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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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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裴爍挑眉:“發生什麽事了嗎,錫城哥。”

“你最近不回KT消息,是想結束嗎?”崔錫城面無表情的問,仔細可以看出他眼角的微紅,眼前的青黑似乎也說明了他情緒不穩定,已經很長時間沒能睡一個好覺了。

“我不想成為破壞別人家庭的第三者。”裴爍淡淡道,又抽出一根煙來,順便問道,“哥抽煙嗎?”

“我們又不會有孩子。”崔錫城皺眉,他想不明白。

“唔。”裴爍抽著煙,“順珠小姐會傷心的。”

“我和她之間沒有感情。”崔錫城冷血的說,“她只是未來MH繼承人的母親。”

還真是精致的利己主義者。裴爍想到,微微偏頭看向崔錫城,勾起嘴角:“那哥愛我嗎?”

崔錫城心頭一緊,他抓緊了對方的胳膊,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回答:“我……”

“我不愛你。”裴爍冷靜的說,眼裏滿是冷漠,“我們只是各取所需的肉-體關系。”

“而現在,一切都該結束了。”

[看出來崔醫生很喜歡你。]系統默默開口,它在這個世界裏似乎也見證了人類多樣性。

[很多人都喜歡我。]裴爍笑著說,[但那又如何?失去價值的家夥就應該乖乖消失。]

[他之前的價值是什麽?]系統疑惑,[你似乎沒從他身上得到什麽物質與地位上的幫助。]

[我還比較滿意他的身體。]裴爍感嘆,[不過現在也不需要啊。]

“不可能!”崔錫城失去理智,他的手指顫抖幾乎抓不住裴爍。

“哥不能什麽都想要啊。”裴爍眉眼彎彎,無奈著,“總得做出選擇吧。”

虛偽的男人。

一邊無法舍棄自己的金幣,一邊又想追求心中的月亮。就算是金字塔頂端的家夥,也不能太被偏愛。

裴爍很好奇崔錫城的選擇。

——————

崔錫城很慌亂,他整個人都處在恍惚的狀態。

“崔醫生,你有在聽嗎?”池神父有些不滿MH這位繼承人的忽視,“相昱真的受了很嚴重的傷啊。”

崔錫城回神,看向手中的病例。肋骨斷了幾根,鼻骨骨折再加上輕微腦震蕩,看上去是非常嚴重的暴-力行為。還有一些……應該是他自己做的。

“外傷已經處理了,至於腦震蕩,需要好好休養,盡量不要下床走動。”崔錫城開口道,將病例放在桌子上。池相昱還在熟睡中,他是知道這位天才畫家的,甚至家裏還拍賣過他的畫作。只是沒想到對方私下裏玩很大。

“是樸載盱造成的嗎?”崔錫城突然開口道。

池神父不想將這荒唐事給外人講,只能避重就輕:“樸少爺也傷的很重呢。”

想到樸載盱,崔錫城就回憶起那天在沙發上被他一拳打倒在地,撕裂了。他忍不住皺眉,那次之後他也修養了很久。

不愧是LK家的瘋狗,亂咬人。

“發生什麽事了嗎?”崔錫城心中略微猜測到了些,他也明白那天走後,樸載盱和裴爍究竟做了什麽。

難道就是因為樸載盱,所以裴爍才放棄了自己?為什麽,是他的身體更加……

“只是一些畫。”池神父皺眉,“惹到了樸少爺呢。”

他輕嘖:“小孩子總是容易沖動。”

沖動?崔錫城的眼神暗了暗。

池相昱迷茫的睜開雙眼,他似乎冷靜了些,沒有剛才那樣瘋狂。他微微擡手卻發現手腕被束縛住,渾身疼痛無比,頭上包裹的紗布遮蓋了一半視線。

他眼皮顫抖,沒有任何力氣。然後,他看見了崔錫城。他認識這個人,在之前對裴爍的偷窺中,他明白崔錫城和裴爍保持著不清不楚的關系,所以他很嫉妒,嫉妒到發瘋。

“崔醫生。”池相昱的眼睛死死盯著崔錫城,喃喃道。

崔錫城皺眉,沒有回應。

“相昱,終於冷靜下來了嗎?”池神父舒了口氣,正準備說些什麽,卻被池相昱打斷。

“那把鑰匙呢?”他臉色蒼白,著急詢問,“裴爍收下了嗎?”

提到鑰匙,池神父就面容鐵青。

只有上帝知道當護工給池相昱換衣服時,他看到自己兒子身上戴著的東西,是多麽的丟臉和恥辱。

“看來你真的瘋了。”池神父咬牙切齒,“難道想被我送進精神病院嗎?”

