況，若聽到對方有不如意的境況，便會表面裝作安慰他人，實則內心樂開了花。但若是看別人過得如意，自己的內心又開始不平衡，連語言都開始變得尖酸起來。
美萍坐在周文旁邊，“夏嵐，聽說你在外企當上經理了，怎麽突然回來了？”
夏嵐道：“辭職了，以後就留在家鄉了，過兩日就去面試。”
美萍道：“你這兜兜轉轉又回來了，還不如當初就留在江城讀大學，說不定都當上總監了，現在突然回來，那你之前積累的職場人脈豈不是都斷掉了。”
夏嵐真想找個理由開溜，有一種人明明是個人精，卻要裝作沒眼力見的樣子，專門捅你心窩子。
她松了松食指上的玫瑰金戒指，道：“我有大企業工作經驗，專業知識也挺紮實，你在江城工作這麽久，給你失業的老同學介紹介紹啊。”
美萍臉上稍稍掛不住了，“我在商場物業部，現在我們公司也不招人。”
崔濤招呼大家互相加微信，“班長，佳麗都結婚了，你啥時候結婚啊。”
夏嵐說：“不著急，工作穩定後再說。”
崔濤說：“班長，是不是眼光太高了，你在大都市都沒遇見合適的，回到這兒估計就更難了，要不考慮考慮高中同學，我肯定不行，有女朋友了，要不就周文，他本碩博研究生，現在還是醫生，和你挺搭的。”
周文剛剛一直沒講話，突然提到他了，他才開口道：“崔濤，你這閑不住的性子一點沒變，還是這麽愛開玩笑。”
夏嵐也說道：“我不著急，結不結婚都沒關系，我們家不指望我傳宗接代，倒是崔濤你，你們家三代單傳，抓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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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松邊走邊對夏嵐說：“我朋友邵誠，這店他們家的，你以後過來讓他給你打折。”
夏嵐說：“打什麽折，直接掛你賬上不就得了。”
裴松說：“你要好意思的話，隨便掛，我來結賬就成。”
三人坐下，裴松對邵誠說道：“夏嵐，我高中同學，你應該認識，常在主席臺上發言的那個。”
邵誠說：“有印象，記得你有次喝醉的時候還說想見她，然後醒了又不承認。”
夏嵐在一旁露出吃瓜的表情，隨即笑道：“阿誠同學，我覺得我們有必要加個微信認識一下，對吧？”
“夏嵐，收起你的小心思，沒聽出來他在開玩笑嗎？”裴松提醒她道。
邵誠又道：“開玩笑開玩笑，你們喜歡什麽口味，新出的胡椒口味要不要嘗嘗？”
“要不都來一份，還有果酒，我要兩瓶，你們隨意。”夏嵐說。
菜上齊了，夏嵐本想戴個圍裙，但又放棄了，身上這件短袖幾十塊，弄臟了就不要了。
她將頭發紮起來，又拿開瓶器打開果酒，準備給那兩位倒上一杯，他們卻說不喝這個，只喝啤的。
吃飯時，邵誠聊起了街頭籃球賽，還問裴松要不要參加，裴松說他不一定有時間參加。
夏嵐只是偶爾和他們說一句，肚子餓得不行，小龍蝦又太美味，她顧不上說話。
兩杯酒下肚，她才打開了話匣子，“邵同學，這幾年餐飲不好做吧，我之前待的那個城市，有好幾家火鍋店開著開著就倒閉了。”
邵誠說了一句對，又道：“最近一年經濟才逐漸恢覆，前兩年我們家也差點關門了，就靠著吃老本才堅持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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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松說：“你覺得他這個模樣需要靠別人來引流嗎？”
“嘖，我看你就是膚淺，長得帥並不代表可以做大網紅好吧，任何東西火起來都是有無數個推手在背後推的。”
“你才是孤陋寡聞，人家是搖滾樂隊的主唱，早就是大 V 了。”
夏嵐聽這話，又來了興趣，“你們樂隊名叫什麽，改日我買票去現場應援。”
邵誠說：“你直接來就行，到時候讓松把票給你。”
“那你還不如直接給我呢，為什麽還要經過他的手。”
“他連微信都不讓咱們加，也不知道在防什麽，你說是吧？”
夏嵐聽出這話藏著其他意思，便故意道：“他覺得我脾氣不好，所以他這是擔心兄弟交友不慎，能理解啊，不過我還是要自己買票，尊重知識產權，這是做人的基本操守。”
裴松氣她道：“能聽你說這話，真難得。”
夏嵐啞火，伸出腳踩他，卻被他躲過了，她不服氣地看他，而裴松卻神色自然，與邵誠幹了一杯。
兩人與邵誠告別，打車回了家。
小區樓下，夏嵐又看見了那只胖貓，她朝胖貓打招呼，“阿肥，過來！”
胖貓不理她，翹著尾巴踏著輕盈的步伐甩頭離開了。
夏嵐酒勁上來，像小孩兒鬧脾氣似的，朝胖貓踢了個小石子過去，“這貓還挺傲嬌的，是家養的還是野貓啊？”
裴松看了一眼貓，然後向著樓道口走去，對身後的夏嵐道：“不知道誰家的，你叫它阿肥，它沒上來撓你就不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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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餵，你好？”
