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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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咚咚咚”是心跳的聲音, 殷卻離幾乎要克制不住，道修內斂，魔修瘋狂, 即是道修又是魔修的古往今來恐怕都沒有多少個, 殷卻離又想內斂, 更想瘋狂。
最後的理智在讓他閉嘴。
苦苦捱著，他死死抿住唇。
心底最後升出來的情緒中，還有著很大的惶恐。
江白窈就在旁邊看著, 她現在的心情很緊張，任誰送給別人精心準備的禮物都會緊張的, 他喜不喜歡, 會不會不合適，他會有什麽反應，會對我說謝謝嗎？
她死死盯著殷卻離, 不想錯過他的任何一點反應, 心裏念叨著：快快快快快, 快感謝我吧！這可是我準備了很久的東西！你快誇我快誇我，快誇我！！！
心裏面的話說出來容易破壞氣氛，還容易沒有逼格, 江白窈選擇安靜, 然後做作地等著殷卻離主動把她想要的誇獎說出口。
殷卻離低頭看她, 江白窈依舊是江白窈, 穿著青色的衣袍，紮著亂七八糟的頭發，滿臉都寫滿了快誇我。
這真是個簡單又善良的姑娘, 他彎下腰，在她疑惑的眼神中, 輕輕地，輕輕地抱住了她。
“謝謝。”
殷卻離還是選擇了克制，他不讓江白窈看到他的表情，看出他心底的瘋狂，只是非常平靜開口：“這是我收到的最好的禮物。”
江姑娘……如果早些年遇到你，就好了。
但現在，也不算太晚。
殷卻離決定把之前的想法吃下去，換一個新的出來。
“不可以，不保險，不能夠百分百成功，還會嚇到她。”
“所以要忍耐，要克制，要不讓她發現自己的面貌，要……背著她去解決那群會讓她知道這些事情的人。”
“他會嚇到她，所以要藏好自己。”
“溫暖不管是不是虛假的，都不應該放手。”
“疲憊時可以依靠，開心時更加可以分享。”
江白窈：“嗚嗚嗚嗚嗚你開心就好呀，我好擔心你不喜歡這些的你知道嗎？”
她根本沒有註意到在這短短一晚上殷卻離幾次的態度變化，更沒有覺得現在的他變得更加克己覆禮，和自己腦補中的皎皎如玉的高潔之人更加相似。
江白窈只是單純的快樂！
“你開心就好呀，你開心我也就開心了！一個準備禮物的人最高興的就是看到收到禮物的人很喜歡自己送的東西了！”
她昂起頭，驕傲又理直氣壯：“我就知道你會喜歡！你的眼光和我一樣好！”
殷卻離微微笑著看著江白窈在他面前像一只快樂的小鳥一樣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當他這樣一個人動了心，想要真正得到某樣東西的時候，殷卻離從不介意花多長時間，他有足夠多的耐心，慢慢地，慢慢地，他相信總有一天自己可以得償所願。
人心是易變的，殷卻離非常清楚這一點。
所以他需要穩固自己在對方心裏的地位。如何穩固呢？漂亮的青年舔了舔自己的牙，想到了江白窈總是把自己放在需要保護的地方。
“江姑娘。”
“嗯？”
江白窈扭頭看著殷卻離，青年穿著自己精挑細選的白色衣服，戴著自己精挑細選的發冠，正在眉眼含笑地看著自己，他語氣溫柔，是世界上最美好的匪匪君子：“江姑娘知道嗎？卻離是第一次收到這麽喜歡的禮物。”
“我不知道該如何感謝了。”
嗷！他看上去心情真的很好唉！江白窈瞬間想到了自己的救贖大任，在腦海裏面自己過了一下流程。
虐渣，人打了，雖然打的不太徹底。
治傷，藥已經拿到了，就差泡藥浴了！
