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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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周日，陸湛公司休息，蕭一白本來今天也有一天休班日，但是早上要去醫院處理點事，臨近中午的時候，陸湛開車去接他。
陸湛出門前蕭一白給他發微信：可能等會兒你到的時候我還沒忙好，你上樓來等我。
陸湛：好哦。
他停好車以後上了電梯，想到自從腿康覆以後這是他第一次回來，不禁有點唏噓，時間過得真快，一晃眼都好幾個月了。
想著想著有點心酸，怎麽回事，怎麽感嘆起時光流逝了，我該不會是老了吧？
陸湛站在蕭一白辦公室門口，看見他正低頭寫東西，於是乖乖地退到走廊上的墻邊靠著，跟路過的熟悉護士輕聲嬉笑幾句，然後摸出手機，想問問黎井最近有沒有空一起吃個飯，上次他一消失就消失了二十天，陸湛都以為他被拐賣了，直到黎井回來以後才跟他說是出任務去了。
陸湛：黎警官，最近空嗎？
黎井：不空，滾。
陸湛：好滴。
蕭一白拿著資料出辦公室的時候，看見陸湛低頭靠在墻邊看手機，正要叫他，走廊那頭突然響起一個聲音。
“蕭醫生不是說今天不來醫院嗎？”
蕭一白和陸湛同時轉頭看去，伍程澤正穿著西裝，手腕上纏著繃帶。他的傷不嚴重，住了一天院以後就離開了，今天是來換藥的。
昨天晚上他給蕭一白發過微信，說自己要來換藥，不知道蕭醫生會不會在。
蕭一白簡單回了兩個字：不在。
陸湛看見伍程澤，楞了一下。
雖然他和伍程澤從來沒見過面也沒打過交道，但是伍程澤長什麽樣他還是很清楚的。
伍程澤當然也認識陸湛。
“突然有點事。”蕭一白語氣淡淡的。
伍程澤走到他們身邊，朝陸湛伸出手：“你好，我是伍程澤，是蕭醫生的病人。”
心知肚明地裝不認識，陸湛當然也要順著演戲。
“你好，我是陸湛，是蕭醫生的好朋友。”
伍程澤垂眼看見了陸湛手上的戒指，雖然蕭一白平時因為工作原因手上不戴飾品，但是伍程澤曾經在蕭一白下班換好便服的時候看見過他手上戴著的同款戒指。
伍程澤的眼睛裏劃過一絲詭譎，擡眼時又換成了淡淡的笑意：“蕭醫生昨天跟我說他今天不來醫院的，我還有些失望呢，沒想到這會兒這麽巧還能碰上。”
他這句話是對著陸湛說的。
陸湛露出一個無知的笑容：“是嘛？那還真是有點湊巧哦，不過蕭醫生馬上就要走了，你有什麽話要說的可以趁現在說，畢竟醫生的私人時間很寶貴的。”
言下之意，蕭一白下了班以後麻煩你就不要騷擾他了。
陸湛倒是不太清楚伍程澤此時的想法，但是他本身對伍程澤就沒什麽好印象，此刻只是單純地不想讓蕭一白和他有太多來往。
“也沒什麽事。”伍程澤笑笑，看著蕭一白，“就是想問問蕭醫生什麽時候有空一起吃頓飯，讓我答謝一下你。”他說著舉起手搖搖纏著繃帶的手腕。
“不用。”蕭一白簡單回絕，看向陸湛，“我去主任那裏交點資料，你在這裏等我一下。”
陸湛點點頭。
等蕭一白走後，陸湛轉過頭，看見伍程澤正直直地看著蕭一白的背影。
陸湛微不可覺地皺了皺眉，正想往邊上挪挪離這人遠點，伍程澤就開口了。
“聽說陸先生的公司最近發展很不錯，和市政府的項目都已經敲定了？”
有點驚訝他這麽直白的問句，陸湛還怔了一下。
