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何為一廂情願

“大人對舒公子您是一廂情願。”左崖不知道該說什麽，補了一句。“一廂情願？”

舒長墨楞住了。他怕是真的失憶了，就像是睡著了，醒來了之後什麽也不記得了。

“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麽？你們卿鈺門可別仗著我勢力小就騙我。”

“在下沒有權利騙舒公子您。”左崖輕輕說道。“你們叫我舒公子，又是幾個意思。”

“在下在這之前說過了。在大人沒有說您不是我們的領主之前，在下還是要稱呼您為公子。”

“領主啊……”

這麽高的地位，如果這個時候他假裝全部記憶起來的話，是不是也有可能借此機會混入他們卿鈺門中，當個副門主玩玩兒，然後到最後借機報覆卿鈺門上下……

“舒公子記不起來也沒關系，來日方長，說不定有一天……”

“我恨不得永遠也記不起來！”舒長墨大聲說道：“你剛剛跟我說的這些……我全當沒聽！”他的話全部聽在淩卿鈺的耳中，一字一句，痛徹心扉。她覺得呼吸困難，再加上心臟的疼痛，也不知道是怎麽一回事。

“大人……是不是負心蠱反噬…”詩桐在她耳邊輕輕地說“我記得…負心蠱好像確實是……”

“我知道了，我自己來吧，應該可以。”淩卿鈺揮揮手。詩桐收回法力，走到屏障後。淩卿鈺穿上衣服，稍微用內力緩解了自己的疼痛，等刺痛與陣痛完全消散後，又吃了點藥。

“讓舒長墨進來，你們出去吧。”她在屏障後說道。

舒長墨極不情願地走進來了，進來之後眼睛卻不去看她。“方才你為何不殺了我。”

“你也聽見了，我要親手殺了你才算報仇。”

“那你現在也可殺了我。”她點了點那邊兩把交錯放置的劍。

“可笑，趁人之危，那還算是公平公正嗎。”

淩卿鈺莞爾：“還要講求公平公正？我現在挺好啊，你不妨現在就與我公平公正打一場。”

舒長墨想起方才左崖道的“一廂情願”，實際上，他還沒弄懂“一廂情願”的真正意義。“淩卿鈺我問你，”他說。“何為'一廂情願'？”

“一廂情願啊……”

淩卿鈺一手支著下巴，歪著腦袋想。“這我得好好想一想。怎麽了，左崖跟你說了什麽嗎。”

“沒有。”

按照道理來說，淩卿鈺與舒長墨算是一同長大的青梅竹馬了。從小時候開始，那個時候大家都還建在，心中都還滿是友善，也沒有那麽多大大小小的江湖糾紛與恩怨。舒家常帶著小舒來到淩家，喝喝茶，比比劍，聊聊天，兩個孩童總是不願見面。小舒也不知一次地問父親：“為何阿鈺不願意見他？”

那個時候父親摸摸他的頭說：“阿鈺是女孩子，小舒是男孩子，你們兩人遲早有一天要見到的，人家阿鈺現在害羞著呢！”

他不知道，這是他最後一次來淩家了。

到後面，發生了什麽他也記不太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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