灌雞湯，自己這個小驚喜好像讓他很喜歡唉。
雖然每一樣都差一點，但是現在的結果好像還不賴唉。
她放低語氣，很輕很輕，很輕很輕地問他：“殷卻離，你今天感受到快樂了嗎？”
他沒有感受到快樂，心底的黑暗太多了，怎麽可能是這些禮物可以輕易撼動的，但他卻感受到了她的愛。
殷卻離露出了疑惑的表情：“快樂，很重要嗎？”
江白窈點頭強調：“很重要！它是世界上最重要的東西！人不能夠缺少快樂！”
周圍安靜下來，江白窈有了不太好的預感，殷卻離睫毛顫動，最後回答她：“……我不知道。”
她覺得他可真是個溫柔的人，殷卻離拉著自己離開這一間屋子，兩個人坐在外面，擡頭就能夠看到天上的星星還有那半輪月亮，周圍是普普通通的花花草草，布置的很漂亮，還有池塘，那些漂亮的魚兒已經在池塘裏面吐泡泡了。
“我不知道這算不算快樂。”江白窈聽見殷卻離說：“我從四歲就拜入燕雲十六宮，此前從沒有過這種心情。”
她的心情緊張起來，因為她在一瞬間忽然想起來了那老禿驢說的血脈兩個字，好奇心就像貓爪一樣在撓，江白窈沒有什麽偏見，但是……好奇啊。
殷卻離沒有人前訴苦的經驗，在燕雲十六宮唯一學會的就是忍耐和演戲，這一次對著身旁這個少女剖析痛苦的經歷，對他來說十分稀奇。
“燕雲十六宮……是個很特殊的地方，江姑娘你一直生活在人間，可能不清楚那樣一個門派，修為，背景和天賦是決定在門派中的地位和資源，其中，最重要的是背景，其次才是修為和天賦，我沒有背景，一入門就因為靈根成為了裴宮主的大弟子。”
“大弟子的位置不好坐，因為天靈根成為的大弟子更加不好坐，總會有很多不同的人因為各種原因對我發出挑戰。”說到這裏殷卻離發出一個苦笑，扭頭不讓江白窈看到自己眼睛裏面的紅色：“現在想起來，他們當時的目的可能不僅僅是因為看我不爽吧。”
對一個魔修而言，說這些東西只會讓他體內的魔氣更甚，更加難以控制，可是殷卻離還是決定試一試，不僅僅是為了在江白窈那裏留下印象，他還想知道她對自己態度。
“江姑娘覺得天靈根是什麽？”
殷卻離忽然對著江白窈提問，江白窈想了一下：“是饋贈。”
別人沒有就我有，還特別厲害，這一定就是饋贈和偏愛。
可是殷卻離說：“不，是痛苦。”
他挽起來袖子，一點一點露出自己的手腕，小臂，江白窈看了一點，瞬間瞳孔緊縮：“這是……”
“是痛苦。”殷卻離摸了一下手腕，那裏的疤痕重重疊疊：“天靈根只是一個靈根，但是它改變了我，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人，他們擁有更好的家世，有很強的背景，他們需要靈根，就算沒有靈根，也要想辦法讓自己也變得和我接近。”
“江姑娘知道燕雲十六宮的藥宮宮主，離歌笑嗎？”
這個變態！江白窈點頭：“知道。”
頓了頓，她補充：“他不是個好人，要離他遠一點。”
“江姑娘應該知道，修真界的靈根分為天靈根，地靈根，還有最普通的廢靈根，離歌笑，他原本只是一個廢靈根，強行踏上修煉之路的修煉者。”
離歌笑以前這麽拉的嗎？不知道為什麽，江白窈忽然覺得自己接下來會聽到很多自己不願意聽到的東西。
“那，那他現在……”江白窈和離歌笑動過手，很清楚這個家夥如今的實力根本不是廢靈根該有的。
“他是接近我之後改變最成功的例子。”
殷卻離在燕雲十六宮的生活也不是一下子就變壞的，再怎麽說他也是個天靈根，燕雲十六宮就算思量著挖靈根，也不會竭魚而澤，畢竟整個修真界就他一根獨苗苗，嘎嘣了可怎麽整？
在他認識離歌笑之前，他只需要面對陰陽怪氣還虛偽陰狠的師父裴青望，然後再解決一些各方勢力派過來接近，或者試探的人。