和市政府的這個項目，是一套關於市中心交通的大數據系統，陸予直接幫他拿了下來，所以政府那邊也就沒有進行公開招標，外界都以為是陸氏集團和政府的合作項目，但實際上的乙方其實是陸湛的公司。
陸湛也不知道伍程澤是怎麽知道的，也不知道他為什麽會這麽直接地問自己。
“跟伍先生比，我不過是剛起步而已。”陸湛回避話題，笑了一笑。
“剛起步就能拿到政府的工程，不知道是說陸先生的運氣好呢，還是背景好呢？”
察覺到他話裏的意味，陸湛聳聳肩：“都有吧。”
反正大家都是靠關系過生活，誰也別瞧不起誰了。要真說靠山，陸湛感覺他跟陸予的關系估計還比不上伍程澤和陸予他爸的關系硬。
不是估計，是肯定。
陸予是給陸湛帶項目，但是陸予他爸可是直接幫伍程澤開公司投資金送合作。唉唉唉，堂兄弟跟親父子比？比不起比不起。
伍程澤擡手看了看手表，朝陸湛點點頭：“我還有事，先告辭了。”
陸湛客氣地揮揮手：“好的好的。”
伍程澤走到走廊盡頭，拐了個彎，往更衣室的方向走去。
蕭一白正在更衣室裏換衣服。
他剛脫下白大褂，就聽見門被敲了兩下，以為是同事，正要說“請進”，那人卻已經把門推開了。
伍程澤走進來，順手將門關上了。
蕭一白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看著他道：“病人不允許隨意進出醫生更衣室。”
“蕭醫生好像對我很有意見？”伍程澤看著蕭一白在脫去白大褂以後露出來的修長的腿，鏡片後的眼神裏帶著毫不掩飾的打量。
雖然隔著褲子，但是伍程澤依然可以想象到那雙腿會有多好看。
“沒有。”蕭一白把白大褂放進衣櫃裏，拿起自己的外套往門口走。
他站在擋住門的伍程澤身前：“借過。”
“蕭醫生對每個病人的態度都這麽冷漠麽？”伍程澤一點要讓他借過的意思都沒有，目光在蕭一白的臉上和脖子上緩緩地掠著。
他身上帶著淡淡的煙草味，和深沈的眼神一起，融合成一股暧昧的壓迫。
“借過。”蕭一白再一次語氣平淡地重覆，不想對伍程澤的言行做出任何其他的反應。
伍程澤輕笑一聲，轉身開了門：“請。”
蕭一白走出更衣室，一個護士經過，正要跟他打招呼，卻看見更衣室裏又走出了一個穿西裝的男人，定睛一瞧，竟然是前幾天來動手術的啟躍老總。
伍程澤轉頭對她笑笑，然後走開了。
蕭一白走到辦公室門口，擡頭看見陸湛正歪著頭朝他笑：“蕭醫生讓我等了好久啊。”
他的心裏幾乎是立刻就亮了起來，嘴角邊也帶上了笑意：“走吧，忙完了。”
正巧，電梯裏就他倆。
陸湛牽起蕭一白的手：“你的手怎麽這麽涼啊，趕緊把外套穿上，等會兒出了醫院就更冷了。”
還沒等他把手松開，電梯在下一層就打開了，陸湛立刻就要往邊上跳，所幸進來的是一個眼神不太好的老大爺，沒看見他倆牽著手。
蕭一白笑著穿上外套，把陸湛的手拉起來藏在袖子下面。
坐上車，陸湛突然問蕭一白：“剛剛在走廊裏的那個人，他加了你的微信？”
“嗯。”蕭一白不想讓陸湛為此多想，解釋道，“上次我給他動了個小手術，他說要加微信方便聯系。”
陸湛哼哼兩聲：“小手術還聯系個屁，他就是想勾搭你！”
蕭一白笑起來，摸摸陸湛的頭：“那我把他刪掉好不好？”
“不啦不啦。”陸湛發動車子，“萬一他在外面說蕭醫生沒有責任心怎麽辦？你不要跟他談別的就行，我不喜歡他。”