“你會嗎?”池相昱扯著嘴角露出一個奇怪的笑容,“你不是只有我了嗎……難道還有什麽我忘記了。”

一群瘋子的游戲。

崔錫城不想再去看這父慈子孝的一幕,轉身準備離開。

“崔錫城醫生。”池相昱卻叫住了他,眼裏是瘋狂的嫉妒,“你和裴爍上過床嗎?”

裴爍!又是裴爍!

池神父氣的快倒了,他忍不住給了池相昱一巴掌,罵道:“你這混賬到底在說什麽!”

但崔錫城卻停下腳步,微微側身冰冷的看著病床上的瘋子。

真是寫滿了恨意啊。

—————

樸載盱被禁足了。

整個首川學校都在討論這件事。

“樸會長聽說非常生氣啊。”

“之前做過那樣恐怖的事都完全沒問題呢,他不會殺人了吧kkk。”

“暈,你亂說什麽?聽說又是和池神父的兒子有關呢。”

“那家夥不是前兩天才開了畫展?我家還拍賣了一副,實在是看不懂藝術。”

“今天也沒來上學呢。”

“kkkkk那瘋子不會被關進精神病院了吧。”

“覬覦裴爍少爺的家夥,應該才是禁足的那個人啊。”

……

李承知道前因後果,自然也看到了他們最瘋狂的樣子,實在是每晚都會做噩夢的程度,但看著裴爍卻似乎接受良好,不愧總是漩渦的中心人物。

裴爍撐著下巴垂眸看著課本,窗子敞開,有風吹動他的發絲,陽光同樣灑在身上,簡直是連上帝都忍不住偏愛的人。

“裴爍,那天在畫展到底發生了什麽?”在畫展上的那個女生突然轉過身來眼巴巴的詢問著,她也實在是太好奇了。

裴爍擡眼淡笑著:“我也不太清楚呢。”

女生皺眉:“可當時樸載盱是去找你了啊。”

“是嗎?”裴爍彎起嘴角,“沒有遇見呢。”

“好吧。”女生氣餒,繼續問,“那池相昱帶你去看了什麽呀?私人畫展裏東西更不錯嗎?”

裴爍握著筆的手一頓,溫和卻不容拒絕:“我需要學習。”

女生無奈,完全是不會看眼色的人:“……那我等你學完了再問。”

裴爍神情淡淡:“如果你感興趣的話,可以去問他們。”

“那可算了。”她小聲嘀咕,“都是一群瘋子。”

文恩尚已經很長時間沒收到過裴爍的消息了,在松了一口氣的同時,他又覺得失落。素戒被他放在了房間的枕頭下,只是偶爾會被拿出來看看。

他似乎又回到了剛剛轉學時候的狀態,沒有排名,也沒有霸-淩,他只是一個渺小的、不值一提的資助生。

他也,從來不認識裴爍。

但文恩尚總能聽見他的消息。

這個站在食物鏈頂端的兇手,一舉一動都能迎來過多討論。

樸載盱被禁足在江南區一處別墅內。

他躺在床上,黑著臉看向正在往房間裏搬東西的傭人。

之前在畫展上買下的那幅畫被完美包裝送了過來。傭人用小刀劃開包裝,將裏面的畫作放了出來,他們恭敬的站在一旁等待樸載盱的指示。

樸載盱赤腳走在柔軟的地毯上,高大的身軀帶來不容忽視的壓迫。離得越近,傭人心裏越緊張,現在的樸載盱越來越暴躁了,就在早上他還用碗砸了一個傭人。

“載、載盱少爺,這幅畫您打算掛在哪裏?”終於,傭人戰戰兢兢的開口道。

樸載盱瞇了瞇眼,在畫像前站定,只要看著它,他就會想到池相昱對裴爍的覬覦。於是,他雙手舉著畫框細致的觀察著。

傭人松了口氣,可還不等他們徹底放松下來,就看見樸載盱發了瘋似的將畫像砸到了地上,一下一下,玻璃飛濺幾乎劃傷他的臉頰,腳掌也因為踩上玻璃碎渣而滲出鮮血。

但他卻毫無知覺的發洩,直到整個畫框都粉碎,裏面的畫像被破壞,樸載盱才冷靜下來,啞聲道:“把這裏收拾幹凈。”

說完,他就疲憊的重新倒在床上。他的手機被收了,一切電子產品都不允許使用。樸載盱快瘋了,他不斷的想著裴爍,想見他,想和他zuoai。

“嘖。”樸載盱覺得煩躁。都是因為池相昱那個瘋子。他擡手摸了摸脖子上已經結痂的傷口,他早晚要殺了那家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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