那時候的他真是單純到可笑，殷卻離想，明明知道燕雲十六宮那麽多人對自己虎視眈眈，還敢對著離歌笑相交成好友，活該最後落到這種下場。
江白窈聽的揪心，殷卻離卻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他給江白窈舉了一個例子：“江姑娘之前給我一瓶碧海青雲丹，就是他拿出來的。”
“只看碧海青雲丹的功效並不特殊，它需要搭配另一樣丹藥和我的鮮血，大量使用的話就可以起到一個意想不到的作用。”
“……提純他人的靈根。”
“離歌笑就是第一個成功者。”
周圍的空氣都仿佛帶上了一股濃烈的血腥氣，江白窈記得自己看到過相關科普，一個人的血液總量占據這個人體重的百分之七到百分之八，她抱過殷卻離，當初離開燕雲十六宮就是她把他扛回來的。
就算他有七十公斤，全身上下也就不足五千毫升的血液，也就是一大桶礦泉水的量。
……而能讓一個人換洗靈根需要的血液絕對不是一個很小的數值，不然不可能到現在才被發現。
江白窈忽然伸手拉住了殷卻離的手：“別說了。”
“不是什麽好的回憶，就不要再去想了。”
殷卻離忽然發現江白窈的手變得比自己還要冰涼，擡頭看過去，這個姑娘此刻看著他的眼神裏面充滿了難過。
快樂的會嘰嘰喳喳的小鳥不快樂了，殷卻離閉了嘴。
他不介意說這些，他只介意和不想幹的人說這些，可他還是希望江白窈能夠繼續快樂起來。
就在江白窈絞盡腦汁思考自己要怎麽做才能夠讓他忘記自己想起來的這些悲痛的時候，她感受到有人摸了摸自己的頭。
不說就不說了，殷卻離換了一個方法，回答了江白窈之前的提問：“我不知道我有沒有感受到快樂。”
“但是，我好像愛上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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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是心跳的聲音, 殷卻離幾乎要克制不住，道修內斂，魔修瘋狂, 即是道修又是魔修的古往今來恐怕都沒有多少個, 殷卻離又想內斂, 更想瘋狂。
最後的理智在讓他閉嘴。
苦苦捱著，他死死抿住唇。
心底最後升出來的情緒中，還有著很大的惶恐。
江白窈就在旁邊看著, 她現在的心情很緊張，任誰送給別人精心準備的禮物都會緊張的, 他喜不喜歡, 會不會不合適，他會有什麽反應，會對我說謝謝嗎？
她死死盯著殷卻離, 不想錯過他的任何一點反應, 心裏念叨著：快快快快快, 快感謝我吧！這可是我準備了很久的東西！你快誇我快誇我，快誇我！！！
心裏面的話說出來容易破壞氣氛，還容易沒有逼格, 江白窈選擇安靜, 然後做作地等著殷卻離主動把她想要的誇獎說出口。
殷卻離低頭看她, 江白窈依舊是江白窈, 穿著青色的衣袍，紮著亂七八糟的頭發，滿臉都寫滿了快誇我。
這真是個簡單又善良的姑娘, 他彎下腰，在她疑惑的眼神中, 輕輕地，輕輕地抱住了她。
“謝謝。”
殷卻離還是選擇了克制，他不讓江白窈看到他的表情，看出他心底的瘋狂，只是非常平靜開口：“這是我收到的最好的禮物。”
江姑娘……如果早些年遇到你，就好了。
但現在，也不算太晚。
殷卻離決定把之前的想法吃下去，換一個新的出來。
“不可以，不保險，不能夠百分百成功，還會嚇到她。”
“所以要忍耐，要克制，要不讓她發現自己的面貌，要……背著她去解決那群會讓她知道這些事情的人。”