蕭一白甚至沒有問問陸湛為什麽不喜歡伍程澤，而是認真地點點頭：“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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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湛出門前蕭一白給他發微信：可能等會兒你到的時候我還沒忙好，你上樓來等我。
陸湛：好哦。
他停好車以後上了電梯，想到自從腿康覆以後這是他第一次回來，不禁有點唏噓，時間過得真快，一晃眼都好幾個月了。
想著想著有點心酸，怎麽回事，怎麽感嘆起時光流逝了，我該不會是老了吧？
陸湛站在蕭一白辦公室門口，看見他正低頭寫東西，於是乖乖地退到走廊上的墻邊靠著，跟路過的熟悉護士輕聲嬉笑幾句，然後摸出手機，想問問黎井最近有沒有空一起吃個飯，上次他一消失就消失了二十天，陸湛都以為他被拐賣了，直到黎井回來以後才跟他說是出任務去了。
陸湛：黎警官，最近空嗎？
黎井：不空，滾。
陸湛：好滴。
蕭一白拿著資料出辦公室的時候，看見陸湛低頭靠在墻邊看手機，正要叫他，走廊那頭突然響起一個聲音。
“蕭醫生不是說今天不來醫院嗎？”
蕭一白和陸湛同時轉頭看去，伍程澤正穿著西裝，手腕上纏著繃帶。他的傷不嚴重，住了一天院以後就離開了，今天是來換藥的。
昨天晚上他給蕭一白發過微信，說自己要來換藥，不知道蕭醫生會不會在。
蕭一白簡單回了兩個字：不在。
陸湛看見伍程澤，楞了一下。
雖然他和伍程澤從來沒見過面也沒打過交道，但是伍程澤長什麽樣他還是很清楚的。
伍程澤當然也認識陸湛。
“突然有點事。”蕭一白語氣淡淡的。
伍程澤走到他們身邊，朝陸湛伸出手：“你好，我是伍程澤，是蕭醫生的病人。”
心知肚明地裝不認識，陸湛當然也要順著演戲。
“你好，我是陸湛，是蕭醫生的好朋友。”
伍程澤垂眼看見了陸湛手上的戒指，雖然蕭一白平時因為工作原因手上不戴飾品，但是伍程澤曾經在蕭一白下班換好便服的時候看見過他手上戴著的同款戒指。
伍程澤的眼睛裏劃過一絲詭譎，擡眼時又換成了淡淡的笑意：“蕭醫生昨天跟我說他今天不來醫院的，我還有些失望呢，沒想到這會兒這麽巧還能碰上。”
他這句話是對著陸湛說的。
陸湛露出一個無知的笑容：“是嘛？那還真是有點湊巧哦，不過蕭醫生馬上就要走了，你有什麽話要說的可以趁現在說，畢竟醫生的私人時間很寶貴的。”
言下之意，蕭一白下了班以後麻煩你就不要騷擾他了。
陸湛倒是不太清楚伍程澤此時的想法，但是他本身對伍程澤就沒什麽好印象，此刻只是單純地不想讓蕭一白和他有太多來往。
“也沒什麽事。”伍程澤笑笑，看著蕭一白，“就是想問問蕭醫生什麽時候有空一起吃頓飯，讓我答謝一下你。”他說著舉起手搖搖纏著繃帶的手腕。
“不用。”蕭一白簡單回絕，看向陸湛，“我去主任那裏交點資料，你在這裏等我一下。”
陸湛點點頭。
等蕭一白走後，陸湛轉過頭，看見伍程澤正直直地看著蕭一白的背影。
陸湛微不可覺地皺了皺眉，正想往邊上挪挪離這人遠點，伍程澤就開口了。
“聽說陸先生的公司最近發展很不錯，和市政府的項目都已經敲定了？”
有點驚訝他這麽直白的問句，陸湛還怔了一下。
和市政府的這個項目，是一套關於市中心交通的大數據系統，陸予直接幫他拿了下來，所以政府那邊也就沒有進行公開招標，外界都以為是陸氏集團和政府的合作項目，但實際上的乙方其實是陸湛的公司。