電話那頭是清脆女聲：“班長，我是佳麗，後天我結婚，邀請你來參加我的婚禮。”
夏嵐此刻又想起了那句話，多年未見的同學聯系你，只有三件事，借錢、隨禮、耍朋友，她對這種人際關系敏感度不高的人向來沒什麽好感，但她閑著無聊，也不差那幾百塊，於是道：“後天一定到，新婚快樂啊。”
夏嵐掛了電話，舉著手機繼續照著樓梯，她對裴松道：“你頭號小迷妹要結婚了，邀請你了沒？”
裴松說：“發微信了，不過我沒時間，我把錢給你，你替我掛上。”
“店裏不還有我哥嗎？說不定很多同學都要來，過去聚聚唄。”夏嵐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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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松拿出鑰匙開門：“誰叫你話多，該。”
這日上午，夏嵐穿著淺色牛仔背帶裙、漆皮鉚釘高跟鞋，正站在小區樓下等謝曉婷，徐佳麗是謝曉婷理發店的常客，結婚自然也邀請了她。
很快，曉婷開著她的紅色愛車出現在夏嵐面前。
夏嵐打開車門，坐進副駕駛，立刻把臉對著空調出風口消暑，“你說這徐佳麗啊，高考前還要去寺廟燒香的人，也不知道選個涼快的黃道吉日，這大熱天的，她坐在化妝間裏享受 SVIP 待遇，咱們這些上趕著送錢的人，都快熱死了。”
曉婷轉著方向盤倒車，“聽說這日子是她婆婆選的，她本來是想著秋天的時候再辦婚禮，可她婆婆說夏天陽氣最重，在這個季節結婚容易生男孩。”
夏嵐不可思議地看著曉婷，“還能這樣？真是離了個大譜，不對啊，我記得徐佳麗家庭條件挺好啊，怎麽找了個封建思想這麽嚴重的婆家。”
曉婷說：“男方家有錢，暴發戶，你知道給了多少彩禮嗎？”
“多少？”夏嵐一面補妝，一面問道。
“100 個，外加世茂濱江一套房，厲害吧，人生直接開掛躺平了，”曉婷說，“你見過她了沒，人家現在全身上下都顯露著貴婦的氣質，真是人比人，氣死人了。”
“厲害了，我的婷，我辛苦這些年，連 50 個都沒存到。”
“你也趕緊找一個，不是說有很多多金追求者嗎？”
夏嵐補完妝，塗有紅色指甲油的手指敲著窗沿邊，神色輕松道：“你姐們兒我天生反骨，命裏沒福，只能吃工作的苦。”
五星級酒店外，來參加婚禮的人都陸續到了。
夏嵐和謝曉婷有說有笑地向內場走去，到門口時，夏嵐停下看徐佳麗的婚紗照，“她老公看著挺帥的，你說比她大幾歲來著？”
“七歲還是八歲來著，忘記了，反正是大了好幾歲，照片都是 p 的，等會兒你就看見真人了。”曉婷說。
掛禮時，謝曉婷小聲問著夏嵐，“還沒問你，你隨幾個數？”
夏嵐同樣小聲道：“本來我只打算隨八百，可裴松隨兩千，都是高中同學，我也只好再加點了。”
曉婷說：“還好我多帶了現金，本來我也只打算隨一千的，反正她是我店裏的老顧客，每次來店裏消費挺大方的，我也再加點。”
兩人隨完禮，在女方嘉賓宴席這邊找了個桌子坐下。
不一會兒，就有人過來打招呼了，“夏嵐，是你吧，我剛進來的時候就覺得像，沒想到真是你。”
夏嵐認出了他，高中同學崔濤，班上的物理課代表，她道：“我不常回來，說起來咱們還是高中畢業聚會時見的了，這次見了，多聊會兒。”
崔濤很自然地坐下：“人還沒到齊，周文和美萍也來了，還在外面隨禮，馬上就過來。”
夏嵐向崔濤介紹了閨蜜曉婷，一會兒後，周文和美萍也進來了。
同學見面場，首先便是一套程序式的客套招呼。其次再是互相詢問職場、戀愛、婚姻情況，若聽到對方有不如意的境況，便會表面裝作安慰他人，實則內心樂開了花。但若是看別人過得如意，自己的內心又開始不平衡，連語言都開始變得尖酸起來。
美萍坐在周文旁邊，“夏嵐，聽說你在外企當上經理了，怎麽突然回來了？”
夏嵐道：“辭職了，以後就留在家鄉了，過兩日就去面試。”
美萍道：“你這兜兜轉轉又回來了，還不如當初就留在江城讀大學，說不定都當上總監了，現在突然回來，那你之前積累的職場人脈豈不是都斷掉了。”
夏嵐真想找個理由開溜，有一種人明明是個人精，卻要裝作沒眼力見的樣子，專門捅你心窩子。
她松了松食指上的玫瑰金戒指，道：“我有大企業工作經驗，專業知識也挺紮實，你在江城工作這麽久，給你失業的老同學介紹介紹啊。”
美萍臉上稍稍掛不住了，“我在商場物業部，現在我們公司也不招人。”
崔濤招呼大家互相加微信，“班長，佳麗都結婚了，你啥時候結婚啊。”
夏嵐說：“不著急，工作穩定後再說。”
崔濤說：“班長，是不是眼光太高了，你在大都市都沒遇見合適的，回到這兒估計就更難了，要不考慮考慮高中同學，我肯定不行，有女朋友了，要不就周文，他本碩博研究生，現在還是醫生，和你挺搭的。”
周文剛剛一直沒講話，突然提到他了，他才開口道：“崔濤，你這閑不住的性子一點沒變，還是這麽愛開玩笑。”
夏嵐也說道：“我不著急，結不結婚都沒關系，我們家不指望我傳宗接代，倒是崔濤你，你們家三代單傳，抓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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