“他會嚇到她，所以要藏好自己。”
“溫暖不管是不是虛假的，都不應該放手。”
“疲憊時可以依靠，開心時更加可以分享。”
江白窈：“嗚嗚嗚嗚嗚你開心就好呀，我好擔心你不喜歡這些的你知道嗎？”
她根本沒有註意到在這短短一晚上殷卻離幾次的態度變化，更沒有覺得現在的他變得更加克己覆禮，和自己腦補中的皎皎如玉的高潔之人更加相似。
江白窈只是單純的快樂！
“你開心就好呀，你開心我也就開心了！一個準備禮物的人最高興的就是看到收到禮物的人很喜歡自己送的東西了！”
她昂起頭，驕傲又理直氣壯：“我就知道你會喜歡！你的眼光和我一樣好！”
殷卻離微微笑著看著江白窈在他面前像一只快樂的小鳥一樣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當他這樣一個人動了心，想要真正得到某樣東西的時候，殷卻離從不介意花多長時間，他有足夠多的耐心，慢慢地，慢慢地，他相信總有一天自己可以得償所願。
人心是易變的，殷卻離非常清楚這一點。
所以他需要穩固自己在對方心裏的地位。如何穩固呢？漂亮的青年舔了舔自己的牙，想到了江白窈總是把自己放在需要保護的地方。
“江姑娘。”
“嗯？”
江白窈扭頭看著殷卻離，青年穿著自己精挑細選的白色衣服，戴著自己精挑細選的發冠，正在眉眼含笑地看著自己，他語氣溫柔，是世界上最美好的匪匪君子：“江姑娘知道嗎？卻離是第一次收到這麽喜歡的禮物。”
“我不知道該如何感謝了。”
嗷！他看上去心情真的很好唉！江白窈瞬間想到了自己的救贖大任，在腦海裏面自己過了一下流程。
虐渣，人打了，雖然打的不太徹底。
治傷，藥已經拿到了，就差泡藥浴了！
灌雞湯，自己這個小驚喜好像讓他很喜歡唉。
雖然每一樣都差一點，但是現在的結果好像還不賴唉。
她放低語氣，很輕很輕，很輕很輕地問他：“殷卻離，你今天感受到快樂了嗎？”
他沒有感受到快樂，心底的黑暗太多了，怎麽可能是這些禮物可以輕易撼動的，但他卻感受到了她的愛。
殷卻離露出了疑惑的表情：“快樂，很重要嗎？”
江白窈點頭強調：“很重要！它是世界上最重要的東西！人不能夠缺少快樂！”
周圍安靜下來，江白窈有了不太好的預感，殷卻離睫毛顫動，最後回答她：“……我不知道。”
她覺得他可真是個溫柔的人，殷卻離拉著自己離開這一間屋子，兩個人坐在外面，擡頭就能夠看到天上的星星還有那半輪月亮，周圍是普普通通的花花草草，布置的很漂亮，還有池塘，那些漂亮的魚兒已經在池塘裏面吐泡泡了。
“我不知道這算不算快樂。”江白窈聽見殷卻離說：“我從四歲就拜入燕雲十六宮，此前從沒有過這種心情。”
她的心情緊張起來，因為她在一瞬間忽然想起來了那老禿驢說的血脈兩個字，好奇心就像貓爪一樣在撓，江白窈沒有什麽偏見，但是……好奇啊。
殷卻離沒有人前訴苦的經驗，在燕雲十六宮唯一學會的就是忍耐和演戲，這一次對著身旁這個少女剖析痛苦的經歷，對他來說十分稀奇。
“燕雲十六宮……是個很特殊的地方，江姑娘你一直生活在人間，可能不清楚那樣一個門派，修為，背景和天賦是決定在門派中的地位和資源，其中，最重要的是背景，其次才是修為和天賦，我沒有背景，一入門就因為靈根成為了裴宮主的大弟子。”
“大弟子的位置不好坐，因為天靈根成為的大弟子更加不好坐，總會有很多不同的人因為各種原因對我發出挑戰。”說到這裏殷卻離發出一個苦笑，扭頭不讓江白窈看到自己眼睛裏面的紅色：“現在想起來，他們當時的目的可能不僅僅是因為看我不爽吧。”