陸湛也不知道伍程澤是怎麽知道的，也不知道他為什麽會這麽直接地問自己。
“跟伍先生比，我不過是剛起步而已。”陸湛回避話題，笑了一笑。
“剛起步就能拿到政府的工程，不知道是說陸先生的運氣好呢，還是背景好呢？”
察覺到他話裏的意味，陸湛聳聳肩：“都有吧。”
反正大家都是靠關系過生活，誰也別瞧不起誰了。要真說靠山，陸湛感覺他跟陸予的關系估計還比不上伍程澤和陸予他爸的關系硬。
不是估計，是肯定。
陸予是給陸湛帶項目，但是陸予他爸可是直接幫伍程澤開公司投資金送合作。唉唉唉，堂兄弟跟親父子比？比不起比不起。
伍程澤擡手看了看手表，朝陸湛點點頭：“我還有事，先告辭了。”
陸湛客氣地揮揮手：“好的好的。”
伍程澤走到走廊盡頭，拐了個彎，往更衣室的方向走去。
蕭一白正在更衣室裏換衣服。
他剛脫下白大褂，就聽見門被敲了兩下，以為是同事，正要說“請進”，那人卻已經把門推開了。
伍程澤走進來，順手將門關上了。
蕭一白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看著他道：“病人不允許隨意進出醫生更衣室。”
“蕭醫生好像對我很有意見？”伍程澤看著蕭一白在脫去白大褂以後露出來的修長的腿，鏡片後的眼神裏帶著毫不掩飾的打量。
雖然隔著褲子，但是伍程澤依然可以想象到那雙腿會有多好看。
“沒有。”蕭一白把白大褂放進衣櫃裏，拿起自己的外套往門口走。
他站在擋住門的伍程澤身前：“借過。”
“蕭醫生對每個病人的態度都這麽冷漠麽？”伍程澤一點要讓他借過的意思都沒有，目光在蕭一白的臉上和脖子上緩緩地掠著。
他身上帶著淡淡的煙草味，和深沈的眼神一起，融合成一股暧昧的壓迫。
“借過。”蕭一白再一次語氣平淡地重覆，不想對伍程澤的言行做出任何其他的反應。
伍程澤輕笑一聲，轉身開了門：“請。”
蕭一白走出更衣室，一個護士經過，正要跟他打招呼，卻看見更衣室裏又走出了一個穿西裝的男人，定睛一瞧，竟然是前幾天來動手術的啟躍老總。
伍程澤轉頭對她笑笑，然後走開了。
蕭一白走到辦公室門口，擡頭看見陸湛正歪著頭朝他笑：“蕭醫生讓我等了好久啊。”
他的心裏幾乎是立刻就亮了起來，嘴角邊也帶上了笑意：“走吧，忙完了。”
正巧，電梯裏就他倆。
陸湛牽起蕭一白的手：“你的手怎麽這麽涼啊，趕緊把外套穿上，等會兒出了醫院就更冷了。”
還沒等他把手松開，電梯在下一層就打開了，陸湛立刻就要往邊上跳，所幸進來的是一個眼神不太好的老大爺，沒看見他倆牽著手。
蕭一白笑著穿上外套，把陸湛的手拉起來藏在袖子下面。
坐上車，陸湛突然問蕭一白：“剛剛在走廊裏的那個人，他加了你的微信？”
“嗯。”蕭一白不想讓陸湛為此多想，解釋道，“上次我給他動了個小手術，他說要加微信方便聯系。”
陸湛哼哼兩聲：“小手術還聯系個屁，他就是想勾搭你！”
蕭一白笑起來，摸摸陸湛的頭：“那我把他刪掉好不好？”
“不啦不啦。”陸湛發動車子，“萬一他在外面說蕭醫生沒有責任心怎麽辦？你不要跟他談別的就行，我不喜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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