對一個魔修而言，說這些東西只會讓他體內的魔氣更甚，更加難以控制，可是殷卻離還是決定試一試，不僅僅是為了在江白窈那裏留下印象，他還想知道她對自己態度。
“江姑娘覺得天靈根是什麽？”
殷卻離忽然對著江白窈提問，江白窈想了一下：“是饋贈。”
別人沒有就我有，還特別厲害，這一定就是饋贈和偏愛。
可是殷卻離說：“不，是痛苦。”
他挽起來袖子，一點一點露出自己的手腕，小臂，江白窈看了一點，瞬間瞳孔緊縮：“這是……”
“是痛苦。”殷卻離摸了一下手腕，那裏的疤痕重重疊疊：“天靈根只是一個靈根，但是它改變了我，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人，他們擁有更好的家世，有很強的背景，他們需要靈根，就算沒有靈根，也要想辦法讓自己也變得和我接近。”
“江姑娘知道燕雲十六宮的藥宮宮主，離歌笑嗎？”
這個變態！江白窈點頭：“知道。”
頓了頓，她補充：“他不是個好人，要離他遠一點。”
“江姑娘應該知道，修真界的靈根分為天靈根，地靈根，還有最普通的廢靈根，離歌笑，他原本只是一個廢靈根，強行踏上修煉之路的修煉者。”
離歌笑以前這麽拉的嗎？不知道為什麽，江白窈忽然覺得自己接下來會聽到很多自己不願意聽到的東西。
“那，那他現在……”江白窈和離歌笑動過手，很清楚這個家夥如今的實力根本不是廢靈根該有的。
“他是接近我之後改變最成功的例子。”
殷卻離在燕雲十六宮的生活也不是一下子就變壞的，再怎麽說他也是個天靈根，燕雲十六宮就算思量著挖靈根，也不會竭魚而澤，畢竟整個修真界就他一根獨苗苗，嘎嘣了可怎麽整？
在他認識離歌笑之前，他只需要面對陰陽怪氣還虛偽陰狠的師父裴青望，然後再解決一些各方勢力派過來接近，或者試探的人。
那時候的他真是單純到可笑，殷卻離想，明明知道燕雲十六宮那麽多人對自己虎視眈眈，還敢對著離歌笑相交成好友，活該最後落到這種下場。
江白窈聽的揪心，殷卻離卻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他給江白窈舉了一個例子：“江姑娘之前給我一瓶碧海青雲丹，就是他拿出來的。”
“只看碧海青雲丹的功效並不特殊，它需要搭配另一樣丹藥和我的鮮血，大量使用的話就可以起到一個意想不到的作用。”
“……提純他人的靈根。”
“離歌笑就是第一個成功者。”
周圍的空氣都仿佛帶上了一股濃烈的血腥氣，江白窈記得自己看到過相關科普，一個人的血液總量占據這個人體重的百分之七到百分之八，她抱過殷卻離，當初離開燕雲十六宮就是她把他扛回來的。
就算他有七十公斤，全身上下也就不足五千毫升的血液，也就是一大桶礦泉水的量。
……而能讓一個人換洗靈根需要的血液絕對不是一個很小的數值，不然不可能到現在才被發現。
江白窈忽然伸手拉住了殷卻離的手：“別說了。”
“不是什麽好的回憶，就不要再去想了。”
殷卻離忽然發現江白窈的手變得比自己還要冰涼，擡頭看過去，這個姑娘此刻看著他的眼神裏面充滿了難過。
快樂的會嘰嘰喳喳的小鳥不快樂了，殷卻離閉了嘴。
他不介意說這些，他只介意和不想幹的人說這些，可他還是希望江白窈能夠繼續快樂起來。
就在江白窈絞盡腦汁思考自己要怎麽做才能夠讓他忘記自己想起來的這些悲痛的時候，她感受到有人摸了摸自己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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